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碼》第十四章 死在一起
我正在迷茫著,聽到們慌張的聲音,連忙回神看過去,原本應該在那幾個婦當中的大嬸,真的沒有了!
爺爺他們也走了過去,郭老漢焦急的問:“你們不是安的好好的嗎!人怎麽會突然就不見了?村長平日裏對我們這麽好,現在村長不見了,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他的老婆啊!真是糊塗!”
幾個婦七八舌的說一通,誰都沒有聽明白,最後還是爺爺說讓們不要著急,一個一個的說,們才安靜下來,最後派了一個表達能力最好的出來說。
們說,原本們也在好好的安大嬸,但是大嬸一直哭,然後大嬸突然說想過去看看村長,可是誰知道,大嬸剛出了人群,就立馬消失不見了。們在周圍都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大嬸離去的影。
這就奇怪了,我們也沒有看到大嬸的影,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憑空消失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大寫的懵,不明白大嬸怎麽就突然消失了。唯一一個比較淡定的人就是爺爺了。
爺爺淡淡的說:“你們別瞎猜了,來兩個人把村長的抬著,跟我走。”
爺爺一說話,大家又安靜了很多,不過卻沒有依照著爺爺的話去村長的。
郭老漢第一個提出疑問,“承道叔,不是不可以死了的人的嗎?你這是……”
我知道郭老漢想問什麽,他想問,爺爺是不是不顧及他們的生死,但是他們都深知我爺爺的為人,所以郭老漢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但是從他們的反應中我知道,沒有人願意出來村長的。
爺爺歎息著說:“算了,先不去管兒子的,你們都跟我來。”
說完,爺爺就轉走了,郭老漢和村民們都跟在爺爺的後,人都走完了,我看著村長的,皺褶眉頭實在想不通,最後隻好跟上大部隊,在夜裏前行。
大家都很安靜,跟著爺爺走著,我在最後麵為他們照亮。
也不知道爺爺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走了一會兒看到村長的房子,我們這才恍然大悟,爺爺是帶著我們來村長的家裏。
隻是我想不通,爺爺帶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說爺爺覺得大嬸是回家裏來了?但是也不可能啊,村長家裏黑燈瞎火的!
“承道叔,您帶著我們來這裏做什麽?”郭老漢靠爺爺最近,他最先問出大家的疑問。
爺爺沒有說話,走到村長家門口,輕輕一推,門就打開了,他遠遠的我的名字,我連忙穿過去,問:“做啥子爺爺?”
爺爺指了指黑漆漆的屋子說:“你不是說你下午來過這裏嗎?開燈。”
我記得燈在靠窗臺的位置,索著到一線,輕輕往下一拉,屋子就被燈照亮。
爺爺對著外麵的村民說:“你們進來吧,進來就知道了。”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進來,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大嬸,心裏麵有些疑,真的回來了?可是怎麽可能這麽快回來而且這麽快睡著呢?
我看著似乎沒有呼吸,走近出手放在大嬸的鼻子邊,沒一會兒就猛地收回手,竟然沒有氣息!我再接著昏黃的燈仔細的看著的臉,蒼白中帶著一鐵青!
我越來越不懂了,大嬸就算剛剛跑回來,也不可能就這麽快死了,也沒有吃藥的痕跡,的臉蒼白,也不像剛死,這到底是什麽況?
我的作被其他村民看在眼裏,他們震驚的問:“十一,村長的老婆是死了嗎?”
我點點頭,一個婦尖聲說:“怎麽可能!剛剛還和我們在一起啊!”
我知道他們不相信,因為我也不敢相信!
從下午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我都覺得像是幻覺,我理不清思緒,整個人一片混。
爺爺走過去,把一邊的被子給大嬸蓋上,連頭也一並蓋上,這是給死人蓋被子的方法,爺爺的作告訴了大家一切,他們不信也得信。
“爺爺,這是怎麽回事?”我驚訝的問,這些問題,隻有爺爺可以給我們解決了!
爺爺坐到椅子上,抬頭看著我問:“十一,你說你把爛醉如泥的村長背回來過,然後還和村長媳婦說過話對嗎?”
“對。”我點點頭,不知道爺爺問這個做什麽。
“其實那個時候,你背的村長是村長的鬼魂,那時候村長就已經死了。你回來看到的村長媳婦也是鬼魂,剛剛的,也是鬼魂。”爺爺平靜的說,臉嚴肅。
聽完我更加懵了,我一個人可以看見鬼魂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這麽多村民都可以見到,可能嗎?
爺爺了我的腦袋,然後拿過郭老漢的大煙了一口,接著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些越來越濃的霧?”
再看到村民們齊刷刷點頭以後,爺爺又說:“這些其實不是霧,而是死氣,村裏每死一個人,這霧就會濃上一些,現在村子裏麵死的人夠多了,死氣越來越濃,擾了生人和死人的氣場,所以你們可以看到村長和他媳婦的鬼魂。”
爺爺說著一頓,然後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然而,可以看到鬼魂的人,都是將死之人。”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爺爺讓他們挪村長的,這下子就說的通了,因為大家都是將死之人!
我和爺爺,也是將死之人!
“村長本來就不會喝酒,大家都是知道的,他的死,就是死於醉酒,而他媳婦,心髒不好,應該是死於心髒病,而且都是今天死的,所以我們都可以看得見他們的鬼魂,明白了嗎?”爺爺說完了長舒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村民們。
村民們一個個緒低落,縱使都是農村的人,將死之人這四個字的意思,他們還是懂的。
知道自己要死了,心都不會好。
我相信爺爺說的話。因為隻有我背的是村長的鬼魂,們安的是大嬸的鬼魂,這樣今天的一切才說的通。
村民們接不了這麽大的信息,在良久的沉默以後,大家終於是炸開了鍋一樣七八舌的討論著,無非是不想死,怎麽才能不死,爺爺說的是不是真的之類的。
農村人本來就迷信,其實爺爺的話,他們已經都相信了,不然不會這麽慌。
都不想死,卻又難逃一死!
我們都很絕!
最後還是郭老漢先鎮定下來,看著爺爺,對著爺爺就是一個深深的鞠躬,真誠的說:“承道叔,對不起,之前誤會你了,怪不得你讓我們村長的,原來就是知道我們都活不長了,不都是一死!”
他這一帶頭,之前誤會爺爺的幾個小夥子也愧的低下頭齊聲說:“對不起承道叔。”
爺爺搖搖頭,表示不怪他們:“不是你們的錯,人都是這樣的,很正常,怪我沒有提前給你們說清楚。”
爺爺總是這麽善良,把一切的過錯都往他自己上攬,為孫子,在這個時候,我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聽的話。
“不是的!承道叔您已經為我們做了太多了……”村民們搖搖頭,雜七雜八的說著,總得意思還是聽得清楚。
爺爺總算是出了這幾天唯一的一次笑容,他欣的看著樸實善良的村民們,笑著問:“那麽現在,你們還願意幫我把村長的搬回來,讓他和他媳婦死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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