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把斬魄刀》第五章,半年
“你問的是琪亞和阿散井次兩位大人麼?他們可是我們戌吊區的驕傲!兩年前他們一起考了真央靈學院,這件事,當時傳遍了整個村子。”
聽到問話,男子忽然擡起頭,咧開笑了笑,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神,似乎連口的疼痛都減輕了幾分。
“兩年前麼?”張寒低聲呢喃了句,“算算時間,離劇開始還有四十年左右,時間上足夠了。”
“你走吧。”
張寒收起了斬魄刀,轉過走到火堆邊,拿著烤魚啃了起來。
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男子再也沒有了搶奪食的心思,驚恐的看了張寒一眼,見對方沒有別的作,便捂著口蹣跚離去。
張寒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回想方纔的戰鬥。時間不長,卻也充分暴了他的弱點。
警惕心太差了,戰鬥素質嚴重不足,還有,心理素質遠遠不夠。
按照張寒如今無限接近於二級靈的實力來計算,像是剛纔那種拿著木的普通平民,一個打十個有點誇張,但是遇上三四個絕對不會有什麼力。
然而,剛纔的戰鬥卻只是憑藉著斬魄刀的銳利才能勝出,這讓張寒從心裡到赧,想要考進真央靈院學習的心思愈加迫切。
“不想了,先找個住的地方,熬過這個冬天再說吧。”
草草的吃完烤魚,滅掉火堆,張寒將斬魄刀別在腰間,向著村子裡走去。
……
時荏苒,歲月如梭,眨眼間冬天已經過去了。
魂界的冬天與現世差不多,同樣的寒風刺骨,同樣的大雪紛飛。
比之現世更慘的是,流魂街的冬天更加的難熬。
在魂界,沒有靈的普通人不會覺到飢,只需要喝點水就能存活。然而,當整個河面被冰雪凍住的時候,戌吊區的村民便遭遇了缺水的危機。
張寒曾親眼看到,無數的人爲了生存下去,用的溫度將雪水融化,飲用。然而,這樣的方式卻導致更多的人被活活凍死。
至於張寒,得益於藉助斬魄刀吸收外界的靈子,不用吃飯照樣能活下去,只不過長時間不吃飯有些不習慣而已。
整個冬天,張寒將每一點時間都充分利用。白天鍛鍊,修煉斬,晚上則盤打坐,修煉刃禪。一邊藉助斬魄刀吸收靈子,凝聚靈力,一邊集中神與斬魄刀對話。
沒有經過學院系統的學習,張寒這種野路子只能努力練習最基本的劈砍,起碼能生巧,以後遇到敵人也不至於手忙腳。
至於刃禪,是死神修煉斬魄刀的方式。盤打坐,將斬魄刀橫放於膝蓋上,放空心思進冥想狀態,讓自己的思想與斬魄刀同步,從而達到與斬魄刀對話的目的。
張寒前世看死神漫得知這種修煉方法,就照著樣子練了起來。然而,努力了一個冬天,斬魄刀也沒鳥過他,這讓張寒鬱悶的想吐。
這個冬天,張寒了戌吊區的名人。在大家蜷於被窩中,努力不讓力流失太快的季節裡,只有張寒一個人頂著刺骨的寒風拼命的鍛鍊能,這樣的方式,想不出名都難。
即使覺不到靈,村民們也看得出來張寒的與衆不同,私下裡紛紛議論著,張寒可能是琪亞和阿散井次之後又一位考進真央靈院的人。
考進真央靈學院,進而爲一名榮的死神,就像是古代走科舉路線當一樣,是流魂街的普通人唯一能飛黃騰達的階梯。
木板搭的破舊茅草屋,比手指還寬的隙擋不住春天的寒風。張寒坐在稻草鋪就的木板牀上,盯著眼前的屬界面。
姓名,張寒
力, 123
力量, 147
敏捷, 120
智力, 115
靈,二級
特殊屬,無
特殊道,森羅萬象(斬魄刀)
特殊技能,無
比之半年前,四項屬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長,尤其是接近一百五的攻擊力,一刀下去,可以將一人合抱的樹木攔腰斬斷。
“不夠,還是不夠,必須達到三級靈,才能保證穩妥的考進真央靈院。還有三個月就到報名時間了,希能趕得上。”
張寒沉默了片刻,收起屬界面,拿起斬魄刀走出了房門。
三級靈,是區分死神與普通人的界限,當然,這並非真央靈學院的錄取標準。想要考進學院,除了靈的高低,還要看年齡與資質。
能來魂界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在現世死後,靈魂進魂界,另一種則是直接在魂界出生。相對於現世來的靈魂,直接出生在魂界的人擁有靈的概率比較高。
靈,是個神奇的東西,擁有靈的人比沒有靈的人壽命長,靈高的人比靈低的人壽命長。尤其是達到三級靈以上,壽命就會大幅度的延長。
君不見,後來的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當了十幾年的隊長,高也沒見增長幾釐米。當然,還有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已經兩千多歲了,堪稱魂界的活歷史。
如今的張寒,加上前世的年齡也只有二十六歲,對於生命悠長的死神來說,二十六歲只不過相當於孩罷了。再加上接近三級的靈,此時的張寒已經可以歸結到‘天才’那一類人羣中了。
小樹林裡,張寒滿臉嚴肅與凝重,雙手地攥著刀柄,凝視著站在前方不遠的怪,細的汗水滲出了額頭。
“嘎嘎嘎,剛來到魂界就遇到如此味的靈魂,實在是太幸運了!”
