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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突然抓住方桂枝的手，把嚇了一跳。

“小嬸，你的手破了一塊皮，痛嗎？”石頭問。

“沒事兒，過兩天就長好了。我走了，你別累著。”方桂枝回手，提著空籃子往家里走去。

石頭著方桂枝的影心跳得很厲害，自從走進家門后，石頭到自己長大了，里有一奇異的力量要噴發出來。可他不能把這個想法告訴方桂枝，方桂枝是他小嬸。

芙蓉溪里傳來人們洗裳的嬉笑聲，一群鴨子被撲棱棱趕到下游去了。石頭踮起腳朝溪邊去，人們的赤腳白晃晃的，像剛撈上來的蓮藕。隔得太遠，石頭看不清那些人是誰，只從們的嬉笑聲里辨出幾個。這段時間他對人的關注度越來越強烈，里有一只小在拱。

“石頭，想媳婦了吧，你爹說一個。”隔壁地里的張三嬸笑著說。

“三嬸，看我家的鴨子下水了沒有。”石頭有些不好意思。

“別害臊！你家條件比大隊書記還好，只要開個口，保證婆把你家門檻都踩矮半截。”張三嬸走了過來打量著石頭。

張三嬸是個好看得人，有兩個孩子，嫁到芙蓉灣五六年了，跟石頭一家關系不錯，平日里總往他家里跑，特別是姆媽下人家做裳的時候，來得更勤。石頭不敢看張三嬸，兩團像蓮蓬一樣鼓起的，總是讓他到不安。

以前，石頭喜歡跟張三嬸開玩笑的，兩個人還會在家里鬧一陣子。現在仿佛突然出現了一條清晰的界線，石頭有些拘謹。

“石頭，你爹晚上回來嗎？”張三嬸問。跟石頭一家走近，更多的是關注他爹的況。

“說不準，今天出去遠。要是回來也晚了。”石頭說。

張三嬸有些失落，走回到自己地里，也彎著腰番薯秧，的花襯衫被拉上去一些，出一截雪白的腰，在下格外刺眼。石頭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的人對他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為自己的想法到恥，可遏制不了自己的壞念頭。

石頭又抬頭看了看張三嬸撅著的屁-和雪白的腰，正好著張三嬸也看他。石頭趕低下頭，心撲通撲通跳著。

“石頭，秀怎麼樣？”張三嬸問。

秀是大隊書記的二兒，比石頭小一歲，長得亭亭玉立，面若芙蓉，腰比柳，是芙蓉灣出了名的大。歌謠曰：芙蓉轉灣灣，秀水丹丹，朝思暮又想，魂飛魄消散。

“秀是我同學。”石頭說。

“嬸給你說說去，我跟娘攀著有點親戚。前天說起，娘也有這個意思。你要是娶了，保管比娶個仙還舒服。”張三嬸說。

“三嬸，秀的眼高，看不上我的。”石頭說。

“告訴嬸，你喜不喜歡。”張三嬸放下手里的活，又走了過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倒是有些喜歡。”石頭說。

“好，嬸幫你說去。你爹回來，他到我家一趟，我得跟他商量商量。”張三嬸拍了拍石頭，又回到自己地里番薯秧。

石頭抑制不住心的喜悅，很快把剩下的番薯秧完了。

秀跟石頭同一個班，坐在他前桌，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常常甩到他的桌子上，弄得他上課經常分心。秀從小就是個人坯子，這兩年長得越來越水靈了，尤其是上那兩團惹得多男生眼紅。一到下課，石頭的桌子邊上就會聚攏很多男生，推推搡搡的，都想接近秀。可秀瞧不上他們。每當這些人來，秀總是纏著石頭問作業。

石頭完最后一番薯秧，跑到芙蓉溪里提了一桶水澆了一遍，準備回家吃飯去。

“石頭，幫嬸也打一桶來。”張三嬸喊道。

石頭跑回溪邊又打了一桶。張三嬸的番薯秧也好了。石頭提著水桶過去，張三嬸拿著瓢澆水。

“干嘛老盯著我看。”張三嬸說。

“你好看。”石頭說。

“我哪里好看？”張三嬸問。

石頭想說的臉好看，卻沒有勇氣。

“等你娶了秀，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死你。”張三嬸笑了。

澆好水，張三嬸去另一塊地里干活。石頭小跑著往家里趕，他最喜歡小嬸做的飯了。說是小嬸做的飯好吃，還不如說小嬸好看，跟小嬸在一起吃飯，沒有菜，石頭照樣吃得很香。

“石頭，快上學去，要遲到了。”

石頭在半路到秀，秀騎著一輛凰牌自行車，得老高，像個公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