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無視獨孤鶩的呵斥，一直替東方默笙求，獨孤鶩對他更加惱火。

獨孤鶩冷笑一聲，忽的一掌揮出，只聽嘭的一聲重響，東方默笙就如斷線的風箏，徑直飛了出去，滾落到底。

東方默笙跌落在地就見他臉慘淡，口中吐出了幾口鮮。

“既然你要替他死，那我就如你所愿。”

獨孤鶩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了東方默笙的心口傷，頓時鮮肆意流淌，獨孤鶩的臉上帶著嗜的笑。

白泠沖上前去，想要推開獨孤鶩。

“白泠，我沒事。”

東方默笙說話間已經是氣息奄奄，那張絕的臉上早已是慘無人。

白泠想要上前攙扶卻被獨孤鶩反手扣住了手腕。

“別我，我們已經和離了。”

白泠聲音冰冷，甩開了獨孤鶩的手。

獨孤鶩覺得手中空落落的。

看著眼前的人到了東方默笙的旁，替東方默笙檢查傷口。

“阿鶩，你這是做什麼？”

這時，太后和郭貴妃以及李慶等人都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太后渾抖。

“阿鶩，就算哀家求你了。你就放過圣上和默笙吧。”

太后說罷，微微就要跪下。

獨孤鶩連忙扶住太后。

郭貴妃也和太后一起抹著眼淚。

“鶩王，你若是對父皇還不解恨，一切都可以沖著我來。”

東方默笙已經是氣若游，白泠檢查之后，發現獨孤鶩這一掌幾乎震斷了他的心脈。

“獨孤鶩，你又何必趕盡殺絕，難道你真的想要讓小錦和小鯉覺得他們的父王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兄弟都要殺。”

白泠也是怒到了極致。

沒有看到男人眼中的那一抹失落之。

看到獨孤鶩如此模樣，就連陸音也都看不下去了。

“獨孤，算了吧。”

陸音不想獨孤鶩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殺人不過頭點地，也罷，從今往后我與大楚再無關系。”

獨孤鶩冷冷了眼白泠。

“阿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太后淚眼婆娑。

“太后，這些年承蒙您關照，往后，阿鶩不能陪伴在你邊，您老要多保重。”

獨孤鶩沖著太后的方向，行了一禮。

這冷漠的皇宮，困了他多年。

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就只有太后了。

這些年來他為大楚，披荊斬棘，可大楚給他的卻是無盡的傷痛。

今日在皇宮的這一戰，獨孤鶩看清了許多。

他與順親王之間的承諾也就此了結，從今往后他是獨孤鶩，不再是大楚的九千歲。

“阿鶩。”永業帝難以置信，他想要上前，卻在獨孤鶩冷漠的目下，停住了腳。

“今日之戰，你我君臣之誼已了。這些年，我為大楚做當一切，權當做我還了你的生之恩。我今日不殺你，但我要一命換一命。納蘭湮兒犯了死罪，對你而言本不足輕重，我要把帶走。”

正在查看東方默笙傷勢的白泠不覺手中一頓。

獨孤鶩要離開大，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帶走納蘭湮兒。

所以在獨孤鶩的心中，納蘭湮兒始終是最重要的。

永業帝沉默片刻，卻是一聲嘆息。

“你把帶走吧。”

獨孤鶩與陸音一起離開，離開時，他沒有回頭。

白泠也沒有住他。

“老九的傷怎麼樣了？”

永業帝目送著獨孤鶩離開，他嘆息一聲，走到重傷的東方默笙旁。

他這個做父親的已經對不起一個兒子，不能再對不起這個對他忠心耿耿的兒子。

“九皇子的傷勢很重。我只能暫且穩住他的況，能不能熬過來就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白泠也是意興闌珊。

知道今日獨孤鶩在皇宮里斬斷的不僅僅是他和永業帝的父子之，還有他與之間的夫妻之。

雖然早就有過一年之約，可是直到分別的那一刻，白泠才覺到自己對獨孤鶩的竟是如此之深。

“圣上，臣還有一事要稟告。”

白泠理清了雜的思緒，一步上前跪在永業帝面前。

“你但說無妨。”

經過了今日之事，永業帝對白泠多了一分激之，雖然和獨孤鶩沒有父子相認，可對于永業帝而言，他放在心頭多年的一塊大石也放下了。

獨孤夫人沒有背叛他。

“圣上，還請借一步說話。”

白泠環顧四周，看到獨孤皇貴妃還在一旁。

獨孤皇貴妃也是一臉警惕，著白靈。

對白泠一直心存恨意，今日若非是白泠說穿了那幅字畫的，永業帝和獨孤鶩兩者之間必有一死。

也不知道這個人還會說些什麼。

“都是自家人，你直說無妨。”

永業帝疲憊地揮了揮手，旁的獨孤皇貴妃連忙上前攙扶著他。

“圣上，還請徹查獨孤皇貴妃的來歷。與花無傷早有勾結，在皇宮里的食以及楚都的各家酒樓和茶室里都了手腳，那些食和水里被放了一種特殊的蟲卵。蟲卵一旦被孵化，就會化為長蟲，那種長蟲會吞噬人的意志，讓人不由己其控制。”

白泠說罷了，就取出了自己早前用來培養蟲的培養皿。

“什麼？”

永業帝大吃一驚。

他看了眼旁的獨孤皇貴妃。

“圣上，你不要聽妖言眾、臣妾是無辜的，臣妾本不知道什麼蟲。”

獨孤皇貴妃連忙跪下辯解。

永業帝看了眼白泠手中的那些培養皿，培養皿里確有一些不斷蠕的長蟲。

那些長蟲看上去讓人惡心。

“圣上如果不信，大可以調查一下獨孤王貴妃旁的人，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很可能都被了手腳。”

獨孤皇貴妃旁的人？

獨孤皇貴妃忙說道。

“圣上，還詆毀臣妾旁的人，他們方才為了護駕，都被獨孤鶩殺了。”

永業帝蹙眉，那些尸已經被搬出去了。

“還請圣上檢查那些人的尸，他們的尸里必定能發長蟲的痕跡。”

白泠剛說完，獨孤皇貴妃就哭哭啼啼了起來。

“白泠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本宮。本宮邊的人都對圣上忠心耿耿方才不顧生命危險，保護圣上離開。你居然還要解剖他們的尸。你說的什麼蟲，本宮完全不知道。本宮膽子最小了，最怕蛇蟲鼠蟻。你卻偏偏說本宮養了蟲。”

獨孤皇貴妃說著，就哭泣著往永業帝懷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