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風云》第529章 無計可施

據目前站里掌握的況,能百分之百確定侯亮的份嗎?”路鳴問道。

“那是當然,淞滬警備司令部在四一二時就抓捕過他,還執行了槍決,不知道他怎麼又活過來了,這次被咱們抓住,他想死都難了。”黃炎寧說道。

“哦,知道了,再有什麼新消息,你及時告訴我。”路鳴掛斷了電話。

既然已經坐實了是共-黨分子,扯皮肯定是行不通了,只有采取非常手段,才能解救侯亮。

路鳴又急忙給盛慕儀打電話:“慕儀,這件事你別手,那個侯亮就是共-產-黨,不是被冤枉的,警備司令部有他的檔案,他可是老牌共-產黨-員了。”

路鳴一邊這樣說著,腦子已經開始轉,設想有沒有營救侯亮的可能,可惜他想來想去還真是沒辦法。

路鳴不可能馬上就回上海,更不可能把侯亮從審訊室提出來,帶到大街上釋放,那樣的話,就算盛有德保他,他也得上軍事法庭。

人是,對自己親近的人到傷害,便會產生特殊的心理沖

如果這次被抓的不是侯亮而是董先生,估計路鳴一分鐘都坐不住,一定會立即回上海,至于什麼令,讓它見鬼去吧。

路鳴想著,不由有些埋怨這個侯亮,不管人家手里掌握你多材料,你把閉上不行嗎?干嘛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這不是給自己的份增加鐵證嗎?

所以他告訴董先生和安意,一旦被抓,要麼一言不發,保持緘默,要麼就是胡說八道,把審訊的人繞暈,給營救的人爭取時間。

簡而言之,不管怎麼說,在任何況下,都不要承認自己就是共-產-黨員,哪怕鐵證擺在你面前,也要矢口否認,打死不認。

侯亮出了事,路鳴擔心卻是董先生和安意,他預翁百齡出手了,下一步肯定會針對安意采取行

即便是為了對付路鳴,翁百齡也不可能讓一條已經上鉤的魚溜掉。

“長,上海發生什麼事了?”劉綺雯洗了一盤子水果端過來問道。

“咱們上海站旗開得勝,抓獲一個活著的共-黨分子。”路鳴說道。

“哦。”劉綺雯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綺雯,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上海站這可是頭一次抓到共-黨分子啊。”路鳴看劉綺雯態度不積極,進一步試探道。

“那有什麼,誰知道是真的共-黨還是假的共-黨,當年我大哥就被市黨部誣陷是共-黨分子,抓到大牢里差點折磨死。這些年抓了多共-黨,有幾個是真的,大部分都是屈打招,有的是私人泄憤,被冤枉的,有的是咱們的人為了立功,抓捕良民屈打招的,還有人就是為了完上面指定的任務數量,抓人湊數的。”

劉綺雯一口氣道出了自己的怨氣,表現出對這件事的冷淡。

“居然還有這種事?”路鳴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況。

“長,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上海還算好的,下面那些小市縣,烏七八糟的事太多了,要不然共-黨怎麼會越抓越多?以我看啊,大多數人是被他們了共-黨分子的。”

劉綺雯對各地用捕的方式到抓共-黨分子極為反一直認為自己的哥哥不過是個國的進步青年,但屢次被以通-共的份逮捕,如此搞下去,他只有真的加共-產-黨隊伍了。

路鳴笑了,說道:“你這種觀點倒也算新穎別致,按你的觀點,這些共-黨分子原本并不想加共-黨隊伍,都是被上梁山的?”

“差不多吧,要不是沒了活路,誰愿意提著腦袋去當共-產-黨啊。”劉綺雯說道。

路鳴也納悶了,當共-產-黨不是為了自己的信仰嗎?難道真有人是被國民黨得沒活路了,才去當共-產-黨的?

或許這也是一種可能吧,人總要活著,總想有自己的尊嚴,你既然不給,那就到能給我尊嚴的地方去。

路鳴并不懷疑劉綺雯的話,他一直生活在社會上層,對社會中下層民眾的生存狀態,了解得太了。

路鳴吃著新鮮的水果,腦子里想著盛慕儀跟他說的話,如何才能營救被捕的共-黨分子,但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路鳴自認是共-產黨的盟友,在可預見的未來,他愿意和共-產-黨人并肩跟日本人作戰,以維護國家的利益。

所以如果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他可以無私地幫助共-產-黨人,但要是超出這個范圍,他也莫能助,他做不到不惜代價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幫助共-產-黨。

上次他幫助共-產-黨運送糧食和軍火,雖然承了莫大的風險,但這風險是可控的,可以化解的。

他愿意幫助董先生和安意,也是認為自己和他們在民族大義上觀點一致,保護他們的安全,為的是將來在抗擊日本侵略者時多一份力量。

路鳴想了一下,還是給安恭打了電話,讓他留下三個人聽候指揮,其他人立即回上海,了解共-黨分子被捕案的進程,隨時向他匯報。

安恭沒有多問,對共-產-黨的況,他不想多了解,他只對路鳴的個人行為負責,因此答應明天早上就回上海。

“長,您怎麼對這件事如此關心啊?”劉綺雯納悶道。

“咳,我姐不知被誰蠱了,想要讓我幫著撈人,我當然不會這樣做,不過我有些不放心了,所以讓安恭回去幫我把清楚。”路鳴含糊其辭道。

“黃副站長和趙長不都是您的人嗎?讓他們負責這件事不是更好嗎?”劉綺雯道。

“他們都沒有安恭可靠。”路鳴說道。

路鳴對黃炎寧和趙元良多多有些失,這麼大的事竟然事先都沒給他打個電話。

他們真的就這麼害怕戴笠?就跟怕鬼似的。

如果是安恭在站里,他才不會管什麼戴笠不戴笠呢,他的眼里只有路鳴一個人。

接到盛慕儀的電話后,路鳴的心里不由亮起了一盞紅燈。

盛慕儀究竟是人請托、人蠱抑或是別的什麼問題?

盛慕儀為何要手這件事,而且非常急切?

這可是個他必須面對的新問題。

路鳴想了一下,又驅散開這種想法,盛慕儀不可能跟共-產-黨有什麼關聯,盛有德不會讓到這條道上去的,他一直盯得很

盛有德是最堅定最純粹的三-民-主-義擁護者,盛慕儀如果跟共-產-黨有什麼關聯,那就笑話了。

“長,要不要我回去幫您盯著點?”劉綺雯說道。

“不用,你在我邊才有地位和權威,離開我就是一個書,他們不會把你放在眼里的。我這麼說你別介意。”路鳴搖頭道。

“我明白的,俗話說水漲船高,您就是大海,我就是大海上的一條小船。”劉綺雯捂著笑了起來。

路鳴也笑了,劉綺雯的比喻雖然不太恰當,卻也差不多,副書這種職務,就是跟著自己的主水漲船高,主的職位越高,副書的地位也就越高。

鄧文儀和賀衷寒也都是書,現在已經是國民黨的高層人了。

“你還是留在南京,我在這里被人看死了,沒有可用的人手,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路鳴自有自己的想法。

“明白了,長。”

路鳴又給袁明珠打電話,告訴他復興社上海站今天可是出人頭地了,抓獲了一名活的共-黨分子,侯亮等等。

路鳴故意把這件事說了個徹,讓監聽的人認為他這是為了向未婚妻分自己的快樂,實際上是想借袁明珠的轉告董先生和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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