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122章
對於這等神展開,皇莊裡附近居住的權貴乃至整個京城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說,英國公府的大姑娘只是個庶,但是庶出的兒的婚姻利用得好,也是一門有利的姻親,於英國公府也有好。
英國公府也是老牌的勳貴了,在京中頗有地位,加之承平帝看重已逝的老英國公,就算現在的英國公名聲如何不好,也願意擡舉他。所以,以英國公府現在的地位,就算是庶,在京中的勳貴圈裡也是吃香的,好好謀劃一下,未必不能給說門好親事。
而衆所周知,康王雖然是承平帝的第一子,但是早早就是被放棄了的皇子,人蠢笨如豬不說,而且還時常犯錯,從來不在調上,時常惹得皇帝不喜,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將來就算皇子們都死絕了只剩下他,恐怕承平帝也不會看上這個兒子,直接從孫子中選人。而且,康王今年年紀也都可以當石大姑娘的爹了,英國公再沒臉,也不會想要將兒給這樣的男人當側妃吧?
康王側妃說得好聽點是親王側妃,但是這位王爺不寵又沒有什麼本事,更是全京城的笑柄,所以這麼個側妃位置,估計都比不過一些郡王府的側妃呢。
所以,突然間就傳出康王要納英國公府的大姑娘爲側妃,怎麼都覺得其中有貓膩。
“賤人!”
英國公大步走進正院,滿臉怒容,對著英國公夫人的臉就直接了下去。
英國公夫人正和兒石清溪說一些管家中饋之事,再過兩個月,兒便要親了,恨不得將自己滿腦子的東西都塞到兒腦子裡,省得屆時嫁到蔣家時人欺負。正說著時,便見到丈夫怒匆匆地走進來,後頭跟著萬姨娘及好些阻攔不住的僕婦,惶恐地看著他們。
當聽到那句“賤人”時,英國公夫人眼中冷微閃,在那手扇過來時,直接偏首避開了,使得英國公來的掌落了個空。
在英國公還想要第二次時,石清溪已經撲上去了,抓著他的手道:“爹你做什麼?娘做錯了什麼事讓您如此生氣?”
英國公甩了下,發現自己的手被兒抓得極,竟然甩不開,便怒道:“放手,今日爲父就要教訓這個不配爲人母親的毒婦!”
“爹!”石清溪一臉震驚的表,卻勞勞地抓著他的手,神痛苦地道:“孃親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你將如此惡毒的詞安在上?”目一轉,看到父親後頭的人,心中瞭然又有些憤怒。
萬姨娘此時雙眼通紅,爲那張麗俗的臉龐更添了一份楚楚可憐之態。可惜,這種在同眼裡,只覺得噁心之極,不會產生什麼憐惜之慾。
英國公夫人冷眼看著,扶了扶發上的釵環,沉聲道:“老爺過來,想必是爲了大姑娘的事吧?老實說,妾也是剛纔得到消息,沒想到事會變這樣,而且聽說這消息是從康王府傳出來的,妾還想問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不知?”英國公狐疑地道。
“不知!”英國公夫人冷聲道:“妾若是知道,早就將這事下了。老爺別忘記了,過兩個月便是清溪出閣的日子,妾是作母親的,如何會希中途出了什麼事,影響了清溪和蔣家的婚事?若是大姑娘的事暴出去,清溪也不用嫁人了,咱們石家的姑娘以後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聽了英國公夫人一通解釋,英國公有些訕然,不過仍是餘怒未消,正準備說什麼時,後傳來了一道哀婉的聲音:“老爺,您可得爲清瑕作主啊!、、怎麼能給康王作側妃呢?這輩子不就要毀了麼?”
