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地主》第83章 終於分家,蒼月的

許恆民低聲道:“玉冰丫頭白日裡好好地,前幾天大夫也說子比以前好了,可沒道理這一下子就去了,所以你舅母有些懷疑,想讓你想想辦法。

白寧一瞬間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再聯想之前種種,白寧便道:“二舅舅你等會兒。”

白寧說著,道:“墨香,你去姚爺爺,就說人命關天。”

墨香點頭,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急忙出了門。

不一會兒,姚廣正就走了進來,白寧急忙站起子,“姚爺爺,對不住了這麼晚還您起來,實在是事關重大。”

姚廣正搖頭,“我本沒睡著,什麼事?”

白寧將許玉冰的事跟姚廣正說了,姚廣正著下思考起來,半晌又問道:“你說說看,死之後是個什麼模樣?”

許恆民急忙描述了起來,儘可能仔細的說了說,姚廣正聽了,點點頭道:“你這丫頭定然沒死。”

此言一出,許恆民和白寧都是大驚,白寧急忙道:“姚爺爺,你怎麼斷定?”

姚廣正點點頭,“剛纔你說這丫頭天生有疾,心肺無力,可你卻不知,這心肺無力若是要死,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說白了,真的要死之時,便是要拖上七天七夜也不爲過,可這丫頭明顯有了好轉的跡象,卻又這麼突然的死了,所以,定然不是死於舊疾,而是新傷啊。”

白寧和許恆民都是大驚,姚廣正又接著道:“剛纔你說起這丫頭的死狀,我聽起來不像是已經死了的。”

說著,自腰間拿出一個布袋,從中倒出了一顆紅的藥丸,道:“這是保心丸,若是以前吃了,子也早就好了,現在雖然不知道是爲何致假死的,這顆藥丸也能救一命,你且收下。”

許恆民激的不行,跪下來就要給姚廣正磕頭,姚廣正急忙手攔住他,“醫者父母心,當不得當不得啊……”

許恆民千恩萬謝,小心翼翼的收好了藥丸,姚廣正又道:“好了之後最好找我來給診脈,看看子裡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毒素。”

許恆民急忙點頭,千恩萬謝的拜了姚廣正。

白寧見許恆民要走,想了想又上前道:“二舅舅,此事定有蹊蹺,不如你先按兵不,先不要給表姐吃藥丸,多待一段時間,看看誰會忍不住出手,這樣也可以看出害表姐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許恆民一聽,茅塞頓開,立刻點點頭。許恆民回了許家,將事跟劉蘭說了,劉蘭抹著淚,咬牙道:“寧丫頭說得有道理,咱們先等等,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喪盡天良。”

第二日一早,苗瑛姑就起了,趁著吃早飯的時候將事與許繼國提了提,桌子上沒個人做聲,都是沉默著,苗瑛姑用腳踹了踹一旁的許恆泰,許恆泰看了一眼,這才道:“爹,要不然你跟二哥二嫂商量一下吧,反正玉冰丫頭也是死了,換五十兩可還能買不東西,眼看就過年了,咱們家哪兒還有錢啊?”

許恆泰這樣說,卻是沒一個人反對,許繼國拉完了碗裡的稀飯,點點頭道:“丫頭也是個賠錢貨,死了能換點錢也當是頂了許家這幾年給吃穿。”

苗瑛姑心裡一喜,許繼國同意了也就好辦了。

吃完早飯,苗瑛姑便地出去跟那聯絡的婦人說了,讓中午上門。

許繼國去了二兒子的房間,見夫妻兩人坐在炕上,許玉冰還躺在那兒,許繼國頓了頓,有些不好開口。

苗瑛姑顧不得那麼多,忙道:“二哥二嫂,你們也別傷心了,玉冰丫頭是命裡該有此劫啊。”

說著,將要結親的事兒說了出來,劉蘭一聽,立刻怒了,“瑛姑,你這是說的啥話,玉冰是咱們許家人,爲何要埋人家墳地裡去……”

苗瑛姑撇,“這不是都死了嗎,能換點錢還不好?”

許恆民氣得臉鐵青,“不行,俺不答應!”

苗瑛姑轉看向許繼國,“爹……”

許恆民擡起頭來,“爹,您也同意把玉冰丫頭送出去嗎?”

許繼國裝模作樣的嘆口氣,“老二,爹知道你心裡不捨得,可是人都死了,還留著那有啥用,這換來的五十兩銀子,可以多建幾間大房子,你們倆也年輕,再多生幾個多好。”

許恆民聽了這話,氣急,一下子站起子,嚇了前頭的幾人一大跳。

許恆民冷著臉,“爹,我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玉冰丫頭絕對不會去給人家結親。”

許繼國見一向老實的許恆民氣起來,心裡也有點發虛,正在這時,炕上的許玉冰卻是猛的咳了幾聲,一下子睜開眼睛來。

劉蘭和許恆民都是大喜過,急忙上去扶起了許玉冰的子。

苗瑛姑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面蒼白。

許玉冰睜開眼睛,喊了一聲,“娘,爹!”

劉蘭和許恆民高興著點頭,花金看著到手的銀子沒了,撇著,“莫不是讓鬼給附了?明明死了怎麼又活過來了?”

許恆民握著許玉冰的手,激道:“冰兒,你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許玉冰搖頭,忽然看見苗瑛姑,便開口道:“三嬸兒,你那碗甜湯裡放什麼了,怎麼我一喝完就心口痛!”

許玉冰此話一出,滿場之人都是看向苗瑛姑,苗瑛姑嚇了一跳,“啥……我啥時候給你喝過甜湯……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

許玉冰噙著淚,“三嬸兒,明明是你給我喝了甜湯的。”

許恆民怒視,“瑛姑,玉冰丫頭從來不會撒謊的,你到底給玉冰喝了啥?”

苗瑛姑擺著手,“撒謊……撒謊,我沒給喝,沒啊……”

這番心虛的模樣看在衆人眼裡都是明白了,許恆民大怒,“苗瑛姑,我要去縣衙告你!”

許繼國沉著臉,“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現在玉冰丫頭這不也好了嗎?”

許恆民平日裡是個老實的,可這次卻是被無奈,必須要分家了。

許恆民看著抱在一起的兒和妻子,咬牙道:“爹,苗瑛姑這般狠心,爲了銀子來害死我兒,要不是老天有眼,玉冰丫頭早就去了,所以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苗瑛姑見許恆民不像是說假話,心裡虛了起來,許繼國頓了頓,“老二,你這是說什麼話,難道非得讓老三媳婦兒去給玉冰丫頭賠命嗎,玉冰丫頭這不還沒死嗎,你這樣子鬧,不就是要折騰這一家子不好好過嗎,要是這樣,還不如分家!”

