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念睜開眼睛，太已經高升到天空正中央的位置。

看著窗外暖洋洋的日，還有種在夢里的覺。

李書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覺到懷里的小人兒了下，他輕聲問了句，“不？”

程念轉過去把頭埋進李書白口，帶著些許起床氣哼嚀道：“不，困。”

李書白了程念茸茸的腦袋，溫地吻了一下，“再睡太要落山了。”

程念抬起頭來恨恨地看了李書白一眼，嗔道：“這都要怪誰？”

李書白低低笑了聲，“怪我。”

他上這麼說，語氣里卻沒有毫愧疚的意思。

程念氣嘟嘟地鼓了鼓腮幫子，想到自己有作死嫌疑又沒再說什麼。

在李書白上找了個舒服位置靠著，重新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李書白了點食，吃完后兩人慢悠悠地出發去了南都大學。

程念真的特別喜歡學校里的氛圍，只是走在里面就覺得開心。

南都雖不比清北的校園大，不過整個學校除了教學區幾棟比較集的建筑外，其他地方都建得像園林一樣。

昨日剛下過雨，不知道是因為春日的沒什麼威力，還是江南本就是這個樣子，空氣還有些的。

牽著李書白的手走了一段，程念突然問：“你會覺得憾嗎？”

李書白“嗯？”了聲，不明所以地輕聲問道：“憾什麼？”

程念看了李書白一眼，扭道：“就……沒有來南都上學這件事。”

沒好意思說是因為自己，但算是表達得比較明顯了。

李書白沒怎麼思考就回到道：“不會。”

程念口而出道：“為什麼？”

李書白側過頭看著程念，了的手，認真道：“因為你比較重要。”

雖然考南都是李書白從上學以來就有的目標，但也說不上是什麼的執念。

只是一個大學而已，在哪里上都一樣。如果沒有楚家人的干擾的話，出來都一樣要變社畜。

在南都還是清北，本質上沒有不同。

當然，在哈北的話還是有點兒區別的。

可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選擇，談不上什麼憾不憾。

聽到這樣的回答，程念不由輕輕笑了下。

覺得自己有點兒稚。

也許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南都對李書白來說也許從來不重要。

他之所以會生氣，完全是因為別的。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又蠢又壞的事，程念就有種想給李書白跪下磕兩個的沖。

已經很會想起上輩子的事了，但偶爾不經意間回憶起來，仍會到害怕。

念及至此，程念不自覺狠狠握了下拳頭。

指尖深陷進掌心的，強烈的痛楚刺激出些許生理的淚花，卻讓倍欣。

因為此刻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程念有些出神，李書白停下來將人拉進懷里，“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是在校園里，程念的前自就戴上了鮮艷的紅領巾，一下子把李書白推開了。

“干嘛呢，摟摟抱抱被看到多不合適。”

可能是剛回過神沒控制好力度，程念的反應有點兒大，李書白一瞬間還以為他們是的高中生，恨不得能躲著全世界。

覺自己下手有點兒重，程念又忙把李書白拉回來一點。

不自然地咳了聲，提醒道：“注意影響。”

李書白啞然失笑，配合道：“好，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程念牽過李書白的手繼續往前走。

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盡量云淡風輕地開口道。

“還不是你以前不是老在我耳朵跟前叨叨說想來南都上學，我就隨便問問唄。”

“只是這樣嗎？”

程念笑了笑，“當然啦。”

李書白輕輕挲著程念的小手，沒再說什麼。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程念的步伐不由變得慢了些。

李書白看了看程念，視線隨著的目轉到球場上。

籃球砸到地面發出的咚咚聲，如同青春永不停歇的鼓噪心跳。

李書白看著他們，突然有點兒希程念不是喜歡自己的人，而是喜歡自己的錢。

因為他不可能永遠十八歲，但應該會永遠都有錢。

轉念覺得這仍是自卑的表現，又趕將這樣的想法從腦子里趕了出去。

像是要力證自己的心理已經了，李書白大方道：“看一會兒吧。”

兩人打扮得比較休閑，有學生誤把他們當校友。

沒兩分鐘，一個穿著球的男生走過來。

“哥們，我這缺個人，你會打嗎？來玩會兒。”

李書白還沒說話，程念就先把人推了出去，“會會，他超厲害。”

看程念眼睛亮晶晶的樣子，李書白無奈又寵溺地笑了下，沖男生點了點頭。

男生轉過頭沖自己的隊友喊了句人齊了，招呼著李書白過去。

程念笑瞇瞇地看著李書白，自覺地幫他把手表錢包什麼的都收好，故意小聲說了句。

“老公加油。”

的聲音雖然已經得很低，也不妨礙風將這句話傳到一旁男生的耳朵里。

氣方剛的小伙子臉上瞬間浮上了些許笑意，在李書白背上拍了下趕離開了。

李書白飛快地蹙了下眉，“你開心了？”

程念嘻嘻笑起來，“可你真的是我老公啊。”

李書白在程念的臉上了一記，讓老實一點。

球場上，十個男生很快隨機分好了隊伍。

可能是昨天晚上運過量，一開始李書白的狀態并不是很好。也可能是許久都沒玩了，有點兒手生，好幾個三分都沒有中。

好在他的隊友們還算給力，兩邊的比分并沒有拉開多。

沒一會兒李書白的手也熱了，跟大家很好地配合了起來。

程念在場下看得心澎湃，像個小迷妹一樣，就差拿個應援棒在手里了。

雖說是乍暖還寒的季節，一場球打下來場上的人也是大汗淋漓的。

大多數男生選擇把上掉，但李書白的服始終好好穿在上。

程念看了簡直想給他頒一個男德標兵的獎。

快結束的時候程念在來之前路過的超市買了箱水，又買了些巾。

小朋友一時都有些羨慕李書白，覺得他朋友又好看又。

盡管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但李書白還是不太喜歡他們看程念的眼神，很快拉著程念走了。

離開球場，程念只是走在李書白邊都能到他上散發出來的熱度。

的小手到李書白背后，幫他提起已經被汗打的服。

“不會把服了嗎？這樣不難？”

李書白斜了程念一眼，攥著巾的手不自覺了，沉聲道。

“你想我給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