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開玩笑？

玩笑是這麼開的嗎？

這種事也能拿來開玩笑嗎？

顧念看了一眼在門口圍觀的眾人，不時還能聽見們不屑的嗤笑，甚至還有人說：“大家只是說說而已，就這麼激，我看就是做賊心虛了吧？說不定真的去打胎的……”

顧念眼圈都紅了，卻忍著沒落淚，冷冷的看著一眼們，然后大步往外走了。

顧念從茶水間出來后，便又去領導辦公室找侯主任請假。

今天不想上班了，說是鴕鳥也好，頭烏也罷，現在只想逃離這里，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刻都不想待，怕再聽見這些人的惡言穢語，會發瘋，會忍不住用惡毒的話罵回去。

請好假，顧念便拿著包包離開了辦公室。

先給覃潭打了電話，那丫頭正忙著修稿子，接了電話沒說兩句就把電話掛掉了。

顧念愣了愣，又給另一個好友白婧打電話。

白婧倒不像覃潭那麼忙，可是也實在請不到假出來陪顧念。跟顧念聊了十多分鐘，安了顧念幾句，然后突然說了一句“老板來了，下班再說！”便立刻把電話掛了。

顧念盯著手機苦笑，搖搖頭，心想自己也是可悲的，郁悶的時候連個傾訴的人都找不到。

這會兒才上午十點鐘，街上很多店面都還沒開門營業，顧念想找個咖啡館或休閑吧坐一下都找不到，一個人逛街也沒什麼好逛的。想了想，便干脆回爸媽家看看。

……

秦沫剛剛買菜回來，在小區門口看見兒，不免有些驚訝：“念念，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用上班麼？”

“剛剛完一個項目，主任給我放了一天假讓我休息。”顧念不愿讓媽媽為自己擔心，便半真半假的一言帶過。笑著走過去挽住媽媽的手臂，另一只手要去接手上的菜籃子：“媽，幫你拿。”

“行了，又沒多重，媽自己拿。”秦沫有些日子沒見兒了，今天難得兒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便笑著道：“你中午在家里吃飯的吧？媽買了翅和茄子，中午給你做紅燒翅和釀茄子。”

“好啊！媽媽做的紅燒翅和釀茄子是最好吃的！”顧念摟住媽媽的手臂，滿臉笑意：“好記得我大學住校的時候，最想的就是紅燒翅和釀茄子了。我們學校門口一家大排檔也有這兩道菜，很多同學去吃過都說味道很不錯，我也去吃過一次，覺得比不上媽媽你做的一半好吃。”

“小馬屁！越來越會拍馬屁了！”秦沫了兒的臉頰，滿臉寵溺，嗔了兒一眼，道：“你這小饞貓！在家里把你胃口養刁了，出去外面一點苦都吃不得。”

顧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又聽媽媽突然問道：“念念，傅言梟對你好嗎？”

“……”顧念愣了下，不知道媽媽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不過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還是笑著點頭：“他對我好的。”

“你們都結婚一個月了，一直分居？”秦沫問完，眼圈便紅了，哀嘆了一聲，臉上滿是自責和對兒的歉意。

要不是為了丈夫的公司，又怎麼肯答應讓兒嫁到傅家？

雖然知道那個人的兒子必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甚至可能比他年輕時候更優秀，可是讓自己兒嫁給不了解，甚至是沒接過的人，秦沫覺得慚愧、自責。

尤其是當知道兒嫁過去后一直跟傅言梟分居，秦沫心里就像被一把鈍刀割似的，鈍痛不已。

顧念拍了拍媽媽的手，低聲道：“我們住在一起了。”

“真的？”秦沫驚訝的看向兒，眼底明顯亮了起來。抓著兒的手臂，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睛又暗了暗：“你是想哄媽媽開心，故意這麼說的吧？”

“不是，我怎麼可能騙您。”顧念連忙搖頭道：“就算想哄媽媽開心，我也不會拿這種事胡說啊！”

“那你……”秦沫頓了頓，看著兒道：“你們怎麼還沒同房？”

秦沫也知道傅言梟其實不愿娶顧念，之所以會同意結婚，完全是被他父親傅億的。

秦沫擔心傅言梟會對顧念不好，可當初是和丈夫顧如松求上門的，雖然傅億用兒的婚姻作為條件有點不厚道，可他并沒有迫他們點頭。既如此，要是顧念了什麼委屈，他們也沒有資格和立場指責傅言梟什麼。

這麼一想，秦沫更覺得對不起兒了。

顧念知道媽媽在想什麼，摟媽媽的手臂，輕聲安：“媽，傅言梟真的對我很好。今天還陪我去醫院做檢查了。醫生說我們倆子都很健康，可以備孕了。”

“念念，你怪爸爸媽媽麼？”秦沫忍不住淚下，握兒的手，哽咽的道：“爸爸媽媽太自私了，為了公司，竟把你一生的幸福當作易……”

“媽，我不怪你們。”顧念心里也難，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父母，生養育，不可能棄他們于不顧。

秦沫靠在兒的肩頭輕泣了一會兒，才了眼睛，吸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秦沫看了兒一眼，道：“念念，周家那孩子回來了。前兩天還來家里找過我，問我你的近況。我跟他說你結婚了，他還是執意想要你的電話號碼……”

提到周顥，顧念眼底還是忍不住涌出一難過，勉強控制住自己的緒，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淡然：“媽媽把我電話號碼給他了嗎？”

秦沫見兒沒有什麼異樣，心想兒大概是真的把他淡忘了，畢竟當時只是年懵懂，不懂。

秦沫悄悄松了一口氣，搖著頭道，“我沒有給他。”

“不提他了。”顧念拉著秦沫進了電梯，轉移話題道：“媽媽會做蒜香排骨嗎？教我吧，我想學。”

“你不是一向聞不慣廚房里的油煙味麼？怎麼突然想學做菜？”秦沫面上閃過一驚訝，隨即擔心的問：“傅家不是有保姆麼？還要你做飯？”

顧念看媽媽這一副張擔憂的模樣，便有些哭笑不得：“媽媽，你別張，傅家上下對我都很好，不用我做飯的。我只是一時心來想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