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楓一手捂著的眼睛，一手牽著繼續往前走。

“跟我差不多大，卻比我聰明很多，是個小人。帶著我沒走多久，就回到了出口。”

“站在我跟前，踮起腳尖，像個大人一樣我的頭頂。說，小傻子，不用怕，長大后就不會迷路了。”

莫楓牽著來到某一個地方，停下。

待他將手拿開，蘇念緩緩睜開眼睛，凝向他的目了多了幾分沉重。

“阿念，當年是你，帶我找到出去的路。”

直至，蘇念總算知道莫楓對的執著從何而來。

原來竟是因為時一段幾乎要忘了的相遇。

莫楓直直地盯著，嗓音低沉，“這一次，你能不能也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找到走進你心里的路？”

蘇念不由得怔愣住，目甚至不敢對上他熾熱的目。

心緒紛間，忽然抬頭，盯著莫楓的雙眸。

“對不起，我已經不記得這一段過往了。”

既然給不了他任何承諾，倒不如斷的干干凈凈。

莫楓的眼中閃過一抹傷的神，只靜默一會，他又道：“沒關系的，我記得就好。”

“楓……”

蘇念還沒來得及把剩下的話說完，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小提琴聲。

“阿念，回頭。”

聞言，蘇念才一回頭，便看見與莫楓先前來時的那條路，亮起一條條彩的霓虹燈，綿延到盡頭，一位穿艷旗袍的人，正在忘我地拉起了小提琴。

凝神一看，蘇念驚喜地發現，周圍掛上了霓虹燈的竟然是一片梅林。

梅花盛開于隆冬。因特殊的氣候原因，衡川很冷，卻不會下雪，更沒有盛開的梅花。

蘇念震驚極了。

“這里怎麼會有梅花？”

怔愣過后，走到最近的一棵梅樹，出指尖小心，竟是真的梅花。

墻角數支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蘇念輕輕嗅著這清幽的香，心底忽然一片寧靜。

回憶起當初與顧北辰相的景——

“北辰哥哥，聽說北洲冬天會下雪，還會有很香的梅花，阿念真想去欣賞一翻。”

顧北辰有些好奇地看著，“你怎麼知道梅花是香的？”

蘇念理所當然地回答，“詩里說的：墻角數支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是個讀書的好孩子。”顧北辰失笑，“等你再長大些，我帶你去。”

蘇念瞬間睜大眼睛，眼底泛著亮，“真的嗎？那得多大才行？十八歲可以嗎？”

“等你能嫁給我那麼大的是，就可以了。”

“那阿念現在就嫁給你。”

顧北辰好笑地掐著的兩邊臉頰，取笑道：“阿念，你知不知……”

……

蘇念陷回憶的模樣，莫楓有些失落地斂了斂眸。

靜默了好一會兒，莫楓突然開口，“阿念，顧北辰把原本屬于蘇家的與國際的合作案攪黃了，昨天，他還撤去了蘇家在商會四大家的地位，并且全數收購了蘇家名下所有的商鋪。蘇家……在衡川已經待不下去了。”

盡管蘇家人對并不好，蘇老爺畢竟是父親，他以為將這件事告訴，會讓更恨顧北辰。

但結果卻不然，蘇念甚至連神都沒變，只淡然道：“楓，這些事以后不必和我說。我是已死之人，無論是顧家還是蘇家，都已經與我無關。”

蘇念看向他，角微勾，“謝謝你為了做的一切，可惜蘇念無法承諾你任何東西。曾經那段相遇，我們都太小了，你大可不必太過在意。”

莫楓的目慢慢變得暗淡，角掛起一抹苦的笑。

“阿念，我知你對我無意。當年你為了顧北辰向我下跪，我真的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如果我當時不幫他，那你也不會變如今這副模樣，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