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個師傅，一個師祖，一個太師祖。比起那些人丁興旺的門派，我們這一脈顯得人才稀，甚至可以說是凋零。

我們互相保護，互相扶持，或許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但是總會在最危難的關頭團結在一起。

我的太師祖是一個偉大的人，很有人能配的上“偉大”這兩個字，但是他可以，而且完全配的上。七歲那年，他跟著鐵公離開山村，那時候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前塵，不知道自己的未來，但是勇敢而無畏。

通天會衰落的時候，他才十幾歲，卻靠自己的肩膀撐起了整個通天會。和鴻元大戰的時候，也不過二十來歲，可是卻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天下的安寧。

他總是穿著黑的外套，沒有英俊非凡的外貌，喜歡煙，上總是戴著淡淡的煙味，眼睛細長，看人的時候喜歡將眼睛瞇起來。

但是他特別仗義，他總說，人生來就該是自由自在的，你要是將自己困在一個小天地里，那就廢了。如果不知道天有多高，那至要去看一看大海的廣闊，要一下草原的壯觀。

他喜歡背著軒轅神劍，我記得有一次，他背著軒轅神劍去參加一個宴會，結果別人不讓他進去。一氣之下，他差點闖。

索地活著，但是有自己的原則，這樣的太師祖，卻從不會被人輕視。

世人知他便是偉人，世人都會尊敬而他，只因為他羅焱，只因為當年他犧牲了自己只為保護一界百姓。

我的師祖蔣天心，如果說我的太師祖是偉人的話，那麼“英雄”兩個字應該落在他的上。

年時候，他住在仙族大山最偏僻的地方，每天要跋山涉水地參加晨會，沒人看的起他，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這個蔣天心的家伙，應該沒有出息。

可是，他卻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師傅曾經用風來形容師祖，說他是如同風一般自由的男人。不會被任何事束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臉上帶著笑容，喝著酒，唱著歌，踏云而行。

我不了解那時候的太師祖，因為我真正了解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仙族的大長老了。

在我眼里的太師祖，總是穿著白的大氅，聚仙樓總是跟在他的邊。

“說來還有些跌份，不過我小時候總是夢想著為英雄。能夠用自己的力量維護世間的正義，用自己的實力保護欺負的人。”

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都會泛起如同年般的，看起來不像是我認識的師祖，而更像是個大男孩。

但是，這個大男孩在大是大非面前卻從來都不低頭。

當年太師祖失蹤，整個通天會所有人都要選出新的領袖，唯有他不同意，唯有他踏時空隧道只一人去尋找太師祖。

如果選出最像太師祖的人，那麼一定是師祖，他們上似乎流淌著一樣的神，即便師祖并沒有流著典一脈的。

但是，神的傳承從來都無關力量和。

然而，今天，為了天下，為了眾生，我們這一脈似乎注定要折損在此地。

一人一魂，距離天上的天道面越來越近，悍不畏死，死亡并不是什麼可怕的事，真正可怕的是畏懼死亡時候的心。

“師傅……”

師祖輕聲對邊的太師祖說道，虛弱的魂魄被勉強凝聚起來，但是依然覺隨時隨地就要消散。

“說。”

太師祖簡單地回答。

“能和您死在一起，也算不枉此生了。”

師祖笑著說道，虛弱的魂魄，臉上卻帶著溫暖的笑容。

太師祖一怔，回頭看著邊的魂魄，那個笑容落進他眼中的時候，不該落下的淚還是隨著狂風飄揚起來。

好似看見了多年前的他，看見了多年前那個順著山路走到自己面前的蔣天心。

那一年，他順著崎嶇的山路一步步走下山，年的臉上還有稚氣，不遠站在兩個人，一個外貌奇怪，如同骷髏，另一個其貌不揚，神間卻頗為囂張。

正好，天空碧藍，云，但風很輕。

那個囂張的，穿著黑外套的男子著煙，回頭向年，笑了笑說道：“又見面了啊。”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年站在眼下，燦爛的金照亮了他的頭發和皮。

“今天過后，也許仙族就不復存在了，你什麼打算啊？”

男子笑著問。

年一怔，還以為眼前之人發瘋了。

“讓一讓，我要去晨會。”

年想從兩人面前走開，卻聽見那如同骷髏般的怪笑著說：“我看他不像是壞人，要不你就收他做徒弟吧。”

那一天，那次遇見，從山下到山上，從問路到收徒，誰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開始，誰都沒想過會變這樣的結束。

師祖的白大氅，太師祖的黑外套，散發出白的聚仙樓，燦爛炙熱的軒轅神劍。

師傅看著他們就這樣消失在了眼前，來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該說是流星，也并非飛蛾，前者落下之后，總會保留住一小塊，化作漆黑的隕石。后者撲向燭火，是因為迷而非被迫。

眼前的影，更像是風中落葉，從樹梢上落下，化作塵土滋養地面，只是為了讓這棵樹活下去。

只是笑，從未有過悲傷，即便壯烈地赴死，即便今后再無緣相見，但是，就是這樣的壯烈，就了這一脈不朽的神話。

芒消失在了目力的盡頭，被規則之海吞噬，瞬間的平靜，隨后是能量地外放，狂暴的沖擊將規則之海一時間擊退。

天道面看著師傅，接著生死規則從高空再度照下來，這一刻，后的圣人們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來。

“小森，退！”

這是司馬天前輩的聲音，他一把將師傅拉到了后，接著全包裹著巨大的圣，沖向天空，迎著正面的生死規則發悍不畏死的沖鋒。伴隨在他后的人，是小紅和黑蛋，兩頭圣一邊笑著，一邊沖鋒，沒有任何猶豫。

神之力貫穿整個九重天，元祖神召來，司馬天帶頭，小紅和黑蛋怒吼著赴死。

“你們別去，回來……”

師傅揚起手，規則包裹住了三個人，想要將眼前的三個人拉回來。

天道面卻冷笑起來，說道：“這樣不是很好玩嗎？一群一群人來送死，讓我玩的很開心，你何必來攙和？”

他打出手訣，師傅釋放的規則全都被擊碎，束縛住三個人的規則破碎后，三個人再度發起了對天道面的沖鋒。

“我們不如鴻元和盤古之力，我們只是圣人，過去凡人們將我們看做神明，如今我們才知道，其實自己不過也只是天道的棋子。與其當棋子，不若轟轟烈烈地戰死，至死得其所，至我們有資格選擇死亡！”

司馬天大長老喊著，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黑的長發和力圣的金留給了師傅一個淺淺的背影。

“不，不值得！”

師傅喊著，但是他們已經到了天道面的面前。

“殺死一只螞蟻，需要多力量？答案是不需要。”

規則之海此刻吞噬了三個人，消失在了眼前，兩次炸傳來，雖然將已經碎裂的規則之海再度炸開，但是依然并未傷到天道面。

“這個，好像對你很特殊。”

天道面探手舉起，黑蛋的子從規則之海中被抓了出來，在天道面的手里。上已經滿是傷口，昏迷的黑蛋勉強看著師傅。

“它應該對你是特殊的，因為，它是你的兄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