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再次調查了周文利的行程，果然查出了問題。

墨氏明明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且空間富余，可他偏偏去隔壁商場收費的車位，呆的時間還久，顯然是去見什麼人。

“通過調查監控錄像發現，周文利跟蔣翎深經常約在商場的地下車庫見面。”程羽遞上錄像抓怕的照片。

墨靳北看到照片，臉一沉，璃說的果然沒錯，他們見面，還不止那一次。

“這兩天周文利有什麼作沒？”

“沒，其它董事嚷嚷著見您已經到了堵門的地步，可他，依舊毫無反應。”

原來程羽還納悶，一向最坐不住的周文利怎麼這次不頭，原來他是另有目的啊！

“也可能是被其它事拖著，起不開。”墨靳北看著照片上的周文利，意味深長，“周大爺，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上次僅僅是璃申請看實驗室的資料，周文利這只老狐貍就連忙親自趕過來，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周文利卻穩如泰山。

支持他的工作，給他留有充分的時間解決問題？

周文利這樣以集團利益為先的人怎麼可能會顧忌往日跟爺爺的分！

“蔣元斌和蔣翎深的關系，查出來了沒？”

“還沒。”頓了一下，程羽才接著說，“已經有眉目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墨靳北蹙起的眉心逐漸舒展開來，輕“嗯”一聲，程羽適時退出辦公室。

他之中總覺得這些人和事之間有聯系，可又不知道支撐他們聯系的點在哪里。

難道僅僅是因為要救自己的兒子這麼簡單？

那周文利又是如何找上蔣翎深的？他又怎麼知道蔣翎深有這個本事的。

璃這邊也沒有閑著，除了完善新品企劃案之外，還想著該怎麼找到被顧氏剽竊的證據。

顧氏跟墨氏走的路線差不多，設計師也大多識，但也只是場面上的認識。

璃到底是墨氏的首席設計師，要是跟其他家走的太近，難免會有創意雷同的嫌疑。

為了避閑，私底下都沒什麼。

正當璃想著該怎麼把顧氏首席設計師約出來的時候，Lisa這個神助攻上線了。

“阿璃，今兒個我把預定顧氏的新品給退了，他們居然敢剽竊你的作品，真是討厭。”

Lisa剛進門就說道，一副求夸獎的模樣。

璃聽到之后杏眸一亮，“你每年都會預定顧氏的新品？”

“差不多吧。”Lisa吸了一口茶，出人畜無害的表，“阿璃，你不會因為這事兒要跟我絕吧！”

說著，Lisa直接出手比出對天發誓的姿勢，“我要是早知道顧氏跟你對著干，他們的東西就是白送，我也不要。”

璃被Lisa這話給逗笑了。

珠寶跟餐飲一樣，都是服務行業，顧客的眼至上。

每年，他們至會向顧客征集兩次意見看法，用來查補缺自家產品。

Lisa是顧氏的資深客戶，對于來說，反而是好事。

“SaSa，你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璃走到Lisa邊，對著的肩膀又又捶，討好意味十足。

這話對Lisa似乎很是用，架起二郎，斜瞇著眼睛，一副狀，“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就說私下里想認識一下這位設計師，一起吃個飯。”璃相信，只要Lisa提出邀請，對方百分之百會同意。

Lisa聽到這話，噗嗤一下笑出聲音，“就為這事兒啊！阿璃你放心好了，顧氏的人，不，他們的那什麼首席設計師，知道我約，估計要開心瘋呢！”

Lisa是顧氏珠寶的大客戶，每年都要“問”很多次的那種。

前兩天，因為Lisa的突然退貨，首席設計師還親自聯系過，不過被Lisa給拒了。

現在讓Lisa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做就做，Lisa直接當著璃的面兒把電話給打了過去，時間就約在了當天晚上。

電話剛掛斷，璃便給了Lisa一個熊抱。

解決這事兒，總算是有點眉目了。

璃趁熱打鐵，當天就撥通了蘇雅沫的電話。

蘇雅沫似乎是早就想到璃會打電話，沒有遲疑，直接接通。

“總監。”蘇雅沫的聲音，平淡的就想白開水一般。

要不是親眼看到蘇雅沫和蔣翎深在一起，璃兒不會相信這位踏實努力又上進的孩子，竟然會跟剽竊扯上關系。

“不上班，也不請假？當墨氏沒有規矩？”璃語氣嚴肅。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總監，我家里最近有些事，最近不能到公司上班，請您諒解。”

“沒事，今晚八點，北城餐廳一樓，有個圈小聚，希你能來。”

