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程念隨便編了個借口讓蘇慧玉多去看看程之遠，相信他回來只是早晚的事。

圣誕節前夕，公司的違約金打到了程念的卡里，不過很顯然已經不需要這筆錢了。

程念說過慈善基金的事后，李書白就給找了個學習機構，讓先了解一下。

在死貴的培訓班上了幾天課之后，程念覺得自己本搞不了這個，還是應該給專業人士去做。

不過錢都給了也不能浪費，程念就每天抱著個平板電腦，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鄉村喜劇。

這樣的日子實在有點兒無聊，所以接到林聲河的電話，說電影剪輯完準備放在寒假第一天上，邀請去路演的時候，程念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林聲河一開始不好意思程念。

一是當初錢給得太，二是知道程念跟李書白在一起，覺得應該不會再來做這些辛苦的事。

聽到程念一口答應，林聲河還覺得有點兒，當即給程念花了一個大餅，說以后就是他的用主角。

這樣的話，程念聽聽也就算了。

之后的半個月里，程念一直在跟著劇組團隊到宣傳電影。

林聲河的目標非常明確。

邊緣題材加不知名演藝團隊，票房是想也不要想了，打開口碑和知名度才是關鍵。

所以他們選擇的，大多是年輕人比較多的地方，比如大學。

程念每天去各種不同的大學路演，和學生接，覺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

這天晚上，李書白本在看書，程念洗好澡后，像只小麻雀一樣湊到他邊，說起白天去大學城里的所見所聞。

看著程念滿臉憧憬的樣子，李書白隨口說了句，“你想不想去上學？”

程念微微一愣，腦子自首先浮現出的，是一群青春靚麗的年著膀子打籃球的畫面。

的角不自覺揚起來，莫名興道：“想去！”

李書白一時還不太明白程念臉上的喜悅是從哪來的，又問道：“想學什麼？”

程念眨了眨眼，“隨便什麼都可以。”

李書白這下想明白了。

程念本就不是想去學習，而只是想去學校里面。

至于為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他放下手中的書，漫不經心地看了程念一眼，低聲道：“那看來就是不想學，乖乖待在家吧。”

程念的神眼可見地變得失落起來，“為什麼。”

李書白漆黑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程念，像是察了的心那樣，意味深長道：“我是讓你去學習的。”

被中心事的程念不自然地低下頭去，眼神飄忽道：“我是那種人嗎？”

說著，舉起自己帶著戒指的右手來，“我這不是已經有你了嗎？”

李書白看著程念，“我覺得你好像并沒有這個自覺。”

程念眼神飄忽，不自然地干笑了兩聲，“怎麼會。”

自覺肯定是有的，不過他們到現在為止領證辦婚禮這些事一件沒做。

雖說形式什麼的在程念心里沒那麼重要，也從未想過和李書白之外的誰在一起，但的確沒覺得自己是個已婚人。

李書白一眼就看穿了程念的心虛，“真的嗎？”

程念的臉上閃過一被拆穿的窘迫，“當然。”

李書白出手在程念的小臉上了一把，“你撒謊。”

程念湊過去，在李書白的上了下，聲哄道：“好了嘛，那我不去上學了行不行。”

李書白的腮幫子鼓了，低聲道：“你還想去哪？”

程念有點兒委屈，嘟道：“本來也不是我要去的，是你說讓我去的……”

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書白，非常戲劇化地用手捂了下臉，做出一個痛心疾首的樣子，聲音微微哽咽著。

“你不相信我，我好難過。”

李書白將程念環在臂彎里，低聲道：“這應該怪誰？”

程念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跟李書白講道理，而是直接用堵住了他的。

甜甜的親吻平了李書白心中的絕大部分怨氣，神終于緩和了些。

程念嘻嘻笑起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你上次跟明說，要在四月結婚，是什麼意思啊。”

李書白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程念眼底，“字面意思。”

“可是，為什麼是四月呢？四月好像也沒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吧。”

李書白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便選的，你想在什麼時候？”

程念整個人愣在那，說不出想法來。

對婚禮這種東西沒有一錢的期待，反正那天的自己肯定也是像生日宴會上一樣吉祥的存在。

而且就之前的經驗來看，結婚本就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人生中最飛狗跳的一天。忙碌到最后，連自己婚禮的酒席都沒有吃上一口。

除了聽到李書白說了句“我你”，剩下再沒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想到這些，程念的臉上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正道：“四月就好的。”

李書白懷中茸茸的腦袋，喃喃道：“不急，過完年很快就到了。”

程念神氣地哼了聲，“誰急了，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李書白的眉眼彎起來。

他側過將程念完全抱在懷里，低聲笑道：“可能是我太想了吧，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程念從未聽到過李書白里說出這樣的話，臉一下子紅得像剛剛燃燒正旺的炭火一般，燒得的小腦袋都快冒煙了。

口干舌燥的，說話都有點不利索，結道：“你，你……”

李書白不明所以地看著程念，“怎麼了？”

程念不自覺了下，“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李書白的臉上出些許茫然，“什麼？”

程念的小臉微紅，抿道：“嗯……就是……這算甜言語吧。”

李書白坦然道：“這怎麼算，這只是我心的真實想法。”

程念輕咬著下，小聲道：“那你再說一些給我聽。”

李書白眨了眨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開口道。

“不說了，我怕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