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巧不巧》第63章 第 63 章

春去夏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慢慢恢復了正軌。

初三二班的學生在五月下旬進行了中招育考試的補考,考得都還不錯, 沒有被月初的那件事影響, 全員穩定發揮。

育考試塵埃落定, 接下來就要迎戰最為張、刺激的中招考試了。

學生們的力不小,陳染音這個當班主任的力更大, 畢竟, 這可是教學生涯中第一次當班主任, 付出了不的心,而且這個班的學生又跟著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所以對他們的是不可估量的。

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有一場好、盛大、輝煌的未來。

不過令到欣的是, 二班的學生們在最后的沖刺階段都努力,包括最不著調的309都開始懸梁刺了——就算是臨陣磨槍,不快也能

時間轉眼到了六月二十五號, 上午八點二十開考語文。

陳染音去了二中考場,因為班里面報考二中高中部的學生最多,顧別冬也是其中之一。

郎九命被逮捕后, 顧祈舟又被調去云南邊境執行任務了, 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沒辦法像是其他家長一樣陪同外甥去參加中招考試。陳染音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沒那個本事與他并肩而戰,但可以替他守好后方, 讓他心無旁騖地去執行任務。

他守護大家, 就替他守護好小家, 當他最堅固的后盾。

十二點整, 上午最后一門考試結束。

考場大門打開后, 背著書包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地從考場中涌了出來,陳染音和其他家長一樣,在人群中,踮著腳尖朝著考場大門的方向張,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號的托特包,里面不僅裝了零食和保溫壺,還有好幾套備用考試文,以備不時之需——總有學生丟三落四。

大部分學生從考場里面出來后都直接朝著家長走了過去,陳染音等了好半天,都沒等來顧別冬,奇怪的,因為小顧的考場很靠前,就在高一的教學樓一樓,挨著考場大門,應該很快就能出來的呀?

但卻遲遲未出。

又站在太底下等了幾分鐘后,陳染音終于在最后一批出來的考生中看到了小顧的影——默默地跟在人家小許后。

如果沒記錯的話,小許的考場在高三教學區,還在五樓,離得比較遠,出來晚點也正常,但小顧出來這麼晚就不正常了……顯而易見,小顧同學是故意在等著小許同學一起出來。

陳染音無語的,又覺得好笑:曾經渾不吝的小霸王,現在竟然變狗了。

其實小許在報志愿之前就已經和學校部簽約了,不管人家中招考試考什麼樣,只要過了錄取線,就能被保送高中部的重點班,但小顧同學的績就沒有這麼一馬當先了,雖然他后半學期進步很大,但報考二中還是有點危險,可小顧同學還是一意孤行地報考了二中本部,還其名曰:“人活著就是要有挑戰!”實則:因為

陳染音雖然不贊他的冒險選擇,但也沒有反對,因為覺得顧別冬可以沖一把分配生的名額——并不是支持他去賭,而是覺得他有這個賭的資本,要是換一個哪怕是跳起來也不到分配線的學生,肯定不支持這個學生去賭。

許詞話媽還有繼父一起站在校門外等,許詞話走出考場后,直接朝著他們倆跑了過去。顧別冬又看了的背影一眼,然后朝著陳染音走了過來。

陳染音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今天是中招考試,保持考生的心態良好是第一位,不該問的話一句都不能多問,所以只是詢問:“?喝水麼?”

顧別冬實話實說:“不,但有點了。”

“走,我帶你去吃飯。”陳染音不會做飯,只能帶著他下館子。上了車之后,才又問了句,“上午覺怎麼樣?”

上午第一門考語文,第二門考歷史,不過歷史是開卷考試。

顧別冬的眼神中綻放著自信的芒:“都好的!”他覺得自己肯定能和代表考上同一所高中!