英國公夫人冷眼看去,萬姨娘髮髻微,妝容也不若平時的緻,眼角添了道淺淺的皺紋,想必近來過得很不好。英國公夫人心說,不管這事是巧合還是人爲策劃的,都滿意的,要謝那人。
這件事,還得從兩天前康王妃舉辦的賞花宴說起。
雖然來到皇莊避暑,莊子裡的花園沒有自家府裡的花園那麼大,但勝在景宜人,即便是五六月份的大夏天,眷們也極爲熱衷賞花喝酒等閒事。康王妃的賞花宴也給英國公府送了帖子,英國公夫人想到還有個庶終沒著落,便帶著兩個兒一起去參加了。
對於石清瑕這個庶,英國公夫人即便心裡恨不得直接死和那個恩將仇報的母親,但是因爲丈夫幾乎沒理智的維護,做出諸多腦殘行徑,所以英國公夫人爲了一雙兒,只能忍下了。而且爲了一雙兒的將來,英國公夫人在外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將嫡母的勢頭做足,從未苛待過庶,該做的一樣不差,在外頭的名聲極好。
英國公一直想將石清瑕送進端王府當側妃,原本端王妃傳出喜信時是極好的時機。端王沒有側妃,聽說通房也沒有,那羣貌如花的婢不過是些玩,也沒有聽說哪個被收爲了通房,哪裡敵得過他的兒清瑕的姿容?所以在端王妃有孕時,端王應該需要個側妃伺候。他是男人,最懂這種事,男人嘛,即便再長,也斷斷沒有妥屈了自己的道理。
可惜,他還來不及行,江南那邊的鹽政便出事了,端王臨危命,和秦王一起隨欽差下江南理這事,一去還不知道幾個月。而這件事,自然也壞了英國公的安排,當事人都不在,獨角戲實在是不好唱啊,而且也唱不下去。
沒關係,端王也不是一輩子在江南不回來,他可以等他回來,反正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而且他相信以大兒的容貌,世間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
英國公想等端王回來,但是也不能拘著兒在家,妻子出門應酬際時,讓大兒去臉,以後等了端王側妃後,也方便積累人脈。特別是京中諸位王妃辦的賞花宴,更不能不去了,這絕對是大好時機。
所以,康王妃舉辦的賞花宴,英國公夫人帶著兩個兒一起去了。可誰知道,一轉眼,石清瑕又不見了。
英國公夫人當時差點氣歪了,這個庶實在是會跑,在別人家也能時常搞失蹤。明明丫鬟盯著了,竟然還能自消失。正當英國公夫人又驚又氣時,康王妃邊的一名丫鬟悄無聲息地將走了,接著,迎接的是庶和康王已經了好事。
當看到康王妃沉著臉,庶躲在一旁穿著凌的嚶嚶哭泣,像豬一般的康王喝得醉醺醺地睡在牀裡頭,空氣中還飄散著那種男歡好後曖昧的味道,過來人的英國公夫人如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英國公夫人當時腦子一片空白,第一次目瞪口呆反應不過來。
事實上,直到現在,英國公夫人也弄不懂發生什麼事。庶明明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心裡也裝著端王,一心盼著爲端王妃,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問便一直哭,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而康王妃那裡——算了,康王妃不好惹,自從發生這件事後,康王妃現在是將英國公府給恨上了。
不過,英國公夫人心裡到慶幸的是,至這件事當時只有康王夫妻和他們幾個人知道,事的真相沒有傳出去,兩府的名聲纔沒有敗壞,也值得慶幸了。
“老爺,瑕兒怎麼辦?嗚嗚嗚……難道真的要進康王府麼?康王那模樣……本不是良配啊……”萬姨娘見英國公開始沉思,彷彿被夫人的辯解說了,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
英國公現在也是滿腦子糾結,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兒的清白是沒有了,若是不進康王府,那麼只有送去家廟一途。可是讓如此年紀輕輕的,就青燈古佛伴一生,他也不捨得啊。
“紫娘,你別哭了,讓我想想……”英國公抱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小妾,頭疼不已,一時間也沒了想法。
英國公夫人見他們當著自己的面抱在一起,完全沒有什麼不適,只當看著兩個陌生人,說道:“對了,康王要納大姑娘爲側妃的消息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爺已經答應了將大姑娘送進康王府?”
