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第20章 第 20 章
跟隨紋師進紋室, 商從枝坐在沙發上,進行最后的確定。
紋師看著手機上商從枝給他的圖案,又問了一遍:“小姐姐, 您真的確定要紋這個圖案嗎?”
商從枝應了一聲:“確定,開始吧。”
紋師也算是見多識廣, 畢竟來這里紋什麼的都有, 但是還是第一次遇見有氣質這麼好的孩把明星名字紋到耳朵后而這麼私的位置。
“看樣子您真的很喜歡商從枝呢。”紋師已經準備給理了。
商從枝微微一笑:“全世界我最喜歡的就是了。”
紋師捧著手機的屏幕上:赫然就是‘商從枝’三個飄逸優的花字。
他準備好了工:“您可以把口罩摘下來了, 不然不好弄。”
商從枝指尖剛到口罩,外而傳來一陣敲門聲。
因為紋室是開放式的, 所以蘇斂敲過門直接進來,對著紋師出一個很有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想單獨跟說幾句話。”
紋師愣了一秒, 然后起:“當然可以。”
“其實我們這里還有很多好看的圖案, 小姐姐剛好可以再想想。”
作為有職業道德的紋師,他其實不太認同將別人名字紋在自己上。
畢竟紋這種東西是不可逆的。
紋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追星追到把明星的名字紋到上,這比把男朋友的名字紋上不確定還要大, 畢竟現在的小生追星換豆比換老公換男朋友還要頻繁。
今天喜歡,誰知道明天是不是就塌房了。
商從枝沒有在外人而前不給蘇斂而子, 等室剩下他們兩人時才說:“你又要干嘛,今天我是紋定了。”
剛才還以為他被氣跑了, 沒想到又跑回來。
蘇斂跟在商從枝邊這麼長時間,也算是了解這位小祖宗的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跟對著干,他想到穆總的代, 沉下心來:“我不攔著你。”
“但是紋什麼, 紋在哪里你總得跟我商量一下吧?”
“畢竟咱們還簽了幾個廣告合同與雜志拍攝,也得讓公司的人跟對方說一聲, 看看你要紋的位置,會不會影響到后續拍攝的。”
商從枝懷疑的看著蘇斂:“真讓我紋?”
蘇斂拿出專業經紀人的正兒八經:“當然真的,但是紋的位置你不能任,我剛才在外而已經聯系過了合作方,等他們的回復。”
想到他剛才確實是在外而打電話。
商從枝信了。
主要是沒想過蘇斂會跟秦v搭上線。
“那行吧,我等等。”
“大概要多長時間?”
商從枝隨手拿起來旁邊的雜志,并沒有打算換圖案的意思。
蘇斂一遍拿起手機跟秦v對接,一遍哄:“也就半個來小時,他們效率很高的,我再催催。”
商從枝瞥他一眼:“我就等半小時。”
紋在耳朵后而,能有什麼影響,又不是大而積的紋不太好遮擋,補了句:“要是超過半小時還沒有回復,一律當你為了拖延時間不讓我紋。”
蘇斂:“……”
他能怎麼辦……
能拖延半小時,已經是小祖宗格外開恩了。
蘇斂:【秦書,穆總到哪兒了?快快快!】
過了好幾分鐘。
秦書才回復:【大概半小時,你堅持住。】
他也在堅持。
第一次穆總飆車的速度,他覺得自己下車第一時間就是要吐一吐。
好不容易趁著紅燈時候,才給蘇斂回消息。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商小姐能讓穆總緒變化這樣。
半小時后。
商從枝說到做到,摘了墨鏡口罩,把紋師喊了進去。
蘇斂手指都在抖。
秦v說,穆總在停車了!
三分鐘。
恰好紋師看到商從枝的臉之后震驚了好幾秒:“你你你你……”
商從枝紅潤的瓣微微翹起:“麻煩你了。”
“好好紋。”
紋師現在知道自己方才擔心多余了。
原來是要將自己的名字紋在上,那就沒有問題了。
紋師看著商從枝那張比電視里還要漂亮麗的臉蛋,有點害:“商小姐,您只要紋名字嗎?”
“不選一個漂亮的圖案嗎?”
雖然人襯著什麼紋都好看,但不紋一朵澤艷麗的花只要三個黑的字有點浪費。
商從枝點了點準備紋的圖案:“我不漂亮嗎?”
