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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在趙德理耳邊說了幾句，他連聲稱妙。

石頭這一天都無心上課，恨不得早點放學，好帶著秀回去。一想到秀小鳥似的偎依在自己上，他的心就跳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石頭沒有像往常一樣跟那幫男生一起端著飯盒去學校外面的樹林里，而是早早回到教室。他剛揭開飯盒，秀進來了。

“石頭，我燉了，給你一些。”秀說著，夾了些臘放在石頭飯盒里。

“我不喜歡吃，還給你。”石頭說。

秀笑了，說自己吃胖了不好看。石頭把臘吃了，夾了些自己燉的梅菜給秀。秀一笑，埋頭吃飯。石頭覺得笑起來很好看。

“干嘛盯著我看。”秀說。

石頭紅了臉。秀撲哧一笑，把頭發到一邊，出整張臉來。秀的臉很好看，鴨蛋形，像蛋白一樣潔，紅潤潤的。石頭湊過去，想一下。

“石頭，不許這樣，會被人看到。”秀說。

“下午回去，讓我親一下好嗎？”石頭說。

秀的臉更紅了，沒答應也沒拒絕。石頭知道默許了，暗暗高興。秀是芙蓉灣中學的三大之首，能得到的垂青，石頭無比驕傲。那個校長的兒子追了那麼久，秀連手都不讓他。

不一會兒同學們陸續回來。秀轉回前桌去，很快把飯吃好了。石頭收了飯盒想放進書包里。

“給我，不洗太臟了。”秀說。

石頭把飯盒給了秀。秀拿著兩個飯盒去廚房里洗。

“石頭，秀什麼時候你老婆了，幫你洗飯盒。”趙德理妒忌地說。

石頭沒理他，拿出上午老師布置的作業寫著。

趙德理和同桌到石頭前面搖晃著他的桌子，一副找茬的樣子。石頭警告幾次，兩個人鬧得更厲害了。石頭火氣上來，揪住趙德理就是一拳。別看趙德理生得人高馬大，膽子小得很，被石頭揍了一拳，竟然哭了起來。

“打人了，石頭打人了！”趙德理的同桌大起來。

趙德理眾目睽睽之下吃了虧，自然不甘心，他拿起一張長凳朝石頭砸來。石頭側一躲，長凳砸在門窗上，嘩啦一聲，玻璃碎了好幾張。趙德理闖了禍扔下長凳揚長而去。

班干部把楊老師來了。

“到辦公室去。”楊老師看了石頭一眼，轉就走。

石頭忐忑不安地著楊老師來到辦公室。正是吃飯時間，辦公室里沒有其他老師。

“石頭，跪下。”楊老師嚴厲地說。

石頭沒有，他不認為自己錯了。

“跪下。”楊老師被激怒了，用膝蓋在石頭的彎上一磕想把他弄倒。

石頭早有準備，膝蓋往前一，楊老師頓時往前沖去，差點摔倒在地。石頭攔腰摟住，把放在椅子上。楊老師頭發凌，呼吸變得急促了。

“楊老師，我沒錯，是他先惹我的。”石頭說。

“你打人不對。”楊老師說。

“他是校長的兒子，你們自然向著他，被趙德理欺負過的人還嗎？”石頭說。

“石頭，你跟趙德理不一樣，你有前途，他嘛，念完中學算不錯了。老師希你考個好學校，從農村走出去。”楊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石頭點點頭，鼻子酸酸的。不考個好學校，他覺得對不住楊老師。

“明天帶些錢來把玻璃換上，這個事就算過去了。”楊老師了石頭的臉，他回去。

石頭回到教室，郁悶得很，課也無心上了。秀回頭看了他兩次，想安他，又怕同學說閑話。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秀跟幾個同學去打掃衛生，石頭在教室里等。

石頭做了一會兒作業，心里窩著火，腦袋不好使了，幾道函數題又麻煩，他寫不下去。他走出教室，一眼就瞥見了那片傳說中的樹林。樹林里沒有人，只有一些鳥在樹枝上跳來跳去。石頭鬼使神差走了過去。

站在樹林里，胡翠珠說的那個小房間就在上面，有說話聲傳來。

“死鬼，該做晚飯了……”

“還早，翠珠，讓我……”

“學生還沒走完，讓人家聽見可不好。”

“我輕點，輕點，翠珠你的子好白啊，比我做的饅-頭還白，給我吃吃。”

石頭聽到一陣裳的悉索聲，伴隨著翠珠-魂的輕喲，他知道小樓上發生了什麼。換做平時，石頭肯定跑了。可今天他不想走，他想看看被同學們傳得神乎的男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