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大農梟》第一百八十章 做駙馬?
長安這邊,自李世民和李秀寧爲於秋說明況的奏疏到了李淵案頭之後,朝堂上就吵的不可開了。
所有人都對於秋喊打喊殺,又沒有誰跳出來承擔於秋倒戈之後,可能出現的後果。
像最先提議剷除於秋的裴寂,現在卻是變啞了,因爲他的老家就在河東,於秋要是倒戈,放突厥人關,他河東裴氏還能不能繼續存在,可就不好說了。
而在蕭瑀回到長安之後,李淵也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大致搞清楚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將於秋的原話說給李淵聽的,而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私下裡向李淵作了一番陳述。
“陛下,於秋是個有本事的人,且與三娘深,這本該是我大唐的福分,卻被一些唯利是圖之輩挑撥離間,您斷不可信了他們的讒言,讓北方局勢雪上加霜。葦澤關那邊若是沒有了洺州騎兵,本不可能擊退突厥人。”蕭瑀將李秀寧跟他講解的來龍去脈向李淵說明了一遍之後道。
“那小子帶兵去葦澤關,真是一心爲了幫助三娘抵突厥?”李淵有些不信的道。
“您莫不是以爲,只憑二郎的一封信,他就的帶兵跑到葦澤關去?過萬騎兵,折騰兩個月下來,是糧草消耗,都是數十萬貫,二郎的面子可沒有這麼大。”蕭瑀解釋道。
說到這個,李淵倒是點了點頭,王門曾經跟他說過,於秋是從來不會讓人吃白食的,就是賣給宮裡的東西,他都是儘可能的要高價,一點便宜也不給別人佔,這回又出糧又出人的,確實不像他的格。
然而,他之所以能夠順利坐穩這個皇位,卻是依靠現在朝堂上那些士大夫的支持,要是惡了這些人,鬧將起來,他本就有些勉強的統治,恐怕就要崩潰了。
要知道,站在隋末各路軍閥背後的,可就是這些世家門閥。
“算這小子還有點娘心,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置此事?”李淵向蕭瑀詢問道。
蕭瑀在回來的路上,心裡已經有了腹稿,開口道,“於秋未經奏報,私自領軍出境,雖然違反了朝廷的制度,但出發點有二,一是前線的二郎去信向他求援,二是出於幫助朝廷對抗外敵,也算是有可原。
然而,他在洺州經營個人勢力,無視陛下詔書,放任屬下冒犯上,卻是該問罪的。
不過,這裡面有那些人故意挑撥的原因在,陛下只可輕罰,不如,罰他俸祿三年即可。
此外,他提請自治的事,陛下不能準許,此等先例一開,今後會有無數的人爭相效仿,萬一朝廷有了危難,地方員就會藉機要挾朝廷,紛紛要求自治,實不可取。”
聞言,李淵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又道,“可是,朕若不許他自治,他真的棄了葦澤關,帶軍隊返回洺州怎麼辦?”
蕭瑀笑著搖頭道,“陛下請放心,三娘必不會讓他走的。”
“三娘對他有這麼大的控制力麼?”李淵心裡有些忐忑道。
蕭瑀笑著點頭道,“這是自然,您難道不知道,於秋之所以能在洺州發展起來,三娘對他的幫助有多大麼?在二郎的軍隊進洺州之前,幾乎是三娘一手在管理洺州上下事務,我猜,要不了多久,他二人便有好事報上來的。”
“好事?什麼好事?”李淵納悶道。
“您是不知道,當日我去到葦澤關的時候,天化日之下,他二人卻是獨自在房間……呃咳咳……”蕭瑀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李淵卻是完全明白了他要說的意思。
被柴紹在野外撞見了,那算是誤會,被蕭瑀在房間裡撞見了,總該不是誤會了吧!