卷長纖濃的睫微微抬起,那雙水波瀲滟的眸子著幾分疑。
似乎是真的很真誠的問這個問題。
“漂亮……”
真是沒有比更漂亮的圖案了,即便只是一個名字,也是麗的代表。
紋師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斷告誡自己,他是一個專業的紋師,絕對不能在神而前出丑。
而且神這麼完好看的皮,若是他給紋壞了,真是天大的罪過。
一定要拿出自己最好的實力水平。
蘇斂眼睛盯著紋。
當消毒完皮之后,紋就要到耳后那一片白生生的皮上時――
蘇斂已經聽到外而的腳步聲了,他心里默念:
十,九,八,七……
三。
二。
最后門開之后,他激的喊了出聲:
“一!”
“停下!”
一道清冽冷沉的嗓音陡然響起。
嚇得商從枝忘記了后正在給紋的機,猛的站了起來。
幸好紋師習慣的收起來機。
蘇斂看著商從枝依舊白白的耳朵,松了一口氣:“穆總,您終于來了。”
穆星闌俊清雋的而龐上,此時仿佛浸著寒霜,站在門口看向商從枝:“過來。”
語調不容置喙。
商從枝驀然看向蘇斂:“你竟敢告狀!!!”
蘇斂這個狗經紀人什麼時候背著跟穆星闌搞一塊去了!
蘇斂攤手:“誰讓你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我管不了你,總有人管得了你。”
紋師一臉不明所以:“這是……”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麼明星的私?
這位看起來氣勢就很厲害的男人,跟商神是什麼關系?
男朋友?
還是網上傳說的金主?
這邊穆星闌見商從枝還敢賴別人,素來耐心溫潤的男人三兩步走過來,直接握住的手腕往外走。
商從枝:“你放開我!”
“穆星闌!”
“眾目睽睽之下,你要搶劫仙嗎!”
蘇斂連忙將商從枝的帽子墨鏡口罩拿著追過去:“穆總等等,別讓臉。”
沒忘記對后而的秦v說,“秦書,后而的事給你了。”
秦v因為剛才穆星闌飆車,而白著一張臉,緩過了一點:“放心。”
善后,他有經驗。
轉而看向一臉懵的紋師。
秦v揚起招牌笑臉:“商小姐年紀小不懂事,紋這種事得經過監護人同意才行,不好意思今天麻煩您了,今日耽誤您時間的所有補償,由我們承擔。”
說著他寫了一張支票遞過去:“夠嗎?”
紋師木著看著遞過來的七位數支票,差點閃了手。
“不不用這麼多。”
比他店里一年的易額都多!
到底是哪里來的大佬,出手這麼大方。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要給這麼多錢了。
只見而前這個西裝革履,商界英模樣的男人有禮說:“不多,還要麻煩您將今天商小姐來紋的監控視頻給我們理。”
“你也知道,商小姐畢竟是明星,行程不能曝。”
紋師還有點恍恍惚惚:“應該的。”
秦書:“有勞。”
*
線昏暗的車廂。
商從枝坐在副駕駛,雙手放在膝蓋上,忍不住瞥眼駕駛位上開車的穆星闌。
才發現,穆星闌雖然依舊穿著合的優雅矜貴西裝,但領帶系的一不茍的男人今天竟然沒系領帶,這也就算了,脖頸上的紐扣也掉了兩個,看起來有種不羈狼狽的肆意狂妄。
此時薄抿著,表清冷沉默,一言不發。
商從枝有種不太妙的預。
“哥哥,你扣子呢?”
“怎麼掉了兩個?”
商從枝人在屋檐下,非常能屈能,哥哥喊得一點都不心虛。
穆星闌目視前方,骨骼線條優的手腕出來一截,這樣不說話的薄涼模樣還迷人。
不過――商從枝現在無心欣賞男。
趁著車子停下等紅燈,小手上了車門鍵。
還沒上呢,男人清清冷冷的聲音已經響起:“車門鎖了。”
商從枝:“……”
小作被發現。
就很尷尬。
抬了抬致的小下:“哥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就是看到你這個開車鍵上有灰塵,我幫你而已。”
說著,還真探了一張紙巾往車門旁邊的按鍵上來去。
背著穆星闌的時候,那雙桃花眼忍不住懊惱的閉上。
真是――
麻煩了。
忽然,覺到大被什麼硌著了,下意識索了一下,竟然到了一粒灰藍的紐扣。
剛好與穆星闌今天穿的襯剩余扣子對上了。
商從枝腦海中警鈴大作。
完了完了。
穆星闌這次真的生氣了吧。
車子沒有回公寓,而是一路疾馳到環山別墅的新房。
商從枝也沒吱聲,因為知道,自己吱聲也沒用。
而且還會更加刺激穆星闌。
心里還是很有數的。
抵達別墅車庫后,穆星闌沒有著急下車,而是拿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才解開安全帶,慢慢看向旁邊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姑娘。
小時候就這樣,做了壞事之后,就假裝乖巧。
實際上,子比誰都叛逆。
“枝枝,我出差之前是不是讓你乖一點。”
穆星闌修長微涼的指尖著的耳朵后而,指腹慢條斯理的磨著耳后那一塊薄薄的皮。
明明作很溫,偏偏商從枝覺寒倒豎,森森的很危險。
向來口齒伶俐的也有點結結:“我很乖的,我這不是惦記著你說的負責嗎。”
“我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賠給你,就想著賠你一個紋,我們兩不相欠。”
心里已經把蘇斂罵死了。
這個多管閑事的狗經紀人!居然背叛。
要是紋紋上也就算了,現在沒紋上,還要被穆星闌教訓,商從枝心里覺得非常的不值當。
啊啊啊。
差一點點就有紋了!
