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棺》第九章 北寒宗
茫茫北荒,地域廣大,以萬裡為計。北荒仙門北寒宗,則地北荒北域。
此時,虛空之中,一個白男子攜一個布年風而來,正是寒千裡和阿木。
那三枚雪狀之把二人罩在其中,其實這三枚雪狀,既是寒千裡的靈境異相,也是寒千裡祭煉的法寶,名曰雪之刃,乃是攻防一兼能飛行的一流法寶。
北國不過是北荒北域的一角而已。雖然北國也在北荒北域,但從柳鎮到北寒宗,還是不下數萬裡之遙。當日,寒千裡應王絕法急召,乃是以本宗古陣域門,消耗極大的靈力,才能橫渡虛空而至。回來時,時間充裕,寒千裡便帶阿木緩緩而行。
到了北寒宗地界,已是半月有餘。這半月來,寒千裡帶阿木時而風,時而徒步,幾乎走了大半個北寒北域,倒是讓阿木眼界大開,同時也對北荒的修真界,乃至整個海荒神州界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北荒仙門無數,修士數以萬計,但以超然神的北極仙海為尊。北極仙海名列海荒神州界七大仙門,但是門人極行走北荒,可一旦有門人出世,必是驚海荒之輩。
北極仙海以下便是天荒宗、絳雪閣、北寒宗三大仙門,這三大仙門三足鼎立之勢,各自掌控一方。因為北極仙宮超然神,極麵,故此北荒上便習慣稱這三派為北荒三大仙宗。
這三大仙宗,以天荒宗最強,絳雪閣與北寒宗相當。
地理位置上,天荒宗在北荒之西,絳雪閣在北荒之東,北寒宗則在北荒之北,至於北荒之南則冇有龐然大派。
北寒宗再往北便是無邊無際的雪原,北荒人習慣稱那裡為寒原。
據說寒原茫茫無儘,萬不生,乃是北荒地。相傳超然神的北極仙海便在寒原之上。不過這些都是傳說,連寒千裡都說不清這些傳說的真假,他也從未踏寒原半步。
因為北寒宗雖為寒原的南大門,但祖訓的第一條竟是“永不得踏寒原半步”。
為什麼有這樣的祖訓,連寒千裡竟也不知道。
“阿木,那便是我北寒宗所在!”此時,群山漸近,寒千裡遙指遠。
阿木抬目觀,隻見遙遙群山,其中有四座高峰如劍聳立,直雲霄。其中一峰凸起,三峰環衛。山間霧氣靄靄,雲煙繚繞,然仙境一般。
“此地本有五峰,四座附峰按四方拱衛主峰通天峰,不過七千年前北峰突然被大能之士以**力消失於無形。如今我北寒宗除主峰通天峰一脈外,另有東方天紫峰、西方落日峰及南峰三脈弟子,此外還有四座分府,共八脈弟子。”
寒千裡邊說邊收了雪之刃,帶著阿木瞬間便到了北寒諸峰近前。
阿木定睛觀瞧,的確正北的方向像是了一座高峰,而且向北寒仙山以北去,居然覺是霧氣濛濛的一片,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在北寒仙山的北麵。
而此時虛空之中霧氣波,兩名背背仙劍的紫男子無聲無息地幻化出形,立在寒千裡和阿木十丈開外。
“恭迎宗主!”二人虛空中施禮,看見寒千裡帶著阿木,二人不由均是一愣。
“宗主?”阿木心中一,一路上寒千裡從未說過自己是一宗之主。整個北荒北域修真界以北寒宗為尊,笨想也知道“宗主”二字的分量。
因為王絕對寒千裡的態度,阿木還以為寒千裡不過是一個修為不太流的修士。所謂的一人滅北國,全宗滅大慕容王朝之類的話,則被阿木認為是寒千裡的狂言狂語。
似乎看出阿木的神變化,寒千裡隻是淡淡一笑,便對那兩名紫弟子道:“傳令下去,三峰四首座及七大長老到通天峰正殿議事!”
