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喝了糖水米粥后肚子的痛開始變得劇烈起來。

蘇沐歌朝的間看了看，這會兒已經開了兩指了。“娘，你再忍忍，宮口很快就開了。”

趙氏雖然底子不錯，但折磨多年安氏對的折磨還是留下不小的創傷，加之又是早產，這會兒只覺眼前一陣一陣的暈眩，可是卻咬牙讓自己保持清醒，哪里還能注意到蘇沐歌為什麼會懂這些。

蘇沐歌吩咐月如將可能會需要到的東西都找來，再上前看時，趙氏的宮口已經完全打開了。

“娘，你聽我的，吸氣，呼氣，用力！”

趙氏下意識的抓了被單按照蘇沐歌說的去做。

原本已經生過一次孩子的這一胎應該比較順利才是，可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孩子毫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梅花這些小丫鬟哪里經過這樣的陣仗，一個個看著被趙氏水染紅的盆子嚇得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在順府正大街上，本該在府上理庶務的安氏卻悠然的坐在一間戲館里看著舞臺上，聽著咿咿呀呀的戲，臉上始終保持一抹端莊恬淡的笑意。

李嬤嬤走進戲館廂房來到安氏邊低聲道：“夫人，摔了。”

聞言，安氏眸低閃過一抹得意的冷，面上笑容不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這懷胎那麼多個月也不容易，若是一不小心一尸兩命……老爺那邊如何？”

“老爺今天沐休，還在醉花樓跟幾個同僚在一塊兒。”

安氏視線落在戲臺上，角笑意更甚。“真是一出好戲。”

“啊！”趙氏嘶聲竭力的聲音讓人心。

蘇沐歌看著漸漸西沉的太臉也沉了下來，孩子若是再生不出來，大，小都會有危險！

蘇沐歌不斷的手按著趙氏的肚子，孩子的胎位是正的，趙氏又有生產經驗，按理說不應該難產才是。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剛才有人傳話來說，趙老夫人在田埂上摔了一跤，給摔死了！”春大夫沒找來，就帶回來一個讓趙氏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趙氏瞪圓了雙眼，大張著哼哧哼哧的著氣看著春。

蘇沐歌想要攔住春已經來不及，上前一把將踢出去門外。“讓給我閉！”

春口中的趙老夫人正是趙氏的親娘，如今遠在南城府的趙家村，趙氏對那外祖母最是孝順，即便自己在蘇府生活再難，每年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人給外祖母捎東西回去。

如今在這種時候突然聽見外祖母出事的消息，趙氏的防線很容易會奔潰！

果然，趙氏張著哭了起來，已經變得沙啞的聲音低沉哀戚，幾乎要暈死過去。

蘇沐歌快速上前掐住的人中，人若是現在暈了就很容易出事！

“娘，別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

趙氏突然一把抓住蘇沐歌的手，咬后槽牙。“是，我的孩子！”

蘇沐歌按著趙氏上的位給積蓄力量，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這間破舊的院子里才傳出一道響亮的哭聲。

“哇，哇……”

“恭喜夫人，是個小爺，是個小爺！”梅花抱著清洗干凈的小家伙聲音都哭啞了。

趙氏臉上全無，卻攥住蘇沐歌的手。

“沐沐……照顧好弟弟，還有，回去，回去，看看你外祖母……”

話音未落，趙氏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蘇沐歌準備給趙氏清理子，剛一掀開被子就聞到一濃濃的腥味，那味道似乎還帶著一熱氣。

低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是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