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猛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云若柳氣的渾抖，咬了咬牙跪下來：“李公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還請你現在放過我吧。我真的不太舒服……”

忍著快要暈過去的恐懼，小心翼翼的想要退出去。

可李融并不愿放過，甚至還把白綾稚過來了：“姐姐，你應該都知道的吧，當年趙家故意針對你，可不就是這位云小姐從中作梗？”

白綾稚臉都沒變，淡定極了：“嗯，我說了，蘇楮墨不信。”

聳聳肩，像是半點都不在乎似的：“既然他覺得能接，那就讓他用唄。大概瑞王的口味和別人不太一樣，就喜歡別人用過的呢？”

歪著腦袋，笑的燦爛。

蘇楮墨的心，卻狠狠地墜了下去。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他本就聽不懂？

云若柳都快要嚇瘋了。不知道事怎麼就變了現在的樣子，更不知道這位丞相之子為什麼一直護著那該死的賤人！

“姐姐，別說了，我真的沒有，大概是調查的人看錯了，我……”

見還要辯解，李融大笑起來。

“看錯？我們丞相府最喜歡的就是收集證據，云小姐，你確定自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當年我們可是從趙家找到了你親手做的香囊和手帕呢！”

“哦，你要是想看的話，現在進宮還能看到，都被好好的保管呢。”

云若柳死死地盯著李融，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臉灰敗下來。

而蘇楮墨，更像是到嚴重打擊一般，臉上的神從最開始的難以置信，逐漸變了厭惡。

“都這樣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畢竟我也不能攔著瑞王殿下上趕著要跪。”

這話說的極其惡毒，蘇楮墨甚至都快要忍不住發火了。

李融輕輕嘆口氣：“姐姐，這瑞王府大概是不行了，你看我們丞相府怎麼樣？最近好幾位公子都在問我，你喜歡什麼，姐姐，你要不要和京城里其他公子試一試？”

他笑的燦爛。

“你放心，我挑出來的人，絕對個頂個的好看！”

白綾稚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

“多謝你費心，今兒個估計我是出不去了，這個爛攤子還沒收拾完呢。你有空直接過來玩啊，我們家淵兒可喜歡你了。”

李融自然懂的意思，輕輕點頭，就笑瞇瞇的離開了。

云若柳還跪在地上，整個人抖的厲害。

死死地抓住蘇楮墨的手：“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您信我，我當年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哭的涕泗橫流，十分狼狽：“是，我不否認我曾經和那位趙公子的確有些什麼，但我發誓，我們真的沒有到最后一步。”

咬牙關，說著讓自己最不堪的話。

是真的怕了。

李融說的那麼詳細，甚至連帕香囊這種東西都找到了，若是再不承認，等待的只能是深淵！

最要命的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都調查出了什麼！

于是巍巍的仰起頭：“瑞王殿下，當年我們云家真的……”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就直接打斷：“夠了，本王不想聽你解釋！云若柳，你讓本王覺得惡心！”

云若柳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呆滯了。

蘇楮墨卻冷笑兩聲：“虧得本王如此信任你，倘若今日李公子不來，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滾！”

云若柳連滾帶爬的離開，哭的肝腸寸斷，也沒能引起男人的半點同。

白綾稚看完這場鬧劇，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

蘇楮墨連忙跟上：“白綾稚，你既然知道真相，上次為何不說，這都是當年調查出來的實？”

他一想到這些事，就越發覺得惡心。

白綾稚瞥了他一眼：“蘇楮墨，我沒給過你機會麼？我前前后后說了兩遍，結果你是怎麼做的呢？”

頓在原地，轉頭看他：“你扭頭就鉆進了云若柳的院子，聽哭哭啼啼的訴苦，聽編造我的是是非非，然后和我冷戰。”

“蘇楮墨，這難道不是你一直都在做的事？你不反思自己的錯誤，現在反倒開始怪別人不提醒你？”

蘇楮墨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似的，整個人都顯得無比頹廢。

白綾稚直接進了屋里。

蘇楮墨心里有愧，自然不敢再說話。思來想去，只能一頭扎進廚房，開始下廚彌補過錯。

這想法的確還算不錯，因為致的甜品得到了白淵的認可。

他松了一口氣，見白綾稚吃飽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面前：“稚兒，對不起。”

白綾稚挑眉：“我沒生氣，你也不用道歉。這些事都是必然的，能用許溫軒陷害我，自然也能用趙烏紀污蔑我。說不準下次，下下次，還會有更高明的手段。”

“我不可能每次都要解釋，自己和這些人有什麼關系。”

子往后仰了仰：“不過我不得不說，瑞王殿下，你可真夠天真，這麼明顯的手段你都看不出來。”

笑的燦爛，甚至還鼓掌：“你和云若柳簡直就是天生一對，要是最后不在一起都可惜了。”

蘇楮墨臉沉下來。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忽然攥住的手臂，輕輕扯了一下：“你若是心里不高興，打我吧。”

他彎下腰，和白綾稚的視線持平：“只要你能消氣，怎麼樣都行。”

白綾稚回手：“你哄我做什麼？難道不去看看你的若兒？那麼弱可憐，哪里承得了這般結局，現在指不定要準備自殺了呢。”

蘇楮墨微怔，角的笑帶著些苦。

“我識人不清，被你笑話也是正常的。本王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被……”

他頓了一下，像是說不出口似的：“被人給騙了！”

白綾稚忽然覺得蘇楮墨這會兒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傻狗子。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蘇楮墨眼可見的更頹廢了。他有些自暴自棄的蹲在地上：“這兩日害得你心不好，所以接下來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反抗。”