眼前,一個三、四米高,灰綠皮的人形怪大聲狂笑著。慘白的骨質面覆蓋了整張臉,紅的眼睛裡出流出無盡的殺戮和毀滅的慾,單單與其對視,就令張寒從靈魂深到驚恐不安。
來到魂界半年時間,每天一不變的修煉,張寒差點忘卻了魂界並非表面上的風平浪靜,還有虛這種以靈魂爲食的怪。
也算是該張寒倒黴,原本這隻虛準備襲擊不遠的村子,卻在半路上撞見了在河邊修煉斬的張寒,那高過普通人好多倍的靈就像是衆多繁星裡的月亮一樣,牢牢的吸引著它。
秒速五厘米
“看,好像雪一樣呢!”明裏這樣說道。 那是十七年前,我們剛剛成為小學六年級學生時候的事。我們兩個人背著雙背帶書包,走在放學後的林蔭小路上。春季,道路兩旁開滿了數也數不清的櫻樹,漫天的櫻色花瓣無聲飄落,地麵也全都被櫻花覆蓋染成一片淡淡的白色。溫暖的天氣,天空好似被藍色的水彩浸透過一樣顯得清澈而空靈。雖然不遠處便是新幹線與小田高速路,但那邊的喧囂卻完全傳不到我們的所在,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隻有報春鳥兒那優美的鳴叫。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便再沒有任何人。 那是好似圖畫一樣的春季瞬間。 是的,至少在我的記憶之中,對那一天的回憶好似畫麵一樣。或者說是像電影一樣。每當我回憶起以前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把那個時候的我們兩個人單獨拿出來,仔細品位一番。當時隻有十一歲的少年以及與少年身高相差無幾的十一歲少女。兩個人的背影被完全包容在那充滿光明的世界之中。畫麵中的二人,永遠都是那樣的背影。而且總是少女先一步向前跑去。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忘記在那一瞬間少年心中激蕩起來的寂寞,即便在已經長大成人的今天仍然能夠感覺到一絲悲寂。 就是在那時,站在漫天飄落的櫻花之中,明裏說櫻花好似飛雪一樣。 但是我卻並不那麼想。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櫻花就是櫻花,雪就是雪。 “看,好像雪一樣呢!” “哎,是嗎?也許是吧……” “嗯……好吧。”明裏淡淡地說道,然後快步向前跑了兩步之後轉過身來。明裏栗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出華麗的光芒,接著說出了更加讓我迷惑的話語。 “那,你知道秒速五厘米嗎?” “哎?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至少你自己也要思考一下吧,貴樹。 可是即便她這麼說我依然找不到任何答案,於是隻好坦白說實在不知道。 “是櫻花飄落的速度喲。秒速五厘米。” 秒速五厘米。真是不可思議的話語,我真心地感慨道:“嗯……明裏知道的還滿多的嘛。 嗬嗬,明裏似乎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還有好多呢。雨的速度是秒速五米,雲是秒速一厘米。” “雲?是說天上的雲嗎?” “天上的雲。” “雲也會掉落下來嗎?雲不是在天上浮著的嗎?” “雲也是會落下來的呀。不是浮著的。雲是很多小雨滴的集合體,因為雲太大了而且又在很高很遠的空中,所以看起來好像是浮著的一樣。雲滴是在漸漸下落的並且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變大,最後成為雨或者雪降落到地麵上。” “……嗯?”我不由得感慨著向天空望去,接著便看到滿天的櫻花。看似平凡的事情由明裏那可愛的少女聲音說出來之後,對我來說竟然成為了宇宙真理。秒速五厘米。 “……嗯?”明裏忽然重複了一次我的話,然後繼續跑到前麵去了。 “啊,等等我,明裏!”我慌忙從後麵追了上去。 X X X X X 那個時候,在放學的路上互相交換從書中或者電視之中得到的在當時的我們看來非常重要的知識——比如說花瓣飄落的速度、宇宙的年齡、還有銀的熔點什麼的——是我和明裏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漸漸成為了習憤。我們兩個好似準備冬眠的鬆鼠在拚命收集食物一樣,或者說像準備遠洋的航海家牢記星座的位置一樣,努力積攢著散落在世界之中的各種各樣的知識。當時的我們很認真地把這些知識當作未來人生中所必須的東西而努力地記著。 是的,那個時候的我和明裏,真的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不但知道每個季節星座的位置,還知道木星從哪個位置哪個時間才能夠看到。天空為什麼是藍色的,地球為什麼有季節的變換,尼安德特人滅絕的時期,甚至寒武紀中消失的物種的名字我們都知道。我們憧憬一切與我們相隔遙遠的東西。雖然那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基本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我依然記得,當年的自己清楚地知道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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