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60章

長公主去逝了!

聽到這個消息,阿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上回去公主府探時,安長公主雖然臉有些蒼白,但神卻極好,本看不出是個短命相。

阿竹呆坐了一會兒,突然跳了起來,拎起襬,直奔父母的院子。

柳氏也和丈夫正在說著這事,剛纔聽到這個消息時,兩人也有些呆了,著實想不到,安長公主不過四十幾歲,平時又是個養尊憂的,沒災沒痛,卻不想一場風寒就去逝了。

其實以嚴祈華的地位,與公主府應該沒什麼深厚的,撇除了靖安公府這一層,柳氏更進不了安長公主的貴眼。但是偏偏昭萱郡主一眼相中了阿竹,和阿竹爲了手帕,兩家的孩子好,作父母的自然也有了集,面子過得去,只是這實在不深。

但無論如何,因爲阿竹和昭萱郡主的關係,嚴祈文夫妻也對公主府的事關心一二的。而且安長公主平時對阿竹照顧得極周到,雖是沾了昭萱郡主的福,卻也算是極難得了。

兩人正說著,便聽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很快便見到阿竹莽莽撞撞地衝了進來。

雖然兒此舉實在是不夠文雅,沒什麼形象,但是嚴祈文夫妻並不忍心責備,見小臉發白,心裡不起了憐惜,柳氏忙將攬到懷裡。

阿竹只覺得心裡悶悶的難,忙問道:“娘,怎麼回事?長公主怎麼會……”

柳氏的發,說道:“聽說長公主是病逝的,先前便中過暑,子有些不好,前幾天聽說染了風寒,沒想到會來勢洶洶,今兒午時況瞧著就有些不對了,皇上派了好幾個太醫去公主府,可惜沒什麼用,長公主在申時左右沒了。”

染風寒?阿竹直覺不信,安長公主邊伺候的人多得是,又有宮裡的太醫看著,怎麼會給一個小風寒弄得去逝了?由於是個腦總是大開、慣會胡思想的,一下子便想歪了。

阿竹喃喃道:“先前不是說長公主只是被氣著了麼?怎麼會突然沒了?先前我去探時,看著還神的……”突然說沒了就沒了,昭萱郡主不知道如何了。

聽到的話,嚴祈文驚道:“阿竹,你說什麼?”

阿竹看向父母驚訝的臉,突然醒悟起來,這事也只是幾人知道罷了,外頭應該不知道安長公主先前生病是被昭萱郡主氣的,對外說是天氣熱中暑,恰巧那時七月,天氣也實在是熱,這理由很多人都相信。若是這消息傳出去,昭萱郡主不得有個忤逆長輩、不孝的名聲傳出來,於不好,所以知的人都瞞著沒說。

微微蹙了下眉頭,阿竹現在需要父母的幫助,便將三言兩語地先前去公主府探病時知道的事說出來。相信自己父母的爲人,定然不會道他人長短,去敗壞個未出閣姑娘的名聲,更何況那姑娘與自己兒還是手帕

聽罷,嚴祈文微微蹙眉,不過卻沒有責備什麼,只道:“昭萱郡主此舉雖不孝,但也不是個任妄爲的孩子,不過是一時衝罷了。”他看人極準,不然也不會允許兒與昭萱郡主相,否則他作父親的,即便郡主份高貴,他也有法子將阿竹與昭萱郡主隔離開來。

柳氏初時聽罷也覺得昭萱郡主行爲實在是不孝,但聽說是無心的,後來也對母親妥協認錯了,心裡有些安,覺得還算是個識大的孩子。父母縱然有不對,作子的也不應該如此忤逆,另謀他法便是。

多想,柳氏便道:“安長公主確實是染風寒去逝的,應該與其他無關,你別想。”的臉,嘆道:“昭萱郡主定然極爲傷心,等公主的葬禮過後,你便多安。”

阿竹默默地點頭,心裡對這個時代的醫有了個更深切的認知,一個小風寒原來真的可以奪去一個健康的生命。

原來在這個時代,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得知安長公主去逝,聽說承平帝悲痛不已,不過怕這事刺激到子一直不好的太后,承平帝下了死命令,誰也不準在太后面前提起這事兒,定要將瞞住。然後又忙命人去安排長公主的喪禮,下了死命令,按品級風大辦。

