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國梁和四平告訴陳揚，他父親的案子正在審理，他不要打聽，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

二人讓陳揚安心照顧母親，他父親那邊一有消息，他們會及時通知他。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陳揚覺得，父親的命應該難保了。

過了一個星期。

母親的病逐步穩定，只是左邊半不遂，沒有毫恢復的跡象。

狄國梁和四平又來了。

父親的案子已有消息。

陳揚聽著不吭聲。

狄國梁還告訴陳揚，殺了人還放火燒了人家的房子，一般況下，十有八、九會判死刑，并立即執行。

四平說，但也有例外。

陳蔡兩家有仇有怨，父親殺人放火，事出有因。

父親主投案，屬于自首。

一方面，是揭發蔡寶福的問題，一是經濟問題，二是生活作風問題。

“狄叔，叔，我能做些什麼呢？”

狄國梁遞給陳揚一張紙條，“以你們全家的名義，發個電報，懇求他出面救救你爸。”

陳揚點著頭說，“我明天早上就去郵電局發報。”

四平說，“小揚，還有一件事。蔡寶福這個壞蛋，這十多年來，禍害了很多婦和姑娘。我們正在搜集這方面的材料。”

陳揚想到了方玉婷，“叔，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找方玉婷醫生？”

四平點了點頭，“對。當年這個事，社會上很多人知道，已經不是什麼。你去求求方醫生，要是不愿出面就算了。”

“我去求。”

待完畢，狄國梁和四平離開。

方玉婷在值夜班。

陳揚走到方玉婷面前，并不說話，卻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方玉婷嚇了一跳。

“小揚你……你怎麼了？”

“方姐，我求你一件事。”

“你先起來。”

“不，你先答應我。”

“什麼事啊？”

陳揚說了他求的事。

方玉婷沉默了。

過了一會，方玉婷說，“小揚，我答應你。我還知道兩個人，都被蔡寶福禍害過，我去員們，跟我一起勇敢的站出來。”

“方姐，謝謝你，我替我爸還有全家的人謝謝你。”

陳揚沖著方玉婷磕頭，真的把額頭磕到水泥地板上。

方玉婷急忙扶起陳揚，“小揚你放心，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第二天早上，陳揚來到縣郵電局。

陳揚要了一張電報紙和一張白紙，拿著鉛筆，蹲在地上，琢磨著如何寫電報。

改了好幾次，電報容才算擬就。

“陳風有難，求求你趕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