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斷手》第一百零六章 是你?是我!

峰的推理能力是超出常人一大截的,一個又一個懸案在他的手中被功偵破,這種能力一半來自於天賦,另一半則來自於對自己深的這份事業的專注。

這次,上峰又對了,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真人跑了,就在上峰前腳剛剛帶走玄青,他後腳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道觀,徒弟們也證實了這一點,臨走前真人說是外出去南方論道。

但是所有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包括公路出口都沒有任何蹤跡,份信息裡更是沒有出行記錄。這說明,真人撒謊了,他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他還在江城,但江城那麼大,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真人的房間裡,他們找到了那臺電腦和打印機,電腦裡已刪除的文檔經過祖娜的現場還原,證實了那條字條就是出自於這裡。同時,還找到了一個很小的玻璃瓶,瓶底有一點點殘留的『,裡面的味道上峰非常悉,也是“百草殺”,真人的嫌疑徹底坐實。

隊在真人的房間裡繼續搜索著線索,上峰也拿著手機拍著一些他自認為有用的照片,包括那幾條仍在法力“加持”的生死符。

突然,上峰的手停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異樣,他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迅速開上車飛奔回到了刑偵支隊,確切地說,他來到了證室。

“把冷秋被殺一案的那張紅『』生死符,拿給我看,立刻!”上峰不是技隊的領導,但此時他卻對證室的值班人員發出了命令般的口吻。

值班人員見平日穩如泰山的上峰竟如此匆忙,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重要的況,片刻沒敢耽擱,連個大氣也沒敢

峰從值班人員手中接過那張生死符,又打開了手機圖片庫,找到了他當時拍過的第一張生死符照片,經過比對,完全一致,連拍攝的線、角度和沒有完全ps掉的背景都一般不二。

他怔怔地把證還給了值班人員,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走出了證室,回到了刑偵支隊。

這時,鄧武之和祖娜也趕了回來,他們基本上沒看到過上峰急促的樣子,已經猜到了肯定這裡面大有文章。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鄧武之看著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的上峰,急迫地問道。

“怪我了···是我疏忽了···”上峰把頭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幽幽地說道。

“什麼啊?你別嚇我們!到底怎麼了?”祖娜有些急躁地問道。

“冷秋的案子,可能沒完···”上峰這句話說完,鄧武之和祖娜同時覺無比驚訝。

“不都定案了嗎?你這···什麼意思?”鄧武之走到上峰的旁邊,低頭問道。

“還記得嗎?李欣兒可是在冷秋死的前一天晚上進的房間,但是冷秋西裝兜裡的生死符,卻是第二天才被放進去的,所以,這件事,一定不是李欣兒做的,還有一個同案犯···”上峰說完,很難過似的閉上了眼睛。

“那是誰?你猜到了,對不對?”鄧武之又接著問道。

峰點了點頭。

“除了李欣兒,還有4個嫌疑人進過那個房間,是誰?”

“歐芷兮···”上峰咬著牙關艱難地吐出了四個字。

“什麼?怎麼可能是?”祖娜驚了一聲。

“那張生死符的出,我找到了,就是我手機裡拍過的第一張,完全一樣,之前,我們之所以覺有些許的差別,只是因為這是從圖片合後打印出來的,而這4個人裡,能接到我手機中這張圖片的,只有歐芷兮。”上峰說完,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的中央位置徘徊著,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到底怎麼回事?”鄧武之看到上峰的狀態,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但是他也急於知道答案和真相。

“前一天晚上,我和歐芷兮見過面,就在那家酒店,快結束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手機就放在了桌子上,當時我並沒有留意這些,因為對歐芷兮,我並沒有設什麼防線。”上峰說完,又吸了一口煙,此時他吸的似乎不是煙,是一種無奈。

“你手機不是有碼嗎?怎麼能知道呢,連我都不知道的。”祖娜此時既對上峰的狀態有一些憂慮,同時也帶有幾分醋意。

碼,是我的生日···”

一切都合乎理,上峰已不想再等,他打電話回了李大軍和張焱,連夜趕往省城,他要找到歐芷兮,當面問個清楚。

聖道文化傳公司的大樓,是一棟27層的建築,樓的造型是當年比利時著名設計師親自設計,僅設計費就花了將近100萬歐元。上峰第二次來這裡,他想起過去上大學的時候,歐芷兮第一次帶他來玩,他走到今天所站的這個位置,沒有上去,他覺得到這裡會放大他的自卑,他不敢進去。

今天,他以另一種份站在這裡,他沒得選擇。三個人伴隨著早上的沐浴,踏進了這棟上峰曾經有過回憶的地方。

芷兮坐在辦公室裡,一深咖啡『』的職業套裝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材,氣質依然是那般優雅,五依然是那麼秀得讓人睜不開眼,仿佛看一眼就會覺得全世界都會因的存在而失去彩。

一雙大大的眼睛笑盈盈地盯著門口呆呆的上峰,但沒有說話,心裡知道,上峰來找,絕不是舊複燃的,已經覺到了他的來意。

還是上峰先開了口,但憋了半天,只說出兩個字。

“是你?”