陳染音舒了口氣,笑著回:“那就行。”

下午三點才考試,中午吃完飯后,陳染音開著車帶著顧別冬回家休息了一會兒,下午兩點十五從家出發,送他去考場。

兩天時間雖然張,但也過得快,三年磨一劍的中招考試轉眼間就結束了。

在出績之前,老師和學生們都能暫且舒口氣,好好地休息一下。

七月十號出績,六月底的時候,顧別冬和趙胖還有終于好利索的吳源同學一起組團去旅游了。

陳染音原本是有點不放心的,但轉念一想,三個十五歲的大小伙子結伴出行能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都十五了,也該有點自我照顧和獨自出行的能力了,再說了,他們仨加一起都四十五歲了,是不會買車票門票還是不會訂酒店?要是連出門旅游的計劃和獨立都沒有,以后還能干什麼?而且顧別冬的獨立并不差,絕對能照顧好自己,差的是安全意識太低,太中二,需要好好地提高一下防范意識。

所以,陳染音沒有反對顧別冬的出游計劃,但也沒直接同意,而是讓他和另外倆人一起去列一張旅游計劃清單,并寫清楚旅行途中的各種注意事項,然后審核,審合通過了才能拿到旅游經費——現在掌管著經濟大權。

309全員把所有的智慧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耗費了整整三天時間,經歷了七八次被獵鷹打回重寫的挫折后,終于功地寫出了一版完的旅游計劃報告。

這版報告令陳老師挑不出瑕疵,所有在旅行途中會遇到的危險以及規避、解決辦法全部列了出來,看樣子是真正的注意到了安全問題,于是滿意地批準了,大手一揮撥給了顧別冬四千塊錢,以及三份特意復印出來的旅游計劃表,讓他們一人一份帶在上,沒事了多看看看。

六月三十號早上八點,陳染音開著車把顧別冬送到了火車站。309全員在火車站門口集合功后,肩并肩地背著小書包、拎著小行李箱,開心激地朝著安檢大廳邁進。

陳染音卻一直沒走,到了列車的發車時間,給顧別冬發了條消息:【車開了麼?】

顧別冬:【開了。】

陳染音:【注意安全,錢不夠了給我說。】

顧別冬:【好的!恩、激、謝舅媽!】

陳染音笑了一下,放下手機后,把車開出了停車場,回了家。

陳鴻博不在家,去上班了;秦薇正在臺練瑜伽。

陳染音一走進客廳,秦薇就把臉扭了過來,問:“大早上去哪了?”

陳染音本來想習慣地回答“學校有點事兒”,從而掩蓋自己和顧祈舟之間的關系,但開口的那一刻,卻猶豫了——既然都已經決定要跟顧祈舟結婚了,還有瞞下去的必要麼?

不想再瞞了,想坦坦地和顧祈舟在一起,索媽攤牌:“送我男朋友的外甥去火車站了。”

秦薇雖然早有預自己閨肯定在跟那個姓顧的特警隊長談,但如此明明白白地聽到承認,還是火冒三丈,“蹭”的一下從瑜伽墊上站了起來,整個人氣急敗壞:“你管得還寬的!他去不去火車站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去送?你怎麼這麼會獻殷勤啊?”

陳染音早就料到了媽會發火,平靜地解釋:“我男朋友現在不在東輔,去外地執行任務了,這孩子沒人管,而且他還是我的學生,我送他是應該的。”

秦薇冷笑著點頭:“是,是!他去執行任務了,他了不起,他是英雄!但我告訴你陳染音,你要是跟了他,以后這些家長里短的破事就是你的常態,現在送外甥,以后送孩子,沒有人幫你,沒有人管你,干什麼都是你自己,哭都不知道找誰哭!”