“怎麼可能?”英國公沒好聲氣地道,“這件事,是清瑕吃虧,一定是康王使了什麼手段欺了,我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地答應將送進康王府?我也納悶這消息,原本還以爲是康王妃使人過來和夫人你說了。”
那可不一定,也許是自己錯認了人上錯了牀呢?英國公夫人惡霸地猜測道。
英國公想得腦仁都疼了,也想不出個對策,忍不住看向英國公夫人,問道:“夫人可有什麼好對策?”
英國公夫人端過桌上已經放冷的茶抿了一口,眼角餘看到兒還忤在那裡,便道:“清溪先下去吧。萬姨娘也一樣,大姑娘這兩天神不好,你應該多勸一下。”
石清溪想留下來看看父母怎麼做,但是母親威嚴的目讓只得不不願地給父母行禮後,磨磨蹭蹭地下去了。
萬姨娘也不想下去,這事關唯一的兒,不想離開。但是見英國公夫人一副有閒雜人在就不開口的模樣,心下暗恨,幽怨地看了眼英國公,發現昔日的良人目有些飄移,頓時心裡有些悲哀。
昔日爲了這個男人,和待如同至親姐妹的英國公夫人決裂,換來了一生榮華富貴。可是臨到中年,卻發現這個男人原來是如此沒用,一點事也辦不好,連兒的一生也要如此毀了。若兒真的進了康王府……這一生還有什麼活頭?
萬姨娘心裡越想越恨,這一切一定是哪個賤人設計的,估計是夫人……了帕子,萬姨娘微微擡頭看了眼英國公夫人,見面上神淡然,看都沒看一眼,心裡又急又氣。知道夫人爲何要支開,就怕出主意時,因爲在場出聲干擾了老爺的決定。
“老爺……”
英國公按按太,有些頭疼地道:“事都這樣了,聽聽夫人的意見吧。好了,你便回去看看清瑕吧。”
再三留不,反而差點惹得英國公要氣時,萬姨娘流著淚掩面而去。
還未走遠的石清溪看到萬姨娘紅著眼睛流著淚經過,抿了抿脣,目平靜而冷漠,直到萬姨娘的影消失。
一點也不覺得萬姨娘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當年做出那種事,必然知道能爲了而想要寵妾滅妻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良人。至於石清瑕的事,若不是他們貪心不足,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WWW •t tkan •co 不過,這件事到底是誰出手?昭萱郡主麼?
想到陪在太后邊的昭萱郡主,石清溪皺眉,越發的覺得昭萱郡主已經不是以前認識的那個囂張又單純的孩兒。
萬姨娘離開後,英國公夫人淡淡地開口道:“不知道老爺是想要將大姑娘送到家廟還是送進康王府?”
“兩樣都不想。”英國公蹙著眉,有些不耐煩地道:“還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英國公夫人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有,爲換個份,將遠嫁到外地,一生不回京,便能掩下這樁醜聞。當然,老爺應該知道,這未出閣便破了子的人,恐怕只能給換個寡婦的份再嫁,到時候夫婿選也有限。”
“不行!清瑕哪裡得這等委屈?”英國公斷然道。
英國公夫人心裡冷冷一笑,便道:“先不說這個,妾想問一問,到底康王要納大姑娘爲側妃的消息是如何傳出來的?若是康王府傳出來的,是康王的意思,還是康王妃的意思?若不是他們傳出去的還好,頂多是名聲損,找出幕後指使者。若是康王府的意思……呵呵,老爺覺得康王那胡攪蠻纏的功夫,這件事一旦發出來,咱們英國公府的臉面也不用要了,策兒和溪兒今後也不用做人了。”
英國公啞然,他就是想到這個,才覺得這事棘手。先不說康王,英國公只想知道,到底這幕後指使者是誰,意爲何?難道是英國公府的仇人,想毀了英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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