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縣衙之行 文 / 勤的小懶豬

葉青青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小二哥，這事可不能說笑，是不是白掌櫃讓你轉達給我什麼事？”白千鶴幫了不忙，玩笑是不是開的過了？

微微蹙眉，心知白千鶴是個有分寸的人，小二的話絕不是笑鬧。

李瑞聞聲趕來，他認出了家門口的小二來自福海樓，他手攬住葉青青的肩膀，“娘子，發生了何事？”他的目落向葉青青皺起的眉宇。

小二用手背去額頭的汗珠，神焦慮，五似急得擰在一起，“李夫人，是真的！牽扯到衙門，我怎麼敢說笑啊？”

李瑞大致聽了個明白，先讓小二回去答覆白千鶴他們已收到消息會隨機應變，他表沉靜，事不驚，關好木門，陪葉青青回屋，房門依然閉。

賣豆腐花賣出罪來了？

葉青青手指著自己的下，眸微微瞇起，若有所思，記得前世同行不乏無中生有找麻煩之人，只是在這裡，無論大小事這般容易就牽扯到家出面，也不知道新來的知縣人品如何，若是貪財的污，惹上司會麻煩些。

行的正坐得端自然，未有過作犯科之事，怕只怕古代相比現代更加黑暗，取證簡單，幾張就能顛倒黑白。

“娘子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李瑞突然一把擁住沉思的葉青青，讓的頭埋在他的口，手覆在的秀髮上輕輕。

葉青青的耳邊響起李瑞用力的心跳聲，不心頭一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不自覺的熊孩子打斷。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保護夫人。”小五撲到葉青青和李瑞中間。

葉青青擡眸正好映小五那張圓嘟嘟的臉蛋，不由手的臉頰，不知道這張面下會是怎麼模樣？

“縣城有一家酒樓是豆腐坊初審，百年老字號，那裡的豆腐宴很出名，這次誣告你的極有可能就是仙豆居。”

李瑞不著痕跡的把小五出葉青青旁，他捧起葉青青的雙手，“娘子，對這仙豆居可還有印象？”

一句話吸引了葉青青的注意力，微微蹙眉，裡咀嚼低喃“仙豆居”三字，努力回想與之有關的畫面，細細想來，記得第一天帶小五到漁家閣買豆腐花時，有個四十歲上下的婦挑病，當時還奇怪做出的食竟然會被挑理，就向別人打聽婦人，此婦人正是仙豆居的老闆娘。

正在三人商量對策之際，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震耳聾。

葉青青從房間出來，可以清楚的看到門板都在抖，彷彿隨時會被門外之人敲出個窟窿。

走在最後面的小五，忽而拉扯李瑞的袖子，小聲問道：“爺、夫人，用不用我去找白掌櫃，他認識的人多，沒準沒幫上忙。”他小心觀察李瑞的反映，並沒有因爲李瑞和白千鶴“和好如初”而放鬆警惕，生怕李瑞有不悅。

未等李瑞回答，葉青青在開門前阻止了小五，“先不要麻煩白千鶴，他既通知我，肯定是會幫忙，我們先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事？若是能自己理最好不過。”

李瑞亦同意葉青青的觀點，他走在前打開木門，本以爲震耳聾的敲門聲是衙門五大三的布塊造的，沒曾想門外敲門之人竟是個頭戴方巾、著青衫的男子，其右手執寶竹摺扇，渾有一子書生氣，雖與李瑞的溫儒雅不同，但這似要敲碎別人家門的魯行爲與此男子極爲不搭。

“這位兄臺？”李瑞略顯遲疑，難道此男子並不是衙門派來的人？

他轉眸與葉青青對視一眼，見葉青青同樣詫異，兩人以眼神示意靜觀其變，如果真是衙門派來抓人的，必要的時候他們二人之一，再想解決辦法。

葉青青斂眸，看向青衫男子，見他的目正落在自己上，細細打量，此男子的反映倒不像是普通人，他的目清冽彷彿想要把連骨頭都看穿，沒有惡意，只是他看得名目爭奪，坦坦，葉青青一時說不出什麼不妥。

“我是衙門的師爺，姓寧名修文，知縣大人派來請李夫人到衙門一行。”

男子終於開口了。

李瑞護在葉青青前，“寧師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娘子……”

寧修文瞥了眼李瑞，沉下臉，手中摺扇攥的極，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藏藍外皮的冊子，“這是知縣大人的親手文書，有人到縣衙告李夫人的狀，還你們佩服，如果是有人無中生有，知縣大人自然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

