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絕世人

“好，就聽娘子的安排。”今天李瑞答應的很痛快。

葉青青未在意多想，許是李瑞許久不見小五想念的，畢竟兩人從小相依爲命，早已超過主僕之。

先前進城，葉青青買的幾包菜種還沒來得及種，飯後便開始拾掇院子裡的菜地，鬆土、播種、澆水，每樣都種小片，不圖賣錢，只爲家裡有新鮮菜吃。

東房的窗子大敞，院子裡的葉青青直腰歇氣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專心作畫的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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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青雙手撐著鋤頭尾端的木柄上，暗猜李瑞在畫什麼，昨兒他完了一副水墨畫，細膩之間泛著磅礴的氣勢，不似出自他這個文弱的手筆，他筆鋒和，整個畫面卻有宏偉的大氣。

可能和畫的容有關？

水墨畫正是前陣子出海時旭日東昇，海面的船隻向旭日駛去的一格畫面。

畫面就不說，意境還強烈，有一種神在裡面，充滿正能量，總之在葉青青眼裡就是一副各方面完的畫作，故而李瑞提議賣掉畫作家用，葉青青執意要留下這幅畫。

葉青青搖了搖頭，散去腦海裡的各種猜測，抓做手底的活，忙完直接去李瑞那看看不就行了？

黃瓜、茄子、西紅柿、韭菜、小蔥、油菜、土豆、紅薯……應有盡有，可以想象菜之際，空曠枯燥的院子將演變彩富、生機的小菜園。

用了兩個時辰歸置好菜地，葉青青洗洗涮涮臉和上後又到廚房挑選了些今晚的食材，這才踏進李瑞的房間。

李瑞依然在認真作畫，他右手執筆輕描，神專注，偶爾下筆前會思索片刻，躊躇如何讓畫面效果達到最佳。

不忍打擾他，葉青青躡腳走進他側，當看到畫的容時，的子猛地一僵，險些忘卻呼吸，這……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麗妖的子？又是誰？

只見紙張的正中央，一個得不似凡人的子，妖而不豔，而不俗。

楊柳水蛇腰，的蝴蝶鎖骨，脖頸潔纖細，臉蛋掌大下尖尖，一雙狐眸微微上挑，似會說話，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彷彿盯你看、勾你魂，似妖，讓你麻難耐。尤其右眼角下一顆硃砂痣，更爲“妖”的髓所在，櫻脣漾出一抹淺笑，靈氣滿溢，匿藏一種淡淡的、壞壞的狡黠味道。

一顰一笑，一眉一眼，極爲傳神，如真人站在眼前一般，但子的袍還只有外側的線條廓，畫才完一半，李瑞應該是猶豫怎麼樣的服飾才配。

天姿絕已不足形容畫中子，甚至同爲人的葉青青都不爲之容失神，何況是男人？

“……好。”葉青青不自的讚低喃溢出脣。

“娘子？”

李瑞從作畫中回神，發現葉青青的目久久不離畫，他眸不由暗了暗，神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誰？”葉青青直奔話題。

按理說自己的相公全神貫注畫人，應該惱怒或者鬱結，可偏偏對畫中的人並沒有排斥，就連一討厭沒未有。難免心生疑，是自己的之心氾濫？還是慚愧自己的醜，自知沒得比，何必較真做跳樑小醜？

正在這時，李瑞忽然牽起葉青青的手，笑得如沐春水，“娘子，吃醋了？”

他將帶到桌子的前方，瞥了眼畫，看向笑道：“娘子，我並不認識他，他什麼，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覆滅的齊國的第一。”他頓了頓，“而且……他是個男子。”

男子？

葉青青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畫中人的脖頸，“明明沒有……”沒有結。

李瑞瞭然一笑，“是我疏忽了，一直猶豫他的服飾，齊國傳統的服有高領的特，所以沒有著急畫他的結。”

他放下筆，已然沒有繼續作畫的意思，“在我很小時，那會父親還健在，一位世伯到家中做客帶來了這個男人的畫像，我一度以爲他是子，沒想大錯特錯，所以對他有很深的印象。之心人皆有之，我想此畫應該好賣，今天才會故此一畫。”

葉青青頷首道：“原來真是個男人……”

李瑞的父親、的公公李文昌在世時雖然是個九品小，但起碼在京城當職過，能得到“齊國第一”的畫像也算正常。

沒曾想葉青青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李瑞作畫，讓這幅“第一”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被畫完，直到葉青青知道畫中人的真實份，那時李瑞才完了此畫。

月十五將近，葉青青多數時間在看醫書，大災重病不指能對癥下藥，只求背一些常見藥材的藥效，以配合食材的忌，不識的字就問李瑞，李瑞有意兩人一同練字也好教識字，卻被葉青青訕訕笑兩聲轉移話題，只求識字，練字就免了，讓一個現代文人拿筆還是等以後閒下的時候再練字陶冶吧。

隔天清晨，葉青青早早起牀，做早飯，材料就是之前捕的鯡魚，鯡魚是最常見的食用海魚，屬多油的魚類，醃製或者熏製亦。

葉青青從井中擡出裝魚的厚木桶取鯡魚，開膛破肚、剔骨切魚，所有作一氣呵，再將魚剁泥狀與許鹽、蛋清、澱混合一起，用手以順時針方向打旋至起膠，然後放面的模子了用力到鍋中熱水，慢慢煮直到面線變爲半明白。

最終的湯就是用鯡魚剔除下來的魚頭魚骨加量米酒、薑片、鹽熬製，把已的魚面在生薑水過一次，濾水後再澆湯，灑上量蔥花，並搭配幾過熱水的油菜，清湯魚面便香噴噴出鍋了。

葉青青扇了扇魚面的香氣向自己撲來，的眸發亮，表示對魚面相當滿意，食、晴空，又是新一天的好開始。

敲敲李瑞房間門，“起牀了，李瑞。洗漱好有魚面吃。”

半響沒有迴應，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