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鼓了鼓腮幫子，義憤填膺道。

“拯救大齡失足男青年。”

李書白看了舞池中的兩人一眼，將程念抱回懷里，“也許他們只是個朋友，你別這麼張。”

程念瞪大眼睛看著李書白，有些生氣道。

“你今年三歲嗎？還朋友？這麼多人李悠悠偏偏找我哥去跳舞，他上該不會安了什麼雷達吧。你看他那個樣子！還對我哥拋眼呢！”

程念越說越氣，要不是這子太大，恐怕已經沖到程之遠和李悠悠邊了。

李書白環著程念，故意道：“可是如果他們在一起的話，你不就能隨便穿李悠悠的服了嗎？”

程念一瞬間愣住了，小腦瓜暗地里咕嚕嚕轉起來。

盯著李書白看了看，終是安分下來，覺得為了自己的櫥，犧牲一下好哥哥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

察覺到懷中小人的態度再沒之前那麼強，李書白輕笑著揶揄道。

“不去了嗎？”

程念嘿嘿一笑，“我哥那麼大的人了，做事一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方便干預太多對不對。”

李書白無奈又寵溺地笑起來，“你啊，難道家里還會你買服的錢嗎？”

程念嘟起，“省一點兒是一點兒嘛，你要是能扯些那就更好了。”

李書白低下頭，在程念耳朵邊上，“扯壞一件賠你十件行嗎？”

他的聲音低沉，像是砂紙打磨過的羽，輕輕刷在程念的心尖，讓整個人都跟著栗起來。

程念難耐地咬了咬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書白。

“現在帶我走，我會很聽話。”

李書白的眸微微暗下去，快速將人拉進了城堡里。

金陵某國際機場。

楚明怒目瞪著坐在自己邊一臉悠閑的男人。

雖然已經刮了胡子換了服，整的人模狗樣的，楚明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順眼，特別是現在。

到邊源源不短散發出來的怨念，男人不自覺了胳膊上的皮疙瘩。

“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嗎？怪滲人的。”

楚明咬著牙，“你說得輕巧，帝都和金陵都能看錯，你那雙狗眼怎麼不直接捐了？這下好，我們被暴風雨困在這兒，回去連婚禮的尾氣都聞不到了！”

男人嘿嘿一笑，“說不定他們還在等你呢，畢竟這個婚禮沒有你，就像貓咪沒有航母一樣。”

楚明惡狠狠地在男人寬厚的背上打了下。

對方不為所，神就像是被蚊子叮了口似的，臉上還掛著欠扁的笑。

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對男人來說就像是撓，楚明索不再白費力氣，重新使用語言攻擊。

“說這些風涼話，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到你！”

楚明在孟加拉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李書白和程念的婚禮，本想著好好表現下，爭取不再回去賣土豆。

誰知道弄出這樣烏龍的事，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

男人往座椅里靠了靠，翹起二郎混不嗇地說道。

“大不了我補你一個。在我們村里給你鋪十里紅妝，殺一頭豬，宴請所有人。你還不滿意？那就殺兩頭，絕對辦得風風，讓你那些好閨都羨慕死。”

小手握的生終是再也忍不下去，提起男人的耳朵大吼了一句。

“齊清風！你先給我去死！”

·

宴會一直進行至深夜，沒人發現新郎新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不過反正是合法的，管他們倆做什麼去。

天已經完全暗了，黑藍的天空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遮蓋了整個蒼芎，亮眼的星子鉆石般鑲嵌在上面，

城堡上的房里，兩個人的影纏在一起。

這種幾乎暴在曠野中的行為，讓程念整個人都陷一種原始的沖里。

滔天的巨浪沒有重復，有的只是一波覆蓋著一波，直到新的波浪從更深涌出來。

征伐了不知道多久，程念有些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像是聚了一汪湖水。

小口著氣，帶著些許淚意哼道。

“我，困了，想睡，覺。”

李書白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念，墨般的瞳仁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他溫地含住程念櫻紅的，行為上卻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哭我也不會停的。”

一夜未眠，黑藍的天空不知不覺中已經褪許多。

程念翻了個，留給李書白一個氣呼呼背影。

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李書白小心翼翼地湊到程念邊，帶著些許討好的語氣問道。

“月旅行你想去哪里。”

程念本來還在生氣，沉默了一會兒卻小聲說了句，“我們去南都吧。”

李書白的子微微僵了一下，“為什麼？”

程念有些害的別過臉去，不自然地嘟囔道：“這個季節就該去江南啊，‘煙花三月下揚州’聽過沒。”

其實這樣的想法很久之前就存在于程念的小腦瓜里面了。李書白心心念念著想去上南都大學，因為自己兩輩子都沒去，有機會的話去校園里轉轉也是好的。

李書白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他不聲地環上剛剛還在生氣的小人兒，拿過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著，故意道。

“聽過，是李白的詩，但現在是四月了。”

程念掙了下，李書白又上去，更加強勢地將人抱到懷里。

程念神氣地哼了聲，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后的墊上，“你不想去就當我沒說好了。”

李書白低低笑起來，在程念的后頸吻了下，“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淡金的從地平線出一條，撐開烏黑的幕，將澄清的藍一點點還給天空。

逆著晨曦的，李書白微笑的模樣像是永恒時里的一顆彩虹糖果。

程念看著他，累極了的里突然又有什麼東西澎湃起來。

李書白眨了眨眼，目同樣放在懷中面紅的小人臉上。

世界一下子變得好安靜，靜到他們幾乎可以聽到彼此近乎鼓噪的心跳。

這樣的時刻沒有人說話，氤氳的空氣中沁著的花香，像有無數個聲音溫地訴說著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書白出手輕輕在程念臉上了下，心滿意足地低聲嘆息道。

“睡吧。”

程念自然地抬起頭吻了李書白一下，安恬地枕在他的手臂上閉起眼睛。

決定去南都，第二天他們就出發了。

春時節，江南正值旅游旺季。

雖然看上去來旅行的人比較多，路人們大都依然是行匆匆的模樣。

他們從一個景點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景點打卡，覺不像是來放松心，倒像是在進行某種比賽。

李書白和程念夾在這些人中間，悠閑得像是兩個老人似的。

在古城的商業街里，程念試著買了幾個網紅食，大都中規中矩，說不上多好吃。

味道差不多的都進了程念肚子里，難吃的自然給了李書白。

路過一個賣面的小攤，程念被吸引了注意。

正要取下來一個仔細看看，突然覺自己的角被人輕輕拽了下，然后就聽到一個甜糯的聲音。

“請問你是程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