“我知道。”陳染音很冷靜地看著媽,極為認真地說,“你說得這些事我全都考慮過,但我不怕,我也不會覺得委屈,更不會哭。”

這個世界上,總有人負重前行、豁出命去為更多人的開辟更明的未來。

沒有那個能力去為了普通老百姓們負重前行,只能竭盡全力堅守后方,為那個負重前行的人打造一個安穩的小家,讓他有、有底、有歸屬

還是那句話,他守大家,就替他守小家。

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后,默默的支持他,讓他一回頭就能看到

秦薇只覺得太年輕,為了,本不考慮未來。

看著自己的兒,一字一頓地說:“十年后,你一定會后悔。”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是我深思慮之后做出的決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后悔。”陳染音極為篤定。未來會是什不清楚,但是,無論會發生什麼,都不會再害怕了,再也不會離開顧祈舟——八年的時間夠長了,再也不想和他分開了。

秦薇卻笑了,笑得苦,無奈,又帶著些不屑:“你現在說得好聽,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獨自支撐一個家庭的辛酸,等你了家,有了孩子之后,你就明白日子多苦了,”又給舉了個列子,“孩子生病了,發燒了,大哭大鬧,必須要去醫院,家里卻只有你一個人,他本不在你邊,去執行任務了,不能為你提供一點幫助和支持,你該怎麼辦?你和你的孩子被人報復了,他卻不在你邊,你能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考慮過。”陳染音回答,“你能想到的所有況我都考慮過,但我覺得我可以堅持下去,我不比任何人差。”又說,“我自己選的路,我跪著也會走完。”

秦薇卻紅了眼眶,強忍著哽咽:“他要是突然傷了呢?突然死了呢?你怎麼辦?不活了?”

這種況,不是不會發生,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不能因為懼怕未來而放棄未來。

過馬路還有被車撞的可能呢,還能不過馬路麼?

要活在當下,再也不和他分開了。

陳染音咬了咬牙,再次重申:“我不怕,無論以后發生什麼我都不害怕。”

秦薇的態度卻越發堅決:“不行,我不同意,我死都不會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陳染音的眼眶也紅了,憤怒又委屈:“因為什麼?只因為他是警察?總有人要去付出,不能因為他是警察他就活該沒人疼沒人吧?他們家滿門忠烈,還抵不過我的賤命一條?我哥要是還活著你能這麼反對麼?不能因為我哥死了你就反對我去喜歡別人吧?對我公平麼?我還活著呢!我沒死!”

知道哥哥的死是母親心中的一塊難以愈合的疤哼,所以平時會盡量避免這個話題。

但人在氣頭上,就會口不擇言。

真的很委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終大事要到哥哥死亡的牽連?顧祈舟做錯了什麼?只因為他是警察所以媽才會反對?

的哥哥也是警察呀,一名勇敢無畏的警察,為了公安事業付出了自己的命,媽不應該是屋及烏麼?為什麼要因噎廢食呢?

秦薇最不能想到的人就是兒子,直到現在都不能接自己兒子死在自己驕傲中的那份事實。

當初很支持他去當警察,但兒子卻因為的這份支持死了。

無法釋懷,也無法寬恕自己。

絕不能再兒的上犯同樣的錯誤。

真的很自己的兒,但陳染音的話卻嚴重刺激到了那敏的神經,怒極之下,秦薇猛然抬起了手臂,卻在掌落在陳染音臉頰上的那一刻猛然收了勁兒,最終也只是輕輕地在的臉上拍了一掌,連一道紅印都沒留下。

但在陳染音看來,媽就是打了。

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這是第一次,本就為委屈的越發委屈了起來,忍無可忍地號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放狠話:“你打我是吧?行!你打吧!打死我吧!”

秦薇也哭了,雙目通紅淚流滿面地盯著自己閨,不甘示弱地哭著吵架:“別以為我不敢!我早該打你了!看見你我就來氣,打死你我還能多活兩年!”

