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120章
端王府的男主人不在,府裡只有老弱婦孺,而且這個婦孺現在還子金貴,自然直接閉門謝客。
陸禹離開的前幾天,阿竹面上不說什麼,其實心裡還有些神思不屬,不過很快便被轉移注意力了。
因爲嚴青梅生了。
嚴青梅生了一對龍胎。
阿竹興致地問著過來回話的耿嬤嬤,“嬤嬤可是親自去瞧了他們?孩子長得怎麼樣?大姐姐還好吧?子可是無礙?”
鑽石沏了杯茶過來呈給耿嬤嬤,也同樣笑盈盈地看著耿嬤嬤。翡翠和瑪瑙等人也站在旁邊聽著,們都是從靖安公府來的,自然對這種事到好奇,而且嚴青梅人不錯,以前也多拂照阿竹,們也盼著平安無事。
聽聞嚴青梅誕下一對雙胞胎孩子,阿竹雖然很想去瞧瞧,但是現在有孕在,而且已經出現了害喜的癥狀,不好出門,所以只能作罷。今兒是雙胞胎洗三的日子,阿竹爲了表示對嚴青梅的看重,派了耿嬤嬤過去觀禮。
耿嬤嬤笑道:“張大很好,人看著也極神,讓老奴轉告王妃,很好,讓王妃不必掛心,等孩子大些,以後再帶他們過來給您瞧瞧。兩個孩子雖然有些瘦弱,不過因爲是雙生的,都會這般,養些日子便好,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母子三個都沒事,阿竹放下心來,接著又興致地問道:“那兩個孩子長得像麼?像誰?”
耿嬤嬤失笑,王妃如此模樣倒是有些小孩子氣,平時在外頭端著架子,也只在自己府裡孩子氣了些罷。耿嬤嬤對阿竹素來忠心耿耿,在王府裡有些行爲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這是自己主子選的主人,那麼也是他們這些奴才盡忠的對象。
“他們還小,五未長開,老奴也就去看了一眼,看不出像誰,長得倒是像的,不過就是妹妹瘦弱了些……”
阿竹問東問西,問了一堆問題後,終於滿足了好奇心,方滿意地讓耿嬤嬤下去歇息。
鑽石等幾個丫鬟聽得也有些意猶未盡,然後忍不住瞄著阿竹的肚子,兩人都是姐妹,也不知道有沒有一樣生龍胎的命。想到若是生了龍胎,在皇家可是祥瑞啊,到時候也到皇上的重視吧?
阿竹笑道:“你們別想了,這還得看傳。張家祖上有生龍胎的例子,而嚴家和皇家都沒有,所以沒這可能。”然後打趣道:“你們年紀也大了,是不是也想親當孃親了?來,你們都和我說說,有沒有瞧上什麼人,王妃我給你們作主。”
幾個丫鬟被打趣得俏臉通紅,到底臉皮不夠厚,得直接掩面跑了。
阿竹見幾個丫鬟都藉口跑了,只剩下甲五微笑著站在一旁伺候,目轉到上,正想也問一句時,甲五爽快地道:“王妃不必看奴婢了,按王府的慣例,等奴婢滿二十歲後,可以選擇留在府裡或者出府去莊子都行。”
“那你到時候要去哪?”阿竹有些好奇地問道。
能作主鑽石等丫鬟,但甲字輩的丫鬟都是端王府的,而且那麼全能的丫鬟們,也不想手們的終大事,既然有例可尋,那便更好了。不過看甲五落落大方的樣子,和鑽石等人得掩面奔走的模樣大相徑庭,讓阿竹嘆,這端王府到底是怎麼培養出這麼大氣又全能的丫鬟來的?不免有些羨慕。
“自然是留府裡了。”
留府裡的意思便是嫁給府裡的哪一位侍衛或者管事了,屆時甲五仍是在府中做事。阿竹不免有些驚喜,拉著的手小聲問道:“可有意中人了?”
