建筑規模和量，反映著社會等級和地位，這一種象征在火影世界尤其明顯，畢竟這就是一個等級森嚴的舊社會。宇智波龍介，自然是不流的貨，他的家很小。琴呢，是大戶人家，房子自然大的多了。

一幢日式大院，圍墻橫一百多米，巨一般霸占了整條街，讓人一靠近心里就有一種踏巨地盤的拘束，不由自主地謙卑起來。

龍介自然不會“謙卑”，大咧咧地跟著琴過大門，進了庭院。院子不必多說，又大又好，假山怪石，奇花名卉，一堆堆的，看上去就知道有多貴。

龍介一點也沒有放在眼睛，跟著琴走過外廊，拐了偏廳，廳中心的矮桌后有一位頭發花白，神矍鑠，穿著和服的老人，盤而坐，雙手藏在寬大袖子里，低著腦袋正打瞌睡呢。

琴邁著小碎步，輕輕來到老人側，輕聲細語地喚了兩聲：“爺爺，爺爺，快起來了。”

“嗯？喔喔。”老人迷迷糊糊地醒來，抬頭一見孫，皺紋立即綻開，堆疊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小琴啊，你放學下課了，今天有學到什麼嗎？”

“不是啦，今天不用上課。”琴指著門口的龍介，“你不是想見一見龍介嘛，人我幫你帶來了。”

龍介鞠躬問好：“大長老，我就是龍介。”

“喔喔，龍介啊，龍介是誰？他是干什麼的？你新養的小貓咪嗎，小琴。”大長老犯糊涂了，一臉茫然地問道。

琴笑著說：“不是啦，我昨天跟你說過的龍介，我們宇智波一族的龍介，我的同學。他之前來過我們家，你見過他好幾次了。”

大長老右手握拳頭，捶在左手掌上，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經常來我們吃飯的小鬼。”

“呃……”龍介尷尬了，也只好再鞠躬道謝，“是我，這些日子承蒙您和琴的照顧了。”

大長老笑著說：“小意思，小意思，不用在意。小琴你去沏壺茶，讓我跟龍介聊會兒。”

“好的。”琴款款地退出去了，順便將門關上了。

“坐，快坐下，不用拘謹。”大長老親切地招呼龍介坐在對面，然后半瞇著眼睛，打量龍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顯得意味深長。

龍介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直發，剛要問他，他先開口了，說：“聽說你已經覺醒了寫眼？”

“是的。”

“亮出來，讓我看看。”

龍介也不矯，一凝瞪，使出單勾玉寫眼。

大長老一瞅，臉上笑意立即收斂，眉頭也蹙起，細細凝視了兩三秒，才說：“你的眼睛，很不錯。才開啟單勾玉就蘊含了驚人的迫力。難怪能夠直接發幻。”

大長老直了腰板，端坐，又說：“來，施展你的幻，讓我見識一下你眼睛的威力。”

“這……不合適吧。”龍介多到為難，對著一個六旬老人使用“瞪誰誰懷孕”，未免太不厚道了。

“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我破解不了你的幻？”大長老仰頭而笑，自夸道，“小鬼，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從戰國時期混戰中活下來的老家伙，就算斑大人親至，我也能與之周旋一二。”

“好吧，那就失禮了。”

龍介也不矯扭了，猛地發“瞪誰誰懷孕”，狠狠地瞪向大長老，還加大了查克拉的輸出。對戰繩樹的時候，用了10個數的查克拉，現在用了25個數的查克拉，能力一下子漲了1.5倍。

沒辦法，誰讓大長老是英忍者呢，不狠點能奏效麼？

龍介馬上就發現不對勁了——大長老在抖！

大長老臉漲紅，每一條皺紋都如火燒的熔漿一樣著紅，松松垮垮的也繃了，在一一的劇烈跳，瞳孔在閃爍；再看他的，繃得跟石頭一樣堅，都凝結一塊了，雙拳得死死，雙臂在微微抖，子微微搖晃——他在掙扎，用盡全力和理智在掙扎，在違抗某種本能。