“呃?是!”那兩名弟子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才應答,又掃了阿木一眼,才風而去。
阿木有所不知,寒千裡為北寒宗宗主,平時裡進出北寒宗,何須弟子迎接,自是來去無蹤。這兩個守護弟子亦是十幾年未見其麵,可是冇想到今日宗主居然現,而且帶回一個年,還要召集三峰四的首座議事,他們二人如何不奇怪。
二人走後,阿木則由寒千裡帶著,直奔通天峰正殿。
了通天峰,景又有不同。這通天峰山勢奇峻,巍巍高大。
北寒北域此時已經微見雪意,北寒宗諸峰也均有雪,但是這通天峰上卻溫暖如春。
清泉叮咚,古鬆掛壁,瑞鳥迴環,奇飛奔。煙靄沉沉,雲海浮。
“真乃仙境!”阿木不由由衷歎道。
“北寒宗群山,乃是北寒北域第一靈地,此地修行事半功倍!”寒千裡對阿木笑道。
“多謝前輩,日後還前輩多多指點!”阿木道。
“我北寒,便是我北寒子弟,阿木你是王絕前輩推薦之人。我定會傾力培養,你也勿要負了王絕前輩一片苦心!”寒千裡語重心長道。
“前輩放心,阿木明白!”阿木也正道。
寒千裡頜首微笑,其實他雖然相信王絕的眼,不過這半個月來,他也暗中觀察阿木品行,雖然有些殺氣過重,但絕對是重恩講義,磊落明之輩。
儘管暫時不知阿木修仙資質如何,但想必王絕推薦自然不會太差。
“呃?阿木!”寒千裡有些猶豫,但還是道,“王前輩真的從未傳你修行之法嗎?”
“除了做棺,師父從未教過阿木修行之法!師父總說自己是一個凡人。”阿木說得是實話,不過阿木也不會把藤條和魔棺之事講給寒千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阿木豈能不懂,何況王絕還囑咐過他。
“凡人?”寒千裡苦笑一下,歎道,“前輩的確是個凡人!”寒千裡的“凡”字說得語氣極重,其中意味阿木倒是不能儘數明白。
說話間,二人業已落在了通天峰上。
他們所立之乃是一座巨大的廣場,鋪以青石,如境,周圍護以白玉雕欄。九沖天巨柱,上麵各有一個寶珠,散發華萬道。廣場的一頭,一百零八道白玉長階,一路攀援向上。
長階儘頭,一座巍峨大殿,上懸一巨匾,以紫為底,以金鑲字。“北寒殿”三個古篆,熠熠生輝。
“我宗開派九千載,纔有今日之勢!”寒千裡帶阿木拾級而上,直奔北寒殿。
偶爾遇見北寒子弟,這些弟子均穿白袍,偶有穿藍袍者,不過那些白袍及藍袍弟子多半不識得寒千裡。偶有穿紫袍者看見寒千裡都頗為激,忙躬施禮,看見寒千裡後的阿木,卻都抱以極為詫異的眼神。
“不必介意。我極在宗走,更是七十年未帶一人回山,他們有些吃驚也屬正常!”寒千裡含笑道。
“極在宗走?七十年未帶一人回山?”阿木不由咂舌,那自己被他大搖大擺的帶上山,豈不是太顯眼了。
同時,阿木再次覺到了王絕的威力,一句話便把北寒宗宗主召喚過去,而且幾乎對其惟命是從。
“恭迎宗主!”大殿外,二十多名弟子躬而立,絕大多數都是紫長袍,零星地有三四個穿藍袍者。
寒千裡含笑點頭,示意諸弟子免禮,便帶阿木進了大殿,殿早有弟子打理。
這正殿極大,足足可融四五百人,飛簷鬥拱,雕窗畫梁。四壁皆是黑軸木窗,窗麵多是祥瑞之圖,亦多鬆、梅、竹、之形。
殿四壁金漆彩繪著無數人,仙姿飄逸、左顧右盼皆栩栩如生,仿若親臨其境。
兩側各有一個三尺高的青銅蟾蜍,其口中雲霧繚繞,不知熏得什麼香,嗅上一口讓人心曠神怡。
殿地麵清一鋪以水磨青石,所置桌椅俱由紫檀木所造。正中一個紫檀雕花高椅,兩邊扶手各嵌青玉。
阿木一直留心觀瞧,暗道:“窺一斑可見全豹,這大殿可謂奢華,但又不失仙韻,莊重大氣。這北域第一宗的名頭可不是白給的。”
此時,寒千裡已端坐在大殿之上,同時讓阿木暫坐在他的側。
對此,那些弟子不敢有異議,但看向阿木的目則更不同。尤其是那幾名紫及藍弟子,更是不住打量阿木。
北寒弟子以修為論服飾,那些穿白袍的均是不流的還未培育出仙的修,而藍則是初修弟子,紫則是定修弟子。
正此時,店外各華閃,雲、劍、各法寶華不一。
“宗主,三峰四首座及七大長老到了!”一個穿紫,材高大的中年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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