有了皇帝的旨意,公主府很快便布好了靈堂,整個佈局華大氣的公主府變了個樣,白幡飄揚,添了幾分肅穆哀傷。

作爲承平帝寵的胞妹,安長公主生前極爲風,死後也是極盡哀榮,的喪禮規模自然也是極爲豪奢,前來哀悼敬香的賓格絡繹不絕。

阿竹隨著家中長輩進公主府,自與昭萱郡主相識起,便時常進出公主府,對這府中一景一頗爲了解,此時看著這座依然華大氣的公主府,心裡不有些惻然。

到了靈堂,阿竹便見到形容枯槁的駙馬孔陵軒,昔日俊的男子此時邋遢得像箇中年大叔,毫沒有了曾經的俊模樣,穿著一,呆滯地站在靈前,呆呆地看著妻子的牌位,彷彿整個人都沒了靈魂。

幫忙打理喪事的除了宮裡的,還有孔家的眷,接待前來敬香的賓都是孔家的眷出面。

出嫁的昭華郡主也回來了,穿著一,雙眼紅腫,面也頗爲憔悴。

“阿竹也來了啊……”昭華郡主看到阿竹,想說些什麼,又嘆了口氣,只道:“萱兒心裡苦,你……去勸勸吧,讓別弄壞了子。”

阿竹看了一眼,心裡有些異樣,不過仍是默默點頭。

恭敬地上完香後,阿竹低聲同母親說了一聲,便繞過供桌,到後面放置死者靈柩的地方,很快便看到了安長公主靈柩前跪著的一道人影。穿著一的孝服,額頭上也綁了白的帶子,濃的頭髮用白帶子紮起束在腦後,整個背影毫無生氣。

阿竹看得心酸,知道昭萱郡主有多敬自己的母親,明明那般張揚快活的人,心裡再難,卻肯爲了母親而妥協。卻不想短短時間,人卻如此沒了,如何得住?

阿竹走到邊蹲下,將手搭在肩膀上,看到昭萱郡主那雙明亮如星辰的漂亮的眼睛腫得像核桃,雙目死氣沉沉地看著母親的靈柩,面上一片麻木,傷心到了盡頭,已經不知道擺什麼表,唯有僵到木然。

昭萱郡主一

阿竹擔心地道:“昭萱,難過就哭出來!公主定然捨不得你如此傷心。”

昭萱郡主依然不言不語。

阿竹又勸了幾句,發覺在這樣親人離逝的沉痛事面前,再多的語言也是蒼白,本傳達不進心裡去。阿竹蹲在一旁陪了很久,見仍維持著原來的模樣,沒有毫的反應,眼淚差點兒掉了出來,腔難的像要炸開一樣。

覺到了曾經在桃姐姐喪禮上的那種悲痛心,不過那時候還帶點憤怒,此時卻是完全的痛苦哀傷,爲了這個曾經快活而張揚的孩哀傷。知道以後再也回不到以往的無憂無慮,那個曾經在枯潭寺初見時便大膽地邀請他們賞花的、有著甜笑容的小姑娘不見了。

阿竹蹲得腳都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便見昭萱郡主晃了晃,忙手扶住。昭萱郡主正好倒在了懷裡,臉慘白,已經沒了知覺。

不用阿竹出聲,旁邊候著的丫鬟嬤嬤們已經快速過來抱起了昭萱郡主,將送到不遠休息的房間去了。

阿竹自然跟了過來,看著丫鬟嬤嬤安置昭萱郡主,接過丫鬟擰好的乾淨帕子爲臉。已了秋,天氣涼爽,但氣候也顯得乾躁,幾日未好生打扮護養,昭萱郡主的臉蛋都皮了。

不一會兒,昭華郡主走了進來。

昭華郡主看到牀上人事不醒的妹妹,又氣又心疼地道:“真是胡鬧!難道胡鬧得還不夠,想讓母親走得不安生麼?”