葉青青見寧修文臉晴不定，不擔心起來，莫非事很嚴重？不然怎臉變得如此之快。

小心翼翼地問：“寧師爺，可是仙豆居之人把我告上衙門了？”

“到了縣衙，李夫人自然知曉，還請不要再拖延時間。”

寧修文不愧是鐵面無私的寧師爺，說起公事，不茍言笑，渾的書生氣被剛正不阿的凜然正氣所覆蓋。

這趟縣衙之行，葉青青非去不可，李瑞當然要陪在葉青青邊，可寧修文用一句“閒雜人等”就阻擋了李瑞和小五，他們去縣衙不是不可以，但門外專程來接葉青青的馬車，他們做不得。

就這樣，葉青青先一步去往縣衙的路上。

噠噠噠的馬蹄聲，揚起一路塵土，馬車顛簸，馬卻尤爲安靜。

葉青青坐在馬車廂裡側，寧修文坐在相隔的簾子之外，葉青青偶爾搭話，寧修文都會一一回答，不一會兒，葉青青見寧修文爲人還算和善，便大起膽子，問：“寧師爺，到底是誰要告我？”

簾子之外半響沒有迴應，正在葉青青以爲寧修文閉口裝死的時候，寧修文滿含凝重的聲音傳來。

“李夫人，正是那仙豆居的老幫娘告你以開店爲名，行賣笑之實！”

葉青青一愣，盯著眼前晃的簾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眸眨啊眨，須臾，放聲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寧、寧……寧師爺，你說什麼？賣笑？哈哈哈！”

葉青青想抑住笑意，可仍是忍不住，“我以爲是什麼大事呢。”比如吃壞肚子污衊所做的豆腐花，從而破壞漁家閣的聲譽，若是如此就該犯愁了，漁家閣還爲正式開張，雖然誣陷皆爲子虛烏有，但這潑破髒水的太過令人厭煩，總歸有影響。

已經猜出個大概，仙豆居怕漁家閣搶了他們的生意，奪了他們的百年豆腐老字號，就做出污衊，不過這污衊手段看似稽，實則用心良苦，如果仙豆居直奔漁家閣的豆腐而來，必定讓人們聯想到他們別有用心。

葉青青的笑聲，寧修文只覺得刺耳，雖然他看不到葉青青，但足以想象出葉青青毫不擔心的模樣，不氣結，這人是不是有病啊，被人說賣笑的竟如此不以爲然，真是毫不在乎自己的名節。

過了一會兒，寧修文轉過，忍不住掀開簾子朝葉青青看去，沉聲道：“李夫人，你當這個是玩笑嗎？若罪名定下，輕則收押，重則以極刑！”

葉青青斂容，心想這仙豆居的人也夠狠的。

在前世就曾遇到這種事，經常有些同行老闆的生意不好就怪一有人，早已見怪不怪，不去理會他們就好，長在別人上，他們要怎麼說話管不著，就比如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去咬狗一口報仇？

葉青青一派輕鬆，毫不擔心這次縣衙之行。

寧修文甚至驚訝，“李夫人，我可不是和你鬧著玩的，若一般子被人說青樓賣笑，十有八九會以死明志，示清白，你這……”他完全不理解葉青青大笑爲何。

葉青青聽出寧修文言語中含有教訓之意，似乎是在教該怎麼當一個子，那種男尊卑的信息極其明顯，葉青青的眼眸裡不染上慍，“寧師爺，你覺得這人所告之事不是無中生有？”

眼眸清澈有神，著淡淡的犀利，“你瞧我這樣能以人，那人是眼睛瞎了吧？”毫不以爲的右臉異於常人而表現出任何的怯懦或者自卑。

寧修文亦然被葉青青震懾到了，他的目這纔看向的右臉，經這般提醒，他才注意漆黑的右臉有幾分駭人，子微怔，擡手嫌棄簾子的作僵住了，風吹拂簾子，簾子重生遮擋在他和之間，許久後他回過神。

寧修文轉過，背對著簾子，緩緩道來：“他們的狀紙中有提及並非只是你，還有男。”一些有錢人家並不是只求，年齡偏小的男亦能滿足某些人羣的特殊癖好。

葉青青聞言，咬了咬牙，心底不由咒罵，媽的，這羣缺德的王八蛋竟然把小五也牽扯進來，虧得他們想象力如此富！

“正不怕影子斜！”言簡意賅，多說就是浪費口水。

寧修文沉默了，似乎在認真思考葉青青的話。

直到馬車停下，葉青青下車後發現所到之地並不是走得縣衙大門，而是後院的小門，問向寧修文，“這是何意？難道我不承認，你們準備用私刑，不過公堂？”聲音著幾分冷冷的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