許恆民點頭,“好,分家就分家,我實在沒辦法讓自己媳婦兒天天被別人惦記著,分出去過,就算窮點苦點,起碼也不用每天防著自己家裡人!”

許繼國沒想到許恆民當真這麼說,一下子啞了口,這件事說到底也是苗瑛姑不對,可是要老二分出去,自己這養老錢可是就沒著落了。

劉蘭抹了把淚,道:“爹,俺們分出去,什麼也不要,就淨出戶,這房子和傢俱還有地,都留給您,當是俺們不能孝敬您的補償。”

許繼國一聽,立刻喜上眉梢,這房子和地都是錢,剛剛收回來的糧食也能吃不時間,若說是這樣子,那分出去就分出去吧。

許繼國點頭答應,“好,既然你們非要這樣,那就分吧。”

苗瑛姑不樂意了,想著二房能在分家前把東西留下也好,可是指名道姓留給老頭子,自己豈不是一分也撈不著,想到這,苗瑛姑急忙道:“爹,你可不能讓二哥二嫂走啊,走了,咱們這家不就散了嘛?”

劉蘭惡狠狠的看著苗瑛姑,沒好氣道:“你要是心繫著咱們這個家,就不能幹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來!”

苗瑛姑一愣,也不敢多說,請了里正來寫了文書,許恆民便和劉蘭許玉冰一起出了家門。

出了許家村,劉蘭這才道:“寧丫頭的主意果然管用。”

許恆民點點頭,許玉冰卻有些疑,“娘,怎麼回事啊?寧妹妹出什麼主意了?”

劉蘭笑著,挽著許玉冰的手往前走,道:“昨兒個晚上你爹去寧丫頭家裡找家裡有一位醫高超的大夫,給了一顆能救你命的藥丸,寧丫頭說,你的病肯定有蹊蹺,所以讓俺們先別聲張,果然今天苗瑛姑那個喪盡天良的玩意兒就出了這麼個主意,寧丫頭說了,可以把握住這次機會提出分家,趁熱打鐵的把東西都留下,只要寫了文書,等到過後他們反應過來也晚了。”

許玉冰聽著直點頭,蒼白的小臉上有了一紅暈,一手牽著劉蘭一手牽著許恆民,笑著道:“爹,娘,咱們總算是分出來了,以後的日子再苦再累,只要咱們仨能好好的過,一定可以過好的。”

劉蘭也跟著點頭,許久不見笑容的臉上有了些微真心的笑意,許恆民看的心酸,不過想到現在好歹都分出來了,以後一定能護著媳婦和兒過上不人欺負的日子。

三人去了白家,小廝都認得了許恆民,忙彎腰喚了一聲,躬將三人請了進去。

詐一見到白家的大宅子,三人都是驚訝,許恆民雖然來過一次,卻是在黑夜裡,加上心繫著許玉冰的事兒,也沒有多在意,如今心放鬆,再一打量,心裡止不住的羨慕。聽聞許恆民一家子來了,白寧高興的不行,急忙讓書香去告訴了許氏和羅氏,自己帶著墨香一起出來迎接。

許恆民一家子坐在前廳裡,白寧一進來就看見了,忙上前道:“二舅舅,可是功了?”

許恆民忙站起子來,從袖袋裡拿出分家的文書,白寧接過來的看了幾眼,摺好遞給他,笑道:“可算是功了,苗瑛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著,又手握住許玉冰的手,眼神的,“表姐,你可不許再走了,以後就留在家裡陪我,我都想死你了。”

說著,依靠在許玉冰上撒,逗得滿場的人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許氏和羅氏聞訊趕來,許恆民和劉蘭忙上前拉住羅氏的手,許恆民更是直接跪下,“娘,兒子不孝!”

羅氏流了淚,扶著許恆民站起來,“起來,起來……讓娘好生看看你……”

許恆民站起子,忍不住紅了眼圈兒,許氏拉著劉蘭的手一個勁的唏噓,白寧笑著,“大家都怎麼了,二舅舅一家子到咱們家裡來,是好事兒,今兒個中午我讓廚房做點好吃的。”

羅氏點著頭,白寧道:“二舅舅二舅母,你們跟外婆一起去屋子裡說話吧。”

婆子扶著羅氏的手,將幾人引去了羅氏的屋子裡。

白寧讓陸叔和苗嬸將空閒的屋子收拾出來,許恆民和劉蘭一間,旁邊的小房間整好住下許玉冰,又讓陸叔打發小廝去買了家居用品回來。

吃飯的時候,許恆民一家子看到這滿桌子的菜餚,都有些不敢筷子,白寧瞧出了幾人的尷尬,笑道:“二舅舅二舅母,這桌子上的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一起吃頓飯你們要是還拘束,那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

劉蘭聽了這話急忙搖頭,“哪兒能呢,俺們就是……”

許恆民接著道:“寧丫頭,你們一頓飯吃這麼多,能吃的完嗎?”

白寧笑著,“可不是每頓飯都吃這麼多,今兒個不是你們也在麼,平日裡也就四五個菜,這頓吃不了下一頓也就吃了,還有這宅子裡這麼多丫頭婆子,不都是要吃飯的?”

許玉冰點點頭,對著許恆民道:“是呀爹,你沒瞧見寧妹妹這家裡多呢。”

許恆民點頭,“是俺糊塗了……”

白寧笑著,給們夾菜,道:“二舅舅,我已經讓下人將院子打掃出來,以後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裡。”

劉蘭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許恆民倒是不好意思,“寧丫頭啊,俺們哪能這麼佔你的便宜……”

白寧笑著,“二舅舅,我可沒想讓你們白住的!”

許恆民一愣,卻見白寧淺笑,“我買下許家村的那幾十畝地,可都是要找人管理的,二舅舅就是許家村的人,到時候去村子裡給我多招呼幾個鄉親幫忙種地,我給工錢,二舅舅悉那一塊,所以我是早早的就打算好了呢。”

許恆民一聽,臉都漲得通紅,“寧丫頭,俺哪裡會……俺就會種地。”

白寧笑著,“不是還有二舅母幫你呢麼,你擔心啥?一開始我會讓陸叔幫你引導,二舅你慢慢學,等到悉了,許家村的這一塊我就給你了。”

劉蘭心裡高興的不行,這樣說來不僅擺了種地的命運,也能有個活幹,想到這看向白寧的眼神越發的激起來。

許恆民還想推,白寧卻道:“二舅舅,許家村的地我都買下來了,也沒有合適的人去管理,眼下你是最適合的,要是二舅舅也不幫忙,那我只好將那些地荒廢著了。”

羅氏笑瞇瞇著,“老二,你就別推了,寧丫頭一番好意,你咋的這麼沒眼力神兒!”

