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可汗》7.遊僧普智。
7.遊僧普智。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經過了挫折後,不會沉浸在挫折裡面,而是從挫折中跳出來,然後開始尋找解決的方法。
阿爾提顯然是這樣的人,對於這一場大敗,阿爾提並沒有在意,正如他現在正在草原之上前行一樣,人是需要前進的。
阿爾提已經走了幾天了,失去了馬兒,趕路的速度慢了很多,阿爾提在意的不是自己的速度,而是他上已經沒有了食,從戰馬上割下來的生馬已經被他吃的一乾二淨。
到了晚上,阿爾提覺越來越無力,飢與寒冷接踵而至,就在他將要失去前行的力量的時候,一頂帳篷與一堆柴火出現在他前面不遠。
看著阿爾提疲憊不堪的走過來,帳篷的主人主的走過來攙扶虛弱的阿爾提,並送上一碗熱乎乎的馬跟一大塊羊。
“謝謝,”阿爾提狼吞虎嚥的吃著羊,連續幾次被噎著,又用馬將食從嚨送下去,將食吃完,阿爾提才發現救自己的居然是一名遊僧,這是一名中年僧人,蓄著大鬍子,戴著高高的尖頂帽,穿著長長的袍子。
“爲迷途的朋友提供幫助正是我等佛教徒的責任,不知道遠道而來的朋友什麼名字”僧人雙手合十說道。
在草原之上,遊僧的地位是十分高的,因爲遊僧一般都是醫高明,而且僧人就是智慧的代表,到一名遊僧就代表著到一名智者,而草原之上,遊僧十分稀,可遇不可求。
“大師,多謝您的幫助,我阿爾提就好了”阿爾提也雙手合十,一句大師表示了對這名遊僧的尊敬。
“我普智就好了,大師這個稱呼小僧實在擔當不起,”普智謙虛的說道。
“不知道大師對於草原之上的形式怎麼看?”阿爾提知道到一名遊僧是很不容易的,自然要向其討教一番。
“草原現在是羣狼爭食,東方庫吉特汗國以哈大人的勢力爲最大,其他幾勢力次之,南方韃靼人雖然也算是強大,但是終究還是比不上庫吉特汗國,北方匈奴人雖然是最弱小的,但是與其他勢力並沒有戰,在我看來,不久後,匈奴人反而可能會是草原之上最強大的勢力。”普智一番話下來,阿爾提心中一驚,沒想到遊僧果然名不虛傳。
“那您以爲,這些勢力中誰最可能爲草原狼王,”阿爾提仍然不甘心,繼續問道。
“這個小僧就不得而知了,大千世界,諸多變化,我等凡人,只能隨波逐浪,”這次遊僧普智並沒有誇誇其談,而是說了實話。
“大師,我爲草原甚至大陸的王者,不知道有什麼辦法沒有?”阿爾提聽見遊僧普智的回答,更覺面前的人深不可測,如果對方誇誇其談,說誰可以爲草原狼王,阿爾提反而會不屑一顧,畢竟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
“呵呵,這是一場賭博,不存在絕對的勝利,但是如果想要贏,就要有籌碼,籌碼越多,勝利的可能越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籌碼了嗎?”遊僧定了定神,往火堆裡面加木柴,笑著道,在阿爾提問他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他就猜到,阿爾提可能是草原之上某個勢力的代表。
“我擁有五世塞加可汗之名,”阿爾提桀驁的說道。
“不夠,”阿爾提的份毫沒有讓遊僧普智震,只是淡淡一句不夠。
“我擁有一座絕對安全的城池,”阿爾提也不惱怒,繼續說道。
“還是不夠,”與之前的回答沒有太多區別,只是多了還有兩個字。
“我擁有忠心耿耿下屬,”阿爾提從吊鍋中給自己呈了一碗熱乎乎馬,喝了一小口繼續道。
“夠了,不過這隻有參賭的資格,並沒有獲勝的機會,”遊僧淡淡道。
“那以大師之見,應該還要有什麼籌碼纔有機會獲得勝利?”阿爾提將馬一飲而盡。
“擁有王者之心,擁有一個強大的敵人,一個知己”遊僧普智說道。
“何解?”阿爾提對於普智說的不是很理解。
“擁有王者之心,審時度勢,知人善任,勝而不驕,敗而不餒。”
“擁有一個強大的敵人,每一個強大的人,都要有一個目標,如果沒有可以超越的人,又這麼稱的上功,而王者的目標,必然是強敵。
“擁有一個知己,如果王者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麼就要由這個知己來糾正,功必然事半功倍”普智的一番話,讓阿爾提豁然開朗。”
大師,教了,我願意爲大師的僕人,向大師學習,阿爾提做了一個決定。
而佛家講究緣分,遊僧普智覺自己於阿爾提有緣分,就收下了阿爾提,一夜無話,由於只有一個帳篷,阿爾提與普智住在了同一個帳篷。
第二天,阿爾提懷著興的心,早早的爬起來,幫遊僧普智準備早飯,煮羊,熱馬,一番作派都是徹徹底底的僕人。
“我虔誠的可汗僕人阿爾提,你早早起來爲我準備食,實在是讓我,呵呵。”普智從帳篷走出來,看著正在準備食的阿爾提,笑著調侃道。
“大師,不知道今天有什麼打算?”阿爾提遞給普智一碗熱馬,問道,就在剛剛,他發現其實這名遊僧很是富有,他的羊圈中有三十多頭羊,還有十來匹馬。
“不知道阿爾提你有什麼想法,”普智這等遊僧自然沒有什麼目的可言,只是在這草原上隨意漂泊,走到那就是那。
“呵呵,大師,不然去我的城池吧,”阿爾提笑呵呵的說道。
“好啊,我們就去你的城池,”普智一口答應了,讓阿爾提反應不過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反應過來的阿爾提,果斷的說道。
“還是吃完食再走吧,普智了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還沒有進食。
“呵呵,是我著急了,呵呵,”阿爾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將已經煮好的羊撈出來,用小刀分割到碗裡面,遞給普智。
“今天,小僧終於明白權貴們都有這麼多的僕人了,原來這一種覺,既然是這麼好,哈哈”普智接過阿爾提遞過來的碗,笑道。
“大師您需要僕人,相信所有權貴都會將自己最寵的僕人雙手奉上。”阿爾提打趣道。
“呵呵,小僧可不需要那樣的生活,偶爾有人爲自己服務,或許是一件讓心愉悅的事,如果天天如此,怕是要發福,爲一名胖僧了,到時候就走不咯。”普智似乎是不著急進食,反而是跟阿爾提閒聊。
“大師,不知道爲什麼您如何變的這麼富有的,”阿爾提指了指羊圈跟馬廄。
“這個啊,是我治療的人一定要送給我的謝意,其中有不權貴,一定要送很多東西給我,無奈之下,我立了個規矩,不管送多東西,我都只收其中一件,如此,便有了這些外之。”普智無奈的說道,似乎這些財,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樣。
一番閒聊,吃完食後,阿爾提將一些雜裝上馬車,騎著馬趕著羊馬羣,遊僧普智坐在馬車上,兩人開始向默哈德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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