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強疑地看著眼前這位李副市長，這人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雖然早已經談不上帥氣。但是確實算是很有派頭的一個人，擱在現在，那也是周潤發的水平，李副市長骨子裡是紅得不能再紅的革命人，但那派頭卻更像是電影當中的人，一言一語一舉一之間，都流出一讓人難以忽視氣場。

在祁家強的腦海中，地下黨更應該是像自己兒時老師褚常福那樣的泥子，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言談舉止都想是電影明星一樣的李副市長，也曾經是個地下黨員，祁家強在教室裡聽李旭吹噓過自己父親臥底國民黨時的英雄事跡，雖然他一直不怎麼喜歡李旭，但心中還是對李副市長充滿敬意，但李副市長的這一句問話，卻搞得祁家強不敢輕易回答。

李副市長似乎看了祁家強的心思，就又接著說：“你們說的那個鬼我認識，的死因我也很清楚，有一位你們行裡的人，一直在尋找，但我沒想到。居然盯上了李旭。”

祁家強看李副市長表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行裡這種外界不為人所知的世界他既然能說的上來，應該所言非虛。

祁家強想到這裡，就點了點頭說：“不瞞您說，我小時候就行了，我剛才說的也是實話，農應該就是被鬼推下樓的。”

李副市長一聽就面喜地說：“你剛才說的意思是，李旭只是做了個惡作劇，而殺死韓農的是那個鬼？”

祁家強看著李副市長，又想起了韓農的死，心中一陣傷，他緩緩地說：“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農死後，魂魄確實跟我說。自己是被推下樓的，我想兇手十有**會是那個鬼。”

李副市長一聽，也如釋重負，連聲說：“不是李旭殺的就好。不是李旭殺的就好。”

但另一個難題很快又擺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隔壁房間裡的警察正在盤問李旭，李旭毫不知，還以為自己是殺死韓農的罪魁禍首，而這麼虛無縹緲的鬼。即便祁家強願意作證，也沒人肯相信。

還沒等他倆說完，辦公室裡就走進來幾個警察，為首的正是剛才那個給李副市長敬禮的人，一看之下就知道，李旭肯定把自己嚇死韓農的事抖了個幹幹淨淨。

那警察臉極為難看，對李副市長說：“李副市長，我們要問祁家強幾個問題？還請您配合工作，回避一下。”

李副市長一聽，也沒吭聲，轉頭又看了一眼祁家強，眼神中充滿無奈，輕輕搖了搖頭就快步走了出去。

祁家強雖然有心為李旭作證，但是也有點力不從心，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時那個警察沖後另外兩個同事揮揮手，那意思是要單獨審問祁家強。

祁家強這才看清楚這個警察，長得五大三，臂膀腰圓，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那警察看同事出去後，轉過頭來對祁家強說：“我是負責這次兇殺案的警察，我夏紅兵，剛才李旭代說自己上鬼了？”

祁家強看著夏紅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夏紅兵笑著說：“那照李旭代的話看，韓農是被他嚇得跌落窗外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和你又遇上了鬼？”

祁家強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夏警，我和李旭都是普通的學生，不瞞您說，韓農還是我的朋友，而李旭也一直喜歡農，不是我，我想李旭也本就沒有機去殺農。”

說到這裡，祁家強又了鼻子，慢慢地說道：“但是農的靈魂告訴我說，自己是被推下樓的，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鬼在作怪？”

夏紅兵聽到這就笑了起來，一臉的不可思議，但是礙於自己正在執行公務，這才勉強繃住笑說：“我知道你不是殺人兇手，這事也和你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是死者為大，我們必須查明韓農的死亡真相，這世界上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神不正常的人卻有很多，你們倆口口聲聲說自己看見鬼了，是不是想把韓農的死因糊弄過去？”

祁家強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這個夏紅兵也不會信的，就不再吭聲，他自己只是個學生，此刻本沒有可能為李旭洗罪名，他腦子飛速地旋轉，想拿出證據幫幫李旭，可又實在想不到什麼站得住腳的理由。

夏紅兵知道祁家強和此事關系不大，也就不再發問，不一會兒就轉出去了，臨走時把剛才的筆錄給祁家強簽字，還告訴祁家強說：“這段時間就待在本市，警察局會隨時找你作證的。”

