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沒你這般齷齪，胡翠珠哼了一聲。

“胡翠珠，你別囂張，那個老東西不可能罩你一輩子。走著瞧。”趙德順盯著胡翠珠婀娜的姿咽著口水。

“滾。不然我把你這句話傳到縣上去。”胡翠珠拍著桌子說。

“一時氣話，一時氣話，翠珠，你別當真。”趙德順討好地說，他知道胡翠珠說得到做得到，這個看似俏的人心深有一狠勁。

趙德順走后，胡翠珠問石頭有什麼想法。石頭說他不想在公社里干了。胡翠珠笑了。石頭問笑什麼。

“臭石頭，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嫌在公社上班沒幾個錢，想一門心思搞走村，搞紉班。可你別忘了，只要生在芙蓉灣，趙家的人始終會踩在你頭上。”胡翠珠說。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爬到他們頭上去。”石頭明白了胡翠珠的想法。

“對，我們不把趙家的人踩在腳底，就永無出頭之日，任你掙最多的錢也沒用。”胡翠珠說。

趙德順手握石頭和胡翠珠的證明書，倒是希黑皮虎老婆早些懷上孩子。過些天他就會向大田村的干部打聽，大田村的干部只當趙德順關切計戈生育工作，每次都滿懷歡心地匯報黑皮虎老婆肚子沒一點靜。

“不是很能生的嗎？怎麼沒靜了？”趙德順很奇怪。

大田村的干部說黑皮虎老婆鬧過一次肚子痛，天天在吃藥，懷孩子難了。趙德順想起石頭和胡翠珠的承諾，猜測黑皮虎老婆不會懷孕跟吃藥有關。他回家問張小惹，張小惹怕自己跟石頭的關系，不敢說給黑皮虎老婆吃了預防懷孕的藥，只說有些藥會降低子的活力，導致懷孕困難。

“要是黑皮虎老婆停藥，多久后能懷上孩子？”趙德順問。

張小惹說停藥一個月就能懷上。

“一個月，好。”趙德順掐指算了算，一個月芙蓉灣公社評比先進計生單位正好過去。那個時候讓黑皮虎老婆懷上，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石頭從公社里開了，至于胡翠珠，嘿嘿，拿住的把柄，讓乖乖跟自己上床。只要把胡翠珠收服于自己下，想不飛黃騰達都不行。

石頭和胡翠珠都沒料到趙德理有這一手，以為黑皮虎家的事就這樣過去了。胡翠珠忙著整理材料，迎接縣計生先進單位的驗收。石頭則天天往學習班里跑，姑娘們的手藝越來越好，他教得很來勁。

石頭對姑娘們說等們能獨當一面的時候，他就辦個服裝廠，讓十里八鄉的姑娘和后生都穿們做出來的服。

“我們能掙錢嗎？”一個姑娘問。

“當然能掙錢了。”石頭笑了。

那個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又問石頭能不能掙到嫁妝的錢。石頭說能。姑娘們轟的一下把他圍住，他快些把廠子辦起來。

“還是不辦吧。”石頭突然苦惱地說。

“你……，你怎麼說變就變呢？”姑娘們生氣了，要把石頭抬起來扔到麥地里去。

“我是怕你們都掙了錢嫁人，沒人人給我做裳了。”石頭笑著說。

“這樣吧，我們掙了錢，不嫁別人，都嫁給你。”姑娘們咯咯笑不停。

“不行不行，你們不能嫁給他。”錢彩霞急了。

“錢彩霞，只有你不能嫁給他，你是有老公的老娘客。我們都行。”姑娘們轉嘲笑錢彩霞。

錢彩霞紅了臉，心想你們跟石頭啥關系都沒有起哄什麼，轉跑到倉庫里拉出個姑娘來。

這個姑娘白如米糕，如豆腐，一張鴨蛋臉紅水潤，又健康又漂亮。尤其是前的兩團，高聳飽一滿，讓芙蓉灣的姑娘黯然失。

“香菜！”石頭驚喜地起來。

“我也想學，行不？”香菜不敢看石頭，怕他責怪自己不清自來。

“行。我正缺個人手管學習班，你來了正好。”石頭很高興，這個學習班就是為香菜辦的。

“剛來，什麼都不懂，不能讓來管。”香荷不屑地看著香菜。

“我……，我可以為你們掃地，倒茶…”香菜怯生生地，紅著臉，被香荷嚇住了。

“香菜，以后這里由你管了，誰要是不聽你的，你跟我說，我把開了。”石頭兇地盯著香荷。

“石頭，憑什麼呀……。”香荷氣得快哭了。

香菜怕石頭跟姑娘們鬧不愉快，說管不好，只要能在這里安頓下來，學門手藝就知足了。

“你別假惺惺，一來就搶我的位置，我跟你沒完。”香荷不敢對石頭發火，對香菜卻毫不留。

“是石頭的親表妹，你憑什麼跟爭！”錢彩霞決定為香菜出頭。

“我……，我比還親，石頭，你說對不對？”香荷不想放棄對學習班的管理權，不得不提醒石頭自己跟他有過親關系。

“好了好了，學習班先由香菜管，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做，過幾天我跟你詳談。”石頭怕再鬧下去香荷又提跟睡覺的事慌忙打了圓場。

“你是不是讓我去管走村？”香荷一聽有更重要的事聲音又變甜了。

石頭說比管走村更重要。香荷有些不相信。

“走村是桂枝姐管的，香荷，你想搶人家老公嗎？”姑娘們早看不慣香荷刁蠻的作派，故意氣。

“搶就搶，怎麼啦？石頭能搶小嬸做老婆，我不能搶他做老公嗎？”香荷毫無顧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