許氏也點頭,“二哥,你就別推三阻四的了。”

許恆民迫於幾人的話語,終於還是點點頭,又像是發誓一樣對著白寧鄭重道:“寧丫頭,俺跟你保證,一定好好幹。”

白寧掩笑,“二舅舅,我自當是將活計託付於你,就是相信你的。”

許氏笑著,“好了好了,快吃菜吧,都要涼了。”

衆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飯,飯後,許恆民和劉蘭跟著丫頭去了自己的屋子,白寧帶著許玉冰回了自己的屋子,來了姚廣正爲診脈。

姚廣正細細的爲許玉冰診了脈,這才道:“的毒素已經差不多清理沒了,我給你開幾服藥你每日喝三次,堅持七八天便會慢慢好轉。”

許玉冰點著頭,“多謝大夫。”

姚廣正走了出去,白寧這才道:“表姐,可真好,等你子好了,就可以嫁人了。”

許玉冰臉一紅,推了白寧一把,“寧妹妹……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白寧捂著笑,從櫃子裡拿了幾件嶄新的出來,“表姐,這可是我特地買了料子給你做的,你拿著回去試試怎麼樣。”

許玉冰連連推拒,“寧妹妹,這可使不得,你剛給我們找了住,又給爹孃安排了活計,我怎麼還能要你的東西。”

白寧笑著,“我們是親人啊,計較這麼多,可不就生疏了。”

說著,將腦的塞給許玉冰。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墨香輕聲道:“陶公子。”

白寧瞇著眼睛笑,看著一的陶允行邁步走了進來,笑道:“阿允,你來了。

陶允行點頭,沒有去看許玉冰,徑自走到白寧邊坐著,許玉冰有些驚慌,急忙低下頭,白寧笑道:“表姐,你別害怕,他是我未婚的夫君,都是自家人。”

許玉冰臉更紅,卻還是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年十七歲的年紀,劍眉星目,俊異人,一卻將他的氣質襯托的有些冷酷,許玉冰忍不住讚歎,“寧妹妹,這位公子,可真好看。”

白寧掩笑,“他姓陶,平日裡不怎麼說話,阿允,這位是我表姐。”

陶允行轉移了目,看向許玉冰,依舊是冷淡的神,“有禮了。”

淡漠的嗓音,許玉冰忙點頭,“陶公子有禮了。”

有陶允行這個萬年冰山在,許玉冰沒說幾句話就匆匆告辭,白寧去送了,許玉冰卻道:“寧妹妹,這位陶公子生的好看,可未免也太冷酷了一些,你……不害怕嗎?”

白寧笑了笑,“不會的,我覺得他很好啊。”

許玉冰看著白寧不像是裝出來的神,便點點頭不再說話,回了屋子。

白寧眉眼彎彎,角勾起,的阿允怎麼可能對旁人跟對自己一樣呢,對待別人都是酷酷的冷範兒,對待自己卻是的暖範兒。

白寧低低的嘆一口氣,真是沒辦法,好像每天都要多他一點了呢。

回了屋子,陶允行坐在榻上抄寫佛經,白寧溫順的走過去靠在他懷裡,雙手吊著他的脖頸,“阿允,剛纔表姐說你好冷。”

陶允行輕聲的‘恩’了一聲,膛微微的震,隔著略顯單薄的衫傳出來,讓白寧有些臉紅。

陶允行放下筆,將白寧的子抱起來,手給打理凌的髮,“你怎麼覺得?”

白寧彎脣,在他的指尖啄了一下,“我纔不管你對別人冷不冷,反正你對我很暖就好了。”

陶允行非常滿意這個答案,俯的脣上吻了吻,“聰明,就該這樣想。”

白寧笑嘻嘻著攬住他的子,將頭靠在他懷裡,滿足的嘆口氣,有些撒道:“阿允,沒婚之前,你都哄我睡覺吧,覺睡前最後看到的是你,我就很心安。”

陶允行點頭,越發的使力抱住,“好,我答應你。”

白寧點點頭,陶允行又道:“寧兒,你可願與我一起回白鶴山莊看看?”

白寧一頓,來了神,急忙坐起子來,“回白鶴山莊?什麼時候?”

陶允行彎脣,“不著急,我只是先問問你。”

白寧笑了,“好啊,我也想去看看,蒼月以前跟我說白鶴山莊比靜明寺都要氣派,我都好奇死了。”

陶允行點頭,“你答應就好,我會安排時間。”

白寧點點頭,道:“阿允,你師父也在,我這算不算是去見長輩?要不要帶點什麼禮?或者再去做一套新子?”

陶允行看著白寧張的樣子,忍不住彎脣,“你夠好的了,不用準備什麼,白鶴山莊什麼都有,你什麼也不用拿。”

白寧撇,“可是上門拜訪,總該拿禮纔是啊。”

陶允行用力的抱了抱,“放心,我保證,你就是最好的禮。”

要許恆民夫妻接管許家村幾十畝地的事一經定下,白寧便讓陸威去幫忙指導,眼看許恆民一下子變了白寧的人,還能分管這麼多地,許家人一下子傻了眼。

苗瑛姑不服氣,罵罵咧咧道:“爹,你瞧瞧二哥二嫂那點出息,一分家就去找白寧那個賤蹄子,這不是明擺著不把爹放在眼裡嗎?”

許繼國悶聲著煙,大門一下子被推開,正是村子裡的里正,見了許家一家子人都在院子裡坐著,里正吆喝道:“許老弟,咋的不出去看看,這幫忙拔拔草翻翻土的一天十個銅板呢,你們都不去?”

許繼國沒做聲,老大家的卻都躍躍試,許恆立和兒子許全德都是忍不住站起子來,“啥,您說的是真的?”

