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壁燈是溫暖昏黃的, 空氣中就像是染上了讓人沉醉的熏香，混著靳南野上淡淡的洗香味。

迷醉的，沉溺的, 拽著人不停地深陷。

靳南野那聲“喵”, 配上男獨有的低啞嗓音，就顯得格外的有反差。

他還故意著秦煙的耳朵，像逗弄似的, 了一聲就離開了。

秦煙忍不住勾, 又連忙捂, 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

靳南野還有些不好意思, 抿了抿，又低下頭避開的視線。

秦煙笑得合不攏，握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你再一次，再一次！”

豎起一手指，“再一次嘛！”

他握住的手, 放在上親了一下, 角梨渦淺淺, “不。”

“剛剛沒聽清嘛！”

秦煙好商好量：“親一次, 一聲。”

靳南野搖頭，“這買賣也太虧了。”

往他的臉頰上了, “親十次, 一聲。”

“我不要親親。”

“......”

秦煙摟著靳南野的脖頸, 仰著頭, 撞上他意味深長的目。

“好吧。”

用了點力，跳到他的上。

男人連忙穩當地抱住，主仰頭含上的, 邊吻還邊笑道：“這麼想聽啊？”

秦煙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了句：“要是得好聽，腰窩借你玩一天。”

說完，趕埋下頭，躲進了靳南野的頸窩里。

自己都說得不好意思了。

“好啊。”靳南野抱穩了，“再給點福利，我要玩兩天。”

小小聲道：“只能一天。”

“兩天。”

“......”

“好吧，那就兩天。”

靳南野仰頭含著的，手指已經從上鉆擺，掌心輕輕著。他輕聲呢喃道：“好小氣，只能玩兩天。再來一天，行不行？”

“得寸進尺了啊，靳南野。”

男人用了點力。

秦煙連忙瑟了一下，錘他肩膀，“你別總是玩右邊。”

“哦。”

靳南野角勾著笑，嗓音中含著，“進房間玩？”

秦煙覺心跳慢慢加快，埋在他的脖頸間，輕輕地“嗯”了一聲。

房門關上。

沒過多久，房間傳來秦煙的輕哼聲，細細碎碎，約能聽到重重的鼻音。

“靳南野，說好只玩腰窩的！”

***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天。

秦煙專門給小煙買了一件保暖的服，跟靳南野一起給它穿上。

小煙現在也漸漸跟靳南野絡了起來，雖然不趴他上，但是偶爾也會跟他打鬧了。

秦煙開了個貓罐頭，正想小煙過來吃，一轉頭就看到它突然撲到靳南野的小上，用頭撞一下，小爪抱抱，又遛彎一樣抬頭看他。

靳南野低頭看著小煙，問道：“抱我干嘛？”

小煙又撲過去抱了一下他的，轉頭就跑去找秦煙了，黑的小尾直直豎起來，走路的時候還帶著小跑。

秦煙擺好了罐頭，笑道：“我覺它是在表達喜歡你，但又有點害，所以抱一下試探你的反應？”

靳南野用剪刀剪開了新買的貓窩墊，彎腰擺好，又走過來蹲下，手了小煙的頭。

“小公貓，你還害呢？”

小煙蹭了蹭他的手，低頭吃飯了。

秦煙還整理了一下小煙服上的小帽子，一轉頭就看到靳南野遞來一封紅包。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指拿著紅包，冷白手腕上還掛著秦煙昨天給他的紅護佑繩。

詫異抬頭，“今天怎麼發我紅包啦？”

“冬至。”靳南野含笑，“發個紅包意思意思。”

秦煙“哎喲”一聲，了手接過紅包，掂量了一下紅包的重量，“靳總，這紅包有點厚喲。”

“已經塞到放不下了。”靳南野笑問，“猜猜里面是多？”

雖然之前見過靳南野將一張張金卡當著的面全掏出來，一開口就是個天文數字的大場面。

但第一次見他發紙質紅包，秦煙還是覺得好激。

了紅包的厚度，“一千？”

靳南野：“再猜。”

“兩千？”

他笑著包住的手，“回去看吧。”

秦煙將紅包塞進了服口袋，紅包有點大，出了大半截。

還手拍了拍，滿足道：“人生中第一次收到這麼大的紅包。”

靳南野笑道：“以后還會有更大的。”

笑道：“但是，可能只有你給我紅包了。”

靳南野：“嗯？”

秦煙將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出來。

靳南野笑了，雙手捧住的頭，從上往下，沿著的頭發往下，“好，以后我都給你發。”

