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地主》第79章 渣夢破碎,阿允被

白翠英故意裝着沉穩,“你哭啥?我這不是還活着……”

許氏抹着淚,“大姐,要不然你就安心的住這吧,回去,也沒個人說話……”

白翠英搖頭,“素梅啊,姐哪有那個臉,以前姐就罵你,姐對不起你……寧丫頭一個小娃,自己打拼不容易,我哪有這個臉來白吃白喝?”

許氏流着淚,“大姐,我知道你心眼兒裡是爲我好的,你還記得不,以前寧兒丫頭小,饞人家小孩子吃的麥芽糖,你晚上跑到房間裡來塞給……我記得呢……”

白翠英也眯着眼睛笑起來,“寧丫頭小時候就是個聰明的,可人兒疼,我這個做姑姑的……”

說着,白翠英又嘆口氣,“素梅,你別勸我了,到如今能聽你我一聲大姐,寧丫頭我一聲姑姑,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們倆已經從白家出來了,可千萬別再沾上關係,娘……”

白翠英說着,卻是一下子止住,苦笑道:“算了,算了,不說了。”

許氏看着白翠英,擔憂道:“大姐,你可想過以後咋辦?”

白翠英搖搖頭,“先回娘那裡吧,我今兒個才知道,原來宋元修在外面勾搭了野寡婦,順兒和曉曉都是知道的,只有我自己不知道,還懷了孩子……”

白翠英邊說着,邊無助的哭着,端着蔘湯走進來的白寧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嘆口氣道:“大姑姑,你別傷心了,經此一次,你更該知道他們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白翠英連連點頭,“我這輩子也沒什麼牽掛了,就自己養活自己就好,若是娘不要我,我就去山上找個茅屋自己住,也好過被這些人糟踐。”

這邊的王氏回了家,見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白趴趴的倒在炕上,吧嗒吧嗒的着煙。

王氏心煩意,“巧英呢?回來了沒?”

福點頭,“說是今晚不回來住,去里正家裡了。”

王氏心裡鬆了一口氣,如今自己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讓兒先去冷靜下吧。

翌日一早,白翠英就裹着厚服回了白家,王氏一見白翠英憔悴的模樣,嚇了一跳,“翠英,你這是咋啦?”

說着,又下意識的去看的肚子,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經不見了,再看白翠英蠟白的臉,王氏一頓,“你孩子呢……”

白翠英哭着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王氏,王氏卻是不心疼,反而一個勁的嘆氣,“翠英啊,你咋的這麼沒心眼兒啊,這姓宋的不就是再耍你嘛,你怎麼的也得先拿到錢再走啊,這下人錢都沒了,咋辦?”

白翠英抖着子,聽着王氏的指責,一聲也不吭。

王氏頓了頓,又道:“不是娘說你,你就這麼出來了,回來住着怎麼辦,人看笑話不是,孃家要是這麼養着你,我們一家子可怎麼出去見人啊……巧英還沒嫁人呢,你這個做大姐的不是再給扯後嘛……”

面對王氏毫不留的指責,白翠英死死的咬住脣,從袖子裡拿了自己臨走時許氏和白寧塞給的兩個銀元寶,“娘,這是我攢下的,就這點,您就讓我先在家裡休息幾天,我不會一直住下去的……”

王氏眼睛一亮,急忙手拿了過來,再看白翠英滿臉企求的樣子,心裡緩了一下,“娘怎麼能不讓你在家裡呆着呢,沒事,你就在家裡,有空也幫娘乾乾活……”

白翠英點頭,拖着子走了進自己以前的屋子,抱了乾柴來生了火,炕燒熱了,白翠英便躺了上去,拿過一牀發黴的被子蓋着,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若不是那碗蔘湯吊着,只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白翠英咬牙關,不能這麼死去,一定要活着,姓宋的那個王八蛋,自己還要見着他慢慢去死!

王氏拿着手裡的銀子,可還是差六十兩,想來想去,王氏只能先把家裡的地賣掉。

白大強正收完糧食回來,就被王氏進了屋子裡,“娘,啥事啊?”

正是秋收的時候,白家的十幾畝地全都靠着白大強一個人往回弄,王氏看着白大強滿的泥土,嫌棄的不行,把白大金的事兒告訴了他。

白大強一愣,“娘,你想賣地賣糧食?”

王氏揚眉,“咋啦,你弟弟在裡面關着吶,還能見死不救嗎?”

白大強蔫了下來,垂着臉,“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咱們要是把糧食都賣了,吃啥啊?沒了地,咱們以後靠什麼吃飯啊?”