夏紅兵前腳走，李副市長後腳就進來了，他知道祁家強並沒有卷進去後，也是長出一口氣，開口說道：“李旭被已經被他們帶走了？現如今咱們只有想辦法幫他洗刷嫌疑了。”

韓農的死對祁家強來說打擊巨大，但現如今另一條人命卻也擺在自己眼前，如果自己不幫忙，李旭很有可能就會被判個過失殺人罪，而那抓走韓農魂魄的鬼自然而然也將逍遙法外。

為一個行裡人，除魔衛道是職責所在，何況這個鬼非比尋常，連都可以縱，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難纏的對手。

祁家強突然想起李副市長曾說有個行裡人一直在尋找鬼的下落，就趕問道：“李副市長，您之前說您認識一個行裡人？”

李副市長說：“別這麼，我李叔就行，沒錯，有個行裡人一直在幫我找這鬼的下落，那人東方亮，比你年長幾歲，20出頭的樣子，他說這個鬼是他的妹妹，東方婧。”

說到這裡，李副市長似乎及了一些往事，苦笑著說：“不瞞你說，東方婧死之前是國民黨的特務，就是我當年破獲的這起案件，後來東方婧就被人民政府槍決了，東方亮告訴我說，東方婧死之前就了他們家族的重要東西逃了出來，所以他也一直在尋找東方婧。”

祁家強聽到這，頓時就心中驚了一下，心中暗想：東方亮，這不是四大家族東方家的人嗎？

他對此人早有耳聞，東方家在是四大家族中專攻算命看相，但到了東方亮這一代幾乎沒有再出現什麼人才，只有東方亮一人獨撐門庭，年紀輕輕就學得了一本領，還得了個“六只眼”的諢名。島司上才。

年的時候祁家強曾在行裡的聚會上見過東方亮幾次，也算得上半個年玩伴，但是時隔已久，也不知道東方亮變了模樣沒有，不過這人名頭響亮，在行裡經常聽人們說起，幾乎是他們這一輩的代表人，因此對他的狀態多有個耳聞。

這個東方婧自己則一無所知，既然李副市長說是東方亮的妹妹，那這事必定關乎行裡，自己說什麼也要弄個明白。

想到這祁家強就對李副市長說：“李叔，您能不能安排我和東方亮見一面，我有很多事想問問他。”

李副市長點點頭說：“沒問題，咱們現在就走吧，他一直住在我在市委的宿舍裡。”

等祁家強和李副市長到宿舍的時候，東方亮正在院子裡倒立著練功，遠遠看見李副市長帶了個面的年輕人，東方亮仔細想了半天，總覺得有些面，過了會兒，才終於想起這是祁家強，腦子裡充滿了疑問，他怎麼來了？

祁家強一看東方亮的表，就知道對方認出了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東方亮的神依然沒有改變，眉宇之間依然英氣十足。

大概是從小就行扛起了東方家的基業，因此他的皮要比同齡人糙很多，好在他經常練功，上瘦瘦的，看起來神極了，不過大概是為家族的事碎了心，因此年紀輕輕就了地中海，索就理了個寸頭，不過還是能看出點禿頂的痕跡來。

故人相見，彼此心中都有些奇怪，祁家強沒再多想，就向東方亮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說：“亮哥，還記得我嗎？”

東方亮原本就要比祁家強年長幾歲，記事更是要比祁家強早，就笑著回答道：“好久不見，家強你還好嗎？”

祁家強苦笑了一聲，幾個小時前，他剛剛目睹了韓農的死，接著韓農的靈魂又被東方婧抓走，他現在還要幫助李旭洗刷罪名，哪裡好的了？

東方亮看祁家強面難，知道肯定出了事，就把李副市長和祁家強請進了屋裡，細細詢問兩人前來的原因。

祁家強把事簡單地告訴了東方亮，東方亮一臉的震驚，隨後李副市長又把自己兒子李旭被公安局帶走的事也講給了東方亮。

東方亮一拍桌子，大罵道：“好一個東方婧，真是我們東方家的敗類。”

東方亮雖然只有20出頭，但是平時一向以東方家話事人的份出現，因此這發怒的神格外嚇人，只見他兩眼發紅，幾乎隨時都能冒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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