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劍修》章十六 怪異
橫云世界中,也存在著凡人。
事實上,即使是修士結合生下孩子,也會出現沒有靈的況。靈真派為正式弟子擇選凡仆,便大多從弟子的族中手。
王初雁便是如此,有個好哥哥,雖為三靈,但卻天生明慧,法修行大大快于其他弟子。王放長老青眼,收門墻之下,才破例給了他提前擇選凡仆的機會,王初雁得以進宗門。
然而并非每位修士都能有宗門、家族護持,他們走上修行之路的契機大多來自于各類機緣巧合,引氣后便開始了名為“散修”的日子。
除卻其中實力強勁,不愿宗門束縛的獨行俠,絕大部分散修修為低下,在練氣初中期徘徊。
他們與凡人來往聚居,形了或大或小的城市。
趙莼一行人這次要前往的,便是一座中型城池——集城。
洪起盛出草莽,在一次走鏢中遭匪徒所傷,幸得路過大修士贈了一顆丹藥,當即引氣,甚至一路晉練氣中期,又被授予道法,開啟了修行,不過那時他已然三十余歲,又是四靈,沒有拜宗門的可能。
幾經周折,洪起盛來到集城,娶妻生子安了家。只是妻都為凡人,無法傳承道法,他唯恐后繼無人,便生出為兒招婿的念頭。擇取寬厚忠義之輩,不求天資如何卓越,只求修行勤刻苦,也真心疼他這唯一的兒。
此事一出,滿城青年盡皆歡喜。
洪起盛練氣中期,在集城地位頗高。且不說這位老丈人如何如何,他正值妙齡的兒洪倩,是出了名的人,生得花容月貌,姿娉婷。
權勢與人,試問誰不想一并收囊中?
洪起盛斥資于靈真派中布榜,一面是需要辨別前來選婿的人是否有靈,他沒有此類寶,故不能事。
另一方面,他一道法為大修士所傳,較其他散修來得妙,早被人有所覬覦,只他在練氣中期,無人敢貿然手。但他未來婿又不同,剛踏上修行之路,實力低微,怕的是遭人殺人奪寶。
靈真派離集城并不相近,但卻威名赫赫,集城周圍的大小宗門都要避其鋒芒,洪起盛募集此派弟子,也是期借著靈真派的名頭,震懾旁人。
趙莼也是此番出行,才知道自家宗門在周邊究竟是怎樣個地位。在一小城歇腳時,凡酒家客棧,甚至路邊小攤小販,知道他們來自靈真派后,兩一彎就要下跪。
再看馮三褚等人,神如常,想必是見慣了這類形的。
行路兩日,明日午前就能到集城了。一行人在城外客棧住,點了一桌吃食用。
客棧仙凡不分,人聲嘈雜。趙莼他們旁桌坐了七八個布佩劍的大漢,拿大碗喝酒,也不顧忌旁人,大聲說道:“你幾個聽說了嗎?”
有人回:“什麼東西?有屁快放!”
“東邊三百里那個止風林曉得吧。那邊來了個仙人,不吃東西都能活!”
趙莼這一桌的,面上不顯,耳朵全豎起來了。練氣期修士仍需要進食飽腹,筑基后才可辟谷,從此餐風飲不染凡塵。這里山林眾多,地偏僻,怎會有筑基修士出現?
“此話當真?莫不是你睡魔怔了吧!”
“哪能騙你!仙人在林深開了宗門,還收了幾個徒弟!”大漢抄起吃空了的碗碟,道:“這麼大的白玉盤,往人臉上一照,就能知道有沒有仙緣了!你們說神奇不神奇?”
那是測靈用的玉璧,在外邊不常見,但各大宗門里都是有的,只需照人印堂,便能從玉璧是否生瞧出人有無靈。蒙罕便帶了這東西來,為招婿會上用。不過此不似照靈影壁那般玄妙,只能分辨有無,照不出靈底細。
趙莼還記得曹文關當日所用的銀魚,宗門后才知道,飛葫小世界靈氣稀薄,玉璧生不出反應,用的是貫天江源頭生的魚兒,自含靈氣,十分金貴。
不過并非每個小世界都如此,飛葫與橫云失聯已久,所以靈氣散失得厲害。其余小世界大多還余有靈氣,雖不足修士修行,但卻夠此中凡人長壽疾了。
又聽大漢說:“仙人仁善得很,三十五歲以下的,只要有仙緣,都能進去!可惜,哥幾個年紀早過了,不然也要去試試!”
趙莼凝眉,修士自然是越早踏上修行之路越好,過了二十歲都算是極晚了,除非是天靈或者雙靈此類天才,否則基本是練氣中期無。小宗門門門檻是低,可也不至于低到這般程度的。
一桌人都覺得不對,又想到有些修士確實不按常理出牌,如贈丹洪起盛那位,又如本門派中最喜與凡人為伍的凝元期長老,旁人確實猜不他們的心思。
索不再去想,用完飯后便各自回屋去。
趙莼自閉結束后,那兩月中已再通兩條經脈,如今進第六條經脈,手三經中的手明小腸經,且功至最后一步。
盤坐于床板之上,金火靈氣順勢而,將經脈徹底貫通!
如此,十二經脈已完了一半,這樣下去,約莫再要半年,就能破練氣三層。速度之快,讓自己都心驚!
不過每一靈氣確確實實是日日苦修來的,每一經脈也都吃。
趙莼亦曾懷疑,是否是自己經脈太過細窄,所以進度才快。又與連婧探討一番,這才確信的經脈雖稱不上寬如江河,但也是優于尋常修士的。
后在一次小課上問了荀顯,他猜測道:“火屬暴烈,金屬銳利,這兩類修士在練氣二層的進度確實較他人更快,你是兩屬同修,想必是這方面的原因。”
他話說一半,又對著余下弟子道:“你等也不必羨慕,待到練氣三層,竅是要養的,便是木屬與水屬修士更得力了。”
眾弟子頭搗如蒜,唯有土屬修士苦著臉,他們竟是五行中被剩下的那個。
趙莼從前兜里翻出顆明珠子,正是在枯井所拾那顆。隨著修為越發進,珠子也更為亮,只是再沒出現過那日的彩。
覺得這珠子頗有靈,便一直帶在上,雖然除了睡覺硌人之外,沒什麼其他覺,但趙莼心里總是有個想法,和它是互相鏈接的,誰也不能離開了誰。
“你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呢?”趙莼把它握在手心,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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