甲五看小心的模樣,彷彿怕走自己,爽快地道:“是陸柒。”
阿竹將府中的侍衛名單一拉,很快便知道陸柒是誰了,一個沉默寡言的木頭疙瘩?這算不算巧婦配拙夫?不過能排上數字輩的侍衛,也算是有些本事的,纔會被安排陸禹的親衛,也算是有前途的了。
“恭喜,到時候你出嫁時,我給你添份嫁妝,一定會讓你風風地出嫁。”阿竹馬上笑道,辦喜事誰都喜歡,甲五今年才十七歲,還有三年時間呢。
甲五終於有了點兒害之意,抿著行了一禮。
邊有喜事,阿竹自然高興,連帶的覺得孕吐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了。
又過了幾日,到了四月中旬,阿竹進宮給皇后和安貴妃請安。
自從懷孕滿了三個月後,便不拘在家裡,可以到外頭走走,如此阿竹也將給婆婆請安放到日程上。不過皇后諒懷孕辛苦,免了其他時間請安,只需要初一十五這兩個日子進宮來便。
阿竹先去翔宮給皇后請安,恰巧安貴妃也在,正抱著十八公主和皇后說話。
阿竹看到這一幕,已經見怪不怪了,十八公主簡直是後宮娘娘們的心頭寶,長得玉雪可不說,還甜如,後宮的那些人哪裡頂得住的甜攻勢,差點將心肝都掏給了,時常去皇后那裡坐坐,爲的已經不是在這裡面得帝寵,純粹是爲了十八公主而來。
所以說,承平帝就是一條被後宮人嫌棄的老黃瓜,只有那些鮮低位份的宮妃纔會想要到他面前邀寵,好一舉懷上個包子,等懷上了,再將那老黃瓜給踹了,安心養包子去。
雖然這麼形容有些搞笑意味,但阿竹真心有這種覺,覺得承平帝的後宮人在皇后的英明帶領下,智商並不只用在各種爭寵獻上,竟然還和諧的。只是,這和諧的背後,是蔣皇后付出了人一生的時間來得到,不免爲到悲哀。
等阿竹屈膝行了禮後,馬上便被皇后到旁邊坐著了。
皇后關懷地問了的況,阿竹一一答了,見沒什麼大礙,面上出滿意的微笑,說道:“端王雖然不在,不過也要放寬心,若是有什麼事,直接讓人進宮來報與本宮,自己小心爲上,保護好子和孩子方是。”
阿竹點頭應是。
這時,安貴妃突然道:“對了,聽說張閣老家的張大生了對龍胎,本宮記得,這張大還是你的堂姐吧?龍胎呢……”
發現安貴妃的眼神熱切地盯著自己的肚子看,阿竹力山大,古人不懂得傳基因學,只覺得嚴青梅有這福份生龍胎,那麼作爲妹妹的阿竹應該也有這福份吧,反正都是姐妹嘛。只是阿竹沒聽說皇家有生龍胎的例子,機率十分小啊。而且這肚子以後就算膨脹起來,但只會生出只小胖包子來,估計不會有兩個孩子的。
幸好可的十八公主爲解了圍,甜地問道:“十皇嫂,小侄子什麼時候纔會出來?十八想和他玩~~”
安貴妃聽罷,笑得花枝,點著十八公主的小鼻子,笑道:“還要等五六個月呢,到時候就能陪咱們的小十八玩了。十八也覺得你十皇嫂肚子裡的是小侄子麼?小十八真是個乖孩子……”
安貴妃想要孫子想得魔癥了。
阿竹無奈地喝著宮沏的檸檬茶,看了皇后一眼,只見十分淡然地喝茶,面不變,由著安貴妃在哄十八公主說好話。阿竹再汗一個,古人認爲小孩子雙眼乾淨,往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若說是男孩,還真是信了。
頂不住安貴妃眼神的力,阿竹很快便告辭離開了,坐著宮中的轎輦,去慈寧宮。
坐在轎輦上,阿竹拍拍心口,安貴妃還真是想得好啊,想一下子孫子孫都有了,到時候又可以到淑妃面前顯擺了。對於安貴妃來說,不顯罷就會死星人,這種事一定做得出來。
等到位慈寧宮,太后意外地召見了,拉著的手諸多叮囑。
看太后笑呵呵的臉,阿竹心裡有些難過,其實太后已經知道唯一的兒安長公主去逝了吧?自古以來,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最痛的事。只是人活著,偶爾也要難得糊塗,這樣活得還比較容易一些。
在太后這兒坐了會兒,阿竹便和昭萱郡主一起去了偏殿。
昭萱郡主拉著阿竹的手左右端詳片刻,笑道:“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變化呢,這肚子都快滿四個月,怎麼還那麼小?”