“行!行!我走!”陳染音繼續哭著恨放話,“我現在就走!再也不回來了!省的你看見我來氣!”說完,真的扭頭走了,氣沖沖地換好了鞋,淚流滿面地抓著車鑰匙離開了家。

秦薇也沒去追,自己坐在家里哭,越哭越氣,越氣越想哭。

陳染音則是一邊開車一邊哭,哭著去了顧祈舟家,家里還沒人,只能自己一邊生悶氣一邊哭,又一邊自怨自艾地想:我媽竟然打我,竟然打我,肯定不我了,竟然打我,扇我臉……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趴在沙發上哭了好久,才漸漸停止了哭泣,心里的那份委屈稍微消散了一些,但還是委屈,不過這點殘余的小委屈并不影響刷手機了,某條新聞熱搜吸引了的注意力:【東輔云南兩地警方合力破獲重大境販毒案】

陳染音呼吸一滯,立即點開了這條方推送的新聞,認真又快速地瀏覽著。

代號為“國王”的東南亞地區最大毒梟已于兩周前落網。

繼郎九命被抓捕歸案后,國王也被繩之以法了。陳染音心頭大喜,激又開心,甚至都忘了媽剛才扇臉的事兒了,而且這都已經是兩周前的事了,方肯定是等所有的事全部塵埃落定后才放出了消息。

是不是說明,顧祈舟也快從云南回來了?

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他應該沒傷吧?

會不會因為傷了才沒能立即回來呀?

傷得嚴重不嚴重啊?

想著想著,陳染音就開始胡思想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張,甚至都害怕地又想哭了,立即撥通了顧祈舟的手機號,給他打了個電話。

接著,竟然聽到了手機鈴聲……出幻覺了嗎?

不對,不是幻覺,鈴聲是從門外傳來的!

陳染音立即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像是只小兔子一樣靈敏又迅速地沖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顧祈舟站在門外,穿著黑短袖和運,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鑰匙,剛摁下接聽鍵,門就開了,陳染音從里面沖了出來,撲跳到了他的上。

雙手纏著他的脖子,雙圈在他的腰上,瘋狂地親吻著他的臉頰,邊親還邊說:“我好想你啊!”

顧祈舟驚喜的,拖著,問:“你怎麼來了?”

陳染音不想說實話,實話掃興,就回了句:“朕算準了你會回家,特意堵你呢!”

顧祈舟笑了:“陳皇真是神機妙算。”

陳染音哼了一聲,沒好氣:“回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不想我?”

顧祈舟無奈:“怎麼可能?”他解釋道,“剛到東輔,什麼都沒收拾呢。”最近一直風塵仆仆的,今天早上連胡子都沒來急的刮,他不好意思胡子拉碴地去見

陳皇明白了,妃這是擔心自己的容貌不夠艷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去見

“別擔心,朕不嫌棄你。”還用臉頰在他的臉上蹭了蹭。他的畔和下上剛剛冒出的一層胡茬有點扎,但還是不停地蹭來蹭去,語調悠悠地在他耳畔嘆息著說,“妹妹的文又想鼓起來了,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滿足啊?”

顧祈舟:“……”

真是個妖啊。

他嘆了口氣,問:“吾皇,會背我的手機號麼?”

陳染音自豪地說:“那肯定呀!朕這麼你,當然會背。”

顧祈舟點頭:“行,哪天被治安大隊抓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撈你。”

陳染音:“……”

行,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給你來個更刺激的!

咬住了下,眼珠子一轉,又將進了他的耳畔,咬字輕緩:“夏日桃,鮮,哥哥想不想嘗嘗啊?”

“……”

顧祈舟趕抱著進了門,生怕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萬一被鄰居誤會了什麼再一打舉報電話,治安大隊真就來了。

陳染音從他的上跳了下來,等顧祈舟把行李箱拎進家門,關上房門后,又迅速朝他湊了過去,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了他的上,用鼻尖輕輕地蹭著他的耳,一邊嗅著一邊說:“哥哥的上都快沒妹妹的味道了,需要再補點。”

旱了久,顧祈舟本不經,直接把抵在了墻上,迫不及待地封住了

陳染音熱地回應著。

這一吻如同夏季的般灼灼熾熱。

可以融化一切。

“想我不想?”顧祈舟的嗓音低沉啞。

“想、啊。”陳染音的后背蹭著墻,“你想、想我麼?”

顧祈舟反問:“你說呢?”