里正正了正神,“俺還能騙你們是咋的,陵水村的白家,買下了咱們那一大片的田地,僱人幹活呢。”

許恆泰和苗瑛姑都生懶惰,不常幹活,可老大家的卻不一樣,許恆立和花金忙了一輩子地,許全德也是要賺銀子養活妻子兒子,這一聽一天十個銅板,許全德急忙道:“爹,咱們也去吧,你和娘還有我,三個人一天有三十個呢,讓趙萍在家做飯帶孩子。”

許全德和花金都是點頭,苗瑛姑卻不依,“哼,一天十個銅板,還以爲這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吶?白寧這賤蹄子會安這好心?”

里正不樂意了,“哎我說你怎麼說話的,幹就幹不幹拉倒,沒的這麼埋汰人家吧。”

許恆立走過去對許繼國道:“爹,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俺們就去瞧瞧。”

許繼國想了想,點點頭,“去吧。”

幾人跟著里正出了門,在村子中央便看見了被衆人圍在中間的許恆民和劉蘭,兩人一起來號召鄉親們幹活,苗瑛姑見了,有些嫉妒,暗暗的罵了幾句。

一天十個銅板,不人都是踴躍的報名,許恆民看到自家兄弟時,也沒多說,擺擺手讓小廝記上名字。

苗瑛姑也報了名,眼珠子卻在許恆民臉上轉了轉,下了心思。

翌日便是開工的日子,等到許恆民和劉蘭來監工的時候,卻看見衆人都閒散的扛著鋤頭在地裡說話,時不時的拔拔草,本不像幹活的樣子。

許恆民有些惱了,忙上前吆喝道:“誒誒誒……你們這都幹嘛呢,不趕幹活啊?”

衆人見許恆民夫妻來了,也不多說話,笑呵呵的低頭該幹嘛幹嘛,本不把許恆民的話放在心上。

許恆民氣急,他子本是老實,所以有些話也不怎麼能說出口來,可是偏偏他又是個心氣兒的,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生悶氣。

眼看丈夫臉不好,劉蘭忙上前道:“鄉親們,你們可都得加把勁幹啊,這麼幹下去啥時候才能幹完啊?”

苗瑛姑扛著鋤頭倚在地裡笑著,嗓門大的很,“二嫂,你著什麼急,又不是你家的地,咱們都是給人家忙活罷了,既然每天都有十個銅板,那俺們還跟不上慢悠悠著幹著,急吼吼的幹完了,再指什麼掙錢啊?”

苗瑛姑說著,不屑的看向許恆民夫婦兩人,邊的村民也都是滿不在乎的看著兩人,手裡的本不想加快。

許恆民顧及著都是一個村子的,也不能多說一些話,免得被人說是拿喬,只好自己彎下腰來拼命的幹。

晚上回白家吃飯的時候,白寧就瞧出了許恆民的臉不對,“二舅舅,你怎麼了?臉這麼差?”

許恆民神尷尬,了一口飯,道:“寧丫頭,舅舅沒用,不能給你管起來,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說著,許恆民將頭深深的埋下去。

許恆民此言,滿桌子的人都停下了作,不解的看著他,唯獨陶允行面不改

劉蘭看了看白寧的神,將今天遇到的事兒說了出來,白寧聽了,皺著眉不做聲。

許玉冰想了一會兒道:“那咱們不用他們不就行了?”

白寧搖頭,“哪裡是那麼容易的,地買在許家村,若是不用許家村的人跑去用別人,既耽誤工,又多花錢,許家村的人若是不支持,只怕我們在那裡也做不長久。”

白寧說的正是許恆民擔心的,聽見白寧說話,許恆民更加覺得愧疚,“寧丫頭,舅舅真是對不起你……”

白寧彎脣,眨眨眼睛笑道:“舅舅,你別這麼說,不關你的事,你就是太實在了,不如寧兒教你一個辦法?”

許恆民一頓,急忙擡頭看向白寧,笑得眉眼彎彎,手從桌上拿了一筷子出來,暗暗的提了些力在手指上,猛地一刺,筷子就穩穩的扎進了前頭的椅子上,深深的埋了進去。

陶允行挑眉,對白寧的手法很是讚賞,練習了數月的心法力,總算是有點就了。

白寧得意的看著許恆民,笑道:“這一招,就儆猴!”

第二日一早,許恆民就趕到了許家村,早上正是上工的時候,村民們卻都懶洋洋的扛著鋤頭從家裡往外走,許恆民看見走在前頭的男子,道:“誒,過來幫下忙。”

幾個男人聽了,都走了上去,畢竟許恆民開口了,要是公然拒絕也不好。

幾人從馬車上卸下了一袋子稻穀,許恆民將稻穀灑在乾淨的空地上,“今兒個大太,整好曬一曬!”

人陸續的走了過來,上工前都要去小廝那裡報道,小廝記下來後月底再統一開工錢。

正在這時,一隻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公跑了出來,站在稻穀前低頭猛啄,衆人都沒當回事兒,許恆民卻是一下子怒了,他常年種地,也上山打獵過,手上的力道和眼準神兒都是很厲害。

從腰間了一把小刀,許恆民猛地朝著那公扔了過去,只見公‘咯’了一聲,便倒地不起。

誰都見過,可這麼個殺法的,衆人卻是第一次見,小刀極其鋒利,直接從公的肚子進去,腸子什麼的流了一地。

有些膽小的人急忙往邊上站了站,唯恐踩到公

許恆民卻是走過去收回小刀,放回腰間,測測的笑,“讓你不聽話,吃著我的糧食還敢懶不打鳴!”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被周圍的人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再看許恆民狠的眼神,衆人都是有些害怕。

記完名字後,許恆民便吆喝道:“鄉親們趕幹啊,這工錢可不是白拿的。”

後跟了四五個從白家帶來的小廝,各個膀大腰圓的,村民們被這連番的攻勢嚇到,一想到萬一自己不幹活出了這個頭萬一被整治怎麼辦。

都是普通的莊戶人家,都不想惹事,想到這,不人都是急忙埋頭幹起活來,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有些還抱著僥倖希的人見了,也不敢懶,急急忙忙的開始幹活。

衆人進行了好一會兒,苗瑛姑和許恆泰許恆立許全德這才從家裡出來,走到那幹活的小廝旁,苗瑛姑剔著牙道:“給俺們記上名字。”

許恆民見了,大步的走了回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吃飯還得趕早吶,這麼晚來,還幹個屁!”

苗瑛姑被嚇了一跳,子往後,許恆泰不樂意了,上前道:“二哥,你這是咋說話呢,俺們來幹活還不行?”

許恆民冷哼,“什麼時辰上工我第一天就有告訴你們,你明明知道不能晚還故意遲到,你這樣子的,我們不需要!”