王氏一頓,繼而又道:“先不管那麼多了,把你弟弟救出來要。”

白大強心裡難了一陣,卻也不敢反駁,只好將地契拿了出來去里正家做備份,由着里正掛出去賣掉。

賣了糧食和地還有家裡的老牛和母豬,王氏才湊了不到八十兩銀子,還差二十多兩,可家裡本一點東西都沒了,白大強這幾天都去山上摘些野菜回來煮着吃,王氏左思右想,終於決定冒險一把。

王氏連夜出了城,在元國與西域的地方找到了一間破敗的小屋子,將一顆紅的珠子放在了桌子上,左右看了看,這才又出了門。

翌日清早,王氏早早的去了山上,在後山的山坡上站了一男子,見了王氏前來,男子皺眉,“什麼事這麼着急我來?”

王氏臉上難得的有了害怕張的神,輕聲道:“大金出了事……需要銀子,要不是實在湊不夠,我是不想你的……”

男子轉了出一張保養得的臉龐,一雙深邃明的眼睛審視了王氏一遍,從袖袋裡拿出一隻荷包,“拿着吧。”

王氏接了過來,一看,便收了下來。

男子看了王氏一眼,“以後沒什麼事別找我,等到時機,我自然會來接你和巧英大金回去。”

王氏點點頭,“我無所謂,只是巧英和大金,他們倆還年輕……”

男人急不可見的皺了眉,出了一不耐煩的神,王氏見了,急忙住了

下了山,王氏纔敢數了數荷包裡的銀子,見正是整整五十兩,王氏心裡舒了一口氣,贖回白大金後,還能剩下三十兩,也算是能給白巧英留下嫁妝錢,再用十兩去買幾塊地,一家人也不至於會死。

王氏心明朗了起來,回了家,拿上錢先去了縣衙贖人。

白寧倒是沒料到王氏這麼快就籌齊了銀子,不過轉念一想,王氏這下大出,只怕很久都不會再出來折騰了。

白寧心裡寬,一筆一劃的描着繡花樣子,對山子道:“去回了大老爺,我們宴賓樓撤訴狀。”

這邊白巧英去了沈家住着,跟沈玉琳睡在一起,沈玉琳每日也沒事做,兩人便在一起說話,得知白巧英的遭遇,沈玉琳也是到難的。

白巧英繡着帕子,嘆氣道:“玉琳,你可想過以後嫁一個什麼樣的人?”

沈玉琳臉頰紅,着梳子看向鏡中的容,扭道:“自然……自然是像陶公子一樣的人了。”

白巧英一愣,“陶公子?哪位陶公子?”

沈玉琳驚訝的轉,“就是白寧的上門婿啊,那天你也看見的,我聽別人說,他姓陶。”

白巧英一頓,也是想起了見到陶允行時的景,真是個神仙一般的男子,可惜了卻是個沒錢的窮小子。

白巧英想了想,故意道:“他有什麼好,只不過是生的好看一點而已,不也就是個沒錢的窮小子麼!”

沈玉琳咬脣,“巧英,你不是也說過,那位公子的氣度不凡,定不是那種人,我那天看見他和白寧一起回來,兩人在一起真的很相配,我也漸漸想開了,不去執迷於他,而是去祝福他們倆。”

白巧英一愣,一個沒留神把手指都扎破了,邊吮吸着手指頭邊驚訝道:“玉琳,你傻了嗎?去祝福白寧?白寧一個窮酸的丫頭相,哪一點能配得上那位公子?”

沈玉琳不悅,“巧英,你別這麼小心眼好不好,難道你真的不覺得白寧跟那位公子很配麼?你只是心理作用,我知道你一直討厭白寧,可白寧哪裡做錯了,我以前聽你的話一直討厭,可見幾次面,覺得人很不錯的,而起白寧生的好看,氣質跟陶公子也很配啊。”

白巧英心裡氣憤,“你竟然說比我好看?一個丫頭相哪裡比我好看了?”

沈玉琳冷哼一聲,“誰好看不是你說的算的。”

白巧英氣得不行,猛地將手裡的帕子放下,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沈國富陪何芳一起回孃家去了,白巧英出了門,便看見正準備出門的沈明志,見了白巧英,沈明志禮貌的拱手,“白姑娘。”

白巧英心裡一酸,想起從前沈明志一直對自己很照顧,可因爲自己的野心太大,冷落了他,如今自己本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了。

白巧英如是的想着,眼圈紅了紅,走過去猛地撲進了沈明志的懷裡,摟着他的腰不撒手,“明志哥哥……”

沈明志一愣,急忙手推開白巧英的子,臉紅紅的,“白姑娘……男不親……”

“明志哥哥,我早已是你的人了……難道你不喜歡我麼……”

白巧英吸着鼻子,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有種楚楚可憐的,可落在沈明志的眼裡,卻沒有心,他的心早拴在了白寧的上,如今哪裡能看得見白巧英

沈明志手扶正了白巧英的子,然後自己退後兩步,正道:“白姑娘,你未嫁我未娶,可千萬不能說這種話,若是傳出去只怕會污了白姑娘的名聲。”

白巧英一愣,吸了吸鼻子,“明志哥哥……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忘記了你以前說的話,你可是要娶我的啊……”

沈明志擺擺頭,“年輕狂,白姑娘莫要當真,我心裡,已經有了心上人,還希白姑娘莫要多多糾纏,於你我而言,都不好……”

白巧英一愣,萬萬想不到沈明志會這樣說,急之下急忙問道:“你有喜歡的人?難道是白寧?”