正拿著藥油爲昭萱郡主著雙膝的星枝聽罷,忍不住道:“大郡主,小郡主心裡也是傷心,都好幾天沒有食過一粒米一口水了,奴婢也擔心……”

阿竹看到昭萱郡主被人上擼起的管,兩個膝蓋又黑又腫,那些黑明顯是跪久了的瘀,也不知道了多久,纔會這麼一聲不吭地暈倒。

昭華郡主恨道:“我也傷心,但也不能如此作賤父母給!若不是先前氣壞了母親……”突然意識到屋子裡還有外人,昭華郡主忙斂住了話,看了阿竹一眼,沒再說什麼了。

阿竹心裡有異,不過安靜地不作聲。

昭華郡主最近都住在孃家裡幫襯著母親的喪事,每天忙得不可開,雖然此舉不妥,但是定國公府還真不敢說什麼,又有皇帝發話,便由著住在孃家裡了。這會兒昭華郡主也覺到有些累,坐到一旁,說道:“請太醫了沒有?”

星枝忙道:“星葉去請了。”

正說著,太醫已經被昭萱郡主的丫鬟星葉拉了過來。這太醫是先前便駐守在公主府裡的,也不用直接去太醫局,來得也快。

太醫看過後,便道:“小郡主悲傷過度,又久不食東西,子過於虛弱,得好生將養,不然年輕的姑娘家落下什麼後癥來,以後可難辦了。”又叮囑了些事,然後便讓丫鬟跟著去抓藥了。

昭華郡主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看著星枝星葉拿著藥油爲妹妹著跪腫的雙膝,本是生慣養的姑娘家,曾幾時這般悽慘過?忍不住流下眼淚,泣道:“傻孩子!傻孩子!”

阿竹也跟著落下眼淚,看昭萱郡主無知無覺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長公主去逝時就如此自了。或者,崩潰了,只想以這種方式來拒絕母親已經不在世的事實。

哭了會兒,昭華郡主用帕子眼淚,見阿竹坐在牀前默默地跟著哭泣,不由道:“阿竹,我這傻妹妹想不開,連我的話都聽不下去了,希你也多勸勸。雖然……若是母親在天之靈知道如此行徑,定然不開心的!”低下頭,忍住悲痛道:“母親一生好強,卻沒想到一個風寒罷了,卻因此便去了,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如此沒出息,定然不會開心……”

阿竹點點頭,慎重道:“郡主放心,我一定會勸的。”

等丫鬟煎好了藥送過來,昭萱郡主依舊沒醒,只能一人扶起的上半,一人用湯匙一點一點地喂藥。

昭華郡主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說道:“這傻孩子,已經跪了好幾天了,再這般下去,子如何得住……星枝星葉,你們好生伺候,等醒來馬上通知我,別讓再到前頭去了。”

兩個丫鬟應是。

昭華郡主在看著丫鬟喂完藥後便離開了。

阿竹依然留了下來,等伺候的丫鬟嬤嬤都出去,屋子裡只剩下星枝星葉後,阿竹問道:“長公主怎麼會走得這般突然?子一向健康……”一時間有些嘆。

星枝星葉相視一眼,有些吞吞吐吐的,不過想起阿竹和自家主子的關係,也想讓幫勸下主子,便輕聲道:“公主是得了風寒去逝的……不過自從七月份時公主被郡主氣暈過一次後,子便一直不好,斷斷續續地要吃藥。大郡主說,若非郡主先前氣暈公主,公主也不會走得這般突然……”

阿竹瞬間有些明白了,怨不得先前昭華郡主神間既悲傷又有些怨恨,怕是怨恨昭萱郡主氣暈過安長公主,然後將安長公主的死因都怪在妹妹上了。阿竹心中微,又問道:“你們駙馬呢?”

