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棺》第十四章 初識離水
鐵雲與阿木出了祖師堂,已是午後,鐵雲要為阿木安排住。
其實阿木此時的份不過隻是一個修,按照北寒慣例是不能單獨居住的,也不能有自己的府的。隻能和其它修一起住在規定的地方。
而所謂修,便是各派為了延續傳承,在凡人中挑選的有修仙可能的子。
這些修年紀不等,但絕不能超過十八歲。因為過了十八歲,骨質已定,便不能再培育仙。
剛上山的修主要就是做采藥、摘果、打水、砍柴等雜役,同時藉著山門的天地靈氣,慢慢悟,培育仙。
北荒上的門派,無論大小都有修,則數百,多則上萬。
各派一般都會定期進行選拔,門兩三年能培育出仙者便是資質不俗,然後再據養育出的個人仙的品級和特,傳本派凝氣法訣,正式專心修煉,不做雜役。
五年而無仙者,一般便再無資格修仙,或迴轉家鄉再謀出路,或繼續留在山上終生為雜役。
修雖然在真正的修士眼裡和凡人無異,但在凡人眼中則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所以很多凡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各派當修,能仙人更好,不能便結些仙緣將來迴轉家鄉也算有個背景靠山。
可是修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除了那些天資奇佳被修真門派看中的之外,多數修都是進獻了大量金銀甚至靈石靈幣才能被收納。像阿木這樣被宗主直接帶上山的,在偌大的北寒宗隻有兩三人而已。
而且鐵雲此時早已清楚,阿木絕不同一般人。自然不能等同於一般的修,采藥、摘果、打水、砍柴等雜役自不必提,就是住也要獨門獨戶,僻靜異常。
此時,鐵雲便帶阿木到了裡後山的另一僻靜之所,離方纔的祖師堂大概四五裡的路程。
幾棵古鬆,一個小院,兩間房舍,頗為雅緻。
鐵雲和阿木到院門外,見院正有一個穿白袍的瘦弱年在細心灑掃。
似乎聽見了鐵雲和阿木的腳步聲,那瘦弱年抬頭一看忙停了手裡的活,躬向鐵雲施禮道:“鐵師叔好!”
阿木見那年子單薄,麵目清秀,隻是有些蒼白,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鐵雲衝那白年,微微點頭笑了笑,然後向阿木道:“他離水,六歲上山,如今十年多了,在山上做些雜役,也通曉一些事。以後他會負責你的日常起居!”
“啊!”阿木有些吃了一驚,本以為修行必是苦修,冇想到居然還有人伺候自己,這豈不了闊家公子?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阿木都是習慣一切事親力親為的,讓人伺候,阿木不習慣,也不是阿木的格。
似乎看出了阿木的心思,鐵雲苦笑道:“阿木師弟,修行之苦還是其次,修行者最缺的是。凡人一生不過百年,匆匆,若是百年不能進定修之境,便是一抔黃土。所以日後你怕無心它事,一心隻能修行,有些俗事還是有人照料為好!”
方纔在祖師堂介紹各位祖師時,也和阿木談了一些修行之事,故此阿木對修士的等級劃分,已有瞭解。故此阿木聽來鐵雲一番話說出來句句是理,不由阿木不點頭。
說著鐵雲從懷中掏出一本極為普通的線裝薄冊,遞給阿木。
阿木接過一看這薄冊的樣貌,便知這必是北寒最低級的門之法。
果然鐵雲又笑道:“阿木師弟,此地幽靜,適合平日修行,你就暫且住在這裡吧!這本《養訣》乃是我北寒門養育仙的基本功課。你自行修習三日,應無大礙。三日後,我便帶你去府修行。你有了師祖所贈的乾坤如意鐲,儲袋之類的俗便不需要了。日常用度,你尋離水找便好!”頓了頓又道,“若是這養訣真有不解之,離水足可為你講解!”
阿木點頭稱謝,這半日來,鐵雲雖是奉命行事,但其為人至誠,阿木對其頗有好。
鐵雲又囑咐了離水幾句,無非是說,阿木乃是宗主帶上山的弟子,日後要歸宗主門下雲雲,讓離水好生照料。
離水看了阿木一眼,眼中閃過驚,北寒宗十載,離水自然知道宗主帶上山,鐵雲親自安排到這裡意味著什麼,慌忙點頭稱是。
鐵雲見一切安排妥當,才覆命而去,他也要把祖師堂的況回報寒千裡。
“離水師兄以後要麻煩你了!”隻剩下二人,阿木衝離水一抱拳道。
在柳鎮時阿木便是謙和做人,冇有什麼淩厲之氣,此時對離水自然十分客氣。
離水倒是冇想到阿木如此客氣,不由微微有些張,道:“阿木……師……師兄,不必客氣!”
北寒規矩,修穿白袍但不弟子序列,一般以門先後為序。
修因不弟子序列,所以除了長老級的人外,他們稱呼比較隨意。比如鐵雲稱呼阿木為師弟,純是因為寒千裡的關係,以示親近。而離水則稱呼鐵雲為師叔,以示尊敬,鐵雲也該坦然之,因為修真界多數況下是以修為定輩分的。但也有以示尊敬,不改稱呼的,比如寒千裡雖然高梅南一個大境界,但仍然尊稱其為師兄。
可如今離水稱呼剛剛門的阿木為師兄則有些不妥。
阿木看出離水的子有些懦弱,想來門十年還做雜役定定是不能培養仙者,離水多半有些自卑。
“離水師兄,你我都是修,你先我門,理應為師兄纔是!”阿木看著離水笑道。
不得不說,阿木的笑容真誠而燦爛,很有染力。
阿木這樣說不由讓離水一愣。
修**,弱強食,殘酷無。
因為冇有養育出仙,離水便是北寒宗的最低層,一般的初修弟子常常隨意使喚欺負他,平日裡不是白眼,便是斥罵,像是鐵雲那樣能和氣的和他說話已是極好的。
而像阿木這樣被宗主帶上山,鐵雲親自安排一切,不出意外將來必是大修士卻如此謙和的人一個也冇有。
“呃?謝謝!阿木師……弟……”離水有些蒼白的臉有些泛起了一些彩。
“嘿嘿!這樣就對了。”阿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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