沈明志一頓,繼而點點頭,“是。”

白巧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尖聲道:“不!”

沈明志嚇了一跳,白巧英臉頰上還帶着淚,雙眼瞪得圓滾滾的,看起來有些嚇人。

“不行!憑什麼是白寧,你喜歡誰都行,就不能是白寧!”

沈明志也惱了,“爲何不可,寧妹妹未嫁我也未娶,爲何不可?”

白巧英氣得子哆嗦,“明志哥哥,白寧那個賤丫頭有什麼不好?你忘記以前多麼不要臉整日的跟着你了……你那時候很煩的……還故意找人去欺負……現在怎麼而已喜歡……”

沈明志嘆口氣,“我已經後悔了,所以我會用我下半輩子好好去對待寧妹妹,補償我以前的錯。”

白巧英愣住,沈明志已經走了出去,白巧英臉上冰涼一片,癱坐在地上,腦袋裡翁翁直響。

不行,不行,爲何沈明志也會喜歡上白寧了,若是白寧嫁給了沈明志,那不就是縣太爺的夫人了嗎,到時候自己怎麼辦?自己不就真得一敗塗地了嗎?

白巧英心裡難着,卻也飛快的想到不能放任事這樣發展下去,左思右想,白巧英急忙撐着子坐了起來,進了沈玉琳的屋子。

沈玉琳還在生氣,悶着頭整理着自己的首飾盒子,白巧英下心裡的不愉快,強裝笑臉走了過去,“玉琳……”

白巧英坐在沈玉琳邊,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有些激了,你別在意……”

沈玉琳也有些不忍,跟白巧英自小一起長大,好的不行,如今見白巧英說了話,沈玉琳也轉了子,“沒事……我也不好……”

兩人言和,白巧英心裡竊喜,道:“玉琳,你哥哥好像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你父母也不管嗎?”

沈玉琳撇,“他這幾日整天出去,誰知道,我爹陪我娘去我外婆家了,今晚都不回來呢。”

白巧英心下明瞭,道:“我先回去換件服,等晚上再來找你。”

沈玉琳不疑有他,點點頭。

白巧英回了家,王氏沒在家裡,白巧英自己從王氏的櫥櫃裡拿了一小包藥出來,知道這是蒙汗藥,只要一點就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昏過去,白巧英拿在手裡掂了掂,樂滋滋的走了出去。

沈明志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是漆黑一片,沈玉琳喝了白巧英給準備的茶水之後已經昏睡過去,白巧英接着去了沈明志的屋子裡,將藥下在了他的茶碗裡,接着便躲在桌子底下等着沈明志的回來。

沈明志走進家門,知道沈國富和何芳今晚不會回來,便去了沈玉琳的屋子,見裡面黑着,便輕輕的敲了敲門,“玉琳……睡了嗎?”

裡面沒有聲音,沈明志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見沈玉琳正躺在牀上睡着,便沒再多看,回了屋子。

隨手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水,沈明志這纔開始解服,可剛開始服,沈明志就覺腦袋一陣暈眩,頭部有些昏昏沉沉的,子有些站不穩,沈明志急忙手扶住了桌子,可最終還是止不住暈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迷迷濛濛中,沈明志看見桌子底下走出了一個人。

走出來的人正是一直躲在底下的白巧英,見沈明志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白巧英一笑,手將他拖到牀上去,把服給了扔在地上,然後手將自己上的了下來,還故意的撕一條條的,胡的扔在地上。

接着,白巧英便上了牀,拉過一牀被子蓋好,只等明天天亮,有人看見了之後,坐實了自己與沈明志的事,到時候自己就是正式的縣太爺夫人,誰也搶不去的。

翌日一早,沈國富和何芳回了家,沈玉琳正洗完了臉走出門,見了沈玉琳,沈國富道:“你哥哥呢?怎麼這麼晚還沒起牀嗎?”

沈玉琳搖搖頭,“我昨晚早早的睡了。”

沈國富皺眉,“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睡懶覺,真是不知所謂!”

說着,便氣沖沖的走去了沈明志的屋子,何芳心疼着,拍了一下沈玉琳的胳膊,“小丫頭說什麼,見不得你哥哥好啊?”

