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蘇念是什麼樣的人，你認識那麼多年還不清楚嗎？”莫楓語氣愈發冰冷，他喜歡看著顧北辰痛苦絕的表。

“那夜之后，不久后，外面就開始傳出勾引我的流言。我沒有出面解釋，我甚至希這些流言是真的，阿念能看上我，放棄你，又或者我可以利用那些流言，讓不堪重負從而選擇嫁給我。”

“可惜我低估了對你的，也小看了自己對的看重，我甚至舍不得讓有一的為難……早知道我的心會讓落得如此下場，我當初就該不折手段嫁給我。”

“你閉！”顧北辰雙手我拳，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怎麼？這就聽不下去了？”莫楓嘲諷道：“我最近常會怪罪自己，如果那天我沒有出手救你，等你死了我再想辦法讓阿念嫁給我。這樣，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顧北辰悲涼一笑，漆黑的眸子里滿是蝕骨的絕。他扶著桌面，著氣，眼角有冰涼的緩緩落。

只是莫楓冷眼看著他，心中無一同。

人總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太遲了。

心中的痛苦充斥著他的整個，顧北辰險些站不穩。

阿念，阿念……

死前到所有的侮辱與痛苦，都是來自他。

他的阿念，從前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何曾做過跪求別人的事？

自小便怕冷，怕疼，更怕失了傲骨。

可是為了救他，竟心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做這些事的時候，一定很害怕，很委屈吧。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外出的兩年里，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是難以眠，整夜整夜睜著眼睛，腦海里全是的模樣。

那時他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他要重新爬起來，然后回去衡川，折磨，辱。

可惜他卻沒有想過，那時候的，在蘇家苦苦掙扎，拖著為了他斷了的左，咬牙等他回來。

這一生，終是他負了。

顧北辰低聲笑起來，眼淚滴滴掉落。他很掉淚，屈指可數的幾次都是為了。

“真的不在這里嗎……”顧北辰帶著最后一幻想，癡癡地看向莫楓，“還活著，對不對？你一定是害怕我傷害，才把藏了起來……”

莫楓背過去，耐心最終被磨盡，“想來顧爺怕擔責任，已經開始自欺欺人了。我最后說一次，蘇念不在這里，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你死的。”

“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了你。”

顧北辰見莫楓滿臉冷然，心底最后一希徹底幻滅。

莫楓愣愣睨了顧北辰一眼，隨機轉離開，“龍一，送客！”

候在門外的龍一立即應聲而，恭敬地對顧北辰道：“顧爺，請！”

顧北辰看了眼冷著臉離開的莫楓，最終收回視線，失神地跟著龍一，出了莫府。

他宛如被了靈魂一般，麻木地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