沒等蘇雅沫回復，璃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賭，賭蘇雅沫一定會去向蔣翎深求助。

蔣翎深這個好奇心重且樂于冒險的人，一定會讓蘇雅沫過去，那到時候……

或許蔣翎深有這個心理素質去承，可蘇雅沫，就不一定了。

總裁辦公室。

五十平的辦公室此時顯得格外抑，董事一行怒瞪著坐在辦公椅上云淡風輕的人。

“墨總，我們是相信你，所以才把公司到你手里，可現在你呢，墨氏都為大家口中的笑柄了！”

“這都過了幾天了，還不召開新聞發布會給大家一個代，難道你想把墨氏僅存的一點客戶都給作沒了嗎！”

“靳北，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小你都嚴謹沉著，怎麼偏偏這次……你說，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或者是被什麼人給影響了？”

墨靳北突然抬頭，沉眸說道，“墨氏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艱辛，大家比我更了解。現在墨氏出了問題，大家想的不是解決問題，而是嚷嚷著向我要說法，這……”

說到這里，墨靳北戛然而止。

有些話，說多了，就不合適了。

“靳北，我們老了，有時候看問題或許會片面一些，我們這樣，也是害怕大家用心累積起來的墨氏大廈毀于一旦。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

大家面面相覷之后，有個老者站出來說道。

墨靳北起，“李叔您陪著爺爺打下墨氏江山，說是爺爺的右臂也不為過。明天會召開記者發布會，您放心，各位董事也請放心，墨氏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代。”

“好，我們相信你！”老者拍了拍墨靳北的肩膀，而后開始疏散一直坐在辦公室的人。

原本還擁的總裁辦公室，不消一分鐘，又恢復到最初的沉寂清冷了。

比起剛才，程羽還是最喜歡現在的狀態。

墨靳北了酸的眸子，遞給程羽一沓文件，“去準備明天用的資料。”

“好的，總裁。”

被程羽重復了無數次的四個字，此時此刻卻是說出了不一樣的辛酸覺。

夜。

城市的夜是麗的，一座座大廈就像是遠點燃的篝火，長街的人們則像是在輕歌曼舞，舒適又妙。

如果發布會上沒有出現意外，璃現在一定會拉著墨靳北出來轉轉。

一下冬日的暖風，品嘗一下街邊食。

“SaSa，你說，跟喜歡的人一起出來遛彎兒是什麼覺？”

Lisa聽到璃無厘頭的這句話，邊把手放到的腦門兒邊吐槽，“完了完了完了，墨總不會是找了個傻媳婦兒吧！”

璃直接遞給Lisa一個白眼，能說出這話的人，也就是了！

兩人到北城餐廳的人還不足八點，顧氏首席設計師已經在早早等候。

為了避嫌，只有Lisa一個人過去座位，璃則是找了另外一個位子。

Lisa剛剛過去，蘇雅沫就來了。

看到璃的那瞬間，蘇雅沫的臉上劃過一不自然，而后轉瞬即逝。

待走到眼前，已然變了那個認真努力的孩子。

“總監。”蘇雅沫輕聲喊了一句。

璃朝著對面的座位使了一個眼，示意坐下。

“家里有困難？”璃一邊給蘇雅沫倒水一邊問道。

蘇雅沫垂頭，低聲說了個“嗯”，而后雙手接過璃遞過來的水杯。

“有困難總會過去的，可是人要是沒了良心。”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雅沫一眼，“那就……”

“我不明白總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蘇雅沫面平緩，不不慢回復。

璃輕笑一聲，“沒什麼意思，隨便嘆一句。”

以前璃不知道蘇雅沫竟然能這般淡然，換，或許沒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

“等會兒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是顧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說，公司決定解雇了，上位的人，跟你重名，也蘇雅沫。”

蘇雅沫原本垂低的頭猛然一抬，滿眸不可思議地著璃，“你都知道了？”

“你以為蔣翎深會替你保？”璃輕抿了一口茶，瞇著眼睛說道，“在他眼里，你或許一枚棋子都不如。”

蘇雅沫的表瞬間垮了。

知道這事兒遲早會被查的水落石出，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總監，這事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覬覦設計總監的職位，我男朋友病重，需要一百萬來治療，我不過剛剛畢業，哪里有這麼多錢。”

說這話的時候，蘇雅沫滿臉悔恨。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故意泄公司機要追究什麼刑事責任，嗯？”

“刑事責任”四個就像是四座大山，直接把蘇雅沫給砸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