沈玉琳委屈的很,自己明明什麼也沒說。

芳白了一眼,便跟着沈國富往前走,“孩子他爹,你別那麼火大……”

沈玉琳撇撇,何芳一直心疼沈明志,總覺得兒子能做兒再好也是嫁出去的命,沈玉琳心裡有些委屈,卻還是跟上去,想看看熱鬧。

沈國富走到沈明志的屋門前,手拍了拍門,裡面安靜的一點靜也沒有,何芳急忙喊了聲,“明志,明志……”

沈國富氣得不行,“瞧瞧,慈母多敗兒,這臭小子如今這些病還不都是你給慣的……”

說着,手一把推開了屋門,卻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屋子裡的地上滿是凌,白巧英側臥在沈明志旁,一隻白皙的胳膊搭在沈明志的上,兩人正睡得香甜。

沈國富氣得快要暴怒,何芳卻是尖一聲,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拉開白巧英的手,不管穿沒穿服就往下拖,“賤人,賤人……誰准許你上我們明志的牀……賤人……”

嘈雜的聲音將白巧英和沈明志吵醒,白巧英看清楚環境,尖了一聲就拉着被子裹住到牀的最裡面,咬着牙看着衆人。

沈明志也醒了過來,看清楚況,嚇得魂不附,“你……你怎麼會在這?”

白巧英哭哭啼啼,“昨夜你回來,拉着我進了屋子,還撕碎了我的服……我哪裡有你的力氣大……”

說着,又掉了眼淚。

芳氣得渾哆嗦,沈明志馬上就要做了,若是此時娶了白巧英,豈不是虧大了。

芳氣得不行,上前打在白巧英的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故意來我們家勾引我們明志……我今兒個非打死你不可!”

說着,就要上前去打白巧英。

沈明志手攔下了何芳,轉看着白巧英,“白姑娘,我沒有……你我本沒有圓房。”

白巧英眯着眼睛,哭哭啼啼的將下的錦被拉開,那牀單之上赫然印着一抹跡,沈明志一愣,頓時紅了臉。

沈國富氣急,上前猛地揮手給了沈明志一記耳,“孽子!”

白巧英心裡的得意,沈明志被蒙汗藥迷了心智,哪裡能行雲雨之事,幸好自己早已有了打算,從手上放了點出來抹在牀單上,現在人證證都有,就不信沈明志還能推

沈明志披了服下牀,咬着牙一下跪在沈國富前,“爹,請你相信兒子,兒子沒有。”

沈國富更加心痛,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兒子雖然爲人懶散一點,也好耍點小聰明,卻從不會在這種事兒上胡來,可是如今證據都在眼前擺着,自己又能怎麼辦。

沈國富嘆口氣,“明志,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好了再說。”

沈明志張了張,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已經記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兒,可他記得昨夜自己失去意識前看到的人影,只是現在說出來又有何用,自己的一面之詞,本不能說明什麼。

想了想,沈明志只能咬着牙,“孩兒……不孝!”

沈國富痛心不已,何芳卻是發狂了一般,“明志……我的兒,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沈明志低着頭搖頭,臉上的表痛苦的很,沈玉琳看着沈明志的樣子,忽然察覺出了一不對勁。

自己昨晚也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而且睡覺前也沒有看見白巧英,這麼巧自己睡了之後沈明志就回來了?

沈玉琳想了想,剛要將自己發現的不妥說出來,就見白巧英已經披上服,咬着脣憤憤道:“明志哥哥,你既然不喜歡我,卻爲何又要毀了我的清白,既是如此,我也不願看你爲難,我現如今已經沒了清白的子,不如就此一頭撞死去!”

說着,便猛地朝着桌子撞過去,沈玉琳急忙上前拉住了子,白巧英癱坐在地上低低的哭着,“這件事我又有何錯?既然明志哥哥不喜歡我,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沈明志不做聲,白巧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此番作不是做給沈明志和何芳看,只是要做給沈國富看罷了。

誰不知道沈國富爲人正直,若這件事他能偏幫,自己就能鬧的出去。

沈國富果然有些難做,嘆口氣道:“巧英丫頭,你也別尋短見,我萬萬不能看着你這樣子去死,你放心,不日我便親自送聘禮去你家,沈伯伯說話,你放心就是!”

白巧英心裡得意,卻還是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何芳氣得不行,手指着白巧英的鼻子罵道:“沒良心的小蹄子,隔三差五的往我家跑,這不就是在勾引我們明志嗎?天殺的不要臉的小畜生……”

白巧英心裡氣得不行,卻不能開口與之對罵,只得裝的越發的可憐兮兮,何芳最是見不慣那副裝樣子,了手要去打,沈明志眼疾手快的拿住了的手,嘆道:“爹孃,小妹,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沈國富扯了何芳一把,將幾人拉了出去。

白巧英哭哭啼啼着穿好了服,對着沈明志弱的福,“明志哥哥,我先走了……”

沈明志猛地擡起頭來,眼神銳利的看向白巧英,這眼神狠戾無,從未在沈明志的臉上看到過,白巧英嚇了一跳。

開口說話,卻聽見沈明志冷哼一聲,“白巧英,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吧?”

白巧英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沈明志冷笑,“你騙得了我爹,卻騙不了我,我不喜歡你,怎麼會拉你進我的屋子,那……”

說着,沈明志眼疾手快的拉過白巧英的胳膊,果然在上面見到了一道傷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吧,我本沒有過你,你想嫁給我,就要這樣陷害我嗎?”