許恆泰怒了,上前猛地推了許恆民一把,“你咋的說話呢,傍上白寧這棵大樹了不起了啊……”

許恆民一把攥住他的手,手上的力氣使得大,疼得許恆泰皺了眉。

苗瑛姑急忙上前,“幹嘛幹嘛……欺負人是不是?”

許恆民猛地鬆開許恆泰的手,“我告訴你們了,遲到一次就再也不用了,都回去吧。”

苗瑛姑不樂意,“憑啥啊,這是許家村的地,又不是白寧的。”

許恆民冷哼,“這地都是白寧買下來的,要不然你去問問里正。”

苗瑛姑見許恆民氣的很,一時間有些不敢說話,轉頭看到地裡的人,苗瑛姑又轉了轉眼珠子,道:“鄉親們,你們瞧瞧這白寧多麼欺負人,買了咱們的地還在咱們這耀武揚威的,你們怎麼還敢給幹活啊,指不定到最後一個銅板都不給你們呢。”

苗瑛姑煽風點火,說的興起,許恆民卻不在意,大聲道:“好,有誰不想幹的,現在就來算工錢,我也不留!”

衆人倚著鋤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頭接著去幹活,沒人去理一臉興致的苗瑛姑。

苗瑛姑傻了眼,這才一天的功夫,村民們怎麼都轉了子,還想說幾句,卻不料被許恆民一眼給瞪了回去。

“要是還想鬧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後的幾個小廝急忙走上前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幾人。

許恆泰扯了扯苗瑛姑的袖子,低聲道:“走啊……”

幾人落荒而逃,許恆民哼了一口氣,再看衆人都是作迅速的幹活,不明朗。

當夜回家吃飯的時候,許恆民將白寧好一頓誇讚,白寧彎脣,“是二舅舅有威嚴,以後您就這麼幹,許家村的地一定會好的。”

自從沈明志死後,白大金好幾日不能得到釋放,更加難,以前沒嘗過滋味兒所以還能制的住,可自從得了沈明志的子後,白大金便食髓知味,一刻也按捺不住。

白巧英沉了心思,日日在家繡帕子,沈明志死了,也解了,可是自己要再找婆家,也是難上加難了,白巧英哭過鬧過,王氏卻跟一再保證,白巧英無法,只能日日在家裡拼命的做繡活,想要換一點錢傍

這天去鎮子上送繡活,白巧英卻是瞧見了一個特殊的東西,想到白大金每天在家裡白吃白喝,王氏還心疼他,白巧英心裡就起了心思。

那件事說到底是因爲白大金,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那麼著急手,後面的事兒也就都沒有了!

白巧英神神的買了一些,回了家便悄悄溜去了白大金的屋子,白大金坐在炕上閉著眼睛,聽見響聲見是白巧英,咧開笑,“妹子……”

白巧英笑著走過去,忍住想要嘔吐的**強歡笑,“二哥,我可給你帶好東西來了,我也知道你這幾天都不舒服,這個東西是我在鎮子上買的,不人都呢,老貴了。”

白大金一愣,接了過來,“我不大煙……”

白巧英笑著,“這可不是大煙,這做福壽香,上一口,就能忘記煩心事兒,二哥你快試試吧。”

白大金將信將疑的找出煙槍來填上,點了一口了,纔剛一口,白大金就覺渾輕飄飄的,腦袋霧濛濛的不屬於自己一樣。

白巧英看著白大金滿足的模樣,自己發麻的,真不愧自己在牆角後蹲著聽茶館兒裡的人說了大半天,這福壽香是西域來的,因爲能讓人上癮,所以元國已經了,這點兒是去衚衕口裡買的,也只有一點兒了,那人只當是已經上癮了的,獅子大開口賣了一兩銀子,白巧英雖然疼,可卻又開心。

白大金染上這個,看他怎麼辦,現在滿元國都找不到了,就算能找到一星半點,也不夠白大金上幾天的。

白巧英笑著離開,他纔不擔心白大金會告訴王氏,到時候自己絕口不承認,看他們能拿自己怎麼辦。

沒幾天的功夫,白大金就上了癮,那點子福壽香本不夠,白大金又去找白巧英要,可白巧英卻搖頭不承認了。

上了癮的白大金更容易發怒,一把掐住白巧英的手臂,“白巧英,趕把福壽香給我……”

王氏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拉開白大金,“咋回事咋回事?咋的還跟你妹子上手了吶?”

白大金將事說了,白巧英急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有啊娘……你相信我……”

王氏看了看兩人,道:“大金,你染上這個可不好,趕想辦法戒了,要不然子被掏空就完了。”

白大金滿眼通紅,本聽不進去,著跑了出去。

王氏嚇壞了忙去追,白巧英卻手拉住王氏,“娘,你別追了,大哥這時候腦袋都糊塗了,您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的。”

王氏頓了頓,也沒有再去追。

晚上的時候,白大金回了來,一臉的滿足,王氏有些疑,也沒在意。

直到幾天以後,王氏才察覺出了不對勁,那就是白山失蹤了。

白山是個傻子,一直不會說話,可是這接連幾日都沒見,王氏也有些疑,早上吃完飯,王氏就進了白大金的屋子。

推開門,王氏就見白大金正在著煙,一臉的滿足,原本削瘦的臉龐更顯病態,偏偏掛著滿足的笑容,王氏有些不寒而慄。

掃視了一圈兒,卻沒見到白山的影子,王氏驚訝道:“大金,山子呢,好幾天沒見了?”

白大金滿不在乎,“賣給牙婆子了。”

“什麼?!”王氏大驚,“你說啥?”

白大金輕蔑道:“留著也是多張浪費糧食,還不如換錢給我買點福壽香……”

王氏嚇壞了,“幾天的功夫了?”

白大金淡淡道:“四五天了!”

王氏心裡真真兒的疼,這可是自己的孫子啊,雖說是個傻子,可也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孫子啊。

王氏看了眼白大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便默默的走了出去。

當天下午,王氏拿著錢去了鎮子上,到晚上的時候,就帶回來兩個人。

白大金在炕上睡著了,朦朧中覺手腕腳腕被什麼東西綁住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正在綁著自己的腳腕。

白大金一下子驚醒過來,活了手腕腳腕,發現都被綁住在房樑上,自己彈不得。

王氏站起子,走過去給了兩人的錢,“多謝你們了。”

兩個人點點頭走了,白大金這才道:“娘,你這是幹啥啊?”