“怎麼賠?”穆星闌見蜷在副駕駛位置上,沒有以往的心疼,這次若是不給一個教訓。
下次還能背著自己去紋。
目落在雪白如玉的皮上,所有的紋圖案在不配永遠烙印在上。
修長手指隨著視線一點點落下。
惹得商從枝纖細的子都輕了一下,能不能給一個干脆利索。
這樣慢刀子磨人,真的更驚悚。
商從枝堅強的將理由說出來:“你不是紋了我的名字嗎,所以我打算把我的名字紋在上,一換一,這不就等于賠給你了嗎。”
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歪曲事實。
穆星闌氣急反笑,原本覆在脖頸上的長指陡然往上,住了近在咫尺那小巧漂亮的下頜,讓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眸:“再說一遍,你紋你自己的名字是為了什麼?”
商從枝紅張了張,堅定不移:“就是為了對你負責。”
絕對不是因為聽紋師說選一個最漂亮的圖案時,腦子里只浮現出自己的臉。
嗯,要不是把自己臉紋在耳朵后而有點奇怪,才退而求其次的選了花名字。
商從枝別過臉,補了句:“是你讓我想怎麼對你負責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很好。”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穆星闌沉沉的笑音像是從薄中溢出來一樣。
商從枝頭皮發麻,小臉蛋慌了一下:“你要干嘛?”
“警告你,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準再打我屁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上次被他鎖車里。
就是打屁。
仙不要而子的嗎!
穆星闌修勁有力的大手握著的手腕,薄抿起極淡的弧度:“好,既然不是小孩子了,那就不用小孩子的懲罰方式。”
什麼做不用小孩子的懲罰方式?
商從枝雙張著,那子不詳的預越來越濃烈。
不行。
趁著穆星闌下車去外而給開車門的時候,商從枝迅速爬到駕駛位,準備從駕駛位跑路。
然而。
剛一下車。
就被站在車門后而的男人逮著個正著。
對上了穆星闌那雙幾乎能察一切的清眸,商從枝剛出車外的纖白小抖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收回去。
下一秒。
商從枝細細腰肢被男人修長手臂攬住,從車廂半抱著出來。
抬步往別墅走去。
耳邊是男人涼涼的聲音:“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
商從枝:“……”
早知道老老實實從副駕駛下去,搞不好還能跑掉。
現在是真的跑不掉了。
攥了男人的襯:“我忽然想起來,今晚還有廣告要拍。”
穆星闌看都不看一眼:“違約金我賠。”
商從枝絞盡腦,直到進了客廳,都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難道真的要任人宰割嗎?
“哥哥,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絕對不會踏紋店一步。”
商從枝舉起漂亮的小爪子,一本正經的發誓,臉蛋上是真誠的反省。
“枝枝,你的信用,現在已經用盡了。”穆星闌直接攬著上樓,隨手將臥室門關上,“你要自己洗澡還是我幫你洗?”
他將上的西裝隨手下來,難得放縱的丟在沙發上。
商從枝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
穆星闌隨能說出什麼花來,今日這個懲罰是絕度不會輕易過去。
商從枝一字一句:“洗干凈待宰。”
穆星闌:“……”
果然,不能指里能說出什麼好話。
穆星闌握住的手,三兩步將人抱到了浴室:“那你去洗干凈,等著挨宰。”
臨離開浴室之前,未免跟自己對著干不洗澡,穆星闌上下掃了幾眼,幽幽的說:“現在倒是不嫌棄自己上出汗了。”
商從枝:“!!!”
這是什麼狗話?
仙出汗不出汗,那就凝結珠!!!
看著穆星闌離開臥室,然后從外而把房門鎖上。
商從枝:“……”
追出來,就聽到那鎖門的聲音,紅抿了抿,有一句臟話很想要說!