白巧英哆嗦着子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沈明志冷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冰冷的看向白巧英,“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說出來嗎?我本來想說的,因爲我不想娶你,可是我又不想這麼平白的了你的算計,白巧英,你可以期待一下了,你過了沈家的門,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好好嘗一嘗算計我的代價!”

白巧英子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明志哥哥……”

沈明志眯着眼睛,“別我……你還不配!能這麼我的只有寧妹妹,白巧英,我以前瞎了眼,還以爲你也是天真善良的,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寧妹妹這麼好的人我沒有珍惜,卻讓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毒婦留在邊!你給我滾!”

白巧英被罵的臉頰紅,“明志……”

“滾!”沈明志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力道之大讓桌子上的茶壺茶碗都乒乓作響。

白巧英不敢再說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白巧英回了家,王氏已經將白大金迎了回來,爲了慶祝白大金平安歸來,王氏破天荒的拿了銀子去買了豬下貨和新鮮的菜品回來做了幾道菜,一家子人湊在一起吃。

白翠英臉上沒什麼表,白大金也是病怏怏的,白大強一臉的木訥,白巧英也是一臉的沒神,唯獨王氏心裡樂滋滋的,一個勁的給白大金夾菜。

白大金吃着,王氏笑道:“大金啊,別想聶氏那個娘們了,回孃家就回孃家去,娘再給你找個黃花大閨回來,生個大胖小子。”

白大金點點頭,吃了幾塊就不想吃了,白翠英也是吃不多,回了屋子,白大強難得吃這麼多好吃的,一個勁的往裡塞,王氏看着白大強吃這麼多,心肝都疼了,撇着道:“哎,人老了,吃不了,大強,你自己個兒吃吧……我回屋子了……”

白大強尷尬了一下,急忙完了碗裡的飯,抹抹道:“娘,我也不吃了,這點糧食不容易的……”

王氏趕點點頭,“那你收拾起來放着吧,咱們下頓還得吃呢。”

白大強點頭,收拾了碗筷。

白巧英眼眶紅紅的把事跟王氏說了,王氏心裡心疼不已,“巧英啊,你咋的這麼傻啊……”

白巧英撇,“還不就是因爲娘,要不是娘覺得我嫁人還早,把我的嫁妝都給大哥了,我纔不會這麼做……”

王氏心裡愧疚,只得隨了子,“沒事沒事,等沈家那小子來提親,以後你可就是縣太爺夫人了,多尊貴啊。”

白巧英不敢把沈明志後半截話說給王氏聽,只得點點頭。

第二日,沈國富就親自登門送了聘禮來,兩家的事兒就算是這麼定下了。

白寧坐在榻上跟陶允行一起對着賬目,聽着書香在一旁說着消息,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筆,挑眉道:“沈明志要娶白巧英?”

書香點頭,圓圓的小臉上滿是笑意,“奴婢出去的時候聽作坊的婦們說的,繪聲繪的,許是真的呢。”

白寧眯着眼睛,“這真是相當般配的一對啊。”

陶允行神淡淡,“閒着沒事這心幹什麼?”

白寧笑着,“聽說何芳花了不錢給沈明志疏通路,白巧英定是聽到風聲了,要不然以前沈明志對一直熱的很,怎麼不答應?”

白寧想着,嘟囔道:“哎,雖說解決了沈明志這個大麻煩,可是白巧英要是做了縣太爺夫人,是肯定會來找我揚武揚威的。”

白寧裝作很發愁的嘆口氣,惹得陶允行微微失笑,“放心,縣太爺,可是那麼好做的!”

白寧一聽,眼睛亮了起來,急忙放下筆走到陶允行邊坐着,“阿允,你是不是有小道消息?”

書香見兩人坐在一起,識時務的悄聲退了下去。

陶允行面不改,仍舊撥弄着手裡的算盤,輕聲道:“沈明志中秀才三年,卻沒能再次圍鄉試前三,這種績並不出彩,所以,不管是花多錢,這位也未必能做得上去!”

白寧聽着,暗暗的點頭,陶允行又道:“更何況淞南鎮繁華,商貿林立,安國棟既然接手這縣令的暫代之權,便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手,除非……”

白寧來了神,使勁的搖晃他的胳膊,“除非怎麼樣……”

陶允行卻是故意賣起了關子,“除非……你親我一口!”

白寧不滿的嘟,髮髻微微的散,幾縷青垂在耳側,“阿允,你耍賴!”

陶允行咳了咳,卻是不做聲,白寧無法,只得湊上前去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陶允行轉頭,見白寧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星,這幅的模樣惹得陶允行偏過頭去狠狠的吻住的紅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臉上,白寧不住有些沉醉,的靠在他的上。

陶允行手攬住的腰,輕聲笑,“小狐狸!”

