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醫王》第十七章 太慢了
“嘖……”
當雄健的戰馬踏上了大道的時候,程知節忍不住咂了咂,臉上的表略微有些發苦。
想起剛纔李元嘉的話,他這心裡就相當的煩躁。
怎麼就給了呢?
年老的盧國公到現在都是懵的——今天來韓王府本來是想求點烈酒,好應付一下最近總是擾自己的老兄弟們……就是簡單的想要幾壇救命的烈酒而已!而且人家韓王那會兒說釀造不易的時候,程知節都已經琢磨著如何捨去自己那張麪皮,倚老賣老的弄他幾壇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
他怎麼就給了呢?
不給現蒸釀好的烈酒,直接給了釀造的法子?
從明天開始,韓王府的一個鐵匠,一個釀酒的小廝,還有一個識字的管事會到程知節的盧國公府上去,教會他手下那些人如何打造蒸餾的,然後手把手的教會他們如何做出能燒起來的烈酒!
而且,還不止如此!
那個能讀書,會寫字的管事還會教會他們如何製作“鹽水”,如何準備無毒包……反正只要是馬原他們可以用到的東西,這三個人都會教給盧國公府的人……
你說說,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唉……”
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讓盧國公的臉越發的苦了。
要按理說,人家韓王大大方方的直接授程知節以漁,省的以後缺了東西還要去要,應該是大大的好事兒纔對。但是對程知節這樣一個老油子來說,韓王的大方卻讓他有點心驚膽的,糾結無比。
那可是韓王,程知節並不想深的親王之一。
他知道現在的皇帝其實已經不怎麼戒備自己的兄弟們了,尤其是這幾年江山穩固,李世民的威如日中天,本就不可能怕自己的兄弟們造反什麼的。但是跟了他快二十年的程知節知道,皇帝沒那個心思,並不意味著你一個當臣子的就能爲所爲。
所以和李元嘉這樣的親王,還是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果不是確實需要更多的烈酒,程知節本就不會親自來這一趟韓王府。畢竟人家可是親王,他要是隨便派個人過來的話牌面不夠,顯得沒有誠意。
但是韓王如此的大方,卻讓他更加的糾結。
很可能能夠救人命的烈酒釀造之法,如果用錢衡量的話值多?程知節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人命是沒法用錢買到的!
說實話,程知節真的寧願用錢去買,哪怕再貴都行!
可李元嘉的饋贈,他還真的沒法拒絕,因爲人家韓王直接就明說了,靠府裡的那些人去做的話,別說大唐的十六衛和各府軍士了,就是一個衛的所需他都造不出來!
這種況下,程知節怎能不要?
可是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
就算現在還沒有這句話,可是道理盧國公還是懂的。既然拿了人家韓王的好,就意味著盧國公欠了人家一個大大的人!
這個人,將來可不好還啊。
“得!得!得……”
馬蹄聲聲脆,把程知節從沉思中給驚醒了過來。然後他才突然想了起來,別說那明天要送過來的釀酒之法,就是下這匹戰馬上面用的馬鐙、馬蹄鐵,甚至全新的馬鞍什麼的,好像都是從人家韓王府流出來的吧?
馬鞍也就罷了,可是雙邊馬鐙和馬蹄鐵,對大唐騎兵的戰力提高可是大有好!
“所以說,這是早就連上了啊?”
想到這一點之後,程知節那張臉上的筋使勁了幾下,眼中的神越發的苦了起來……
……
“大王,我有些想不明白。”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韓路皺著眉頭問道:“咱們釀酒的法子可是辛辛苦苦才試的,爲什麼要如此輕易的給別人呢?”
“不給他們怎麼辦?你是想要造出來賣麼?”
瞥了自己現在的管家一眼,李元嘉笑瞇瞇的問道。
“這……”
愣了一下之後,韓路咬了一下脣道:“大王,您不是讓人把烈酒送到西突厥、吐蕃和薛延陀那邊去賣了麼?要是將來烈酒在這幾個地方大歡迎的話……到時候長安城中家家會造,咱們豈不是要吃虧?”
“呃……哈哈哈哈……”
愣了一下之後,李元嘉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一笑笑的韓路滿頭霧水,卻又不敢直接開口詢問,只好心裡暗暗的翻白眼,表面上卻安靜的等待著大王停下來。
片刻之後,李元嘉終於是收住了笑聲,指著韓路樂道:“你呀,想的也太久了點吧?真以爲本王今年派人把這烈酒送到了北疆,明年突厥人和鐵勒人就會拼命的買咱們的酒?哈哈,那真是那樣的話,這世上賺錢也太容易了些吧?”
“……是,是小的想差了。”
目茫然了片刻之後,韓路終於想明白了李元嘉話裡的意思,頓時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是啊,哪裡可能那麼快?
就好比那個哈力的蕃人,一來一去至也要一年的時間,帶著的烈酒也就是那麼點,夠賣給幾個人的?如果真的上一個喜歡烈酒的突厥或者鐵勒貴人,估計直接就會被對方給包圓了。
對於哈力來說,這自然是好事兒,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人力。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意味著今年只有一個人,或者一小批人喝上了韓王府的酒。
想要賣的更多,就要從明年重新開始。
反正以這年頭糟糕的道路,和滿長的距離來說,商人們真的想把酒賣遍突厥、鐵勒和高麗等國,還不知道要花多年呢!
時間短了,那點銷量沒什麼意思,而如果時間久了的話……
韓王府釀酒的法子,能保那麼多年麼?
別說大王了,就是韓路也不敢相信。
更被說大王還把烈酒能療傷的事說了出去,現在不是盧國公那邊關注著,就連宮裡的陛下恐怕也要時不時的問一下,這烈酒的釀造之法韓王府就更保不住了。
“所以說,不要小氣!”
看韓路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李元嘉的眉頭一挑,笑著說道:“本王就算是想要賺錢,也不會用烈酒這種東西,因爲實在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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