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柳雪茹站在河邊，著涼氣，緩緩張開臂膀，月如水酒在上，人如畫。

“你背過可以嗎？”

總不能穿服下水，盡管視線不清，也不愿讓楊凡看到自己。

“哎，有事喊我。”

楊凡依言很男人的轉過。

柳雪茹開始悉悉索索，緩緩下水。

“邊兒水深嗎？”

“這邊不深，別往里去就行。”

柳雪茹哦了聲，隨后響起水聲。

為站崗放哨，楊凡這是頭一次，既有點小張，又有些興。

“放心吧，這個點沒人，等會我跟你背。”

夜幕中，兩條黑影走來。

“怎麼辦呀？”

突然有人殺到，柳雪茹不知所措。

“快點上來。”

經楊凡提醒，柳雪茹慌張的爬上岸。

“跟我來。”

楊凡上撿起服，拉著鉆岸邊草叢里。

“你別看。”

柳雪茹抓起服胡套在上。

那倆人來到河邊，男的開始服，“香紅，我幫你吧。”

“不用，我自己來。”

“你說這要是被人看到，俺以后咋有臉活呀。”

兩人就像一對鴛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相擁離去。

“回去吧。”

柳雪茹到河邊重新洗下腳穿上鞋，默默跟著。

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回到家關燈睡下。

翌日，待楊凡醒來時，柳雪茹爺孫倆都已洗刷完畢，眼等著他。

清晨。

浮云山在晨照耀下，芒璀璨，郁郁茐茐，吸著新鮮空氣，給人一種回歸大自然的覺。

“山里野兇猛，最好跟在我后。”

上山前，楊凡鄭重待，他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他爹就是死在口之中。

“好。”

柳世元比孫回答還積極，立即到楊凡邊。

“雪茹，你站我后來。”

楊凡拉了下柳雪茹，將柳世元到后面。

看到七爺不忿模樣，柳雪茹掩輕笑。

山上本沒路，楊凡走過幾次便了路，即便這樣，野草叢生，荊棘布，若不留神，難免扎傷或刺傷。

“小老弟，你先找株烏頭青讓我研究下。”

至于百年靈芝，沒想過能發現，對黑靈芝興趣也不太高，他這次來的目的為了烏頭青，其效果比啥哥還威猛數倍，那天服下后，好懸沒暴斃而亡。

“但愿今天運氣好。”

楊凡才不會帶他去，要是讓他知道烏頭青生長地方，還咋掙他錢。

“七爺，你以為藥材那麼容易采到呀？全憑運氣。”

柳雪茹給楊凡幫腔，此行與柳世元不同，純屬游玩觀。

柳世元瞪了眼孫，這還沒嫁人就幫外人說話，回到醫館得給上上思想課。

隨著深往上爬，發現不常見藥材，如：黃芪，柴胡，苦參，枸杞等等，楊凡基本都沒采，柳世元倒是采了些枸杞，說是新鮮拿回去泡茶。

行了幾個小時，以為柳世元堅持不住，會主要求下山，可一回頭，他目炯炯的東張西，那神頭甚至比上山前還足，反觀柳雪茹，有氣無力，就好像被吸氣。

“還要繼續嗎？”

楊凡認為有必要問下。

“太累了，我看不用啦。”

“還沒找到烏頭青，在找一會。”

呃。

意見不統一，楊凡有點糾結，不知該聽誰的。

“丫頭，要是累你留下休息，我和小老弟再往前看看。”

“七爺，你都多大了，還他小老弟，聽著別扭。”

柳世元板起臉，“出門不分輩，你論你們的，我我的，互不沖突。”

“不能了輩分。”

柳雪茹實在找不到說服七爺的理由，就他犟脾氣，拿他沒辦法。

“其實你們都可以我楊凡。”

楊凡不想看到爺孫倆在稱呼上為他爭得面紅耳赤。

“行，直呼其名比小老弟聽著順耳。”

柳雪茹舉雙手贊同。

柳世元能說什麼，勉強點了下頭，丫頭心里有事啊，如果能夠跟楊凡為親家，學他的《五行針法》，怕是不理由拒絕。

“楊凡，我好像聞到烏頭青的氣息。”

“你覺得還能走嗎？”

楊凡站著沒。

“什麼意思？”

柳世元抬眼看到前面站著兩只狼，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狼，遇到狼了！”

他不由自主的退到楊凡后，說起話哆嗦，兩發。

“怎麼辦？我連跑的力氣都沒了。”

柳雪茹本能的拽住楊凡角。

“跑？有狼跑的快嗎？這樣，你倆慢慢后退，我纏住它們。”

“不行，要是把你吃掉，回去咋向阿姨待。”

柳雪茹不愿走，被楊凡的仗義深深打。

“聽話，快走，要不然，誰都走不掉。”

“聽小老弟的，我們不能拖他后，他那麼壯實，沒準比狼跑的快。”

“你小心點，實在跑不掉，找棵樹爬上去，我打電話救援。”

柳世元拉起柳雪茹后退，他聽說遇狼不能跑，越跑追的越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