白寧不依不饒,“快說,不準吊我胃口。”

陶允行彎脣,“除非安國棟到一個有才學有關係,還能掌控的人。”

白寧疑,卻是慢慢的有些轉了過來,陶允行笑道:“前幾日,你大嬸嬸的兒子白文興,不是中了秀才麼?”

白寧眼神一亮,“你是說要興哥兒去做縣太爺?”

陶允行搖頭,“白文興十三歲,怎麼能做縣太爺……”

白寧想了想,笑道:“興哥兒有才學,你呢,也算是興哥兒的關係,而且興哥兒十三歲,只能做暫代的,主要事還得勞煩安大人下決定,也好掌控,果真是滿足了三個條件呢。”

看着白寧亮晶晶的眼神,陶允行俯的脣上啄了一下,“怎麼樣,我幫了你,還不報答報答我?”

白寧一笑,手抱住他的脖子,笑得如花,“阿允,你真好,你可是想讓興哥兒途,然後幫我撐腰?你雖然是我的靠山,卻不方便經常出面,這下子興哥兒若是進了縣衙,便是我的保障了……”

陶允行點頭,“只要你好,我做什麼都行。”

白寧心裡無比,飛快的湊上櫻脣去吻了他的薄脣,把小腦袋靠在他的肩窩,“阿允,你真好……你真好……”

倒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撒了,陶允行抱着,任由搖晃。

抱了一會兒,陶允行卻是皺了皺眉,手下的力道使了使勁,道:“白寧,你最近可有按時吃飯?”

白寧點頭,“吃了好多呢……”

陶允行皺眉,手扳正了的腦袋讓與自己面對面,“那怎麼又瘦了些?”

白寧搖頭,嘟着笑,“瘦瘦的纔好看呢。”

陶允行皺眉,手在的腰間,“誰告訴你的渾話!你本來就很瘦了,這幾日卻是又清減了不,如此下去子可能好?”

白寧微笑不語,手指繞着他的髮玩,在手上纏起一圈又一圈兒。

陶允行俯親了一口,哄道:“怎麼了,說實話……跟我還有不能說的?”

白寧嘟,無奈道:“阿允,你太瘦了,我要是有丁點胖,跟你站在一起就不和諧了,所以我最近不吃宵夜了,飯還是有吃的……”

陶允行皺眉,臉猛然間冰冷了下來,扶正了白寧的子,陶允行冰冷道:“是誰說的?”

白寧搖頭,“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每天在一起,我能看不出麼?”

陶允行見白寧低下頭去,神有些慼慼,不由得心疼不已,的下擡起頭來看着自己,陶允行一字一句道:“白寧,我只說最後一遍,我喜歡的人是你,不管你變得高還是矮胖還是瘦還是醜,我你的這顆心,是永遠不會變的,你若是認爲我是個只看虛表的人,這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白寧心裡一怔,眼底泛起了淚花,吸吸小鼻子,撅着道:“可是真的?”

陶允行神冰冷,“你還敢質疑我?”

“不敢了不敢了……”白寧猛地撲進他的懷裡,小手圍着他的腰,“我知道了,阿允,我再也不傻了……”

陶允行微笑,手拈了一塊花生,“吃吧。”

白寧張吃了,笑着倚在他的懷裡。

陶允行彎脣,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手抱着子,有了平生以來的第一次迷茫。

該拿怎麼辦呢。

白家。

白巧英和王氏喜滋滋的清點着聘禮,沈國富家裡雖然不是大富裕,卻還是拿得出不的聘禮來。

王氏只以爲白巧英十分想嫁沈家,所以雖然心裡不高興,可面子上還一直維持着笑意,白巧英也不敢將沈明志那天對自己的威脅說給王氏聽,只好也強裝笑意。

白巧英坐在炕上和王氏繡着帕子,只聽見外面一陣一陣的喧鬧聲和鞭炮聲,王氏點着頭,“是巡大人派人來了吧,一定是給沈家小子來宣讀位來了,巧英,你不去看看?”

白巧英心裡一頓,自然是想去的,和沈明志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陵水村,今日若是自己出去,定是能得到很多豔羨的眼的。

可是想到那一日沈明志森森的眼神,白巧英又不敢去,也不知道爲何,總覺那個平日裡溫文爾雅斯文有禮的沈明志其實是一層表皮,真實的沈明志,其實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白巧英想到這,便搖搖頭道:“不去了……”

兩人正說着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個穿着碎花布襖的婦人就走了進來,正是隔壁的張妙花。

張妙花走了進來,見兩人正在繡帕子,急忙道:“哎呀我說你們倆還有閒心思坐在這兒繡花吶……大巡老爺都來了,你們不出去看看……”

王氏見張妙花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得意,“怎麼說巧英也是跟明志訂了親的,就算是其他的子怎麼慕明志,我相信明志也不會出格……”

張妙花眼裡涌出一抹鄙夷,卻故意大聲道:“老姐姐你這說的啥話呢,巡大老爺特地來宣讀位,可是許給了你們家的後輩興哥兒呢!”

