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沒有死。

經過一整晚的救治，皇后竟然了過來。

這讓后宮盯著長春宮靜的妃嬪們捶頓足到分外可惜。

尤其是穎嬪，恨恨道：“早知道命這麼，我就在跟前多呆一會兒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倒是在皇后過來之后的下半夜，長春宮的宮人連夜搜宮，在去過長春宮的妃子們宮里著重檢查。好在穎嬪早早地就按照楚說的理好了裳，甚至都地放在小廚房的灶火旁熏干了。

持續到第二日清晨的搜宮，一無所獲，倒是讓許多朝臣趁機參了皇后一本，沒有證據就大干戈夜半搜宮。真搜出什麼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一無所獲。

這讓林太師一黨力山大，氣惱的林太師索不管了，專心準備林婉婉跟殷遲珣的事。但讓林太師頭疼的是……殷遲珣明確表示了不會再娶。

姜妍，只會是他唯一的妻子。

這讓林太師很抓狂。

皇后的小皇子沒了，但皇后顯然不可能再懷一個。可殷遲珣又不識抬舉……

林太師臉沉。

難道只剩下殷遲楓了？

但殷遲楓跟皇后的關系極差，跟林家關系也很不好。而且且不說這關系還能不能修復……單是修復之后能不能讓殷遲楓娶林婉婉，這倒是個問題。

就算能讓他娶，也得看他心甘愿……不然前四個了亡魂的太子妃，就是前車之鑒。

相比之下，迫七王爺娶林婉婉要安全得多。

林婉婉也著急得很。

“姜妍不是使手段上位的麼？”林婉婉沒辦法，不得不暗示林太師。

林太師臉一沉。

難道他也要讓林婉婉也學姜妍那樣，給殷遲珣下藥？

但這未免也太掉價……而且還是姜妍是攝政王妃，林婉婉就算嫁過去也只能是側妃。

可林太師遭不住林婉婉的央求，只得開始布局謀劃，并且想辦法除掉姜妍，讓林婉婉上位。

*

皇后沒死之事，最開心的大概莫過于殷遲璘了。

他回到府上之后，立即就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四五頁的信，闡述了一下自己對皇后的擔憂以及對小皇子的哀悼，以及表示會把皇后當親娘一樣養老送終。

“嘖嘖。”殷遲璘拿起信紙，讀了三四遍，越看越滿意。

瞧瞧他說的這話，皇后看了必定涕零，然后深刻地反省自己的錯誤，對他還會像往常那樣！

皇后何必將希放在一個丑啦吧唧的嬰兒上……

殷遲璘將信紙折好，來心腹將信送到皇后手里去。

要不了多久……

要不了多久，皇后就會幫助他恢復他的爵位，甚至會將他推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他角揚起一抹大大的弧度，期待地著手，等待著皇后的回信。

前腳信剛送走，后腳消息就傳了太子府。

楚：“……”

表很是一言難盡。

“殷遲璘瘋了？”楚剛知道皇后的兒子是殷遲璘掐死的，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到殷遲璘給皇后寫信的消息。

殷遲璘不怕被皇后知道？

而且他這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皇后利用他啊？

還把皇后當救命稻草呢？

“大概是只要能幫他得到皇位，誰都無所謂吧。”殷遲楓瞥了眼楚手中的函，淡淡道：“皇后若不是皇后，他也不可能對這麼有執念。”

說的也是……

不過……

“對了，我覺得有問題。”楚嚴肅地看著殷遲楓，“皇后那況……不太對啊。”

“哦？”殷遲楓挑眉，“怎麼？”

“就穎嬪上那劑量，在皇后邊逛一圈，皇后都很難救回來……更何況穎嬪跟皇后在一個屋子里待了那麼久，還湊到皇后跟前那麼多次。”楚默了默，“太醫院的水準，連皇后的胎兒都保不住，還得求助宮外的沈符……他們怎麼可能保得住皇后？”

殷遲楓沉了一下，“跟老皇帝的況一樣奇怪？”

“對！”

殷遲楓讓捕風去查。

不消片刻，捕風回來了。

“太醫院并無新職的太醫，皇后大出那日給皇后看病的是劉老太醫，但劉老太醫只給皇后開了些固本培元，補氣的藥。”捕風恭敬道。

楚：“？？？”

“不可能！”楚眉頭蹙，“就這藥，皇后不可能被救活。”

本就剛生完孩子，流失了大量的。

如今又大出一回……

就憑這些藥，怎麼可能把皇后給救回來？

那得是把皇后的命給徹底保住了之后，才能開這些固本培元的讓皇后慢慢養。

難道……皇后已經吃了保命的藥？不是劉太醫開的？那是誰……誰這麼厲害？

皇后的這種況，跟皇上邊莫名出現的讓其返老還的神大夫，莫名相似。這倒是讓楚想起了……

“去看看沈符的墳，看看沈符還在不在里面。”殷遲楓跟楚心有靈犀，聽到楚的話也立即想到了。

楚：“……”

啊這……

直接人家墳？

不過這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不看看也不放心。

晚上，完墳的捕風回來了。

他神凝重。

“……沈符不在里面？”聽說了此事的虞寂淵眼皮子重重一跳。

靠……

千防萬防，還是他們親眼看著沈符咽了氣把他封在棺材里的，怎麼會出來了？

“……不是，”捕風神復雜，“里面有尸，但尸已經完全腐爛了，不能分辨到底是不是沈符。但其高，形，甚至是左曾骨折過的痕跡……皆跟沈符相符。”

虞寂淵聽了，松了口氣：“那你一臉嚴肅！”

害得他還以為沈符詐尸了。

“正因為沈符的棺材里有尸，才更有問題……”楚蹙眉，“既然沈符確確實實已經死了……那宮里的那個，既幫助皇上，又幫助皇后的人是誰？”

“還是說，有兩個？”

亦或是只有一個人，但是皇上跟皇后，只真心幫助其中的一個……

虞寂淵的臉也凝重起來。

比大殷皇宮里的太醫醫還好的醫者，兩個掌都能數出來。

其中，藥王谷占了八個。

剩下的兩個……也都是兒不世的老東西啊！難道皇上把那倆老家伙給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