“我隨了我孃的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候過了五個月,它就會像吹皮球一樣大了。”阿竹笑道,便又將先前安貴妃的反應說了遍。
昭萱郡主聽得直樂,“這一年我在宮裡住久了,倒也琢磨得出些事兒來,你那婆婆可真是個厲害的,踩著人的底線囂張,恐怕這後宮活得最恣意快活的便是了。那一點小病罷了,皇后也不會太管。”了阿竹的肚子,嘆道:“不過龍胎自古以來便是祥瑞,我倒是希這胎是龍胎呢……”
聽出話裡的意思,阿竹安靜了下,微笑道:“是啊,祥瑞極好,只是有時候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昭萱郡主一愣,然後點點頭,失笑道:“倒是我心急了。”不再提這事,又笑道:“對了,前些日子你在府裡坐胎時,端王表哥不是直接將王府門一關謝客了麼?我姐姐來看我,話裡話外有個意思,是想通過我問問你,當時你們四人去枯潭寺到底拜了哪座佛,竟然四人都相繼傳出好消息來。你也知道,親至今,一直未能生養,想來也急了。”
阿竹無語地看著,“連你也相信這種事?”
昭萱郡主再次樂不可支,笑趴在榻上,說道:“我不相信沒關係,但是京裡的人都相信啊!現在枯潭寺每天都有好些婦人去上香,可熱鬧了。你們四人還做了件好事,讓枯潭寺的香火更加鼎盛了。”笑著笑著,不咳嗽起來。
阿竹拍拍的背,不好,就別笑這樣,小心無法負荷。
昭萱郡主咳嗽好一會兒,方覺好多了,就著星枝呈來的溫水喝了一些潤,雖然腔仍是火辣辣地疼,不過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同時也在時刻警告著,還有大仇未報,不會這般輕易就死的。
見阿竹憂慮地看著自己,朝笑了笑,握住的手道:“端王表哥下江南了,聽說江南如雲,是男人的溫鄉。不過你不必擔心,端王表哥是去辦差的,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阿竹笑著點頭,其實男人要變心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人千防萬防能防得住什麼?所以估且便相信他吧。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你都要生了吧?不過這樣也好,他不在,也沒有人敢以你子不便爲由給他塞人。”昭萱郡主滿意地點點頭,眸中過幾許冷。
遲疑了下,阿竹小聲問道:“也不知道他這次順不順利……”
“放心,端王明著。”昭萱郡主了阿竹的手心,在手心裡寫了幾個字,見阿竹挑著眉看自己,又是一笑。
與昭萱郡主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阿竹方告辭離開。
坐著轎輦到宮門口時,阿竹遇到了同樣進宮請安的秦王妃。
秦王妃正準備上車,看到阿竹下轎輦,朝微笑道:“十弟妹今日也進宮麼?真巧。”
阿竹回以一個微笑,悄悄打量秦王妃,發現整個人不,看起來容煥發,原本英氣的眉宇也添了幾分和。大概要做母親的人,或多或都會添上一種和的母輝,秦王妃也不例外。
不過,不管如何,還是一樣的英姿颯爽,瀟灑如風,不愧是的神!
“十弟妹,等孩子落地後,尋了個空,咱們上鎮國公世子夫人和林尚書府的大,一起去枯潭寺還願吧,也算是一種緣份。”秦王妃提議道。
發現秦王妃有心結,阿竹心裡欣喜,面上保持著得的微笑,自然應下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方各自登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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