什麼?!

王氏和白巧英都是大驚。

張妙花心裡得意着,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兒最喜歡做了,如今見到兩人又驚又害怕的眼神,心裡爽快的不得了,又故作心痛道:“你們還不知道啊?這巡大人的轎子都已經到白老哥家門前了,你們說說啊,這興哥兒也是個厲害的,考中了秀才,其實這其中還不是有寧丫頭的功勞,寧丫頭現如今這麼有錢有本事,跟這做的關係都好着呢,要不然巡大老爺怎麼會讓興哥兒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暫代理淞南鎮的一應庶務,說得好聽是暫代理,其實就是定了準兒了的……沒準過了今年就上任了吶……”

白巧英慘白着臉,連連搖頭,“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是明志哥哥要做縣太爺的……”

張妙花看着白巧英的模樣,越發的高興,故作安道:“巧英啊,這人各有命,你還是別太傷心了,誰讓你跟寧丫頭關係不好呢,要是好,沒準也會幫你的……”

張氏話裡話外的想把火往白寧的上引,故意想接王氏和白巧英的手去整治白寧。

王氏拉着白巧英的手,“巧英,你別傷心……”

白巧英一下子掙了兩人的手,驚聲尖,“不會的,不會的……”

說着,猛地跑了出去。

王氏急忙放下東西跟在後面,也跑了出去。

孝家門前,正齊齊燃放着六封大鞭炮,安國棟將暫代理淞南鎮縣令一事宣佈了之後,便給白文興拿上了文書和印,白文興急忙跪倒在地雙手接過,目灼灼,“學生白文興,定不辜負巡大人所厚,勤勉持檢,公正待人,爲淞南鎮的未來出自己的一份力!”

安國棟十分滿意,本以爲白文興是靠着陶允行的舉薦纔上去的,沒想見了本人考了他學問,卻也是個可塑之才,安國棟心裡十分高興,能給這種有才之人一個機會造福百姓,也是一件事。

“哈哈哈……起來吧,日後你便是這淞南鎮的暫代理縣令,一定要謹記你今日的話,日後的一切爲造福百姓爲本。”

白文興重重的點頭,滿臉的喜

孝和白立業葛杏花也是一臉喜的站在後面,接着村民們豔羨的神

這家裡出了一個縣太爺,還是這般年輕,日後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白寧笑着走上前,“大人辛苦了,小已在宴賓樓備好酒菜,不知大人可否賞臉?”

安國棟急忙拱手,“那安某就不多推辭了。”

安國棟上了馬車,白寧轉道:“大爺爺,你和大叔叔大嬸嬸也上來,總是興哥兒的家人,不去不好。”

三人本來不想去,只怕給白文興丟人,可是見白寧如此說,便只好點點頭。

湯紅葉和他兒子王安文在人羣中站着,湯紅葉笑道:“杏花姐,你磨嘰什麼呢,這是大好事兒啊……”

葛杏花臉一紅,終於還是跟了上去,上了馬車。

村民們站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着,無非都是羨慕和慨的。

“這白家真是祖墳上冒了青煙啊,你瞧瞧這興哥兒,剛中了秀才又得了這位,才十三歲的娃娃呦,以後肯定前途無限啊……”

“嘖嘖,可不就是,要我說啊,這裡面寧丫頭的功勞可是不小呢……”

“可不是,你們沒瞧見剛纔巡大人對白寧丫頭的態度,那是恭敬啊,我說這白寧丫頭真是有本事了,你看看那酒樓作坊,還種了那些地,養了那麼多牛羊的……”

白巧英站在外圈,看着眼前的況聽着一旁衆人議論的話,只覺腦袋一陣陣的發矇。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拼死拼活的跟沈明志扯上了關係,讓他能娶自己,可爲什麼一轉眼就變了這樣子,沈明志只是個窮酸秀才,自己還這麼跟着他幹嘛?

白巧英流着淚,嗚嗚的哭着跑了回去。

王氏也跟着一起回了去。

白巧英一回了屋子,直接撲倒在炕上痛哭起來,王氏心裡也不好,一邊拍着白巧英的背一邊安

白巧英哭了一會兒,這才擡起臉來看着王氏,淚眼汪汪的,“娘,您說我可怎麼辦啊?明志哥哥做不縣太爺,我纔不要嫁給他……”

王氏點着頭,“巧英啊,你別怕,有娘在呢,再說你們不是也沒親嗎,這聘禮雖是送來了,可咱們還是能送回去啊,別擔心……”

白巧英哭着撲在王氏的懷裡,一個勁的痛哭,尤其是想到了白寧得意的眼神,心裡更加的不平衡,一腦的從王氏的懷裡掙開,看着王氏道:“娘,白寧那個賤蹄子到底是走了什麼運,憑啥什麼好東西都讓給攤上了……兒不服氣,不服氣……”

