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家釀酒》第196章 滴驗親
季老站在歸雲樓的轉角,看著俞柳君跟簡又又進了歸雲樓,猶豫了下,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擡著步子便離開了,本想跟小孫子分一下這酒,不過看來那小子並沒有跟他娘一塊來吃午飯,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了。
真是沒有福氣吶,那小子不在也好,這酒都他一個人喝,別怪他這個當爺爺的沒有想到孫子,誰讓他不在呢。
一邊想著,季老一邊四下尋找吃飯的地方,這酒,怎麼也得配個下酒菜纔是。
突然,一條窄小的巷子裡,傳來子的怒喝聲,伴隨著子的悶打聲。
“臭小子,別以爲說幾句對不起就沒事了,毀了我心的子,怎能輕易便宜了你。”
“小姐別跟這種人置氣,多不值得。”
“哼,若不是娘在一邊,哪裡能他就這麼走了,珠兒,給本小姐狠狠的打,讓他再走路不長眼睛,把湯灑在我上,可惡,我現在渾還是一味道呢。”
“小姐就在一旁瞧好了吧,奴婢一定狠狠的打他一頓,替小姐出氣。”
兩道聲音,其中一道讓季老頗爲悉,花白的眉輕輕一蹙,季老的步子停了下來,悄悄走到巷子口往裡看,就見簡秀一襲羅,頭上著金步搖,雙手環站在一旁,面目憎惡的指使著丫環舉著子將一名乞丐痛打一頓。
在歸雲樓門口發生的一幕,季老也是看到的,當時簡秀那和善溫婉的容貌還在他的腦海裡,冷不丁這會換了個模樣,讓季老有片刻的怔愣。
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與先前行鮮明對比,對待一個乞丐毫無容忍之心,事後報復的卑鄙行徑讓季老沒來由的心生厭惡。
季家是將門世家,行軍打仗,手上沾了無數人的鮮,但卻從來不做恃強凌弱的事,簡秀這做法,在季老看來已經算得上無恥狠毒了。
“珠兒,夠了……”半晌,簡秀把玩著自己塗了丹蔻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
珠兒得到吩咐,立即扔了子,上前扶著簡秀,問:“小姐,要不要回去沐浴後再來?”
簡秀擡手,聞了聞上的味道,嫌惡的皺了皺鼻子,揮著手道:“一來一回還不知道要耽誤多功夫呢,就這樣吧,去歸雲樓。”
說著,任珠兒扶著離開巷子,也不管那躺在地上,被打的快去了半條命的乞丐。
直到簡秀離開,季老這才走進巷子裡,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凌厲之,若此刻簡秀在,哪怕只看季老一眼,也要被他眼底的凜冽給嚇破了膽,數十年在戰場上的殺伐氣息,此刻散發出來,直人忍不住兩打。
“還能不能走?”季老蹲下,搖了搖躺在地上的乞丐,輕聲問道。
乞丐虛弱應了一聲,接著便又一不了,想來是飢加上被痛打了一頓,已經沒有力氣了。
季老輕輕一嘆,將乞丐扶起來,搭在自己的肩上,送他去了醫館。
重新回到歸雲樓的簡秀,完全不知自己的另一面,毫無的暴在了季老面前,也讓他生出了另一種心思。
季家的兒可以無才,但卻不能無德。
是夜,季老推開了季雲塵所住的廂房,聽到有人闖,季雲塵一個鯉魚打從牀上跳了起來,抓起一旁的劍就要刺過去。
季老兩指一彈,不知彈了什麼東西過去,輕巧的化了季雲塵的劍氣,讓他趔趄的同時,也看清了進來的是誰,忙一溜煙的從牀上下來,穿好鞋子,笑得一臉狗的走到季老側。
“爺爺,您老怎麼來了?也不前提通知孫兒,孫兒也好去迎接你啊。”
季老從鼻子裡哼哼兩聲,剜了孫子兩眼:“等你去接我,黃花菜都涼了吧。”
“爺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孫兒來了這麼些天,您老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讓孫兒想念的呢,對了,爺爺,您現在住哪呢?”
他知道老爺子在宏沛縣,卻不知道人住在哪裡,他們之間的聯繫,也都是通過暗衛,他可是幾乎把宏沛縣翻過來了,都沒打聽出來老爺子下塌地方。
這麼神,這讓他越發的好奇了。
季老斜眼看了小孫子一眼,豈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住在雲嶺村的陸家,那陸家哪還有平靜的日子?更別說容璟之還住在那裡,在外人的眼裡,容璟之是他的孫子,要是在冒個孫子出來,陸家人心中有數不會覺得奇怪,這整村的人都該覺得疑了。
多一事不如一事,這小孫子向來是個麻煩,還是瞞著好。
“別打岔,說正事。”
“孫兒關心爺爺的住,這就是正事啊。”季雲塵無辜的眨了眨眼,一臉的純害,季老恨拍他一臉的鞋拔子。
季老也不跟他多說廢話,拿過一隻茶杯,便往裡面注清水,然後一手抓住季雲塵的手,另一隻手奪過季雲塵的劍,舉劍便要往他的手上砍,嚇的季雲塵哇哇大。
“哇,爺爺,您這是要謀殺親孫哪,孫兒做了什麼對不起您老的事要讓你殺人滅口。”
那誇張的神,氣得季老直吹鬍子瞪眼。
這小兔崽子不是他季家的種吧?恩?
