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應聲回過頭去，一個明顯來自北方的生出現在的視線里。

生燙著頭羊卷，低低在腦后扎了兩個馬尾，不算頂漂亮的臉看上去溫順明，讓人忍不住想要讓去兩把。

程念環顧了一下四周，沖生輕輕點了下頭，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嗯。”

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笑的時候兩顆小虎牙若若現的，看上去很可。

不自覺熱地攀上了程念的手臂，激得有些語無倫次，一下子把所有心里話都禿嚕了出來。

“真的是你。我，我太喜歡你了。你演那個電影，我看了好多遍。還有楚氏集團的獎，我中了一個大冰箱。你老公對你太好了，好羨慕你。”

李書白就站在程念后，聽到這樣的話不自覺就有些得意。

聽的口音像是哈北那邊來的，程念莫名覺得親切，就沒打斷。

說完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我能跟你們合個影嗎？”

“當然。”

生立馬掏出手機，朝后喊了聲，“老公，過來幫我拍照。老公？！”

兩秒鐘后沒人過來，生轉過去，“鄔？鄔你去哪了？”

河岸邊的一垃圾桶旁，剛把煙掏出來的男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又趕把盒子裝回口袋里，朝聲源走過去。

“怎麼了？”

看到來人，李書白和程念的臉都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多年未見，鄔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站在那，就好看得讓人想哭。

程念雖然僅僅見過他一眼，仍立刻就認出他。

生似是已經看厭了。

顧不上埋怨鄔到跑，興沖沖地將手機塞進了他的手里。

“快點幫我們拍個照片。”

鄔的眼神這才往李書白和程念上放去。

看到程念的時候，他的神還是一片茫然，目慢慢移到李書白上，才稍稍有些清明，喃喃說了句。

“是你啊。”

此言一出，兩個生皆是一驚。

程念還沒開口問呢，羊卷的小人就先欣喜地拉住了鄔的胳膊，“你們認識？”

看到自己老婆眼中期待又興的芒，鄔有點兒難為地了下后脖頸。

說認識吧，實在算不上，有套近乎的嫌疑。說不認識，眼前的小人兒恐怕會特別失。

鄔正在想應該怎麼回答，李書白已經先應了聲。

“嗯，我們之前有在哈北上學，見過幾次。”

人激地攥了鄔的手，帶著些許埋怨的語氣低聲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鄔激地看了李書白一眼，垂頭朝邊的人含含糊糊地說了句，“那都是好久之前了。”

想到李書白說的話，鄔配合地跟他們介紹了一下，“我媳婦兒，陶然。”

陶然想也沒想過鄔竟然認識李書白，一下子覺得原本遠在天邊的人變得近在咫尺了起來。

說起來對李書白和程念的好，完全來自在社平臺的獎活里中了的那臺雙開門大冰箱。

陶然沒追過星，程念之前能得上名字的明星藝人就只有周周一個。

但特別鐘獎。

翻翻陶然社平臺的態，幾乎全是轉發的獎活。

雖然從來沒有中過，也依然樂此不疲。

一開始接到工作人員的電話陶然還以為是什麼新型騙局，直到冰箱送到家里，才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陶然高興了好幾天，有事沒事兒就想去打開看看。

高級雙開門大冰箱放在他們那個溫馨簡樸的小家里有些格格不，陶然買來些冰箱裝飾了下，總算是跟周圍環境融為了一，

和冰箱一起送來的，還有兩張電影票。

本著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原則，陶然當晚就拉著鄔去了電影院。

鄔從來對文藝的東西不興趣，開場沒兩分鐘就睡著了。

陶然一個人看得又哭又笑，從電影院出來就關注了程念和李書白的社平臺賬號。

起初陶然只是在社平臺上瀏覽有關程念的消息，看了太多和李書白的同人文之后一下子就陷了進去，真實地追起星來。

后來程念競爭那個最佳主角，陶然雖然沒幾個，依然每天轉發楚氏集團博的態。還參加了哈北線下的流會，一起去大學城門口給程念拉票。

已經二十多歲了還會做這種事，陶然覺得不好意思。不過有鄔陪著一起，倒也沒那麼不自在了

程念看看陶然，又看看鄔，心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另一個人。

帶著些許好奇，程念沖兩人笑道：“既然認識，那一起玩吧。”

陶然聽到程念這樣說，問也沒問鄔的意見，一下子上去挽上了程念的手臂，欣喜道。

“好呀好呀，我……”

兩個生走在一起，自然地把男人到了后面。

作為程念的，見到偶像不說還能跟一起游玩，陶然簡直不要太高興。

平日不是話很多的那種人，這會兒卻像是開閘的水庫一般，什麼都想跟程念說一說。

程念表面上安靜地聽著，里那顆八卦的心已經快要急死了。

好不容易陶然停頓了一下，馬上見針地關切道：“你和你老公在一起多久了？”

陶然眨了眨眼，像是在默默回想那般，“差不多應該有七八年了吧。”

程念有些訝異，“這麼久？難道是從學校里開始的？”

陶然捂著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算，那時候我已經上大學了。”

程念的小眼珠咕嚕嚕直轉，意味深長道：“初嗎？”

陶然的表有一瞬間為難。

小心翼翼地朝鄔的方向看了一眼，挽著程念低聲在耳邊說了句，“不是。”

程念看陶然似乎不是很想多說這件事，也沒繼續往下問。

陶然笑了下，說起李書白來。

在網絡上看了太多有關兩人的故事，好奇的不得了。之前一直覺得不太禮貌就沒問，這會兒程念先開口了，也就順水推舟地八卦一下。

程念禮尚往來，陶然問什麼，就答什麼。

聽完程念口中和李書白的故事，陶然不由了下口，臉上出十分羨慕的表，嘆道：“這也太浪漫了，你老公真好。”

程念笑，隨口說了句，“那咱倆換換？”

陶然一瞬間愣住，似乎沒想到程念里會蹦出這種大膽的虎狼之詞。

好家伙，換換可還行？這是法律允許的嗎？

見嚇到陶然，程念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

陶然舒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有些失落。

看陶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程念盯著，“你不會真的在想這件事吧。”

陶然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張道：“說，我才沒有。”

雖然李書白長得也好看，但是更喜歡家里的雙開門大冰箱。

程念哈哈大笑起來，頑皮道：“小壞蛋啊你，我要告訴你老公去。”

陶然一把拉住程念，像是真的害怕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嘟道：“是你先提出來的，我也要去告訴你老公。”

兩個稚鬼像是小學一樣拌，誰也沒敢真的去告狀。

爭了一會兒，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倆說什麼呢？”

程念和陶然同時回過頭，異口同聲地說了句“沒有”，然后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恢復之前其樂融融的模樣，手挽手快步走到一邊的花墻拍照去了。

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