一定是想的。

想的發狠。

陳染音咬住了下,想讓他別這麼野,又舍不得他離開自己。

顧祈舟拖著去了臥室。

夏日炎炎,窗外的明艷,蟬鳴聲不斷,如同意一般纏綿而無休止。

陳染音覺得自己已經快融化在了這一場夏日中。

午后的蟬鳴聲時起時落,熱風吹鼓著窗外的梧桐樹,映在藍窗簾上的婆娑樹影開始徐徐搖曳。

陳染音雙頰緋紅,白皙的皮上起了一層薄汗,乖巧而慵懶地在顧祈舟的懷中,時不時地揚起下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或者用鼻尖蹭一蹭。

真的好喜歡他。

顧祈舟的眼眸中再度浮現出了溫笑意,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假了麼?”

“算是放了。”陳染音問他,“你呢?任務結束了麼?”他去云南之前,并沒有告訴到底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也沒細問,因為知道他們的規定,但也大概猜出來了應該和國王有關。今天出了新聞之后,才徹底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結束了。”顧祈舟回,“可以休幾天。”

“哦。”陳染音抿了抿,蹙眉猶豫著,忽然張開了雙,像是想問他什麼事,卻又在發聲前的那一刻放棄了。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只回了句:“好的,終于可以好好陪陪我了。”

顧祈舟看著懷中人,在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想問什麼:白玫。

但是他,不能告訴

不論白玫是生是死,他都不能像任何人況。

他只能和一起心照不宣地略過這個話題:“嗯,哪都不去,一直陪著你。”

陳染音抬眸,可憐地看著他:“妃,朕被趕出宮了,這幾天可能要靠你收留了。”

顧祈舟又是詫異又是想笑:“怎麼還被趕出宮了?”

陳染音嘆了口氣:“得罪皇太后了唄。”

顧祈舟詢問:“和阿姨吵架了?”

陳染音悶悶不樂地回了個:“嗯。”

顧祈舟:“為什麼吵架?”

陳染音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眸:“就是一點小事。”

顧祈舟不傻,一眼就看出來了在撒謊,也大概猜出來了原因:“因為我麼?”

陳染音本來想回答“不是”,因為不想讓顧祈舟知道媽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擔心顧祈舟會難過,但轉念又一想,這不只是針對一個人的難題,而是針對他們兩個人的共同難題,一個人獨木難支,本無法解決,只能兩個人一起去面對才行。而且,憑借著對顧祈舟的了解,他一定不想讓在“父母的態度”這個問題上對他有所瞞。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和他坦白:“我媽不想讓我找警察,會害怕。”

顧祈舟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因為你哥哥?”

陳染音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慨:“妃,你好聰明啊,朕都被你的智慧深深折服了。”

顧祈舟無奈一笑:“陳皇,這種時候就不用畫餅了。”

陳染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朕是因為你才給你畫餅呢,你不要不知好歹!”

顧祈舟敗下陣來:“好,我的錯,我讓吾皇掃興了。”

陳染音盯著他:“道歉?不用行表態?”

顧祈舟也想,但是:“不行,沒套了。”

他們倆幾乎都是從四月初就開始連軸轉,一直到現在才閑下來,就沒時間考慮到這方面的事,所以就沒補貨。

陳染音毫不在意:“不用了,直接生,朕明天就回宮戶口本去和你領證。”

顧祈舟態度堅決:“不行。”

陳染音委委屈屈地問:“為什麼不行?你是不是不我了?不想娶我?”

顧祈舟:“怎麼可能?”

陳染音:“那你為什麼不同意?”

顧祈舟不容置疑:“必須要經過你爸媽同意才行。”結婚是終大事,他不能讓名不正言不順地嫁給

陳染音并沒有那麼樂觀:“他們要是不同意呢?咱們倆就一輩子不結婚?”