“閉。”季老瞪了季雲塵一眼,見他乖乖閉上了,這才舉著劍,在他的手指上輕輕劃下一道口子。
瞬間冒了出來,滴在清水裡。
,滴在清水裡。
季老鬆開季雲塵的手,季雲塵立即抱著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嘀咕抱怨,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季老的作。
就見他拿出一隻瓷瓶,輕輕一倒,一滴鮮落在杯子裡清水裡。
“爺爺……這是……”
季雲塵忽地肅起了表,走近細看,先後兩滴,在清水裡緩緩漂浮,眼見著就要融爲一,卻偏偏又分離開來,糾結了半晌,終是先後都沉了杯底。
季老臉上忽地凝聚起一層層的冰霜,擱在桌上的手也握拳。
好啊,真是好一個簡家啊。
明知簡秀不是他的孫,卻放任去任柳君當娘,其中的意圖分明,這是拿他當猴子耍呢。
季雲塵知道輕重,而這個時候的爺爺更不能隨意的去招惹,於是默默的在一旁靜候,半晌,季老握的拳頭緩緩鬆開,出裡面的玉佩。
“咦?這不是簡秀上戴著的玉佩嗎?”季雲塵拿了起來,反覆看了看後道。
雖然娘認回了簡秀,但季雲塵打心眼裡不願意一聲姐姐,也因此一直以名字相稱。
“是我武斷了,僅憑一枚玉佩,便認定了這人是季家的兒。”季老沉聲說道,氣憤簡秀一家李戴桃僵的同時,也鬆了口氣,那樣一個無德心狠的子,不配當季家的兒,他已打算不認簡秀了。
若非暗衛的一個提醒,他都忘了先來個滴驗親,也怪自己當初開興糊塗了,總想著要找出當年抱走孫的兇手,忘了事先滴驗親,再進一步證實簡秀的份。
“照這麼說,那簡秀是個冒牌貨,我就說嘛,好歹我跟姐姐也是龍胎,就算娘總說我們生下來不像,但總有緣聯繫吧?我怎麼也不該在見到姐姐時有一的排斥。”季雲塵一邊說著,一邊皺眉厭棄的道:“那簡秀明知自己不是真的,卻還裝模作樣的上趕著認娘,明顯是攀圖富貴,真是無恥,難爲娘還真把當兒一樣寶貝似的疼著,不行,我這就告訴娘去。”
說著,季雲塵就要往外走。
季老輕喝一聲:“回來,先別告訴你娘。”
“爺爺?”季雲塵不解的看著季老,娘心心念念著姐姐,他怎能讓娘認個冒牌貨當兒,而且還是這麼不要臉的一個人。
季老擡頭瞪了孫子一眼,訴斥道:“你是忘了你孃的病了是不是,好不容易有些好轉,你是要讓病加重不。”
“那就一直瞞著娘?娘早晚都要知道的。”
“暫時先瞞著,既然這玉佩出現在宏沛縣,想來你姐姐必是在這裡,我會讓暗衛再細細調查的,你想法子讓你娘先回京城。”
季雲塵沉默了一下:“知道了,爺爺,不過怕是娘會把那冒牌貨一塊帶走。”
“這點小事也需要我教你?”季老一拍桌子,氣呼呼的揹著手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季雲塵。
面對老爺子的怒氣,他訕訕的了鼻子,爺爺真是的,自己認錯了孫,又不關他的事,嚶嚶嚶,不都說老幺最招人疼了麼,他咋偏是遭人嫌呢。
季老回到陸家的時候,已是深更半夜,推門進去,一擡頭,就著窗外的月,便看到容璟之一雙黑的發亮的雙眸,嚇的他連連倒了幾口冷氣。
“臭小子,大半夜不睡覺,你這是要嚇死誰?”
容璟之冷笑一聲:“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覺的麼,怎麼?這是做賊心虛了?”
“嗤,以爲我跟你一樣卑鄙無恥險狡詐,專幹那狗的事麼?”
“要說乾結狗的事,季老如今乾的纔是吧,而且還是拖家帶口的幹,聽說季夫人認了個兒?真是可喜可賀”容璟之反譏道,木有的辦事效率極高,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便查到了,容璟之才得知被簡又又稱爲俞姨的婦人,竟是季將軍的夫人,難怪覺得眼,現在總算明白了,季雲塵生的,就跟季夫人有八分相似。
而簡秀稱季夫人爲娘,他在一旁也是聽到了的,季家十五年前有個兒失蹤了,這在京中雖然如今提起的人了,但大家還是知道的。
季老氣得鬍子抖了抖:“關你什麼事?”
“當爺稀罕?”容璟之冷哼一聲,隨即躺了下來,良久才又道:“看你年紀大了難免老糊塗,爺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認錯脈,來日被京中權貴們恥笑。”
這話聽著像是好意,細細品味怎麼都有種興災樂禍的味道。
臭小子,竟然還罵他是老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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