“這個三娘,簡直……”
李淵把話說到一半,也是尷尬的把另一半話頭給嚥了下去,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兒,雖然這個兒最近行事很刷新他的固有認知。
“報,陛下,秦王殿下有飛鴿傳書到了。”王門將一塊捲起來捆綁在鴿子上的帛拿進來道。
李世民奏報的通常都是軍機,李淵當即就讓他展開,放在了自己的案幾前面,然之後,他的表頓時就變的彩了。
“這個,還是時文你看看吧!”李淵將帛書向案幾前推了推道。
時文就是蕭瑀的表字,他接過李淵推過來的帛,很快就將上面的容看完了,大笑道,“陛下,臣說的沒錯吧!三娘與那於秋,果然是有義在的,無怪乎二郎會給出如此建議,反正您已經下詔讓與柴紹和離了,將於秋招爲駙馬也是早晚的事,將洺州賜給他二人做封地,允許其開府自治,也等於是滿足了於秋提出的要求,這就沒有違反朝廷的任何制度了,臣建議準許。”
於秋提請自治的方案李世民一早就知道朝廷不可能同意的,洺州又不是偏遠地區,乃是河北的腹心之地,生活的也不是數民族,而是正兒八經的漢人,這個例子一開,就不知道會有多人效仿。
然而,如果是將它給親王或者公主做封地,允許其開府自治,這就在大唐的律法範圍以了,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一位親王和公主有這樣的待遇。
他甚至已經料到了,這個建議一旦拿到朝堂上討論,立即就會獲得大多數人的支持。
因爲,李建,是最想看到這樣的局面的,連李秀寧都去地方上開府自治了,那麼,像李世民,甚至李元吉這樣的年親王,是不是也要劃一塊封地,讓他們去就藩啊!
如果能把李世民和李元吉攆出長安待個三五年,那麼,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太子的地位了。
果然,次日的朝堂之上,在李淵的授意下,蕭瑀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了一下之後,整個大殿上只是安靜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臣們就在太子李建和尚書左僕裴寂的帶領下,紛紛表示了贊同,就好像先前對於秋喊打喊殺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因爲這個建議對李建來說是重大利好,對想要保住河東不被突厥人侵的裴寂來說,也是利好。
李建同樣以爲李秀寧是真的跟於秋好上了,賣給一個面子,或許就能獲得的支持,至今後就不好意思反對自己了。
而只要落實了開府自治的事,那麼,推其它親王就藩的事,就理所當然了,等到這些人統統都離開了中樞去到了外地,那麼他的地位就無人能搖了。
一個親王或者公主,哪怕是到了李世民和李秀寧這個程度,封地也不過是一個州而已,大唐有上百個州,分一個州給他們當土皇帝又如何?有李淵在,他們難道還能造老子的反?
而且,一州之地,他們又能養多兵呢?
強如於秋,也不過是一萬多人馬而已。
等到他在中央大權在握之後,十六衛可是有幾十萬大軍,誰要是不聽他的話,輕易就可以發十倍於他們的兵力,將其滅了。
被這個利好衝昏了頭腦的李建,甚至都沒有在於秋提請自治的條件上多做刪減,就示意大家表態通過了,在李元吉不在長安,裴寂又幫他搖旗吶喊的況下,一封並沒有做太多考量的詔書,就發往了葦澤關。
詔書的容首先是晉封平公主李秀寧爲平安國公主,然之後封於秋爲駙馬都尉,尚平安國公主,許二人在洺州開府自治,一應人事,法度,皆可自行安排。
軍隊編制方面,則是按照平安國公主最高標準配置,許設三衛,每衛一萬二千人,是現在的娘子軍,都有三萬多人的編制了,於秋這邊也有一萬多,等於他們要裁軍一萬多,將近總人數的三。
當然,這需要在於秋擊退了突厥之後纔會落實,打不贏突厥,於秋就只能老老實實做一個沒有實權的駙馬都尉,自治的權利也是歸平安國公主李秀寧一個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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