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醫王》第五十八章 不用瞞
“靠!”
看著面前這個穿錦,伏在地上的年,李元嘉心中很是無奈。
十四歲的秦懷道,個頭已經不低了。
基因不差,再加上出國公之家,從小自然是不缺營養,十四歲的年紀個頭長得比普通年人還要高大。而且看臉蛋的話也屬於眉清目秀,讓人很難生厭的類型,尤其是那高的鼻樑讓李元嘉印象深刻,簡直就像是歐洲白人一般。
不過此時見到這個小子,李元嘉卻很難產生什麼好——竟然真的親自登門求取烈酒,就是爲了給翼國公秦瓊治病?而且這個所謂的方法,還是得自一個什麼道士?
太他麼的扯淡了!
就在李元嘉臉上晴不定的時候,秦懷道心中忐忑,但是依然伏在地上堅持道:“大王,懷道但求五……不,只求三壇烈酒,並且願意每壇出價一千貫!家父如今危在旦夕,還請大王開恩,救上他一命!“
“……我靠!”
聽了秦懷道的話之後,李元嘉差點兒都要蹦起來了!
救秦瓊一命?用蒸餾酒?
裂開一個角,不停的吸著冷氣,一時間李元嘉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覆這個愚蠢的年了。
直接答應送他幾壇蒸餾酒最容易,但是秦瓊要是喝完直接嗝兒了怎麼辦?畢竟據秦懷道的描述,李元嘉可以肯定秦瓊已經出在了彌留之際,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去的那種。
要真是那樣,李元嘉可就慘了。
將來在某些野史上留下一筆也就罷了,李元嘉最怕的是丫收了東西之後,回頭還要把秦瓊的死歸到那幾壇酒上面——千萬別說不可能,上輩子當醫生的時候李元嘉見過無數這種病人家屬,一旦有事兒就喜歡責怪到醫生頭上,非要讓別人爲自己的錯誤選擇買單。
看秦懷道的這張臉,李元嘉可不知道他敢不敢扛得起害死老爹的責任。
但是要說不給的話……
人家連“救上他一命”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這還能怎麼拒絕?
“姐,姐夫!”
李元嘉在這邊臉晴不定,旁邊的房俊可就有些忍不住了,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小聲道:“要不然……您就給他個兩三壇?”
“滾蛋!”
實在是沒有忍住,李元嘉第一次罵了自己的小舅子。
然後在房俊一臉懵,完全不明白滾蛋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李元嘉深吸了一口氣道:“懷道賢弟,我不知道那個道士到底是怎麼說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府上釀造的那些烈酒雖然常人喝了無事,但是卻不適合患病之人飲用!尤其是翼國公這樣的況,喝了的話恐怕……”
“大王,我明白的。”
擡起頭來的時候,秦懷道一臉的悽然:“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無法可想,有一個辦法的話,總是要試一試啊!”
“……”
被秦懷道這麼一說,李元嘉再次的無語了。
死馬當活馬醫,這種事兒他同樣見過很多次,所以真的能理解秦懷道的想法。不過事既然牽扯到了自己,李元嘉唯有耐心的勸解了起來,尤其是把烈酒可能的危害給這小子詳細講了一遍——沒辦法,就算他肚子裡滿是專業知識,但是在烈酒剛出來不過幾個月的現在,這些話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來著。
可惜,年紀輕輕的秦懷道腦子卻固執的很,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請大王開恩!”,堅持要從韓王府買酒。
李元嘉廢了無數脣舌之後,就連旁邊的房俊也發現不對了。
他知道自己這個姐夫子低調,幾乎從不與朝中權貴們往來,所以要說他因爲記恨翼國公什麼的而不願意賣酒,房俊是肯定不信的。但是現在看看李元嘉始終不願意吐口的態度,房俊開始有些心虛了……
真的沒好?
就在房俊心裡有些忐忑的時候,秦懷道突然一咬牙,沉聲道:“大王,懷道在此發誓,如果家父喝了那些烈酒真的……真的……全由我一力承擔,絕對和大王無關!”
此時的秦懷道,完全是不顧一切了。
李元嘉或許沒有太深的,但是聽了他的話之後,房俊卻是有些同。
對於他們這些大唐的二代來說,父親就是家中的頂樑柱,反正房俊就不敢想現在老爹走了的話,家中會變什麼樣子。所以如果能讓秦瓊多活幾年,恐怕秦懷道真的是多大的代價都願意付出的。
相較於心有慼慼然的房俊而言,李元嘉聽了這些話之後眉頭一皺,暗暗長嘆了一聲:“看起來,那位翼國公恐怕真的是……”
猶豫了一下,李元嘉終於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等下我便讓人給你三壇!”
“啊?多謝大王!”
聽了李元嘉的話之後,秦懷道心中大喜,趕頭一低又伏在了地上。
“唉……”
李元嘉也沒有去扶他,而是搖了搖頭,故意讓他和房俊聽到了自己的嘆氣聲。
不出意外的話,秦瓊應該是要沒了。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李元嘉去一趟翼國公府,親自看看秦叔寶的況……雖說在這個時代,李元嘉能準確判斷對方病的機率只有三,有能力治療的可能更是幾乎爲零,但是總比那些所謂的醫們要強的吧?
但是很可惜,李元嘉和這位翼國公真的不。
或者說,整個大唐能讓李元嘉現在就出手的人,除了李世民和弟弟李靈夔之外,或許就只剩下房玄齡那家人了。至於說秦叔寶,哪怕他真的像歷史演義上說的那樣好,咱們的韓王也沒興趣去救他一命。
所以等秦懷道拿到幾壇烈酒,千恩萬謝的走了之後,李元嘉一把抓住了也打算開溜的小舅子:“,今日之事你可做的不甚妥當啊!我早就和你說了……”
“姐夫,我錯了!”
這一次房俊是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不等李元嘉把話說完,馬上就很老實的把頭給低了下來。
說來也怪,這小子在家裡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房玄齡的主,結果現在對李元嘉這個姐夫卻相當服氣,輕易不敢得罪。
看到他態度誠懇,李元嘉倒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馬上說道:“好,以後萬萬不可魯莽了。另外,這件事你回去之後和相公說一聲,別人如果問起來的話也不用瞞……”
……
唉,大熱天的又冒了,頭疼,好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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