王氏心痛不已,“大金,你這福壽香的都魔怔了,怎麼能把自己的兒子賣了呢,娘爲了你好,把你綁起來讓你戒了這害人的東西,等你好了,娘就放你出去。”

白大金一聽這話,嚇得渾哆嗦,“娘,娘你放開我啊……我再也不敢了娘……”

王氏搖搖頭,“大金啊,娘這都是爲了你好啊……等你戒了福壽香,娘一準兒放你出來,再給你娶一房媳婦!”

白大金拼命的抖著手腳,鐵鏈嘩啦啦的直響,“不啊……娘你放我出去啊……”

王氏含淚出了門,白巧英聽著那慘絕人寰的怒吼聲,心裡卻是特別爽快。

白翠英提著桶去倒渾水,看見白巧英的模樣,想起那一日自己見到白巧英給白大金福壽香的事兒,心裡不住有點害怕。

白家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許恆民自從那一次的殺儆猴,便攏住了人心,管理也越來越順手起來,白寧瞧得放心,便索將許家村的地全部給許恆民夫婦去管理。

忙完了這一樁事,醉香樓也重新裝飾的差不多了,白寧早上去了醉香樓裡視察,見裡面裝修的很是得,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裝飾的,把山子好一頓誇讚。

山子不敢,笑瞇瞇著應著,這時候,做好的新牌匾便送了來,白寧掀開上面的紅布,見‘宴賓樓特燉菜鍋’幾個字龍飛舞,很是氣派,不彎了脣角,陶允行的字果然撐得住場面。

“拿下去,明兒個開業,再拿出來掛上。”

夥計點頭擡了下去,白寧帶著山子去了後廚,看著嶄新的廚點著頭,“不錯,咱們這燉菜鍋就該是這樣。”

天特地的製作出一百餘隻中型的鍋,正是白寧爲了自己的燉菜鍋而特別打造,這種鍋可以保持食的熱氣不那麼快的散發掉,做燉菜鍋是最好的了。

白寧指揮著後的人將自己準備好的材料拿了進來,又讓山子將幾個得力的主廚來,自己親自演示。

幾個主廚都是以前宴賓樓的人,信得過,白寧見幾人來了,便開口道:“這是我新研發的燉菜鍋,一共有三種作爲主打,後續要添加的話我再說,現在我先給你們演示下這三種的做法。”

幾個大廚見識過白寧的厲害,都是一副虛心求教的神,白寧洗乾淨手將材料拿了出來,邊手邊道:“第一種,是滋補養鍋,小二記好了,若是客人中有眷,你們可以推薦這個鍋,這個鍋主打的就是對子的滋養,可以讓細膩紅潤,對調理極好。”

山子點頭,忙吩咐後的小二記下。

白寧手腳麻利的將材料切片,然後加調料煮,笑道:“這鍋裡有切小塊的玉米,排骨,胡蘿蔔,菌菇,還有鴿。”

讓燒火的丫頭小火煮著,白寧又示例了另一個鍋,“這個鍋是麻辣鮮爽鍋,一般適合比較年輕的男。”

說著,白寧將材料放了進去,道:“豆腐,,咱們自制的菌菇丸,切細條的豬耳朵,白菜心,牛肚,然後加一些自制的蘑菇香辣醬。”

說著,白寧也讓丫頭用小火燉著,接著又拿出一些材料來,道:“這第三個鍋,做清潤海鮮鍋,顧名思義,就是海鮮做的,裡面的材料是,豆腐,魚,以及各新鮮的蔬菜,雖然這個鍋簡單,可是卻是這三個鍋裡要價最高的。”

白寧賣了個關子,立刻有人憋不住了,“東家,爲啥啊?”

白寧笑著,搬上一個小罈子來,手打開罈子的塞子,一鮮香的味道飄了出來,夾在著些微的鹹味,讓衆人都是大爲吃驚。

白寧笑著,拿了勺子挖了一勺子出來,“大家嚐嚐?”

衆人破不接待的接了過來,仔細一嘗,只覺有種特殊的味道在舌尖徘徊,說不出的鮮和香

山子嚐了幾口,道:“東家,這是啥東西啊,咋的這麼鮮?”

白寧笑著,道:“這是我用菌菇,魚,蝦仁做的,裡面加了豆子和海菜,所以做出來有種大海的鮮味,將這醬料放在清潤海鮮鍋裡提味,一定可以讓豆腐和蔬菜的味道更加鮮可口。”

等到三個特的鍋都了,白寧這纔將其裝特製的鍋中,道:“上菜時就這樣上,這種鍋是加厚的,可以延緩菜品涼的速度,雖是這樣,可等到以後開業,大廳裡還是要留下幾名小二一直來回溜達,以防客人想要加熱。”

山子點頭記下,白寧將菜都盛好,道:“來,試試吧。”

滋補養鍋端的是清淡,玉米的香味和排骨鴿的味道很是濃厚,湯熬得濃稠,胡蘿蔔的味道中和了一味的鮮,讓菜品有了些清香的味道。

衆人嚐了,都是讚不絕口。

麻辣鮮爽鍋端的是麻辣鮮香,野辣椒和自制的蘑菇醬加在其中,讓豆腐變得麻辣爽口,無比,菌菇丸子鮮,豬耳朵辣的夠味兒,咬起來脆生生的特別爽口,白菜心的清香怡人,牛肚上裹滿紅油,更加的爽辣。

衆人被辣的滿頭大汗,卻仍然直呼快哉。

清潤海鮮鍋端的是一個極風味特的鮮字,那海鮮醬加在其中,讓的豆腐有了些微鮮的口,現切的魚片煮的適宜,一口下去簡直一下子爽到了極點,各的新鮮蔬菜都沾上了海鮮醬的特有味道,讓人吃得恨不得將舌頭都嚥下去。

到最後,衆人將一鍋湯都爭先恐後的喝了個

白寧看著衆人的模樣,很是滿意,道:“好了,這三個鍋就這樣定下,明日開業,希能大賣!”

說著,白寧又道:“這個店我決定指派給山子來管理,以後他就是燉菜店的管事,大小事務都稟報給他,再由他告訴我,大家都知道了嗎?”

衆人都是齊聲點頭,白寧拍拍山子的肩膀,“好好幹!”