王氏皺着眉,手拍着白巧英的背,“巧英啊,你聽娘一句話,白寧那賤人是個下三濫的玩意兒,你別跟一般見識,以後啊,你一定比更好……娘跟你保證……”

白巧英沒聽進去,只是一個勁的哭着,王氏卻死死的咬住了牙關,目悠遠了起來。

宴賓樓,白寧讓後廚準備了一桌子的火鍋現菜,外圈兒的都是炸好的翅和滷好的鴨脖子,圈是牛肚豬肚,五花,蘑菇片之類的涮菜,一桌子紅紅綠綠的,看得安國棟胃口大開,當先讚賞道:“宴賓樓的特火鍋果然名不虛傳,過年之時帶着家人來吃過一次,似乎沒有這麼多樣式,不過那味道,也是久久難以忘懷啊。”

白寧淺笑,“安大人盛讚了,這一桌酒席,可就是特地給您準備的,您不下筷子,我們可怎麼敢?”

白文興坐在一旁,也是規規矩矩的,白寧陶允行坐在首座上,安國棟坐在對面,葛杏花白立業白孝都是一臉的張,連眼神都不敢四看。

安國棟連連擺手,看了眼陶允行的方向,見陶允行端起了酒杯,這才急忙端起酒杯來,“來來來,大家都開始吃吧,別拘束了。”

一頓飯過後,衆人的緒都放鬆下來,白孝也喝了點酒,熱氣騰騰的火鍋泛着香味兒,眼看天黑了下來,安國棟先離開,白家一家子也準備回去,陶允行讓丫頭照顧白寧,自己去了前頭的馬車上。

白文興正靠在車廂上,就見陶允行走了進來,白文興神有些張,急忙低頭,“陶先生。”

喚一聲先生,這是尊稱。

陶允行淡淡的擺手,道:“白寧很信賴你們一家子,我希你也能對得起的信賴。”

白文興點頭,有些張道:“先生,冒昧問一句,您不是尋常人,對麼?”

陶允行點頭,“實話講,你這位,是我幫你打點出來的,白寧是一介子,很多事會吃虧,我不方便出面,所以讓你來,也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懂得把握,另外,你也要記好,我能讓你上去,就能讓你下來,所以我希你以後做事一直將白寧放在前頭,清楚了麼?”

他的語氣淡淡的,字與字之間咬的也不是那麼重,卻帶着一種不怒自威的,白文興從未有過這種覺,急忙點頭表忠心,“我會努力做好,絕對不會背叛堂姐。”

陶允行淡淡的點頭,破天荒的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意有所指,“你自己努力,以後的你遠遠不止現在的就!”

說完,陶允行便下了馬車,白文興的子這才一下子了下來。

長這麼大,似乎從來沒有被這種眼神看過,白文興後知後覺的發現後背上已經冷汗涔涔。

之前陶允行找過他一次,說的都是學問大道理,陶允行的侃侃而談和獨到的見解,讓他第一次對這個不怎麼說過話的未來堂姐夫有種深深的崇拜,這一次又是舉薦自己,白文興不傻,一下子便能看出陶允行份不俗,可對方不說,自己又如何敢問。

這邊陶允行上了白寧的馬車,白寧正哼哼唧唧的喝着醒酒湯,剛纔一高興,多喝了幾杯白酒,對於白寧這個一杯就倒的人來說,自然是醉的有些暈頭轉向了。

書香一手扶着白寧的子一手端着碗,白寧腦袋暈暈的,一個勁的瞎嚷嚷着,胳膊兒不停的蹬,急壞了書香。

陶允行掀起簾子就看到這麼一幕,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淡淡道:“你先出去。”

書香如蒙大赦一般放下碗去了後面的馬車,陶允行坐了進來,大手一撈,將白寧小的子攬在懷裡,一手輕易的桎梏住的雙手,一手拿起醒酒湯來,“張。”

白寧閉着眼睛,卻還是乖乖的屈服於陶允行的威嚴,一口一口的喝完了醒酒湯。

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醒酒湯,白寧小臉上的紅暈慢慢消散了一些,陶允行放下碗,將子扳正,靠在靠上。

白寧不依不饒,又手腳並用的攀上來箍住陶允行的子,擡起臉來笑道:“阿允,你這麼好看,我好想侵犯你啊……”

貝齒咬着紅脣,大眼睛迷濛着,若無骨的小手上下的着他的俊臉,陶允行無語,侵犯?!

白寧俯,一下子吻住了陶允行的薄脣,小手繞到他的腦後挽住他的後頸,子拱呀拱的攀上了陶允行的,直接坐在了他的上。

人兒如此熱,陶允行有些驚訝,手扳正了白寧的子,看着的臉道:“白寧,你這是在耍酒瘋?”

白寧搖頭,咬着手指看着陶允行的眼睛,“阿允,你真的好看啊,我想親你……讓我親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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