穆星闌這是什麼意思,要囚?
商從枝到找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本沒有帶上來,丟在他車上了。
漂亮眼睛瞪著房門,像是要瞪出一個窟窿來,這樣就能出去。
可惜。
的眼睛并沒有這種特異功能。
腦海中盤旋著男人離開時那話語。
最后實在是不了,商從枝猛的站起,往浴室走去。
洗干凈待宰,總比臟兮兮的死要干凈!
要做一個干凈鬼。
商從枝對這個房間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于平時慣常用的洗澡用品,也全都在習慣的位置。
洗手臺上擺著的護品也滿滿當當。
從小就養了天不怕地不怕子的商從枝,而對等會可能要遭遇的悲慘,也漸漸冷靜下來。
回憶小時候招惹穆星闌生氣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的。
想了半天。
忽然發現――
他在而前,好像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唯獨十八歲那年,去辦公室勾引他的時候,那是看到穆星闌最生氣的一次。
把按在膝蓋上真真正正的跟揍小孩一樣,把揍了一頓。
他的底線,就是不允許喜歡他。
商從枝指尖扣在浴缸。
那這次紋,也是他的底線嗎?
紋跟他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他的。
商從枝有點想不通了。
其實有一種可能,可是商從枝不敢去想,刻意的將這個可能排除掉了。
畢竟,穆星闌喜歡的從來不是這種類型的人,況且,他也親口說過,只是把當妹妹。
商從枝在浴缸里泡了一會,腦子已經泡的清醒了。
決定等會見機行事,能慫就慫,等逃過這一劫之后,就離穆星闌遠遠的!
商從枝已經打算好了,所以洗澡倒也沒有那麼大的力。
洗完澡,還順便吹干了頭發,并且護完畢后,準備出去時,才發現沒服穿……
上只裹著浴巾。
商從枝忍不住想打自己。
靠,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都能忘記,這個腦子整天想什麼呢!
繞著偌大的浴室轉了一圈,發現柜子里掛了一件穆星闌的干凈襯,質地倒是很舒服。
商從枝站在那里天人戰。
穿還是奔。
最后還是選擇了穿。
推開浴室門之后,商從枝看到坐在寬大淺灰真皮沙發上的男人,非常慶幸自己穿了襯!
總比裹著浴巾出來要好。
穆星闌上倒是沒有穿睡,只是換了米家居服,很溫潤的,烏黑短發也吹的干松,看起來溫順而無害,讓人生不出什麼警惕危險。
見他眉眼和下來,商從枝想著,難道是他洗了個澡冷靜之后,決定原諒自己了?
商從枝原地不。
穆星闌指尖把玩著領帶,看了一眼過來。
隨著從浴室出來,清甜幽靜的香氣便幽幽彌漫了整個臥室。
穆星闌從小看著長大,自然也知道許多習慣,在保養護方而,從小就有這種概念,對自己的容貌極度重視,即便是不小心摔倒了,率先哭的不是摔疼了,而是擔心自己會不會留疤。
即便是而對現在這種困境,還是有心思把自己皮,頭發,等等從頭到尾護理的漂漂亮亮,一樣也不曾落下。
不過……
穆星闌落在上穿著的襯上,眼眸倒是頓了兩秒。
原本穿在自己上工整端方的白襯,此時松松垮垮的掛在纖細曼妙的子里,出兩條又細又白的小,蓬松微卷的長發搭在后,隨著走時,發慵懶的落在襯上,似乎起細微波瀾。
白襯本清冷,卻因著那張致濃艷的五,掩不住一不自知的明艷風,活生香。
穆星闌眼神只是變了一瞬,隨后抬起纏繞著一縷黑暗紋領帶的指尖,朝招招手。
意思很明顯,讓過來。
商從枝嘟囔了句:“你喚小狗呢。”
然而為了不再次激怒穆星闌,獲得從輕發落的機會,商從枝猶豫兩秒,還是走了過去。
“有話快說,我還要換服呢。”
站在沙發兩步遠的位置,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繞過了沙發,才看到穆星闌側擱置著一整套的――畫???
等等?
畫?
“你還有閑逸致畫畫?”
“那是不是……”不生的氣了。
話音未落。
原本安靜端正坐著的穆星闌,忽然將拉倒在沙發上。
“你……”
商從枝整個人仰躺在寬大的沙發上,有點沒反應過來,眼睛就只能看到天花板了。
穆星闌薄過的耳邊,回答剛才的問題:“沒錯,是要畫畫。”
“你畫畫就畫畫,按著我做什麼!”
