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君上的命中錦鯉》第227章 哄著玩不作數的

“你是妖。”

眼前人冷冷地扔下這句話。

長幸其實不太能聽懂,可卻被他的眼神生生凍回了些意識,不明所以對上他的眸子,卻在那冷冰的眸中看到了自己已然妖化的模樣。

細長銳利的眉眼,干凈的臉上也爬上了詭異的妖紋,不知何時渾都纏上了可怖的瘴氣,有三條狐貍似的尾后招搖地晃

長幸渾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鮮的利爪。

不對,不對,這是怎麼回事?

怔怔地回頭,看著自己殺過來的那一路,哪里有什麼瘴氣妖邪,地上躺倒的都是鮮直流的獄卒,是活生生的人。

不……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這一切都是鬼面人的幻?對!一定是幻

想到又有可能是鬼面人搞的鬼,長幸也顧不得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上前一步就急忙道:

“阿珩……我們先離開這里!”

白瑾行卻不,銀白靈力化作的長劍順勢刺進了長幸的左肩,長幸腳步一停,神怔然,顧不得疼痛,愣愣地抬頭看他,反應不過來。

看著那雙冰冷的眸子,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拿靈刃對付?他不是一向不舍得傷嗎?便是手心冷一點都會心疼地揣進懷里捂暖的,眼下的這個白瑾行……為什麼會……

心頭仿佛被巖漿瞬間炙過,連疼痛都來不及,長幸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要跌倒。

白瑾行卻往前一步,利刃瞬間又三分,鮮沿著心口流下來。

“你是妖!”他又一次重復,眼中陡然帶了殺意,冰冷至極。

長幸卻來不及說話,咬牙忍下疼痛,開始漸漸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鬼面人擺了一道,他拿白瑾行作餌,只為了引過來。

還不等開口再說什麼,后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后便是一聲怒斥。

“白瑾行,你這是干什麼!”

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里的蘇執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上前便挑開他的長劍,將長幸扶在懷里,那雙一向溫和的眼怒瞪著白瑾行:

“你是不是瘋了!?”

那個曾經對長幸呵護備至的蕪陵君居然對刀劍相向!不顧一切來救他,他卻想殺了

白瑾行冷笑一聲,卻不說話。

長幸靠在蘇執寧懷里緩了口氣,知道他們這是中計了,稍稍回神后便站直了子,對蘇執寧道:

“二哥,這里很危險,你先帶他走。”

蘇執寧不可置信地看著:“為何到現在你還護著他?”

長幸轉頭看了一眼白瑾行,發現那眸子里的冷意半點不,指尖瞬間被凍發,臉也白得不像話,可卻咬牙道:

“先別管那麼多,你先帶他走!”

“可……”

蘇執寧正為難,卻見一旁的白瑾行冷聲道:“我不會走。”

長幸瞬間瞪大了眼眸,滿是不敢相信:

“你……”

顧不得疼痛,心中又氣又急,走過去想拉住他,卻見白瑾行又長劍一轉再次比上的頸脖,瞬間劃出道痕來。

“若再靠近一步,我便殺了你。”

他像是厭惡極了,長幸臉白得厲害,所有疼痛都咽在頭,梗得幾乎無法呼吸。

所有的理智好像也在這一刻崩潰,長幸雙眼無神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不是說好……長長久久的嗎?”

他不是說……想與好好在一起,再也不讓離開嗎?

為什麼不信?為什麼覺得是妖?

難道曾經的一切都不作數了嗎!?

“長長久久?”

輕飄飄的四個字好似被凍住,白瑾行眼底滿是嘲諷,冷冷一笑。

“哄著玩的,當真作數嗎?”

哄著玩的?

這四個字比曾經過的天雷削骨還要厲害,生生將的心剜出來似的,長幸看著他角的笑,仿佛看到了自己荒唐可笑的一生。

為他化人,為他想著過好人的一生,卻不知生而為人,了真,竟是如此疼痛至極。

原來,神仙可以,凡人也可以無心。

長幸忽的覺得這一生沒什麼意思。

恍惚地上前一步,仍由長刃割開朝他出手,像以前那樣輕輕拽著他一角袖,歪著腦袋笑:

“你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好了。反正……”

以后也見不到了。

話一落音,猛地上前一步,白瑾行像是知曉的打算,瞳孔,瞬間驚慌地將長劍扔開,蘇執寧也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將即將摔倒的長幸擁在懷里。

“你想死?”

白瑾行白著一張臉。

長幸卻心如死灰地抬頭對他笑,緩慢地抬手指著自己的心口:

“忘了嗎我的君上,我是妖啊,要挖出心臟才死得了。”

白瑾行沉默著不說話,神也恢復了原先不帶半點的模樣。

終于承認了,是妖。

白瑾行下意識知道自己又是被耍了,次次都是如此,利用他的憐憫與同惹他心,下一秒又笑嘻嘻地跟他開玩笑。

而他也一次次被,甚至差一點就萬劫不復。

也是,妖怪哪里懂得真心的可貴,不是一直都耍著自己玩嗎?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統統不作數的,靠近他也不過是為了鬼面人,不過是有所圖謀,若是他再當真,就真了笑話。

白瑾行轉,冷冷地扔下一句:

“滾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蘇執寧不知道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為長幸忿忿不平,剛想開口說什麼,便被長幸拽住了袖子。

輕聲道:

“我們走吧二哥。”

蘇執寧只得帶著離開,他們是進宮的,眼下離開的時間耽擱不得。

可是……當真就這樣離開嗎?

蘇執寧還想問些什麼,長幸卻不再說話,上分明還著傷,卻如視無睹地往外走去。

的腳步很快,蘇執寧跟在后,卻看見在踏出地牢的那一刻,眼前瘦弱的影轟然倒下,蘇執寧大驚,急忙跑上前:

“長幸,長幸!”

傷口開始不停地淌,長幸渾都冰冷得厲害,蒼白,雙目無神地著虛空,哽咽道:

“二哥,我……好疼。”

原來這一切不是幻,也不是夢境,真的把白瑾行弄丟了。

好似也沒力氣再找回來了。

那就這樣吧。

黑暗漸漸攏上來,長幸的意識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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