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提著藥材第二次出現在濟世堂，這次小蓮護士一反常態，看到他那刻，疾步迎了上來。

“楊大哥，你找柳總的吧？在樓上呢。”

那熱程度讓楊凡有種錯覺，還是那個勢利眼護士嗎？前后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點了下頭，“我來送藥材。”

“我幫你。”

小蓮護士說著抓住袋子另一端。

楊凡沒說什麼，今日坐診醫生不是柳世元，他不認識，所以，沒打招呼，跟小蓮護士一起上了樓。

總經理辦公室，柳雪茹站在窗前正在接電話，小蓮讓楊凡坐下后，輕輕退了出去。

“來了？袋子里是什麼藥材？”

掛掉電話，柳雪茹的眼睛落在袋子上。

“黑靈芝。”

楊凡打開袋口給看。

“菠菜？”

柳雪茹抓出一把烏頭青，放到桌上，而后，取出一株黑靈芝。

“黑靈芝留下，菠菜我可不收。”

楊凡拿起烏頭青葉片，介紹道：“這不是菠菜，它烏頭青。”

柳雪茹想了想，對這個藥名沒印象，也沒詢問功效主治，帶著楊凡在一樓將黑靈芝過了磅，竟有五十三斤，出手就是五萬三。

楊凡要了三千現金，剩下五萬轉銀行卡，二人加了微信好友，又互存了電話，便于聯系。

“山上居然有那麼多黑靈芝，我真的好奇，你可答應帶我去看看的。”

為了不讓楊凡誤會，補充道：“就算我跟你一起上山，采得的藥材全部歸你個人所有，我仍以市場最高價收購。”

楊凡自是不想知道那些黑靈芝，又不好拒絕，心道就定吃不了苦頭，恐怕爬不了幾里路，就得吵嚷著下山。

“山里野比較多，萬一你要有個危險……”

“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柳雪茹鐵了心要去，楊凡只好應下，約定明天上午進山。

楊凡找了個塑料袋，準備把烏頭青帶走，哪知柳世元闖了進來。

“靈芝呢？讓我看看。”

柳雪茹稍愣，“都是黑靈芝，我讓人放倉庫了。”

“不是靈芝？”

柳世元流出失之，早知道是黑靈芝，就不火急火燎跑回來，轉走時，不經意掃見烏頭青。

“丫頭，菠菜你也收？”

很顯然，中醫大師柳世元也沒認出烏頭青。

柳雪茹笑道：“七爺，你來鑒別下，楊凡說是烏頭青。”

烏頭青？柳世元搜遍記憶也沒這味藥。

喃喃道：“莫非菠菜還有個俗名烏頭青？”

楊凡滿腦門黑線，堂堂中醫師竟不認識烏頭青，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他哪里知道，烏頭青絕跡數百年，現在中藥目錄里本就沒這味藥。

“前輩，它烏頭青，食用增氣，固培元，延續子嗣；男子絕者，食之復生子；子絕者，食之復得胎……”

柳世元聽后給了個白眼，從醫幾十年，從沒聽說過烏頭青，而楊凡年紀輕輕更不可能知道，一定是瞎編的，要是有這麼好效果，烏頭青的價格怕是比靈芝還要昂貴。

“菠菜也好烏頭青也罷，只要能證明療效，有多收多。”

把菠菜當烏頭青，當他眼盲嗎？柳世元甚是不悅。

“七爺說的是，你怎樣證明？”

柳雪茹覺得楊凡不會騙，信誓旦旦說那些話也不是撲風捉影。

楊凡可驗過它的威力，絕不能再次實驗，遲疑幾秒鐘，視線落在柳世元上，“你可以吃一片烏頭青葉驗下。”

柳世元老臉一紅，他都六十多了，吃高效藥都沒用，區區一片爛葉能耐他何。

邁步上前，挑了一片干凈葉子，放口中嚼嚼咽下。

“什麼覺都沒，剩下這些我拿回去煮面吃。”

又等了幾分鐘，柳世元提著烏頭青就走，楊凡急聲道：“前輩，萬萬不可。”

柳世元眼皮一挑，“一點菠菜都舍不得送我？”

“不是。”

楊凡想把親會告訴他，怎奈柳雪茹在場。

“年輕人，大度點才能大事。”

柳世元哼了聲，走了出去。

“千萬別讓他吃，不然，會出事的。”

他心里明白，柳世元哪怕吃下兩株烏頭青，沒準心臟驟停，管裂而亡。

“真有那麼好效果？”

柳雪茹皺起眉頭。

“騙你干嘛，我吃了一點點，一個多小時沒過來。”

見柳面一副認真模樣，柳雪茹燦然一笑，“不用擔心，七爺跟你不一樣，功能減退，不會有事。”

又聊了一會，柳雪茹突然接到電話。

看向楊凡，笑道：“七爺打來的，肯定告訴我沒效果。”

接通電話，摁下免提。

“丫頭，那小子走了沒？”

話筒里響起柳世元急切聲音。

“沒呢。”

柳雪茹應道。

“太好了，趕問他怎麼解？”

柳雪茹錯愕，什麼況？

柳世元的反應在楊凡預料之中，不疾不徐道：“先跑幾圈，再沖個涼水澡。“那端聽到破解之道，匆忙掛了電話。

聽七爺口氣，應該起了反應，連他都沒見過的烏頭青，楊凡竟然認識，覺得楊凡上充滿神。

“那個，中午你可有時間？”

楊凡欠一頓飯，何況還有別的打算。

“你想請我吃飯？”

柳雪茹笑問道。

楊凡點頭，“嗯，另外我想給我娘買服，你見過。”

“哦，讓我幫選？沒問題。”

柳雪茹爽聲應下。

二人出了醫館，鉆進車里，由柳雪茹開著朝附近大型商場行去。

“咦，那人不是七爺嗎？”

駛出沒多遠，柳雪茹看見柳世元著上，一手拿著上擋在下面，在人行道上狂奔。

“是他，聽話嘛。”

楊凡不咸不淡的瞄了一眼，神泰然，古井不波。

柳雪茹言又止，這樣也好，省得七爺以后看不起他。

停好車，二人進商場，柳雪茹的，楊凡的著寒酸，吸引不異樣目。

先是來到區，買了兩套中年，楊凡很滿意，打包付帳后，柳雪茹將他帶到男區。

“你不置辦一嗎？”

即便柳雪茹不問，楊凡也有此打算，在店外跺了跺鞋上塵土，毫不猶豫走將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