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第9章 姥姥的鞋
藉著燈,我看見水淋淋的手,終於抵抗不住,“啊!!姥姥!!!”
腳下想,但好像是生了釘子一般,本就彈不得,除了拼命的喊,那一刻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死東西!你還敢上我家來了!!”姥姥猛地在我後大喝一聲嗎,接著,就把什麼東西扔了過去,霞被姥姥扔過去的東西擊中,‘嗷’!的尖一聲從牆頭上一下子就不見了,只留下一灘水漬。
一見霞不見了,我這才巍巍的轉過臉,看著跑過來的姥姥,張了張“姥,嚇死我了……”
姥姥跑到我邊,手抱了抱我“沒事兒了啊,沒事兒了,龍啊,姥姥告訴你啊,不管多兇的鬼,它也是怕人的,所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下一次你看見這些東西,你不要害怕,你就罵它們,罵不走你就吐唾沫星子,它們見你不怕,就不敢再嚇唬你了啊。”
我站在那裡沒有,一低頭才發現姥姥穿的鞋了一隻“姥姥,你鞋呢。”
“扔出去了。”姥姥說著,扯著我的手“龍啊,還上廁所不了。”
我癟了癟“上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恥還是怎麼樣的,反正眼淚就流出來了,姥姥這一低頭,果然發現我短都溼了,沒有再說什麼,拉著我的手給我領回屋了。
給我換短的時候姥姥又跟我說了很多,主要就是告訴我不要害怕,越害怕它們越會猖狂的,我換完子覺自己終於好點了,看著:“姥,你是用鞋給霞打走的啊。”
姥姥點點頭,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說“龍啊,你記著,下次如果你看見了,罵不走,吐唾沫它也不走的橫死東西,你就用鞋底子打它,鞋子是我們踩在腳底下的東西,它們也是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不的一打就跑了。“
我點點頭,吸著鼻子看著姥姥“那要是霞還來怎麼辦。”我一想到我上廁所的時候霞蹲在牆頭的樣子我就害怕,都要留下心理影了。
姥姥微微的皺了皺眉“不怕,明個姥姥治,讓只能在那個河裡給我老實的待著,都抓了兩個人當替了還不知足,真是活著時候什麼樣死了還一個德行!”
我看著姥姥的樣子有點害怕,也沒有再應聲,因爲害怕,所以那晚上我還是抱著姥姥睡覺,我覺姥姥看見它們就會變得很兇,而這種兇卻讓我很有安全。
第二天一早,姥姥就去許金家了,我跟在姥姥的後面,當時許剛還在家裡喝酒呢,姥姥一進屋就看見許金瘦小的子在竈臺那裡做飯,我看著那樣子都怕栽鍋裡再被燉了。
“剛子,你大清早的喝什麼酒啊,還讓大丫做法,多小的孩子啊。”姥姥一見這場面就不了了,看著許剛直接呵斥道。
許剛對姥姥還是有幾分敬畏的,看著“大姨啊,我不喝酒幹啥,我老婆老婆沒了,家都要散了,不喝酒我就上火啊。”
“沒出息!你還年輕著呢,再說你是村裡唯一一個在城裡念過學的,咋能變這樣!”姥姥說著,直接進了他們家的裡屋,四的看了看“霞的東西你都給燒了嗎。”
許剛點了點頭“留著幹啥啊,馬大姨啊,你說我上個學有啥用,還不是得回來種地啊,現在連自己的兒子都養不了,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你要是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就趕去幹活!我就不信你出去幹活了你兒子還能不回來!”姥姥說了一聲,眼睛一掃,在許剛家的炕那看見一雙士鞋,直接拿起來“這是霞的鞋不。”
許剛掃了一眼“恩,是的,這鞋我咋還忘了燒呢嗎,大姨,你拿去幫我燒了啊,這個家不留的東西,晦氣啊,要不是拿我媽的東西,哪能發生這些事兒,還能跟三瘸子那老子有一,我在村裡啊這頭都擡不起來啦!”許剛說著,那架勢就是恨不得仰天長嘯,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姥姥看著他嘆口氣“剛子啊,大姨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你要是還這樣下去的話,你家肯定就散了,要是好好的,興許你還能討個老婆……”
“我真還能討個老婆?!!”許剛一聽姥姥這麼說就來神了。
姥姥瞪了他一眼“但就你現在這樣誰家的姑娘能給你,你長點心吧!”說完,拿著霞的鞋轉直接走了出去。
許金在這期間一直沒說話,默默地圍著竈臺轉,我走到邊看了一眼“大丫,你去我家吧。”
“不行!不給我做完飯哪都不能去!!”許剛在屋子裡扯著嗓子就吼了一聲。
許金的眼睛隨即就紅了,看著我“龍,等我忙完我再去找你。”
我看著直覺的心疼,跟著姥姥走了出去,等一走出們家的院子,我看著姥姥就說“姥,我覺得大丫可憐。”
活著的時候對不好,媽媽還想讓一起死,而爸爸對也不好,相比之下,跟弟弟的待遇差的也太多了。
姥姥看了我一眼“唉,這投胎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你對大丫好點吧,這孩子命苦啊。”
我點點頭,默默的在心裡想,以後長大了,我一定得保護。
因爲一路上一直想著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姥姥已經給我帶到了河邊,我愣了一下,看著姥姥“來這裡幹嘛啊。”
當時明明是夏天,很熱,但是來到河邊之後我卻莫名覺得發冷,皮疙瘩都起來了。
姥姥點了一支菸,半瞇著安靜站在河岸上,好像被人控一般,機械的轉,然後朝著一個方向走了幾步,再睜開眼,看著我“龍,你過來!”
我愣了一下,還是跑到姥姥的旁邊,看著有些嚴厲的臉,張了張“姥,你這是怎麼了。“
姥姥用手指了指下面,看了我一眼,聲音又尖又冷“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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