也手了下他的耳朵。

小煙吃完罐頭，開始爪子，完爪子又開始梳梳頭。

秦煙揣著紅包進了自己的房間，靠在門上將紅包打開，瞇起一只眼睛往里面看去。

厚厚的一沓。

——真的是，塞到放不下了。

趴在床上，用力將紅包往下倒了倒，倒出了超厚的一沓紅爺爺。

里頭還夾了一封信。

紅的，混在其中不甚顯眼。

秦煙眨了眨眼，將信從里頭挑了出來，快速將它打開。

上面寫了幾行字。

字剛勁有力，一筆一劃恣意瀟灑，卻又克制深。

他說：

“年年歲歲，愿你平安喜樂。

今生有你，足矣。

——致秦煙”

秦煙將這段話反復地看了好久，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托著腮，忍不住笑出聲，又用手指去那力紙背的字。

一橫一豎。

著里面的深。

這男人，給人驚喜的時候總是猝不及防的。

秦煙將信收好，走出房門找到廚房里的靳南野，輕輕地將臉上去。

他似乎也明白了的意思，低聲問：“看到了？”

“嗯。”

“年年歲歲，愿你平安喜樂。今生有你，足矣。”輕聲念道。

“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靳南野含笑地“嗯”了一聲，“接收靳太太的祝福和表白。”

兩人又抱了一會兒。

秦煙還抱著他的腰輕輕晃了晃。

靳南野也很配合，跟著的節奏，兩邊小幅度地搖擺。

廚房里的水已經燒開，咕嚕嚕的往上冒著泡，熱氣升騰，香味四溢。

他好像在做什麼新菜，買了蘿卜和羊，是去膻味就用了好長的時間，作耐心又細致。

看著男人的側臉，目下移，又看了眼他上掛著的圍。

之前的藍鯨魚換了一只黑的小貓。

還與時俱進。

秦煙摳了摳他的口袋，往外開，里面放著兩只手套。

上面印著一只黑的貓貓。

“什麼時候買的？”

靳南野手掐了一下的臉，“你自己說要買全套的。什麼服上面有小煙，拖鞋上面有小煙，包包上面有小煙。”

仔細地想了想，“啊，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

他搖搖頭，用湯勺攪拌了一下鍋里的羊，語氣有些嫌棄，“你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

秦煙笑嘻嘻地過去蹭蹭他，“哎呀，我不記得，那你記得就好了嘛。”

靳南野瞥了一眼，不理。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掐的臉，“你經常忘記你自己說的。”

被掐痛了，連忙求饒道：“我還說了什麼沒記住的。”

“一堆。”

可能真的忘記太多了，秦煙也干脆選擇失憶。

靳南野將最后的蘿卜放進去，調整好火候，就等著羊煲出爐。

可能是味道太香了。

小煙從房間里跑出來，來到廚房外面。它有些不敢進，乖乖巧巧地蹲著。

秦煙看到它，連忙過去將它抱起，還小聲教訓道：“怎麼跑到這里來，你不可以來這種廚房重地的。”

小煙趴在的肩頭，眼睛還圓不溜秋地盯著廚房看。

恐嚇道：“以后再來這里，你信不信你爸爸將你燉了。”

靳南野聽到了，連忙道：“誒，別嚇唬小孩。”

小煙趕蹭了蹭秦煙的頸窩。

把小煙放到別的地方玩時，秦煙回到廚房。

羊煲已經好了。

等待溫度降下來的時候，從后輕輕地抱著靳南野，也不說話。

他輕聲問：“怎麼了？”

“靳南野。”秦煙輕聲道，“明年過年，我們將婚禮辦了好不好？”

他一頓，“怎麼這麼突然？你之前不是說，想等到畢業之后嗎？”

“不等了。”

秦煙摟著他，輕輕地在他寬厚的背上蹭了蹭，“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你穿上婚服的樣子。”

男人反抱住，低頭，“那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準備。”

點頭，“好。”

靳南野原本還想搗鼓一樣新菜，聽這麼說，連忙從兜里拿出手機。

他臉上的梨渦淺淺，專注地低頭在手機上按著什麼。

秦煙輕聲問：“這是要做什麼？”

“你的婚紗......”靳南野對上的目，“其實我四年前已經設計好了。”

張了張，“你、你四年前已經設計好了？”

“嗯。”

男人單手握住的手，輕聲道：“做好了跟你一生的準備，我才向你求婚的。”

秦煙瞄了一眼。

他的手機屏幕上，一條條，全是婚禮計劃表。

包括婚紗設計、婚紗制作、婚禮安排、月行程，全都詳細地列了出來。

連同各個階段的細節，他也記錄了。

秦煙眼眶有些熱，手想拿過他的手機看，卻被靳南野拿開。

“秦煙，給我點時間。”

靳南野的表真摯又誠懇，“我一定給你一個完的婚禮。”

“一生都不會忘記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塞滿紅包是有多？

謝小可“楊小影”、“MgAl”、“Z.”和“每天都在吃栗子”灌溉的營養，謝小天使“吳世勛老婆”的地雷，謝大寶貝“憶思”的營養和雷雷！同時謝“57695323”在作者專欄投的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