顧祈舟:“不會。”他語氣堅決地向保證,“我一定會讓他們同意。”

他的眼神也無比堅定,坦坦地向表明他一定會不余力地去解決一切問題。

陳染音突然十分安心,并且無比地堅信他一定會說到做到,同時又慶幸自己剛才的決定:幸好跟他坦白了,甚至都有點后悔沒有早點告訴他了——要是早點兒把媽的態度告訴他,他是不是早就能說服他媽了?

哎,妃真是才貌兼備、秀外慧中!

“怎麼辦?朕真的好喜歡你呀。”陳皇輕嘆口氣,一臉寵溺地看自己的妃,“好想再臨幸你一次。”卻不能,因為沒有小雨了,陳皇憾至極,又恨恨地說,“朕要去買一大箱囤在家里,想什麼時候臨幸你就什麼時候臨幸你!”

顧祈舟:“……”

又開始了。

他一臉無奈地看著懷中人:“臣妾建議您放狠話多鍛煉。”

陳染音:“……”

什麼意思?嫌朕虛?

顧祈舟看出了陳皇的不服氣,只好講事實擺證據:“還沒用兩個呢你就不行了,還來一箱?我都擔心你死龍床上。”

陳染音:“……”

盡失!

盡失啊!

陳皇惱怒:“朕剛才是因為了才虛呢!”

顧祈舟并沒有拆穿這個拙略的謊言,反而順著陳皇的話問:“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陳染音瞟了他一眼:“不要以為給朕做頓飯朕就能寬恕你剛才以下犯上的罪行。”又沒好氣地說,“你還拿槍指過朕呢!臣賊子!”

逆鱗果然不能,一就記仇。

顧祈舟無奈一笑,問:“做一頓飯不行,做一輩子飯行麼?能得到原諒麼?”

陳染音心頭竊喜,上卻傲:“可以酌考慮寬恕你的罪行。”

顧祈舟忍笑,一本正經地回了句:“謝主隆恩。”

“哈哈哈哈。”陳染音被逗笑了,樂得不行。

顧祈舟也笑了,抬手的腦袋:“先在家等我一會兒,我去買菜。”快倆月沒回家了,冬子又不會做飯,不消多想,冰箱一定是空的。

陳染音不想和他分開,立即說道:“我也去!我和你一起去!”

顧祈舟:“外面熱。”

陳染音:“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不然我就不吃了,死我,讓你傷心難過。”

跟三歲小孩一樣耍無賴……顧祈舟拿沒辦法,只好帶著去超市。

買完東西從超市回來后,顧祈舟系上了圍,去廚房做飯,陳染音窩進了沙發里,一邊捧著平板看劇一邊吃零食。

顧祈舟習慣把所有菜都炒好后再一起端上桌。等他將最后一盤白灼蝦端上桌后,沖著客廳喊了聲:“過來吃飯。”

陳染音聽到了,卻故意當作沒聽見,繼續捧著平板看劇。

顧祈舟還當是沒聽見,又喊了聲:“吃飯了。”

陳染音舉著平板不,眼皮都沒抬一下,冷悠悠說了句:“喊得一點都不溫,人家電視劇里面的男主喊主吃飯的時候都喊乖、寶貝兒、親的,溫又深……你喊得一點都沒有。”

顧祈舟:“……”

看的什麼劇啊?平白無故地把他連累進去了。

但他明白,陳皇現在就是閑著沒事干了,于是便開始沒事找事。

為避免再度被打冷宮,顧妃只好按照陳皇要求行事,溫又深地喊了聲:“寶寶,過來吃飯了。”

能讓冷酷無的顧隊長喊聲“寶寶”,可真不容易啊!

陳染音立即放下了平板,同時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穿上拖鞋后,“噠噠噠”地朝著廚房跑了過來,興又開心地喊:“來了來了!你的寶寶來了!”

顧祈舟忍俊不,抬手扣住了陳染音的后腦勺,同時俯低頭,在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臉皮都給親紅了一片。

陳染音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誰讓你親朕了?”

顧祈舟笑著回:“太喜歡我的寶寶了,不自。”

陳染音揚起了角:“那好吧,饒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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