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終年,悲歡由我》第十章 下葬
顧北辰瘋了一般要往里闖,莫爺見狀也跟著往里沖,但火勢太大,李伯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送死,見了幾個下人趕將他們攔下,可倆人都跟瘋了似的,攔也攔不住,李伯無奈,只好把他們兩個打暈了。
等顧北辰清醒過來的時,他房間里的火剛剛被澆滅,但整個房子都被燒得差不多了,目所及,皆是慘不忍睹。
他跑到被火燒得黑漆漆的土堆上,雙膝一彎,跪在了廢墟上。不一會兒,便瘋了一樣,徒手挖開還濺著些許火星木板,“阿念,阿念……”
家里出了那麼大的事,蘇婉自然聽到靜,趕來現場便是見到這麼一副景。
看著那一堆廢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目及廢墟上那一抹頹廢的影,連忙走了過去。
“北辰,別挖了,這里才剛滅了火,也不知道會不會復燃,很危險的,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
顧北辰視若罔聞,手中的作一刻也沒有停。就連蘇婉拉他的手,也被他毫不猶豫地甩開。
蘇婉心生不甘,但蘇念已經死了,他有再多的誼又有什麼用,以后,他只能是一個人的!
李伯讓人跟著挖,木頭還燙著,即便是潑了再多的水也是發燙的,下人們都著頭皮上。
李伯擔憂爺,一個勁的勸他,“爺,爺你歇會吧,讓下面的人……”
“滾開!”
簡單的兩個字,充滿了難泄的戾氣,顧北辰的掌心鮮橫流,但他卻毫無覺,像木頭人一般,麻木地重復著同樣的作。
李伯心焦難耐,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小青灰頭土臉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同樣鮮淋漓的手里,攥著一條項鏈。
眼神空,毫無生氣,“別找了,火是我放的,小姐已經被燒灰了。”
李伯登時瞪大了眼,“竟然是你……小青,你為什麼要放火,待你不薄,你竟,你竟讓尸骨無存……”
話未說完,顧北辰疾步走到小青的面前,一把掐住了的脖頸,“誰讓你放的火,說!”
“不僅火是我放的,就連毒藥也是我喂的,”間的力量驀地加重,小青沒有反抗,“小姐說好疼,撐不住了,還說想夫人了……”
“哭著求我讓我幫解。那麼怕疼的一個人,我怎麼能不幫呢?說死后想燒灰,然后撒在衡川,要去找的娘親,我只是在完的心愿……”
蘇婉眼波微轉,隨即掩驚嘆,“這不會是你對姐姐不滿,故意殺害,然后找的托詞吧?”
小青沒理會蘇婉,看著顧北辰,眼里的恨意毫未減。
“要殺要剮都隨你,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小姐生前活的不自在,但凡你對還有半分意在,就順了的愿,將撒向衡川,讓與夫人團聚。”
顧北辰難以置信松了手,后退兩步,小青大口大口地氣,將手中臟兮兮的項鏈遞還給他。
男人的臉煞白,目地絞著那條被熏黑了的銀項鏈,正是不久前他親手系在脖間的,間驀地涌上一腥味,他強行忍著,接過了項鏈。
這時,有人急匆匆的跑上前,與顧北辰道:“爺,蘇姨太的事已經查明,當年您跪在蘇府門前時,確實想翻墻出來見您,不料被蘇姨太告了,最終被蘇老爺打了一頓,后來,蘇姨太還找人打斷了的左,還有……”
蘇婉反應過來,瞬間急了,“你胡說什麼!再胡說信不信我人割了你的舌頭!”
那人有些為難,正有些猶豫不決。顧北辰的手死死地攥著玉佩,沉聲開口,“繼續說!”
蘇婉向顧北辰,恐慌彌漫全,“北辰,我沒有,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剩余的話還沒出口,便已被顧北辰寒厲的眼神了回去。
那人繼續道:“當年找莫爺,是求他幫您,后來蘇姨太借題發揮,傳出謠言,說與莫爺有染,蘇老爺便以為莫爺對有意,所以擅自決定,取消了您與的訂婚,并且下令不準見您。”
“您在蘇府門前跪了兩天兩夜,大病不起,當年得知您高燒不退,沒錢買藥,便賤賣了首飾,連蘇夫人留給的嫁妝,都低價發賣了……而那些東西最終都被蘇姨太買了去,然后隨便給了點銀兩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見的與您斷絕關系并且辱您的信,是蘇姨太找人,模仿字跡寫的……”
蘇婉聽到這,徹底急了,慌忙拉住顧北辰的手,辯解道:“北辰,不是這樣的,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掉著眼淚,楚楚可憐的著顧北辰,“北辰,你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人拱手道:“爺,認證證都有,如果需要,我都可以呈上。”
他說罷,揮手人一一上前。
除了莫爺府里的人沒有人證在,蘇府知的下人,昔日看守蘇念的小五,典當行的掌柜,都一一到場。
蘇婉哭的淚眼朦朧,“北辰,北辰,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當年我還年,只是玩心未泯,但真沒想過要害姐姐,北辰,你一定要相信我……”
顧北辰手里的項鏈險些被他掰斷,極其用力才出一句話,“把拖出去,打死!”
蘇婉被架起時,崩潰大哭,側的小紅同樣哭的不行,“爺,我都是被二小姐得,二小姐心思歹毒,我若是不順著,便會被打死。今日,今日大姐罰以后,還我守著大門,不準任何人進來給大小姐看病,說若是有人進來了,就要了我的命。爺,都是二小姐命令我做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蘇婉狠狠踹了一腳,“下賤的東西,什麼時候得到你來詆毀我!”
顧北辰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把的雙給我砍了,丟到拆房去,夏燕吊著的命,誰若是讓死了,我便讓誰陪葬!”
話落,眾人大驚,蘇婉被嚇得險些失語,“北,北辰,不要啊,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你們放開我!”
蘇婉被拖了下去,小紅也一并押了下去,四周恢復寂靜,眾人一聲也不敢出,顧北辰再也撐不住,猛地吐了口,李伯大駭,忙上前扶他。
小青自始至終都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顧爺,我早就說了……”
“您,一定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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