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搖晃停止了，天道面卻并未因此安心，他坐回師傅的對面，變數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其實已經讓他有種應接不暇的覺。

“停了？”

師傅仰起頭看了看四周。

“我不可能將生死規則的完全告訴你，而且就算我告訴了你，如果沒有自己的領悟，你也無法使用生死規則。”

天道面并不愿。

“天道面也曾經對我說過一樣的話，但是，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強，你想離開這間房間，就要告訴我生死規則的。”

師傅頗有耍無賴的意思。

“這是我的夢境空間，你還真以為能夠在我的夢境空間和我對抗？”

四周場景在此話說出的時候立刻變化，接著房間消失不見，夢境空間居然變了荒漠，流火從空中落下，好似劃破天際的流星。師傅坐在以流火為背景的空間下，淡然地笑著，安靜地說道：“傷不到我的。只要我領悟了夢境的規則，那無論你有千百般變化，都無法傷到我。正如你所說的，或許你自己都已經忽視了，你只有生死規則能殺死我，而在夢境空間，生死規則是帶不進來的。因此，我在這里和你是絕對平等的，我們誰都奈何不了誰。”

“這就是你一開始的盤算嗎？”

天道面低聲問。

“算是吧。”

許佛雙手抓著黑大手，眼前的怪一點點從石塊中離，宇宙起了怪異的反應，無數雷，流火，從未知的混沌中飛馳而來，瘋狂地攻擊在外的黑怪。

就像是病毒侵了人，免疫系統定然會做出攻擊。我眼中的黑怪，似乎就是那侵宇宙的病毒。

宇宙間出現如此激烈的反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轟，轟……”

流火瘋狂地自天空墜落，四周引可怕的炸。

“能引起如此激烈的撞，這黑怪一定不是這個宇宙的，他被宇宙排斥。”

我心中想著，此刻怪的子已經有一半被拉出了黑石塊，看起來像是一團飄浮在天上的霧氣，不真實，帶有極為強烈的侵蝕。

“一而再，再而三地相，看來，要先滅了你這擋路的家伙。”

黑怪低吼一聲，大手一把抓住許佛前輩的子，接著竟然反向開始拉扯許佛的，許佛的劃過混沌，竟然慢慢地被拖進了黑石塊。

“前輩……”

我心中咆哮，卻見許佛前輩的子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黑石塊中藏的宇宙，許佛穿著黑紫的外袍，蒼老的臉上鎮定無比，眼睛里投出對死亡的淡然。

“走到了今天這步，我沒想過活著離開，人老了，總要為小的們做點事兒，得留下點什麼。人其實是該為別人活著，如果我們總是只為自己活著，那最后連個名都留不下。我這輩子，追求的東西就兩樣，自由自在和能繼承我缽的人。”

他站在黑石塊，四周沒有，黑怪依然保持著自己無形的，來回地穿梭，許佛前輩手中暗芒一閃，兩極錘出現在其手中，他緩緩舉起手里的兩極錘，對著虛空猛地一敲，黑石塊的宇宙竟然多了幾分震，接著遠傳來吼，好似一個巨大但又看不見的怪正在襲來，而且越來越近……

握著雨傘向我走來，停在了我的面前，是此刻眼前唯一沒有被定住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就想殺了你，因為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注定會是影響我哥哥的變數，但是我沒有下手，你可知道為什麼？”知道我無法回答，所以，停頓了一下后說道，“因為，你和我的哥哥很像，你們的一顰一笑都近乎相同，甚至臉上帶著的笑容都如出一轍。我在你的上好像看見了過去他的影子，于是，我心了。”

靠近我，其實我本能地想要躲開，但是此刻卻不了。

“你的命運不在我們的掌控中，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躲過宇宙的毀滅，在新生的宇宙中過上安定的生活。我想，你應該是這麼希的，但是，從你超出我們的掌控中那一刻，你就已經注定無法過上安定的生活。然而，比起你的師傅，比起你的太師祖，比起那些每一個都比你更芒萬丈的圣人，我仍然相信，你是特殊的，是可以帶給我們解的人。因此，我有一個不之請。”

停頓了一下，接著手指輕輕地拂過我的，我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恢復了正常，嚨也變的輕松起來。

“我的哥哥走上了一條歧路，或許我已經沒辦法拉他回頭，但是我希你能夠來幫助他。如果這個宇宙的毀滅可以換回他的話，那我愿意讓這個宇宙毀滅。如果破壞了他的野心可以讓他清醒，那我愿意站在他的對立面。萬林，我可以告訴你天道所有的，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定要喚回我的哥哥。”

說完，看著我，我慢慢開口，接著低聲說道：“我盡力。”

夢境空間中，此刻的天道面和師傅互相對峙，兩個最強者的對話，卻并沒有太多深奧的道理。這是一次對兩個人來說都必須準備好的賭博！

“如果我不答應，那你就要在這里和我一直耗下去？”

天道面問道。

“我有的是時間，如果到頭來我們都失去了天道本源，那你一定比我更慘。我對這些沒有追求，而你希為完整的天道。其實，我早已看穿了你，你并沒有那麼你的妹妹。”師傅坐在荒漠，很快四周的場景又變化，海洋，高山，森林，洪荒，沼澤……

“你什麼意思？”

天道面心的肋被點穿，表有了明顯的變化。

“你里說著要保住天道面，其實真正的你是恨的。從一開始你就無比虛偽，你說著要保護，其實你痛恨搶走了你一部分本源，讓你沒辦法為完整的天道，即便在這個宇宙里你一直修煉，但是很可惜，你的天賦并不好。讓我來猜猜，其實你不是一個聰明的有天賦的人，對嗎？”

師傅仿佛看穿了他，此時的每一句話都好似能夠說到他的心里。

“我哥哥并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過去修煉的時候，他經常被我嘲笑。因為我輕易能夠掌握的法，他總是要練上很久。甚至，他比起一般人的悟都要低很多，他不是天才，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因此，我了解他，他嫉妒那些擁有強大天賦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他收了許佛為徒，他嫉妒著許佛，又想要控制他，這才是我的哥哥。”

天道面對我輕聲說道，道出的每句話都將揭開過去的烙印。

“我還記得，那一天宇宙毀滅，他躲在宮殿的角落中，我聽見師傅在呼喊我們的名字，我急忙去找他，我對他說，哥哥宇宙將要毀滅了。我們要去幫助師傅，那時候他從地上站起來，揮著手臂喊，說自己害怕，說自己躲不過這一場災難。于是，那一刻，我做出了決定……”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看著我，好久之后才說道，“我決定為了我的哥哥，背叛我的師傅。那一刻，我對哥哥說，我們去奪走師傅的本源吧，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一直存活下去。”

我的表是僵的，但是心此刻波濤洶涌。

“是你決定奪走上一代天道的本源？”

我開口問。

“對。”

點頭，卻沒有半分解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