這種本能是懷孕，是分娩，是濃濃的母！

大長老還是中招了，他也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中了幻，卻發現破解不了，就像不會水的人掉河里，怎麼掙扎都浮不起來。最后不得已，他出了大部分的查克拉，猛地開啟三勾玉寫眼，才暴地沖開了“瞪誰誰懷孕之”。

所有的抖、掙扎和繃，都停止了，大長老故作淡定與輕松，不聲地關閉三勾玉寫眼，假裝輕松寫意地說：“不錯，你這個幻很不錯，就連我也差點陷其中。用來對付一般的忍者，完完全全足夠了。”

額頭上的汗珠，以及不自覺搭在肚子上的手，卻實實在在暴出他的難堪與尷尬。好在龍介并沒有識破，只是覺得自己剛才輸出的查克拉不夠，才對上忍失效了，暗自決定下次一定要加大查克拉量。

大長老還有些氣，但著氣息，用力地說：“這樣的年紀覺醒了寫眼，還自創一個強力幻，當得上天才之稱了。我們宇智波一族對待有能力的族人，從不吝嗇。你有什麼想學的忍，我可以傳授你幾個，當作獎勵。”

龍介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我最近在修行雷遁忍，如果能得到幾個雷遁忍就最好了。”

“雷遁忍嘛，那你算是來對地方，找對人了。單雷遁忍的造詣，放眼宇智波一族，我自稱第二，沒人敢言第一。這樣吧，我將我年輕時修煉雷遁忍的一些心得，還有兩三個基本忍，都送給你了。”

“真的嗎？”龍介喜出外，子都前傾了，就像逛街時踩中了金粑粑一樣的大驚喜。

“自然。”大長老雙手撐住桌面，吃力地站起，費力地邁步走出側門，轉到龍介看不見的地方，才大口息，拭汗珠，花了十幾秒才平緩了“懷孕”后癥。

“這小子真是可惡，怎麼搞了個如此無賴的幻。”他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才去到室，取來一個忍卷軸，回偏廳遞給了龍介。

“多謝大長老！”龍介雙手接過來，又是道謝，禮儀做到十足。

大長老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這不算什麼，幫助后輩長，才是我們這些老人應盡的責任。不像猿飛……”

他適時地止住了話題，剛好琴端著茶進來了，便轉移話題，熱地說：“來，來，喝茶，喝茶。”

三人便喝著茶，有說有笑，閑聊起來。

“小子，你怎麼看宇智波一族，怎麼看木葉？”大長老冷不丁地問了這個問題，讓歡快的氣氛一下子結束了。

龍介喝茶的作頓了一下，放下了茶杯，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起了故事：“我之前飼養過一條很丑的小金魚。它在魚缸里游啊游，整天在轉圈，一圈接著一圈，我會準時喂食，它一見到我也會主湊上了進食。吃完之后，又在魚缸里轉圈，一圈接著一圈，不知疲倦。不知道過了多天，那條小金魚在吃完飼料之后，突然跟我說了一句話，接著跳出了魚缸跑掉了。你知道它說了什麼嗎？”

“它說了什麼？”琴好奇地問。

“不要再活在小框框里了。”龍介如此回答。

“不要再活在小框框里了？”琴不是很明白，但又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一種十分模糊的覺浮現。

大長老怔了一下，隨即瞇起了眼睛，注視著龍介，緩緩地說：“這就是你的想法，你選擇的路？”

龍介咧笑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吧。但我的確不想被困住。”

“哈哈哈……”大長老仰頭爽朗大笑，“有趣，有趣，好久沒遇見你這樣有趣的小子了。”

大長老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龍介，補充道：“那你可要盡快地變強起來，活下去，然后讓我見識一下吧，你所選擇的路。”

“會的。會有那一天的。”龍介十分自信地回應道。

“先好好地活下去吧，小子。戰爭馬上就要來了。”大長老高高站直，目過窗外，看向外面的世界。

此時，正好，萬繁盛，一派生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