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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小試牛刀

眼見有人要，一群人便是圍了過來看熱鬧，只是一見李要買這塊料，就是看向李的眼神都跟看個傻子差不多。

一位帶著花白眼睛的老者上前說話：“小伙子，這塊料不能買，你看它皮殼凸凹不平，裂褶多，質地疏松，明顯是不可能出綠的……”

有人給予介紹：“這位可是資深的賭石師錢文廣老先生！”

錢文廣臉帶傲，笑而不語。

原本，這個話錢文廣是不會說的，但見李年紀太小，這才給予一點的指點和教導。

李故作難為：“這……”

店主白展頓時不樂意了，苦著臉對錢文廣道：“錢老先生，您這樣還讓我怎麼做生意？”

錢文廣咳嗽了兩聲：“他年齡小……”

白展無奈的搖了搖頭，確也不敢跟錢文廣翻臉，只能認倒霉，到手的1萬塊錢，就這樣打了水漂。

白展覺得李肯定不會在買，確沒想，李很是爽快的就是把一沓紅票子塞在了他的手里：“老白叔，我還是相信我的運氣，這塊料我買了。”

白展大喜：“！”

錢文廣攤攤手，很是氣惱道：“不知死活的頭小子，一門心思送錢給人家，白瞎了我的好意，哼。”

“就是，就是。”

“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

“怪不知道去當上門婿，腦殘不是……”

一群賭徒在拍錢文廣的馬屁，估計期盼著錢文廣心來，也會指點他們一把，讓他們發點小財之類的。

李被他們吵的腦子疼，忍不住就是回道：“正所謂神仙難斷寸玉，你們就這樣確定我切不出來翡翠？那你們既然這樣有信心的話，有沒有誰站出來跟我打個賭？”

那些拍馬屁的都沒吭聲。

錢文廣確是來了脾氣：“我還真斷定了，我跟你賭，你說吧，你想賭什麼？”

錢文廣在賭石圈頗盛名，一直被人抬的很高，早已經養了自高自大的習慣，李的言行，無疑讓他老人家覺得自己的權威遭到了置疑。

李其實并不是沖著錢文廣，那李也知道這個老爺子是好意，只是他這一站出來，李也不好不接著，小心翼翼道：“那還是你說吧，我其實想贏的并不是你……”

錢文廣聽言，簡直肺都要被氣炸：“呵呵，你言下之意，豈非肯定能贏我……這樣，你這快料若能切出來翡翠來，我就當場向你磕頭拜師，可若是切不出來，你必須正式向我提出道歉，你說的話簡直就是對我在賭石權威上的藐視，也給我的人格帶來了極大的侮辱！”

李苦笑，只能點了點頭：“可以，那切吧。”

每家店鋪都有切割機，現場就可以切，場面驟然升溫，更多的人圍過來看熱鬧，這個事他們覺得還是有意思的。

當然他們并不認為李會贏，這塊料無論怎麼看都是非常之低劣。

切石師傅姓劉，劉師傅抱過料放在切割機面前，看了看，便是打算從中間切下去。

李見此，忙道：“慢，我來劃道線，你按照我的線切。”

劉師傅雖覺很沒有必要，但料是李的，怎麼切當然人家說的算，便是點頭答應著。

李化好線后，劉師傅沿線從左邊三分之一，一刀切了下去。

要說劉師傅的手法還是很專業的，下刀的位置也是十分的準，基本于李化的線相吻合，這一刀下去后，劉師傅原本冷漠的表變的驚訝起來，趕的在料上潑了一盆水，石頭墨被水沖走。

隨之，那一抹艷的綠意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出綠了，竟然出綠了。”

“真的有翡翠……”

周圍一陣嘩然。

錢文廣一雙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還真出綠了，而且看這綠意好像還是極品正綠？

這……

錢文廣開始有些后悔自己的武斷了，賭石之所以稱之為賭，就是因為它充滿著不確定，豈是自己能一語定論的？

往后，劉師傅繼續切石，都是按照李的線在切，幾刀下去后，一塊宛若蛋大小的冰種正綠就是完好無損的被切了出來。

劉師傅了把額頭的汗，站起來，把這塊翡翠到了李的手上：“小兄弟好眼力啊，還好你劃線了，要不這塊老冰種，可就要被我給切砸了。”

李接過，謙虛道：“運氣，運氣……”