星枝低下頭,有些難過地道:“駙馬、駙馬心裡也怨恨郡主,那天公主去逝的消息傳來時,駙馬悲痛之下口不擇言,大罵郡主是個不孝的,生生氣死了自己母親……”

阿竹一時間無語,若只有姐姐指責,指不定昭萱郡主還沒有這般自責,可是在母親剛好去逝的消傳傳來時,本來就無法承這個悲痛的事實,然後父親如此痛罵指責,簡直活生生要了的命,讓無法承,所以直接崩潰了。

阿竹心裡難,不知道該說什麼,坐著不說話。

昭萱郡主一直未醒,阿竹也不好留在這裡,見天差不多,方告辭離去。

按習俗,死者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才下葬,這段時間,昭萱郡主恐怕都要哭靈守靈。阿竹怕昭萱郡主子吃不消,每日都要使人去關心一下,偶爾也去公主府看看。不過得知昭萱郡主種種自的方式,心裡既心疼又難過,卻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時候,旁人說再多也沒用,只有時間才能將所有的痛苦慢慢地磨平。

直到安長公主下葬,阿竹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不過這時候又聽說孔駙馬和昭萱郡主都病倒了。孔駙馬失了妻,傷心過度,也曾在喪禮上幾次失態昏倒,讓聽者嘆息不已,嘆安長公主那樣張揚霸道之人,生前風一輩子,死後仍有那麼個深意重的丈夫爲傷心,讓許多羨慕不已。

昭萱郡主會病倒阿竹並不奇怪,以那種自的方式,不病倒纔怪。阿竹實在不願意見像個行一般,怕再出什麼事,阿竹去稟明瞭柳氏後,便帶著禮去公主府探了。

誰知到了公主府,剛進門不久,阿竹卻發現公主府有些糟糟的,下人臉惶然,來去匆匆,看著彷彿發生了什麼事。阿竹心裡皺眉,還沒走幾步,便被公主府的前院管事嬤嬤將攔了下來。

那管事嬤嬤沒有往常的客氣,反而板著臉道:“嚴三姑娘請回吧,郡主和駙馬子不適,不宜見客,今日實在無法招待您,請見諒。”

阿竹勉強笑道:“我便是知道郡主生病,方纔來的,嬤嬤莫不是要攔我?”

“嚴三姑娘還是改日再來罷!”

管事嬤嬤說什麼都不讓阿竹進去,並且以昭萱郡主現在上帶孝,不宜見客爲由,強來幾個使婆子將阿竹請了出去。

此時已經近十月了,北風有些大,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腥味。

阿竹臉有些晦第一次被公主府的下人如此對待,原本心裡有些惱怒的,不過現在卻起了疑心。阿竹故作不解地道:“嬤嬤怎地在趕人?昭華郡主先前還讓我有空過來勸解下心懷悲痛的昭萱郡主,可你們卻不讓我進去探,這是何意?莫不是嬤嬤想讓我現在直接去定國公府尋昭華郡主問個明白纔好?”

管事嬤嬤臉難看了下,又道:“我們大郡主現在正在宮裡陪伴太后娘娘,恐怕嚴姑娘無法找了。嚴姑娘還是請回吧!”

阿竹生平第一次嚐到了被人轟出門的滋味。

鑽石陪著阿竹一起被轟出了門,車伕趕了馬車過來,問道:“姑娘,看天氣就要下雨了,您可要回府?”車伕心裡也納罕,明明每次姑娘來公主府時,馬車都可以從側門進去,可是這回馬車竟然被攔下了,公主府下人的態度好生奇怪。

鑽石也看了下天氣,沉沉的,彷彿隨時會有一場秋雨將至,實在不宜在外頭逗留,便也想勸自家姑娘先回府去。

阿竹皺著眉,對車伕道:“你先將車子停到巷子前的那棵槐樹下。”打發走了車伕後,阿竹帶著鑽石沿著公主府圍牆行走,拐到了公主府後院的地方,看著那面圍牆。

鑽石不知道要做什麼,懷裡揣著一把油紙傘,預防呆會下雨。心裡有些忐忑,覺得今兒的公主府太怪了,自家姑娘竟然吃了閉門羹,這可是頭一遭,讓不免想到難道公主府又出什麼事了?

