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正義？”

我沒有舉杯，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們在場的人有誰能夠代表正義？這個江湖又哪里有正義？”

葉珊珊似乎已經預到我要說一些了不得的話，但是此刻的已經無法阻止我。斷人則著我，用當年審視我師傅的眼審視著我。

“我和你們的理由都不相同，即便這里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被三界的眾生聽見，然而，我卻不想虛偽地掛著一個所謂的正義的名號。我和冥這一戰真正的原因，其實和正義毫無關系。它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讓我最的人陷永遠的沉眠，如今還將我最疼的妹妹變了僵尸。要問我為什麼而戰？斷人，我現在告訴你。”

我舉起酒杯，接著猛然間碎，隨后喝道：“為了復仇！”

這句話已經多年沒有從我的里說出，這些年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原本以為已經開始平靜的心靈此刻再度被黑暗籠罩。

我曾經心向明，可是世界的黑暗卻一次又一次將我吞噬。

酒杯碎裂，酒順著我的手指落下去，我站起來，同時周易等人站了起來，我開口說道：“我的理由已經說完了。”

帶著人轉離開，黑的大輕輕擺，斷人看著我，忽然想到了當年的一些畫面，他慢慢閉上眼，仿佛還能看見另一個人的影。

“這一脈何等相似，都是從明走到黑暗……”

我離開國字號第五組，坐上轎車，坐在副駕駛上的周易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里？”

“不能讓妖脈的兄弟們當炮灰，明天國字號第五組就會出發，我們和他們一起去至邪之地。”

我說完后看著窗外的天空，這片籠罩在天空中的烏云，也該到了驅散的時候。

這將是一次記錄進所有門派的史冊，并且被每個散客世世代代傳誦下去的大戰，這是一場注定會打響，但是沒人能猜到結局的戰爭。

這一年的冬天，快開春的時候，斷人率領國字號第五組，聯絡了老子和通天兩位圣人，開始攻擊至邪之地，而我和我師傅的小隊加其中，這將是一場復仇之戰，但是，等待我們的卻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我們已經在至邪之地駐扎了兩天了，總攻什麼時候發起？”

李迅問道。

“萬林的意思是我們絕對不能當其他門派的炮灰，雖然這個想法有一些不公平，但是我不排斥。對方的實力很強，我率領過幾個散客組的小隊襲過黑霧附近，遇到的怪很強，我們手后雖然占了一些便宜，不過還是有一個散客被打傷了。”

周易回頭說道。

“無論怎樣，等萬林從斷人那里回來再說吧。”

索爾老法師看著外面的雨，這場大雨仿佛永遠不會停止，下的讓人心煩。

此時的我坐在斷人的帳篷，三清中的兩位還沒到，其他門派的負責人，以及葉珊珊他們這些國字號第五組的骨干都在。

“葉珊珊，報告一下況。”

斷人說道。

葉珊珊應了一聲，隨后開口說道：“目前我們距離黑霧約500米，距離不算太長，我們國字號第五組的一些重火力的法還是可以攻擊到至邪之地的，但是黑霧表面有很強的防措施，我們測試過幾攻擊，都很難將黑霧撕開。同時，因為黑霧表面的眼睛可以三百六十度全無死角地檢測，所以我們想要襲至邪之地也是不太可能的。其次，對于邪池煉化出的怪我們也做了進一步的分析。數量上和我們的人數差不多，攻擊方式單一，但是往往幾個組合在一起后攻擊力就會有顯著的提升。同時，我們就人一旦被擊中，只要沾染了邪氣就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將邪氣祛除。除非是大頭領或者萬大宗師出手幫忙，然而，一旦發生了大規模地進攻，總不見得讓兩位在后方治療眾人吧。另外，我們測試過改良和控制邪氣煉化出的怪，據妖脈的機關人提供的方法，但是短時間實現的可能不高。所以，目前來說，進攻挫，我們的消耗卻比對面厲害。但是對面也沒有主進攻我們的意思，初步估計，冥那邊也是想等我們消耗到一定程度后再出手。所以，目前雙方都是出于僵持狀態。”

眾人臉上都是一片愁云慘霧，現在的戰局就如同外面下過雨后的泥漿，讓人心煩。

“我決定兩天后發起總攻。”

斷人忽然說道，葉珊珊和其他人都出了驚訝的表，顯然，就連國字號第五組部的人也是第一次聽見這個決定。

“可是大頭領，我們現在發總攻的話功概率太低了。”

葉珊珊搖搖頭說道。

“是的，我們的人上去就是死。”

“總不見得讓我們組人墻沖上去吧。”

四周的人也是一片不滿的緒，但是斷人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冷著臉說道：“不需要你們來組人墻，因為最后的總攻不需要你們出手。”

此話一出，再次震驚了所有人。

“不需要我們是什麼意思？”

有人激地問道。

我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不需要的意思就是你們不夠格，明白嗎？”

對方被我的氣勢所迫，猛然間坐了下來。

我回頭看著斷人開口道：“你的意思是，由我，以及你們三位圣人組團隊，打黑霧之中，干掉冥是嗎？”

“是的。”

斷人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還讓我們來干什麼？你們這些高手出手就是了！”

旁邊的人不滿地說道。

斷人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葉珊珊想了想后說道：“我明白大頭領的意思了，諸位圣人組的團隊殺進去之后，邪池的怪肯定會瘋狂反撲，但是反撲的對象不會是諸位圣人，因為圣人不可能被怪們擊潰。所以，怪們反撲的對象一定是我們。因此，我們的目標是自保。”

“沒錯。”

斷人點了點頭道。

“自保嗎？”

“可是這些怪我們能自保的了嗎？”

斷人笑著不說話，我站起來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準備了，兩天后進攻至邪之地。不過……”

我回頭看著斷人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不過你最好不要來算計我，如果你算計我的話，我不保證不會連你也一起干掉了！”

葉珊珊聽后反應激，斷人則依然面帶微笑，不說話。

我走出了帳篷，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后眾人也紛紛散去，帳篷只剩下了葉珊珊和斷人，斷人回頭看著葉珊珊問：“那件事準備好了嗎？”

“已經按照您的命令準備妥當了，只等您一聲令下，我們會在關鍵時刻手。”

葉珊珊點點頭道。

“那就好。”

斷人笑著說，只是這笑容里卻有幾分怪異的覺。

此刻，白馬寺，鄧然和釋行正式上路，從開始趕往至邪之地。同時，在東北群山之中，兩道黑影沖出，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黑蛋站在山峰之巔，打開手掌，看著自己手心里一塊正在愈合的傷口笑了笑說道：“兩個小家伙不錯。我也要過去看看熱鬧……”

四方云，齊聚至邪之地。

雨綿綿而下，我等待著總攻到來的一刻，眼睛里滿是悲涼，著那遠的黑霧，忽然有種覺，就好像是在面對自己的心，一片漆黑而孤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