雖然李這樣說，但周圍人確都是不信，這明顯不是運氣這樣簡單，那線化的太準確了，這小伙子哪是什麼新手，明明就是一位了不得的賭石師！

不由他們看向李的眼神，也都帶著一種尊敬和羨慕。

李有些后悔，剛才自己太過于擔心翡翠被切砸，倒是忘記藏拙了，目前李還不想太過于引人注目，畢竟視眼的存在，那是只能自己知道的。

“你好，不知你可有興趣，來我們東方珠寶行任職，我們給予開出的年薪是五十萬。”一位穿著打扮絕對講究的中年男子說道。

“五十萬那怎麼行，我們順風珠寶行給開七十萬的年薪。”說這個話的是一個中年富。

兩人眼神對視，火花可見。

好的賭石師對于珠寶公司來說，那就是頂級人才，這兩人開始有爭搶李，板和抬價的那點趨勢。

這會兒，店主白展道：“二位千萬別，他這純屬運氣，瞎貓到了死耗子，他家窮的叮當響，怎麼可能是什麼賭石師？”

李的買的料切漲了，可是把白展氣壞了，這塊料，白展可是已經打算好，過幾天就自己切了，然后混在廢料里給賣了的，結果被李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去。

雖然開出的翡翠個頭不大，但確勝在質好，那是實打實的冰種正綠，30萬肯定跑不掉，那白展斷不能眼見李得了便宜后，還謀得一份好職業。

“哦？”兩位珠寶商人表微微一愕，紛紛狐疑的看向了李。

李笑笑：“老白叔沒有說錯，我的確只是運氣好，他是我家鄰居，知知底，那我真是不配你們的高薪聘用，你們如果有意，倒是可以聘請錢老先生，那他可是在賭石界很有權威的……”

李其實是想耍鍋，想轉移大家的視線，可聽在錢文廣耳朵里，便了一種赤果果的挖苦和嘲笑。

錢文廣一臉的尷尬：“哼。”

兩位珠寶商聽言都沒在吭聲，錢文廣的確在業很有名氣，他們就算不想聘請也不想得罪，至于懷疑李是賭石師的念頭也是打消了，看他這年齡，也不大可能掌握太過高深的賭石技巧，估計真是運氣棚，走了狗屎運。

可那些賭徒們，確是紛紛的嘀咕了起來。

“權威個屁呀，還不是看走眼了？”

“對了，他剛才不是說要磕頭拜師的嗎？”

“錢老，您這樣的大賭石師，不會是那種說話不算的小人吧……”

錢文廣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吭哧道：“這個，正所謂神仙難斷寸玉，有些時候吧，運氣的確比經驗，眼力更為重要，這位小兄弟運氣實在太好，我甘拜下風，干拜下風。”

“切。”

四周噓聲一片。

“別說這些廢話，輸了就磕頭拜師，別大的賭石師說話跟放屁似的……”這位剛才切垮了好幾塊料，損失了大幾十萬，正憋著火呢，說話也是十分的不客氣和激烈。

錢文廣頓覺騎虎難下，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李瞧見后，心里便有了計較，那人家錢老雖然有裝B的嫌疑，但的確也是一番好意，倒真沒必要弄的人家下不了臺，當然李對于收他當徒弟這個事，也是完全興不起興趣……

當即，李走了過去：“錢老，不知您在賭石圈是什麼級別的賭石師，那您最起碼也是高級的吧？”

賭石師有低級，中級，高級和宗師四個等級劃分。

過來挖苦我？

錢文廣生著悶氣，沒有理睬。

剛才那位向李提出邀請的中年富則是替其回答道：“錢老先生的確是高級賭石師，并且在這個層次里排名靠前，在賭石圈里譽已然超過20年，地位很超然的！”

錢文廣瞪了一眼中年富，心道，都這份了，還說這些干嗎？

中年富見此，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訕訕的退后著，可后悔自己多來著，這不是讓人家錢文廣更尷尬嗎？

李不由肅然起敬，那人家老先生可沒有視眼，能在這樣坑的賭石行當，譽這樣多年，那肯定是有真才實學的：“錢老，原來這樣牛B，真是讓人佩服……”

噗！

中年婦實在沒忍住，給笑噴了來著，心道，這小子倒是夠狠的，這也太刺激人家老錢了吧？

錢文廣忍無可忍：“好了，你不要在說話刺激我了，不就磕頭拜師嗎？我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