“是我!”

李大軍和張焱見此型,往門外退了幾步,站在走廊裡起了煙。

過了半小時,上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絕的歐芷兮,的雙手戴著明晃晃的一副手銬。

來的時候,車裡只有三個人,但一路上話題不斷,圍繞著案討論不停。回去的時候,車裡變了四個人,但卻一路的沉默,任何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江城收費站,鄧武之已經早早地等在那裡,一臺押解犯人的囚車靜靜的趴在路邊,歐芷兮面無表的上了囚車,臨上車前,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上峰,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歐芷兮流下了眼淚,上峰也紅了眼圈。

這個場面無疑是殘忍的···

整個支隊都因上峰的閉口不談被蒙在鼓裡,上峰沒有『』出過一笑容,他把自己手機裡的錄音給了李大軍,由他做最後的結案理。

李大軍回到辦公室,打開了錄音,裡面只有兩個人的對話。

“冷秋,不只是李欣兒一個人殺的,對嗎?”

“是的,我也參與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生活、你的地位、你的一切你都不在意嗎?”

人,只重,至我是這樣。”

“唉···”

“我第一眼見到冷秋,我就覺得他很像你,後來,他了我的男朋友,我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捧紅了,他有了今天的聲和地位,但是,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李欣兒來我公司後,他便開始暗地裡追求李欣兒,李欣兒並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所以也接了他,他開始腳踩兩只船,把我們兩個人都當作傻瓜一樣玩弄於掌之中,但後來,我們發現了,李欣兒和我一樣,都容不得背叛,所以,就設計了這個局···”

“那個毒『藥』,哪來的?”

真人給我的,其實我們早就認識,確切地說,他跟我父親是舊,所以我去江城的第一天,到過玄天觀,找真人想寬一下心,後來說到,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給了我一個眼『藥』水的瓶,裡面有很量的『,就是那種東西。”

“你太殘忍了···”

“呵呵,我殘忍?你還記得當年你跟我分手後,我那聲歇斯底裡的挽留嗎?那是我作為一個人、一個從小到大沒過任何委屈的人最後的自尊,可是你,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從那以後,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我從開始的不敢相信,到後來的容不得毫欺騙和背叛,我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小峰,你是有責任的。”

“···對不起。”

“你不用自責,其實上次在江城,再次遇到你,我從你的眼神裡能覺到,你是在乎我的,至你曾經是深過我的···小峰,我真心的祝你幸福。”

接下來,錄音裡只有上峰深深的歎息和歐芷兮悲戚的啜泣···

李大軍關上了錄音,他被這個故事的熱淚盈眶。

鄧武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出了李大軍的辦公室。

紅極一時的冷秋被死一案永遠的為了曆史。

冷秋在兩個人中間的行為,雖然有不道德之,但罪不至死,即使該死,歐芷兮和李欣兒也沒有行刑的資格。

程岫巖當然要把兩個案子的最終結論向柳長明匯報,柳長明聽到真人了嫌疑犯,立刻變了立場。

“這與我可一點關系沒有!我和他只是君子之,淡如水的那種,誰知道這惡道竟然敢殺人!一定給我全力搜捕,必須抓到,程局長你們公安局可不能懈怠!”柳長明畫風突變。

明明當時是柳長明替真人出頭作證,但反過來出了事,竟然把矛頭拋給了程岫巖,意思倒了如果抓不到人,那就是公安局的懈怠,這番話讓程岫巖和上峰互相看了看,心裡充滿了鄙視。

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樹倒猢猻散。這位所謂半仙之真人了買兇殺人犯,這條新聞選了江城年度十大新聞之一,但這位真人卻奇跡般的消失了。至於他為什麼要殺郭奉武,也了一道無法破解的謎題···

道觀沒有了過去那人山人海般的景象,也沒有了漫天的香火氣味,玄天觀被市『政府』明令上封條,僅作為保護建築之一另行留用,道士們紛紛離開了道觀自謀出路。

信仰不是一種形式,信仰應該在每個人的心裡···

善念是最大的慈悲,也是最真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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