山子急忙點頭,“東家放心,俺一定會好好幹的。”

燉菜店開業大吉,白寧一大早的就來舉行了開業儀式,宴賓樓這三個字已經是招牌,燉菜說出來雖然不出彩,可是仍然吸引了不兒的支持。

白寧心大好,特別贈送了每桌一盤新鮮的果盤,紅紅綠綠的很是好看。

地下冰庫修建功之後,宴賓樓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著實爲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白寧晚上回家的時候,順便帶了幾隻特的燉菜鍋,給許氏和羅氏房裡送去兩隻,其他房裡也各送了幾隻,最後剩下三隻,便留給了自己。

陶允行聞著香味,彎脣道:“似乎是魚的味道?”

白寧笑著打開香鍋,“快來嚐嚐,一共三個味道,你試試哪個合你的口味。”

陶允行就著熱水淨了手,白寧已經將碗筷擺好,蒸的香噴噴的大米飯,配上三種別的香鍋,看起來真是惹得人食指大

白寧盛了一碗湯遞過去,“嚐嚐這湯,熬得濃稠鮮香。”

陶允行接過來喝了一口,果真十分鮮,兩人慢條斯理的吃了飯,彼此互相夾著菜,到最後米飯沒多吃,三隻鍋子裡的菜卻是被吃的乾乾淨淨。

白寧,笑問道:“怎麼樣,我的燉菜味道如何?”

陶允行喝茶漱口,點頭道:“很好,一定會大賣。”

白寧得意,“我就說嘛,我的手藝,值得信賴啊。”

淨了手漱了口,白寧便窩在陶允行懷裡聽他念佛經,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字與字之間咬合的清晰,帶著微微的迦南香的味道,白寧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白寧一下子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手抱住陶允行的胳膊。

陶允行放下書,單手拍著的脊背安著,沉聲道:“誰?”

門外響起蒼月的聲音,“主,西域有信來。”

陶允行漠然啓脣,“進來。”

蒼月走了進來,將手裡的信件遞給陶允行,那是一卷用牛皮紙做的書卷,很小,沒有手掌大,陶允行接了過來,不避諱白寧也在場,飛快的瀏覽了一遍。

蒼月臉上有著焦急的神,白寧有些疑,自從認識蒼月開始,似乎一直是不溫不火的,如今竟是也著急了?

到底爲了什麼?

陶允行看完,隨手將牛皮紙卷輕輕一,用力將其震碎。

蒼月輕聲道:“主,可是……秋月姐姐的消息?”

陶允行點頭,道:“你和秋月同姐妹,這次秋月完任務回來,你去接吧。”

蒼月臉上涌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點了點頭。

等到蒼月下去了,白寧這才忙道:“阿允,怎麼回事?秋月是誰啊?”

陶允行手給整理額前的髮,低聲道:“秋月和蒼月一樣,也是白鶴山莊的暗衛,數年前,我將派去西域做探子,如今西域和東陵都願意與大元國和解,也沒什麼用了。”

白寧點著頭,忽然又道:“阿允,你讓去西域查什麼?”

陶允行抿著脣,道:“白寧,只有阿瑾坐上這皇位,你我才能生活的更安穩一些,我從一開始選擇幫助阿瑾,就註定了已經被牽扯進去。”

白寧理解了他的意思,想到若是其他皇子坐上皇位,只怕登基後肯定容不下他們,陶允行縱然是不想牽扯進去,卻也是不得已爲之。

白寧拍著他的手,“我懂。”

陶允行看著低垂的小腦袋,出一截雪白的脖頸,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幽深,俯輕輕的吻上了的脖子。

白寧子一陣抖,急忙手去推他,陶允行卻又順勢含住了的紅脣,大手將軀按向自己,擁在懷裡肆意攻掠。

白寧被他吻得不上氣,因爲自習武,他的子雖然削瘦卻結實的很,堅膛磨著,白寧子有些支撐不住,若不是他穩穩的託著的後腰,只怕已經倒了。

熱烈纏綿的一吻結束,兩人皆是面通紅,陶允行雙眸的鎖著態,曖昧的出舌尖去了一下的紅脣。

白寧小手扯著他的襟,坐在他的上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一個勁的低頭去躲閃他的脣。

陶允行大手在的後背上來回,低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魅,“寧兒……”

他輕聲的喚了一聲,便不彈了,白寧鬆了一口氣,也不敢招惹他,只得安安靜靜的趴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阿允……”

“嗯?”

“我可沒有答應嫁給你……”

“由不得你不答應!”

“阿允,你還沒有求婚……”

“嗯?”

“就是開口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啊……男方都要跟方求婚的……要不然纔不嫁!”

陶允行低聲的笑了幾聲,“怎麼個求法?”

白寧神志有些不清醒,漸漸的困了,無意識道:“當然是要一個浪漫的場景啊……還要有戒指……鮮花……好多人的見證……”

陶允行瞇起眼睛,看著白寧漸漸睡著的樣子,微微的抿脣笑。

“白寧,白寧……”

白寧微微睜開眼睛,陶允行輕輕的吻的額頭,“明天帶你去白鶴山莊。”

白寧點著頭,“好……困啊……”

陶允行忍不住彎脣,起作輕的將抱到牀上,給去外,又給蓋好被子。

翌日早上醒來之時,墨香書香已經備好了熱水,白寧起了,被丫頭服侍著穿好服,看著墨香在收拾東西,疑道:“今天要幹嘛去,收拾東西幹什麼?”

墨香驚訝,轉頭道:“小姐,陶公子說今兒個要帶您出去,奴婢也跟著呢。”

白寧皺眉,忽然想起昨夜朦朦朧朧間聽到陶允行說要帶自己去白鶴山莊,不由得心大好,道:“墨香,給我多收拾幾套穩重端莊些的。”

墨香點頭,白寧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道:“給我再找幾套新的出來。”

書香捧著嶄新的走了過來,道:“小姐這些都是新做的,您看看。”

白寧轉著下在幾套之間坐這選擇,想到不能太花也不能太素,更不能俗氣,白寧有些頭痛,到最後才挑了一件雨過天晴的束腰,上鏽白寧親自描的玉蘭花的花紋,袖口和襬一圈的制過,白寧換上站在鏡子前,很是滿意。

墨香忍不住讚歎,“小姐,您穿這可真好看。”

白寧心裡竊喜,看著鏡中亭亭玉立的,想起自己過年了也就十四了,容貌愈發的長開,倒真是隨了許氏。

白寧坐在桌子前吃了小菜點心,這才道:“去告訴我娘一聲,就說我要跟陶公子出去幾天。”

墨香笑著,“陶公子一大早就告訴夫人了,夫人說讓小姐在外頭好好玩。”

白寧微笑,吃完飯又開始梳妝,看著書香捧著的大大小小的匣子,白寧忍不住皺眉,“書香,我什麼時候買了這麼多首飾?”

