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白深邃的目悠悠放在程念臉上。

他意猶未盡地低下頭去，用輕輕了下程念的眼皮，輕聲道。

“不夠。”

程念微微一愣，“什麼？”

李書白的手抬起來，手指順著程念敞開的領口往下劃去，停在心臟的位置，在上面了下。

“誠意不夠。”

聽到李書白這樣說，程念舒了口氣，莫名覺得這樣的李書白其實還蠻可的。

討好地笑起來，又重重在李書白上了下。

“我心里的其他男人早就死了，橫豎都只有你。”

李書白看著程念認真的模樣，心中的郁氣登時一掃而空。

他知道自己好哄，可是沒有辦法。

被是一件令人上癮的事。

曾經只需要一甜就能將他塞得滿滿，最近這些空白卻越來越多了。

不過總能得到回應的話，也許他也能再得寸進尺一點了。

哈北，暖氣早在十月底就開了，屋子里暖洋洋的，像是春天。

穿著件黑背心的鄔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他了自己的頭，放下手中的菜刀快步走進房間里，狗狗似的趴到床邊，小聲說了句。

“老婆，我好像冒了。”

原本正瞇著眼睡覺的人兒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從床上坐起來。

手了鄔的額頭，“應該沒有發燒，去拿個溫計量一下吧。我給你找包沖劑先喝了。”

鄔的眉眼彎起來，如果有尾的話，他現在一定搖地正歡。

“不用吃藥，小冒而已，出出汗就好了。”

床上坐著的人兒眨了眨眼，紅著臉將自己稍稍下去的質睡拉上去了些，小聲道：“那你去外面跑一圈吧。”

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移到了床上。

他揚著張人神共憤的帥臉，可憐兮兮地開口道：“外面好冷，要是出去的話冒可能還會加重。”

“可是我還有點兒困。”

鄔一把掀開被子鉆進去，將人扯進自己的懷里，“那你抱著我睡。”

懷中的人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幫他把被子蓋好。

半分鐘都沒有過去。

“鄔，你到底要不要睡覺。”

一陣得意的笑聲傳出來。

“我這不是睡著呢。”

呵，男人。

·

很快到了周六，程念提前準備了些有機蔬菜。

上次沒有禮貌地不告而別，程念也不好意思的。

楚家定然是什麼都不缺，也就是聊表下心意。

這次再來，迎接程念的人換了李英。

李英許久未見程念，親切得不得了，拉著說了許多話。

沒過一會兒楚湘云也從樓上下來，遠遠地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程念因為戒指的事面對楚湘云的時候還有些心虛。

楚湘云就沒記得這件事，優雅地坐在那，時不時跟程念說兩句話。

李書白坐在程念邊，臉上不自覺的掛著淡淡的笑意。

左右沒看到楚明，程念湊到李書白耳邊小聲問：“明呢？怎麼不在家。”

李書白的角微揚，“在家待得無聊，主申請要去國外工作，我就幫安排了一下。”

程念心里覺得莫名其妙，有些訝異道：“這麼突然？什麼時候走的啊，你怎麼不跟我說。”

李書白低聲笑道：“沒事，很快就會回來了。”

沒過一會兒廚房里的東西準備好了，傭人來喊李英去做飯。

程念在家里雖然是飯來張口來手的主兒，到了這里怎麼著也得意思一下，“阿姨我去幫你吧。”

許是直接把程念當兒媳婦了，想跟多親近。

李英開心地點頭應道：“我弄了些蒸排骨，你來嘗嘗好不好吃。”

程念本來都沒打算起呢，聽到李英這麼說也只能趕站起來跟著往廚房走。

楚湘云看著李書白，臉上掛著慈的笑容，“你現在高興了？”

李書白收回視線，滿是激地看著楚湘云，“謝謝姑媽。”

楚湘云哼笑一聲，“謝我什麼呢，你能有今天，都是你應得的。”

李書白低了下頭，遲疑道：“明的事……”

楚湘云擺擺手，無所謂道：“你們的事不用跟我說，過兩天我也要回去了。”

“不考慮留在國？”

楚湘云出手看了看自己致的指甲，搖頭道：“不了，這里山好水好食也好，可惜糟心的人和事太多。”

李書白知道楚湘云還是介意李英跟楚行知的事。

上一輩的恩怨糾葛了他不想過去干涉，低聲道：“用我幫你做什麼嗎？”

楚湘云聳聳肩，“我還有什麼用你幫的呢，你顧好明晏和明他們兩個就行了。必要的時候，丟卒保車。”

李書白的目平靜地在楚湘云臉上放了放，低低應了聲，“我知道了。”

廚房里，程念略顯局促地站在一邊，看李英和另外三四個傭人一起做飯。

楚家的客廳雖然冷冷清清，廚房卻是熱鬧得很，簡直比某些小飯館后廚的配置還要高。

沒過一會兒，李書白也走進來，“需要我幫忙嗎？”

李英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你要幫我做飯。”

李書白一時語塞，臉上浮現出些許愧疚的神。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輕輕了下他的手，沖李英笑道：“以后我們常回來，他自然會多幫幫阿姨了。”

李英瞧了眼兩人握的雙手，不由出一個欣的笑容。

對于李書白，不是沒有愧疚的。

雖然李書白從來沒有在面前說過，但始終覺得沒能給李書白一個完整的年，是的錯。

因為的固執和自尊，讓李書白跟著了好多的苦。

回到楚家之后，雖然楚行知待也還算可以，但并不能幫到李書白什麼。

明知道跟楚行知在一起是不道德的，也知道楚行知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為了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

楚行知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麼多年來，楚家在他的庇護下，每一個人都過著食無憂的生活。

榮華富貴撇在一邊不談，強烈的家族榮譽也不會允許楚行知這麼做。

所以后來吃再多的苦，李英也只覺得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