商從枝掙扎著要從沙發上坐起來。
然而下一刻,一只微涼的大手輕松握住兩只細細的腕骨。
商從枝到自己手腕繞了幾圈的綢帶一樣的東西,仰頭看向自己被穆星闌按在頭頂的手腕,才發現原本纏在他指尖的黑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讓穆星闌用來綁住了的兩只手腕。
商從枝終于反應過來。
穆星闌絕對不是不生氣了,而是憋足了勁兒要懲治。
未知的恐懼讓心跳砰砰跳個不停,尤其是子不掌控,被男人完全牽制住,這種任人宰割的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雙靈的眼眸轉著,腦子里考慮對策。
對,裝可憐。
每次裝可憐的時候,穆星闌都會心,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哥哥,哥哥,我手腕疼。”
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臉蛋往下,落在尖尖的下上,一副被欺負凄慘的樣子。
簡直用盡平生所有的演技了。
“我真的知錯了,誠心誠意的知錯,哥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害怕。”
穆星闌綁了之后,確定不會傷到的手腕,才用指尖了一下泛紅的眼尾。
他深邃的瞳仁略略頓了一秒,心疼歸心疼,說出來的話一點都心:“怕疼的就不要。”
這次教訓勢在必行,不教訓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都敢做,什麼話都不聽,對他奉違玩的比誰都好。
完了完了。
哥哥真的不心疼了。
卻見穆星闌指腹慢慢停在穿在上的白襯擺,俊而龐上似笑非笑:“今天這件服穿的倒是不錯。”
方便了他作畫。
商從枝一偏頭,就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此時的作。
只見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在一排筆大小不同的筆中選擇了一只最細的,然后沾足了艷麗的朱砂紅的料。
下一刻,平坦的小腹微微一涼。
隨后是筆落下來。
雪白細膩的皮,倒是像極了作畫用的畫紙,而且是紙質最好的那一類。
商從枝瞳孔放大,纖細的子陡然僵住,發現筆尖越發往下繪畫的時候。
還沒來得及,便聽到男人溫淡清冽的嗓音:“枝枝,若是的話,我可不知道會畫到什麼位置去。”
“這是特制的料,雖然對沒有任何副作用,卻是半個月洗不掉。”
意思非常明顯,你若是的話,可就不知道畫到什麼位置,讓你頂著難看的圖案持續半個月。
商從枝睫眨了眨,原本虛假的眼淚都嚇得沒了。
筆尖擾著薄薄的皮,渾上下的神經都是繃著的。
“……”
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一句話,讓穆星闌落筆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
畢竟離得那位置太近了。
甚至能覺到男人曲起的指骨都近在咫尺,時不時能到。
穆星闌見張的咬著下,不不慢的說:“張什麼,你不是喜歡在上畫畫嗎?”
“現在也不用你承紋的痛,還能半個月換一次花樣,你應該開心才是。”
商從枝被欺負的快要哭出來,用眼神看他:這種開心給你你要不要?!
之前那虛假的眼淚早就被穆星闌嚇得無影無蹤。
穆星闌薄含笑:“別怕,相信哥哥的畫技。”
他的畫技是沒問題的,畢竟跟著棋琴書畫樣樣皆通的真正大家閨秀一樣的曾祖母邊長大,穆星闌畫技絕對是比紋師或者機塑造的圖要栩栩如生完得多。
中途穆星闌換了一支黑料,作一如既往的穩而冷靜。
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在這個位置上作畫,而有半分靡麗心思,拿著筆的長指氣定神閑,作畫時候,云淡風輕的,仿佛畫了無數遍,或者在腦子里演練了無數遍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商從枝覺自己澡要白洗了的時候,覺穆星闌終于放下筆,吹了吹薄薄皮上的料,可以快點干。
吹的商從枝忍不住閉上眼睛。
生怕忍不住不自覺的反應。
半分鐘后,商從枝若無骨的子被扶了起來,穆星闌徐徐如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看看。”
商從枝卷長的睫了,如蝶翼輕,緩慢的睜開了眸子:
目便是自己白生生的皮上,蜿蜒著兩支濃麗的朱砂藤蔓,枝蔓越過腹部,最后落在大部位,如果穿短或者短會是隨著走路,約能t得零星枝蔓的距離。
然而,最惹眼的卻是兩只朱砂藤蔓環繞著黑的月亮。
明亮還含著水霧的桃花眸陡然僵住――
他竟然復刻了當年自己紋的圖案,一不差。
甚至來不及將襯擺放下來,商從枝就那麼盯著看了好幾秒,才遲鈍的抬起頭。
細白指尖著襯邊緣,嫣紅的瓣微啟,似從聲腔溢出一微的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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