書香笑著,“小姐您倒是很買首飾,這些都是陶公子給您添置的。”

阿允?白寧有些疑,仔細的手去挑選著,首飾都是極好的,卻極有金質的,大部分都是和的玉石所制,白寧心裡高興,陶允行知道自己不喜金銀,所以選的都是玉石珍珠。

白寧細細的選了許久,書香和墨香也在一旁幫忙出主意,到最後才選了一隻瑪瑙玉的簪子,書香給白寧挽了小巧的髮髻,大半的青披在腦後,頭頂的髮髻之點了米粒大小的珍珠嵌在中間,白寧看著鏡中的人兒,不由得心大好。

什麼爲悅己者容,白寧今兒個終於有了會,前世的很不能理解爲什麼有人願意每天花幾個小時裝扮自己,有那閒工夫爲什麼不多做幾個策劃書,而現如今自己從早忙到現在,從裳首飾到髮髻妝容,白寧有些慨,原來終於是到那個願意讓自己爲之改變的人了。

穿戴好披風,白寧便跟墨香書香一起出了門,馬車已經候在那裡,趕車的換了一個眼生的人,見了白寧,那人也急忙淡淡道:“小姐。”

白寧點頭,馬車的轎簾被掀開,一的陶允行坐在車廂,白寧彎脣淺笑,看到了陶允行眼中那一抹驚豔。

提了襬上了馬車,書香和墨香坐在外頭,寬大的馬車燃著嫋嫋的薰香,白寧坐了進來,卻被陶允行一把拽了到前,吻住了紅脣。

“白寧,你今天……很漂亮!”

陶允行說著,卻是自己紅了臉頰,白寧笑著,“這爲悅己者容。”

陶允行笑得眼睛彎起來,像是月牙一樣溫暖的弧度,“白寧,你這麼喜歡我?”

白寧點頭,不扭也不做作,著他的手指,“是啊,我很喜歡你。”

陶允行心裡一陣手抱了子,他似乎還沒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卻說了很多次,陶允行有些抱歉,想要說,卻有如鯁在,說不出來。

白寧沒有察覺到陶允行的異樣,低聲道:“阿允,蒼月去接的姐妹了?”

陶允行點頭,白寧忍不住又問,“阿允,你派去的探子,都這麼多年沒見,完任務也要回來?”

陶允行皺眉,有些疑道:“白寧,你可是在懷疑什麼?”

白寧點頭,“昨天我看了那封書信,上面的語氣卻有些奇怪,你想,一個去西域做探子的人,若是終於要回來,肯定心是激的,就算是做探子磨練了心,可也不會用那般冷冷的語氣,寫‘任務已,速調回’,這一個速字,實在是肯定的很,再者,幾年的時間,很多東西都有可能改變,我想你派去西域的探子肯定不,爲何只有一個寫了信,還能拿得出來?就算是現如今西域與大元和解,可若是要送信,只怕也不容易。”

陶允行默默的聽著,輕聲道:“這次送信的時間,的確有誤,我只當是想要快些回來,現如今聽你這般分析,卻也有些懷疑。”

白寧搖著頭,“我只是今天早上剛想到,阿允,若是假的,只怕蒼月有危險。”

蒼月一大早的去了蹲點,今日是男裝打扮,一衫襯得如玉,儼然一位翩翩公子。

歌姬笑著上前搭話,蒼月從腰間出寶劍放在桌上,冷清的眼神嚇跑了一衆人兒。

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蒼月才聽到一陣異常的聲音,這是彼此傳遞暗號的聲音,蒼月急忙拿起劍,飛速的往前跑去。

城牆之下站著兩個人,蒼月有些眼熱,上前幾步輕聲道:“秋月……長生!”

面前的一男一也是神,秋月上前握住蒼月的手,激地熱淚盈眶,“蒼月,好多年沒見了……”

蒼月神有了鬆,“也只是兩年的時間,秋月姐姐,主讓我來接你回去。”

一旁的男子也走上前,“蒼月。”

蒼月淡淡的點頭,忍住心頭翻滾的緒,終於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長生哥哥……”

被喚作長生的男子點點頭,道:“不急不急,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如今分別數年終於得以想見,還是先坐下來敘敘舊。”

說著,拉著秋月的手往前走,蒼月看了一眼兩人握的手,心裡如同被針紮了一般難,卻還是低頭跟了上去。

在這個男人面前,早已沒有尊嚴,沒有自我。

三人去了井房盡頭的酒肆,這裡茲臨青山,環境還算不錯,三人落座,長生便換來小二上了酒菜。

秋月看著蒼月,笑道:“蒼月,兩年未見,你長漂亮了許多。”

蒼月淡淡的點頭,“秋月姐姐,你這兩年,過得可好?”

秋月點頭,幸福的依偎著長生的肩膀,“危險也是有的,只不過長生都護著我,也算是有驚無險。”

蒼月心裡酸酸的,面上卻淡淡的笑著,“祝福你們。”

秋月心裡一頓,道:“蒼月,你這時候還在山莊裡嗎?”

蒼月搖頭,“我現如今被主派在白姑娘邊保護。”

秋月一愣,“白姑娘?”

蒼月點頭,“主很喜歡的一位姑娘。”

秋月瞬間瞭然,長生忍不住奚落,“蒼月,除去冷侍衛不算,你在山莊裡也是頂尖的高手,爲何願意去保護主的人?”

蒼月一頓,多了幾惱怒,眼眸也有些冷意,“長生,還希你慎言!白姑娘於主,等同於命一般重要,若是被主知道你今日的話,只怕你看不見明天的太!”

記憶裡蒼月還是第一次跟長生這樣說話,不僅是長生愣住,一旁的秋月也愣住。

過了好半晌,秋月纔出言打破了尷尬,“蒼月,你真的這麼喜歡埋沒自己麼,你武功高強,在暗衛中算是拔尖的,爲何願意這般屈就?”

蒼月有些疑,“秋月姐姐?”

秋月笑著道:“主將你我都看做棋子,利用完了就棄如敝履,你這般好武藝,實在不該這樣活下去。”

蒼月聽出了秋月話中的意思,“秋月姐姐,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秋月頓了頓,還是道:“蒼月,難道你就沒想過另謀高就?”

蒼月眼神猛然間一凜,連稱呼都換了,冷冷道:“秋月,你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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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要去白鶴山莊啦,嶄新的渣要被了,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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