阿竹看著不到一丈高的圍牆,換算米的單位,約有兩米二到兩米五左右吧。牆探出了些樹枝,現在已經十月,北方的冬天來得早,葉子都快要掉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青中泛黃的葉子頑強地掛在枝頭上。

“姑娘,你要做什麼?”鑽石不問道。

阿竹仰臉看著圍牆,一臉深沉之。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很好,這是公主府後院的一條巷子,平時沒有什麼人走,只要小心一些,倒是不怕接下來的事會被人發現。

“鑽石,你會翻牆吧?”阿竹慎重地問道。

鑽石聽到這話,覺得頭皮都要炸了,看向那面圍牆,心裡已經知道自家姑娘要做什麼了,頓時苦得不行,實事求是道:“姑娘,奴婢可能翻不過這牆,太高了!”

阿竹嘆息一聲,幽幽地看著

鑽石被自家姑娘那張膩的臉這麼直視,心臟都要停止跳了,臉上出幾分可疑的紅知道自家姑娘容貌不俗,甚至難得的麗,子骨更是纖細如柳,行舉間婀娜宛轉,不勝收,被如此幽怨嘆息地看著,莫說男人不住,連同爲人都不了。鑽石的心臟實在是不住,更不住的是自家姑娘接下來的話:

“好吧,既然你不行,那我來!記得把風!”阿竹叮囑

看到在牆面索著,鑽石差點嚇出了心臟病。

這時,天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眼看就要冬了,這秋雨落下來,天氣越發的冷了。

鑽石忙打開傘,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咱們回去吧,今兒實在是不行,下雨了,也不要翻牆,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阿竹不以爲意地道:“下雨了纔好,容易藏行蹤。你瞧這雨細細濛濛的,也不算大,放心,沒事的。”看了看牆面,阿竹眼裡過一抹狠,撥下頭上的銀釵,索了下牆面,算計著隙,直接刺進去,將外面那層膩子剝了下來。

發現是認真的,鑽石只得咬咬牙,發狠道:“姑娘,讓奴婢試試吧。”

阿竹見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表,很爽快地退開。不過鑽石在短短時間倒了十餘次的結果證明,這平時潑辣爽利的鑽石姑娘不是個會爬牆的。

鑽石愧萬分,陷了一種自己好沒用的錯覺中。阿竹的狗頭,沒說什麼,決定自己上。

接下來,鑽石見識到了心目中纖細得彷彿風一吹便倒的姑娘是如何化漢子、彪悍地以不符合自己形象的作像只壁虎一般爬牆的。那麼纖白得像上好的豆腐般的小手,到底是如何勾住劃開磚牆間的補,蹭蹭間就往上爬了半丈的?明明先前爬的時候,本黏不住,直接了下來。

鑽石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阿竹很快便攀上了牆頭,上半掛在牆頭上,一隻腳踩著用銀釵刮出來的隙,探頭看著院子裡靠院牆那棵樹,默默地計算著距離。以前和昭萱郡主時常趁人不注意時爬到這棵樹上,坐在樹岔上看著牆外,對它十分悉。不過沒想到從外邊看進來,原來距離還有這般遠。

阿竹看了眼寧靜的院落,院中一片頹敗的景,彷彿已經很久沒被人清理過了。看著它,不由想起小時候和昭萱郡主瞞著所有人跑到這個院子裡爬樹翻牆的事……對這座公主府實在是太悉了,阿竹有自信只要進去,能瞞住人到昭萱郡主的房裡不被人發覺。

仔細觀察了下,沒有人,很好!想起先前那若若現的腥味,心裡又發了狠,正要將整個都攀上牆頭跳下去時,突然鑽石發出了一聲驚恐的驚聲,讓心中一驚,以爲們被人發現了。

阿竹猛然回頭,沒想到會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他俊的臉上滿臉震驚地看著自己,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半晌,來人收起了那副震驚之,面容恢復往昔的平淡清華,清潤的聲音冷戾:“下來!”

阿竹看了一眼,不遠的何澤也同樣一副見鬼的表看著,讓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說些什麼時,那位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尊貴的王爺已經上前,手抱著部及大的位置,生生將抱離了牆頭。

鑽石再次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夜扔的地雷,謝謝~~=3=

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00: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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